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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秋風正自思忖之時,突然有一隻手伸了過來,正抓在他肩膀之上。厲秋風心下一凜,暗想自己此時真氣受阻,便如一個尋常莊稼漢子無異,若是敵人窺伺在側,自己只能束手待斃。正想如何脫困之時,卻聽一人歡聲說道:“厲大哥,是你麼?”
厲秋風聽出是慕容丹硯的聲音,心下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覺得雙腿一軟,竟自坐倒在地。卻聽慕容丹硯驚道:“厲大哥,你受了傷麼?”
厲秋風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雖然知道慕容丹硯抓住了自已的右臂,卻是壓根瞧不見她的身影。人在一團漆黑之中,是最為恐懼和驚慌之時。厲秋風心下不解,為何慕容丹硯能看見自己,自己眼前卻是一片黑暗。他越想越是恐懼,饒是他一向鎮靜,此時也變得彷徨無助,顫聲說道:“慕容姑娘,我怎麼瞧不見你?難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瞎了不成……”
慕容丹硯也是驚叫一聲,道:“厲大哥,你可不要嚇我啊?!”
便在此時,忽聽一個女子的聲音道:“這位先生,您先閉上眼睛,不要胡思亂想,咱們扶你進洞便沒事了。”
這聲音酥軟無比,聽在耳中好不受用。厲秋風正在想這人是誰時,卻聽慕容丹硯對厲秋風道:“厲大哥,你聽沙夫人的話,咱們先進洞再說。”
慕容丹硯話音方落,厲秋風只覺得她抓住自己右臂的手倏然鬆開,隨即挽住了自己的右臂。與此同時,鼻中聞到一陣淡淡的脂粉香氣,卻是有人輕輕扶住了自己左臂。
厲秋風與慕容丹硯相處過數日,雖一直以禮相待,卻也聞到過她身上少女的體香。只是少女體香,與這脂粉香氣全然不同。是以厲秋風立時判斷扶住自己左臂之人,便是慕容丹硯所說的那位“沙夫人”。厲秋風心下暗想:“怎麼慕容姑娘會藏在這山洞之中?這沙夫人又是什麼來歷?這山谷正位於沙家堡之下,這女子難道也是沙家堡的人不成?”
此時他已依言閉上了雙目,何況對方又是素未謀面的女子,便是雙目睜開,卻也不好去盯著人家看。雖是心中充滿疑慮,此時也不能見到那女子的面容,只得被慕容丹硯和那女子攙扶著慢慢向前走去。
走了大約十幾步遠,卻聽左首那沙夫人輕聲說道:“玉兒,快將石門開啟!”
厲秋風聽得有人應了一聲,片刻之後,只聽得一陣“軋軋”巨響,夾雜著沙石落下時的簌簌之聲,待得聲音停止,慕容丹硯和那女子扶著厲秋風繼續前行。
厲秋風雖未睜開雙眼,卻感覺似乎進到了一處極幽深的空間,臉上隱隱有微風掠過。走了十幾步遠,卻聽得身後又傳來了“軋軋”巨響,最後卻是“砰”的一聲響,隨後便寂然無聲,想來那石門又合上了。
走了大約一盞茶工夫,卻聽那沙夫人道:“咱們到了。這位先生,您可以慢慢睜開眼睛了。”
厲秋風依言慢慢睜開雙眼,眼前最初只看到兩團朦朦朧朧的紅點,漸漸的那兩個紅點清晰起來,最後化成兩隻眼睛。
厲秋風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虎頭,正自盯著他看。那兩隻眼睛,正是這老虎的雙目
厲秋風認得這個虎頭,赫然便是方才曾經吞掉柳生一族殺手的那頭老虎。
厲秋風大驚失色,右手倏然握住刀柄,便要拔刀出鞘。
便在此時,慕容丹硯的雙手,已自握住了厲秋風的右手手腕,厲秋風的右手立時停了下來。只聽慕容丹硯笑道:“厲大哥,你不要怕,這老虎可是咱們的好朋友。”
隨即聽到蕭展鵬笑道:“不錯。不過方才我在洞口之時,卻也嚇了一大跳。”
厲秋風這才看到蕭展鵬也站在自己身邊。他轉頭四處打量,不由大驚失色。
