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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秋風見戲臺之上各色人等不斷變換,這些人形如鬼魅,時上時下,時而出現時而消失,卻未見到他們是如何上下戲臺,似乎一層薄薄的黑霧掠過,戲臺上便換了一副景象和人物,到得後來,卻是那微服天子被人抬入一處大殿之中,與這太和殿倒有幾分相似。
此時戲臺之上景象又變,只見那幾名紅衣大臣躲在一處密室中商議,隨後便到了一位衣著華麗、頭戴金冠的老婦面前苦苦相勸,最後那老婦掩面哭泣,幾名紅衣大臣背轉身去,卻是互相使著眼色,露出得意之極的笑容。
那微服天子孤身一人躺在大殿之中,無人送水送飯,已是奄奄一息。數名大臣前來求見,卻均被大殿門前的侍衛攔住,最後頓足痛哭而去。
厲秋風看到此處,轉頭望向身邊那些正在看戲的重臣。卻見這些人有的低頭哭泣,有的面露愧色。
戲臺之上,一名太監面露詭異笑容,將一碗藥強行餵給那微服天子服下。微服天子喝下藥後,掙扎了幾下,便即躺倒不動。在戲臺上曾經出現過的眾臣、太監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床前,神情各異,看著已瘦得不成人形的微服天子,似乎各有心思。
一陣薄霧飄過,戲臺之上的眾人全都消失了。先前與幾名大臣密議的王爺出現在戲臺中央,他的身邊站著一個人,竟然是錦衣衛指揮使陽震中。只是此時陽震中並未穿著官服,似乎要年輕許多。兩人低頭密議,隨後一眾大臣、太監出現在臺上,簇擁著那王爺進入大殿。這王爺換了龍袍,戴上皇冠,志得意滿地坐在龍椅之上,眾臣跪在地上,拜伏在地。那王爺哈哈大笑,欣喜若狂。
便在此時,那王爺座前突然旋起黑霧,這霧越來越大,眨眼之間,便將戲臺籠在其中。片刻之後,黑霧散盡,眼前哪還有戲臺的影子?只見一座金臺在大殿中間出現,上面擺著金色的龍椅,與太和殿中的陳設完全一樣。
此時看戲的眾臣紛紛起身跪倒,厲秋風和慕容丹硯也隨同眾人跪在地上。卻聽有人在前面高聲說道:"眾卿平身!"
厲秋風站起身來,卻見龍椅之上已坐了一人。這人身穿龍袍,頭戴金冠,卻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慕容丹硯一驚,低聲對厲秋風道:"怎麼會是他?"
這身著龍袍之人,赫然便是擊傷蕭展鵬的那名少年。
只見那白衣豔婦已身著華服,坐在少年身邊。白袍人手託蓮花燈站在御座之前,對眾人高聲說道:"眾官拜見真龍天子!"
眾大臣又紛紛跪下,慕容丹硯也俯身跪倒,忽見旁邊厲秋風的雙腿站得筆直,並未隨同眾人下拜,她心中一凜,隨即伸手偷偷扯了扯厲秋風的袍角。
厲秋風伸手將慕容丹硯拉了起來,卻見白袍人盯著厲秋風道:"厲大人,你為何不參拜新君?!"
厲秋風搖了搖頭,笑道:"戲演完了,也該散了罷!"
他話音一落,龍椅上那少年皇帝和白衣豔婦神情大變。白袍人卻是面不改色,只是將蓮花燈又託得高了一些,對厲秋風道:"厲大人,你是忠心護主的錦衣衛百戶,自當為皇上盡忠,剷除奸佞小人,重振朝綱。"
厲秋風笑道:"你別白費心思了。厲某已不再受你誆騙,不必再說這些冠冕堂皇的官話。你化作喬思南的面孔,說這些滿口仁義道德的假話,想騙厲某入局。只是任你千變萬化,眼神卻無法掩藏。趙真趙大人,你還是放下手中的蓮花燈罷!"
