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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秋風知道自己傷勢極重,便是一個尋常的軍士衝上前來,只怕自己也難以招架,更何況是燕獨飛和柳生宗巖這兩大高手。他心下瞬間轉了不知多少念頭,想找個脫身的法子,只是想了半天卻是全無頭緒。
卻聽柳生宗巖說道:"你不必白費工夫去想著如何逃跑了。眼下你只有兩條路,死或者降。"
燕獨飛道:"主公,這人狡詐之極,況且對咱們來說,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用了。還是把他除掉,免得留下後患。"
厲秋風道:"燕先生果然深謀遠慮,佈下了好大一盤棋。"
燕獨飛笑道:"你錯了。我壓根就不是燕獨飛。真正的燕獨飛早就死在我的劍下了,你在宮中看到的只不過是我假扮的罷了。"
厲秋風道:"那個被陽震中殺掉的冷鐵心,想來也是假的罷。"
燕獨飛搖了搖頭道:"你又錯了。冷鐵心倒是真的冷鐵心,如假包換。只不過我們拿住了他,便和你今日的情形一樣。冷鐵心投降了主公,和我一起去辦事。否則錦衣衛之中精明的人物著實不少,我們兩人若都是假的,倒容易被人瞧出破綻。"
燕獨飛說完之後,轉頭對柳生宗巖說道:"主公,請下令讓我殺掉他吧。"
柳生宗巖看了看厲秋風,搖頭道:"你且退下。"
燕獨飛一怔,正想說話,卻見柳生宗巖目光陰鷙,哪裡還敢再說,只得躬著身子退到一邊。
柳生宗巖轉過身去,對著朱炬恭恭敬敬地說道:"太子,這人曾經用卑鄙手段傷害過您。現在就請太子親手殺掉他,以正朝野視聽。"
朱炬仍是面無表情,只是緩緩上前兩步。柳生宗巖低著頭躬身退開幾步,將手中那柄詭異長劍捧著獻在朱炬面前。
朱炬搖了搖頭,卻對燕獨飛道:"把你的劍給我!"
燕獨飛一怔,道:"少主,您這是..."
朱炬道:"把你的劍給我!"
燕獨飛顫聲說道:"少主,這柄劍是祖師爺親授。祖師爺授劍之日,曾教誨我說,劍在人在,劍失人亡。此次我奉命假扮燕獨飛,這柄劍不能帶在身上,我也是深藏於一個極秘密的所在,不敢交於他人保管。便是主公也從未要我交出這柄劍,還望少主不要難為我。"
朱炬道:"我聽說當日你力挫十一位高手,祖師爺才授劍與你,且許你為家族之中的第一劍客。這事是真是假?"
燕獨飛道:"少主,此事自然是真的。其時主公也在場,我怎敢說謊?"
朱炬道:"這麼說來,你要持劍自重,不聽我的號令了?"
燕獨飛身子一抖,低頭躬身道:"屬下不敢。"
朱炬冷冷地說道:"把你的劍給我!"
燕獨飛不敢抗拒,只得雙手捧著長劍,趨前兩步,將劍獻在朱炬面前。
朱炬右手握住劍柄,將長劍舉在身前,仔細地看了片刻。這才對燕獨飛說道:"現在劍已在我的手中,你不是說劍在人在、劍失人亡麼?"
燕獨飛心下一凜,正想說話。驀然間只見劍光一閃,一道寒風已自襲了過來。他雖然知道朱炬對自己一向不放在眼中,卻未料到朱炬竟然敢對自己下手,愕然之間,朱炬已然一劍將他的人頭削了下來。
這一劍快若閃電,長劍掠過之後,燕獨飛的人頭飛到半空,兀自說了一句"少主",這才滾到了一邊。鮮血從無頭屍體的脖腔之中飛濺了出來,四周的軍兵驚叫著四處躲避。
朱炬早退後了幾步,身上卻是一滴血都沒有濺到。只見那無頭屍體脖腔中的鮮血噴了半天,屍身兀立不倒。直到鮮血噴盡,那屍身晃了幾晃,這才"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朱炬走到燕獨飛的人頭旁邊,只見他雙目兀自圓睜,卻已沒了氣息。
朱炬冷冷地說道:"你野心勃勃,暗地裡籠絡人心,四處散播謠言,妄想坐我的位子,以為我不知道麼?"