只見自己站在一個巨大的山洞中央,這山洞比八寶蓮花山皇陵地下那處山洞還要大出許多。整個山洞是彷彿是一個豎立著的雞蛋,整體上成圓形。洞壁上每隔五六步遠便插著一枝手臂粗細的火把。藉著火把的光照,可以看見四周洞壁下襬著一些巨大的木箱。東北角上壘著數十個灶臺,西北角一側則堆滿了粗細不一的木頭。
山洞的地面倒是非常平整,顯然經過人工修葺。厲秋風轉頭向來處望去,卻見山壁上有一個黑乎乎的洞口,想來方才就是從那洞中走了進來。再看身邊高高低低站了十幾人。除了慕容丹硯和蕭展鵬外,其餘諸人卻都不認識。那頭老虎蹲在一個少年的身後,正自歪著腦袋頗為好奇地打量著他。那少年他卻見過,記得方才自己在洞外與柳生一族的殺手激戰之時,這少年便站在慕容丹硯的身邊。
慕容丹硯見厲秋風一臉漠然,知道他心中充滿疑惑,於是微笑著說道:“厲大哥,我先給你引見沙夫人。”
厲秋風方才四處張望之時,已自見到自己左首站著一個女了。這女子二十多歲年紀,姿容秀麗,落落大方,一身縞素。厲秋風猜測她便是慕容丹硯所說的那位沙夫人。從面容上來說,這位沙夫人雖可以稱得上美人,卻也並非是傾國傾城的姿色。倒是她的聲音獨具魅力,要勝過她的容貌許多。
此時慕容丹硯一說要為自己引見沙夫人,厲秋風不由地將目光轉向左首那女子。只見那女子微微躬身,算做施禮。厲秋風急忙將身子微微一側,略讓了讓。只聽慕容丹硯說道:“這位是沙夫人,是她救了我的性命。”
厲秋風一怔,正想說話之時,慕容丹硯又向那沙夫人說道:“沙夫人,這位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厲大哥……”
她話音未落,那沙夫人微微一笑,道:“妹妹,姐姐好生羨慕你。當日你說這位厲大哥會來救你時,我還不以為然。想不到世間真有這樣的奇男子,肯為了紅顏知已不惜孤身犯險,羞煞了天下那些負心漢!”
厲秋風見慕容丹硯臉上一紅,不知道她和這位沙夫人說了些什麼。厲秋風可不似慕容丹硯那般沒有半點機心,生怕她天真無邪,落了別人的圈套還不知道。是以他對著那沙夫人拱了拱手,道:“在下厲秋風,見過沙夫人。”
沙夫人道:“不敢當,沙公子過謙了。”
慕容丹硯又指著蕭展鵬道:“姐姐,這位蕭公子你已經見過了。他是福建蕭家的傳人,武功倒也說的過去。”
蕭展鵬與沙夫人見禮,笑道:“慕容姑娘這是謬讚了。與厲兄的武功相比,蕭某差得遠了。”
慕容丹硯一吐舌頭,衝著蕭展鵬做了一個鬼臉,笑道:“蕭老五,你什麼時候學的謙遜起來了?”
厲秋風卻沒有心思理會慕容丹硯在一旁胡說八道,而是對沙夫人說道:“敢問沙夫人,沙家堡堡主沙一鳴沙先生是您的……”
他話音未落,沙夫人沉聲說道:“沙一鳴是我的亡夫。”
厲秋風和蕭展鵬大驚失色,就在幾個時辰之前,兩人在沙家堡中還曾見過沙一鳴,怎麼這女子又將沙一鳴稱為“亡夫”?兩人對視一眼,心下都是驚駭不已。
沙夫人似乎早料到兩人會有此反應,倒是面色平靜,對厲秋風說道:“兩位是從沙家堡中來到這裡,還是從山谷外來到這裡?”
厲秋風不知這女子的底細,初時心中尚自戒備。此時見慕容丹硯與這女子甚為親熱,卻也不好再遮遮掩掩,於是對沙夫人說道:“實不相瞞,我和這位蕭兄是從山崖墜落到這山谷之中,僥倖逃了性命。到了谷底之時,恰好見到江湖邪派人物圍攻慕容姑娘,這才出手相救。只不過您稱沙堡主為‘亡夫’,可是就在幾個時辰之前,咱們還曾在沙家堡中見過沙堡主……”
“兩位公子見到的那人壓根不是亡夫,他只不過是假冒亡夫之名,要實現他的狼子野心罷了!”
沙夫人說到此處,目光中全是殺氣,饒是厲秋風和蕭展鵬身為男子,瞧見沙夫人的眼神,卻也是激凌凌地打了一個寒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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