白袍人微微一怔,隨即笑道:"我們果然低估了你。"
他話音未落,厲秋風右手倏然拔刀,只見刀光一閃,他長刀又已歸鞘。
白袍人左手託舉的蓮花燈已然熄滅,便在此時,大殿一陣震動,只見眼前的一切東西都在飛快地移動位置,不斷地或上或下、或左或右。隨後大殿的牆壁開始倒塌,磚石簌簌而下,卻又落得極慢。
慕容丹硯瞪大了雙眼,腦中一片混亂,只覺得眼前的一切似乎都不是真的,越看越是頭昏腦脹,最後只覺得地面也在晃動,她身子微微顫抖,竟然站立不住。
厲秋風右手握住慕容丹硯的左手,沉聲說道:"慕容姑娘,你若是不舒服,儘可以閉上雙眼。不要去想任何事情,過一會兒便好了。"
慕容丹硯依言閉上雙目,果然不再感覺眩暈。她雖內力修為有限,但畢竟得到慕容秋水親傳,此時默誦慕容秋水所傳的內功心法口訣,片刻之間,腦中一片清明,腳下也不再搖晃顫抖,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只見眼前哪還有什麼龍椅大殿,自己所處的地方竟然是一處極大的甬道。洞頂呈弧形,寬十餘丈。洞壁上每隔不遠便有一處圓盤,上面放著碗口粗的大蜡,將這甬道照得如同白晝一般。十餘丈外有一處高臺,上面放著一個玉石雕成的龍椅,龍椅前擺著各種玉石做成的古玩玉器。那高臺之前更是堆滿了金銀珠寶,燭火照耀之下,金銀珠寶和玉器之上流光閃動,將整個洞窟變得珠光寶氣、金壁輝煌。
此時那高臺之前站了數人,為首那人正在趙真。他身穿白袍,左手託舉著蓮花燈,只是此時燈已熄滅,只剩下燈盤。他身後站著那白衣豔婦和刺傷蕭展鵬的少年。兩人身邊還站著一位老人,右手提著一柄雨傘,正自冷笑著盯著厲秋風。
高臺右側還有一人,盤膝坐在地上,身前擺放著七盞蓮花燈。只是此時燈火已然全滅,這人披頭散髮,面孔上好像塗了一層白粉,慘白驚人,嘴角溢位鮮血,正自閉目運功。
厲秋風和慕容丹硯身邊,還圍了二十餘名黑衣人。這些人手中執刀,隱然已成合圍之勢。
慕容丹硯這才清醒過來,回想方才之事,竟然恍如隔世,仔細想想,卻又如同做了一場大夢,頗有些虛幻之感。
厲秋風笑道:"果然是你們幾位。這位老先生武功高強,想要除掉厲某,儘可以光明正大的動手,何苦用懾魂大法這種邪術?只怕害人害已,徒留笑柄。"
那老人說道:"我若要殺你,你焉能活到今日?只是老夫念你人才難道,盼望你能為新君效力,這才留你性命到今日。想不到你執迷不悟,破我大法,今日須容你不得。"
厲秋風道:"你口口聲聲為新君效力,卻行事詭異,豈是江湖正道?便只這一點,又如何讓人心服?"
那老人臉色一變,正要再說,卻聽趙真說道:"厲大人,你雖破了柳先生布下的懾魂大陣,但是那場戲你畢竟還是看了。嘉靖得位不正,勾結朝廷重臣,弒君自立,是大明的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厲秋風道:"趙大人,厲某已經說過,不再管你們這些朝廷爭鬥,你又何必徒費力氣?皇帝得位正與不正,自有天下人公議,不是你幾句話就能讓天下人信服的。這幾日你煞費苦心,將江湖群豪騙到這地下幽冥地界,害死多條性命,這就是你所說的公道正義麼?"
趙真笑道:"嘉靖篡位已有十餘年,要將他推翻,撥亂反正,豈是容易之事?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到了這皇陵之中的江湖人物,不少人是東廠的番子和錦衣衛的臥底,還有一些野心勃勃之輩,這些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須得先行除掉,剩下的才會盡心竭力為新君辦事。"
厲秋風搖了搖頭道:"你以陰謀詭計欺騙天下,就算推翻皇帝,也無人心服,最後還是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成大事者,當以堂堂正正之師,布天下公義之陣,豈能以詭計得天下?"
趙真冷笑道:"嘉靖便是以陰謀詭計篡位,你又怎麼說?"
厲秋風道:"先不說今上得位是否光明正大。只說先帝失德,為小人所乘。今上即位,便即裁撤東廠與錦衣衛,朝廷與百姓不似先帝在時惶惶不可終日。若無此德政,只怕這龍椅也坐不穩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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