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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秋風想到劉康和楊廷和、柳生宗巖三人一言不發的模樣,心下焦急,只得對慕容丹青拱了拱手道:"慕容兄,陽震中不只內力深厚,他的袖中還藏有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刀,若是與此人對敵,千萬小心。"
慕容丹青微笑道:"我曉得了,厲兄快去罷。"
厲秋風轉身便走,慕容丹硯卻也跟了上來。兩人躍上屋頂,便即向東城奔了過去。此時已近午夜,城中一片漆黑,只有不時走過的巡查兵丁手中提著燈籠。兩人到了東城城頭,卻見劉湧和青城派掌門人許成和正站在箭樓之下,一臉憂色地看著城外。
兩人見厲秋風和慕容丹硯上了城樓,急忙迎上前來。厲秋風道:"兩位掌門,城外叛軍可有變化麼?"
劉湧道:"兩個時辰之前,又有三千多名騎兵到了城外,已經紮下了大營。這些兵馬甚是剽悍。我聽永安城的守備說,這些騎兵是朵顏三衛的精銳馬隊。只是原來的叛軍並無異動,大營裡也是一片安靜。只是大戰在即,叛軍營中不應該如此平靜才是。方才我與許掌門商議了一下,擔心叛軍可能會在後半夜攻城。"
厲秋風點了點頭道:"兩位掌門,厲某有件要緊的事情,要說與兩位聽聽,咱們商議一下,這事情到底應該如何辦才好。"
劉湧和許成和見他說的鄭重,知道這事情定然不小,於是屏退了左右。劉湧說道:"厲少俠有事儘管說罷。"
厲秋風便把方才在顧家老店發生之事詳細地說了一遍。劉湧和許成和兩人面色大變,許成和顫聲說道:"朝廷、朝廷這不是要咱們白白送死麼..."
厲秋風道:"嘉靖皇帝登基之後,不斷肅清京城中原有的勢力。只是兵部掌握著兵權,雖然換了幾任尚書,但是管事的官員卻大半未有變動。劉康和楊廷和等人原本就各成一黨,兩人失勢之後一直謀劃著捲土重來,這十餘年間從來沒有放棄。而兵部官員也對嘉靖皇帝的步步緊逼心存不滿,每當皇帝要裁撤主事官員之時,便鼓動邊軍譁變,迫使朝廷改弦更張。我原本以為劉康與楊廷和爭鬥了這麼多年,兩人積怨極深。既然楊廷和是此次叛亂的主謀,那麼劉康便會竭力阻止叛軍進攻京城。事實上他也是這樣做的,但是現在看來,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說不定這個老狐狸是故意這般做作,背後另有圖謀。"
劉湧面色陰沉不定,道:"厲少俠的意思是劉康假意與楊廷和相抗,背地裡兩人聯手,將朝廷平叛大軍誘至永安城,而他早就埋伏好的兵馬會突襲京城...這、這恐怕不大可能吧?!"
厲秋風道:"劉康和楊廷和等人宦海沉浮五六十年,這些人所說的話,幾乎沒有一句是真的。還有那個扶桑人柳生宗巖,一心一意地想要顛覆大明江山。這幾個人都是狡詐多計之輩,他們聯起手來,豈能如此簡單地被陽震中壓制?"
許成和道:"依厲少俠的意思,咱們應該如何辦才好?"