他說完之後,右腳抬起,猛然向燕獨飛的人頭踩了下去。只聽"喀嚓"一聲響,燕獨飛的人頭已然被他這一腳踩得四分五裂,頭骨碎片亂飛。
桑良田和趙真以及眾軍兵見這少年不過十幾歲年紀,卻如此陰狠毒辣,人人臉上變色。
厲秋風道:"桑將軍,趙大人,你們看到沒有?這就是你們要保的'太子';。他狠毒如此,怎麼會是咱們天朝上國的一國之君?若是給此人當了皇帝,咱們中原漢人當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朱炬提著長劍,慢慢走到厲秋風身前一丈之處,這才停下了腳步,對厲秋風說道:"李世民屠兄殺弟,逼父禪位,他卻是一代明君,千古一帝。做大事者,豈能婆婆媽媽,授人以權柄?!"
厲秋風被他這麼一說,不由得心下一怔,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出言反駁。
朱炬道:"你們這些漢人,一個一個只會嘴上胡吹大氣,背地裡卻盡是些男盜女娼。便如戰陣之上,一邊自稱是仁義之師,要堂堂正正,一邊卻說什麼'兵者,詭道也';,去耍弄陰謀詭計。江湖也好,廟堂也罷,成大事者,還要玩弄這些手段,豈不是令天下人恥笑?"
厲秋風道:"人人都有貪念。若是為了一已之私,便要害死成千上萬無辜之人,那便是千萬人之敵,別說什麼爭奪天下,只怕你自己的性命也難保全。"
朱炬仍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將長劍指向厲秋風道:"多說無益,出招罷!"
厲秋風此時全身無力,便是走動都極為困難,又怎能與人動手。只是他知道柳生宗巖要藉此機會,讓朱炬殺掉自己,恢復朱炬因數次敗於自己而喪失的信心,是以已無退避之餘地。他右手將長刀從地上慢慢拔了出來,對朱炬道:"動手罷!"
便在此時,忽聽得馬蹄聲響,只見一名軍卒騎馬飛奔過來,右手高舉令旗,隔了老遠便大聲叫道:"將軍,緊急軍情!將軍,緊急軍情!"
桑田良手按劍柄,見那軍卒騎馬奔到身前。馬匹尚未停穩,那軍卒已然從馬上跳了下來,心慌意亂之下,雙腳沒有站穩,"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那軍卒還沒有爬起來,便對著桑良田高聲叫道:"將軍,緊急軍情!"
桑良田低聲喝道:"慌什麼?!"
那軍卒這才驚覺自己過於慌張,急忙單膝跪倒,給桑良田行禮。桑良田道:"便是天塌下來,還有本將軍頂著,你不須慌張。"
那軍卒顫聲道:"是、是,將軍說的是。"
桑良田"哼"了一聲,接著說道:"說吧,有什麼軍情。"
那軍卒俯身說道:"啟稟將軍,南山中藏著大批兵馬,總數不下兩萬人,其中至少有一萬人是馬隊。"
桑良田臉色大變,轉頭對趙真說道:"趙大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趙真面色慘白,顫聲說道:"本官卻也不知..."
桑良田對那軍卒說道:"這是哪裡來的人馬?"
那軍卒道:"這些兵馬分為六部,營寨之上沒有旗號,不過聽口音,應該是關外的兵。將軍派出十八名斥侯兵,除了小人之外,其它十七名兄弟全都被伏兵殺掉了。小人僥倖逃了回來,請將軍定奪。"
桑良田臉色鐵青,對趙真說道:"這小子沒有騙咱們。山海關的兵馬竟然到了這裡,定然是不懷好意。只怕咱們真成了那些大佬的棄子,不論這事情成敗如何,黑鍋咱們是背定了!"
此時柳生宗巖道:"桑將軍,你難道要改主意麼?"
桑良田冷冷地說道:"眼下情勢與你們給我說的全然不同。本將軍懷疑你們另有圖謀。"他說完之後,右手一舉,高聲喝道:"來人!"
他話音一落,一名親兵從懷中掏出號角,嗚嗚地吹了起來。剎那之間只聽得腳步聲大起,從各處營帳之中擁出無數軍兵,只見刀槍如林,已將大帳圍了個水洩不通。百餘名精銳軍卒將桑良田護在中間,另有數百名弓箭手彎弓搭箭,瞄準了柳生宗巖等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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