厲秋風道:"這些事情都是朝廷黨爭,咱們犯不上參與其中。永安城現在只不過是一塊誘餌,將宣府、大同和京城三大營的兵馬吸引到此,與叛軍大戰一場。若是劉康等人沒有異謀,那麼大戰之後,朝廷便要以'馭下不利、激起兵變';為藉口清洗兵部主事官員,徹底拔了與皇帝軟頂硬抗的根子。作為交換,朝廷也不會去追究劉康和楊廷和背後那些朝廷大員和江南士紳兼併土地之罪。也就是說,朝廷、劉康和楊廷和要拿永安城一千多名守軍和六七百名江湖豪傑,以及城外這一萬多叛軍的性命來下一局棋。這局棋的勝負早已經定了,他們只等著永安城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之後,便出來收拾殘局。另外一種可能是最可怕的,就是另外一支叛軍早就埋伏好了,待永安城大戰開始,便要突襲京城,到時結果如何,就很難說了。咱們不能做他們的棋子,是以厲某以為,各位還是早些離開永安城,不必白白為這些人的陰謀而犧牲。"
劉湧和許成和麵面相覷,兩人各懷心事,對厲秋風這番話只是默然不語。
便在此時,忽聽得城外叛軍大營中號角四起,緊接著鼓聲震天價響了起來。三人嚇了一跳,快步走到城牆邊,手扶垛口向城外望去。
只見叛軍大營仍然是一片漆黑,與方才並無兩樣,只是號角聲和鼓聲卻越來越響,震得腳下的城磚似乎都在微微顫抖。
各門派的武**手都是身經百戰之輩,只不過所經歷的都是江湖爭鬥,卻從來未見過戰陣攻伐。起初還自恃武功高強,與尋常官兵對戰,一個打十個不在話下。此時敵軍尚未現身,號角聲和鼓聲響起,震天動地一般,不由得人人臉上變色。
永安城守軍的守備此時也在東城,他卻未亂陣腳,拔出腰刀站在城頭,對眾軍兵喝道:"弓箭手準備!"
守在城頭的弓箭手早已伏在垛口之後,聽得守備呼喝,便即彎弓搭箭,從垛口對準了城下。其餘軍兵各執刀槍,躲在垛口之後,時刻準備廝殺。
過了片刻,那守備傳下號令:"點起火把,向城下投擲!"
只見數百名軍兵點起火把,隨即向城下扔了過去。
劉湧和許成和等江湖豪傑不知道這些軍兵為何要將火把投到城下,正驚疑間,藉著投出的火把的光亮,卻見城下竟然黑壓壓的全是叛軍,正自抬著雲梯,推著撞車,悄無聲息地向城牆逼近。
那守備將刀一舉,高聲喝道:"放箭!"
只聽羽箭破空之聲大起,千百支羽箭齊向城下射了出去。叛軍卻也早有防備,將盾牌舉在身前遮擋羽箭。饒是如此,仍然有不少叛軍手腳略慢,被羽箭射中,發出慘叫之聲。只不過其餘的叛軍仍然在盾牌的遮擋下向城牆迫近。
群豪手持兵刃躲在垛口之後,個個緊張萬分。反倒是他們平日裡瞧不上眼的那些官兵並不緊張,這才知道戰陣攻伐與江湖中的單打獨鬥、門派紛爭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那守備站在城頭,不住指揮軍兵放箭。劉湧對厲秋風和許成和道:"這個官兒本來看上去一副猥瑣模樣,想不到大戰開始,倒是臨危不懼,身先士卒。"
此時叛軍距離城牆已只剩三四十步遠,只聽得叛軍大營中響起一陣急促的鼓聲,攻城的叛軍後隊突然站起了數百兵軍卒,彎弓搭箭,便向城上射了過來。這些軍卒都是叛軍中精選出來的神箭手,所用的都是強弓硬弩,這數百支羽箭射了出來,破空之聲與尋常羽箭相比,更為淒厲驚人。
那守備一直站在城頭指揮,上半身露出城牆。只聽"噗噗"兩聲,右肩和右臂已中了兩箭。一名護衛親兵見勢不妙,和身擋在他身前,卻聽"噗噗"之聲不絕,那親兵身上剎那間中了十餘支箭,口中鮮血溢位,眼見不活了。饒是如此,他仍是站立不倒,擋在那守備身前,不時有羽箭射到他的身上。
只聽城上慘呼之聲四起,不時有軍兵中箭倒在地上。各派弟子揮舞兵刃遮擋射上城來的羽箭,不過仍有十餘名江湖豪傑受了箭傷。
那守備卻不閃避,仍然站在城頭,指揮弓箭手反擊。一時之間,城上城下羽箭紛飛,雙方死傷慘重。群豪雖然個個身負武功,但是見到這般千軍萬馬互相攻擊的的場面,卻也是人人心驚,個個膽顫。
叛軍弓箭手在盾牌手的掩護之下,不斷向城牆逼近。這些人所射出的羽箭既準又狠,漸漸地將守軍弓箭手壓制了下去。攻城的叛軍見城上射下的羽箭越來越少,發一聲喊,便向城門撲了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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