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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長遠等人素知莊恆雲之能,對他的話深信不疑。這十餘年間,莊恆雲每年都有數次在皇陵周邊勘查,只是每次都是空手而歸。
厲秋風道:"這些孝陵衛神出鬼沒,據說昔年曾經與錦衣衛在宮中比武較技,大獲全勝。是以歷任錦衣衛指揮使對孝陵衛都頗為忌憚。咱們既已到了皇陵地界,千萬小心在意,遇到可疑人物切不可疏忽大意。"
幾人又商議了一番,卻苦思無計。最後餘長遠道:"今日咱們先安頓下來,晚上再夜探皇陵。"
一行人重新上路,莊恆雲早就定下了一個隱秘所在。眾人轉向西北,沿著一條山間小路慢慢前行。又走了十餘里後,山路崎嶇不平,馬車已然無法前行。眾人早有準備,將馬車上的輜重卸了下來,全都裝到馬背之上。隨後將馬車推到山谷之中,將痕跡清理乾淨之後,這才繼續前行。
這次走了三四里路,前方現出一座山峰,山峰下卻有一處平坦的山窩。莊恆雲道:"轉過這座山峰,便是先帝陵寢所在。咱們只須將輜重放在這裡,對探陵最為方便。我每次潛到皇陵附近,都是先行到這裡歇息準備。"
餘長遠讚道:"老二,你眼光當真不錯。這地方地勢既高,且又平坦,可攻可守,確是一處最好不過的藏身之地。"
眾人當即取下輜重,又搭起幾個帳篷,何毅將幾箱火藥取了出來,分成幾捆裝好,笑著說道:"待咱們進到皇陵之時,將這些火藥分別攜帶,足夠將墓門炸開。"
餘長遠搖了搖頭道:"皇陵守衛森嚴,最好還是能找到墓道,想個巧妙的法子把墓門開啟。否則用火藥去炸,一旦發出聲響,守軍隨後趕來,咱們寡不敵眾,只怕大大不妙。"
燕獨飛道:"我師兄留下的書信已然提到,只要找到他的墳墓,就有法子找到先帝留下的寶藏。只是他在信中並未提及這寶藏是否在皇陵之中。"
莊恆雲道:"先帝既是留下了寶藏,規模定然不小,只有放在陵中最為方便。否則另行尋覓藏寶之處,又要找人建造,只怕大大不便。"
餘長遠道:"老二說得不錯,這寶藏十有八九便在皇陵之中。只要找到喬先生墳墓中的秘密,事情自然便有分曉。"
幾人又商議了一番,忽聽得一名莊丁過來稟報,說是不遠處發現有一座大廟,眾人愕然失色。莊恆雲沉吟道:"我五個月前還曾到這裡來過,並未看到有廟,難道我走了眼不成?"
眾人隨那莊丁來到左側一處巨巖之上,那莊丁指著遠處一處樹林道:"那大廟就在那片林子之中。方才小人下到谷底打水,經過那片林子時,才發現有一座大廟建在林子之中。小人怕被廟中的僧人發現,連水都沒打便急忙趕回來向各位莊主稟報。"
餘長遠道:"老二,你此前到這裡時,沒有發現這座大廟麼?"
莊恆雲搖了搖頭道:"我每次到這裡時,都是晝伏夜出,白日裡都躲在這裡睡覺,直到晚上才翻過山峰到皇陵外踩點,是以從未留意那片林子。"
餘長遠道:"自古名山僧佔多,蓮花山是風水寶地,有僧人在此建廟,倒也不是什麼稀奇之事。只是這廟離咱們頗近,若是廟中的僧人見到咱們在此活動,把這訊息透露出去,只怕..."
他說到此處,沉吟不語。何毅嘿嘿冷笑道:"咱們乾脆給他們一個痛快!,一會兒我和老四過去,把他們全都幹掉,以除後患!"
餘長遠本就想到了這一關節,只是他素以大俠自居,若是開口便要殺人,不免面子上過不去。聽何毅如此一說,正是大合心意,當下對眾人說道:"為了咱們大事能成,只怕也只能按照老三的意思辦了。"
厲秋風搖了搖頭道:"咱們此行是為了發財,多傷人命總是不妥。況且此處離皇陵不遠,這寺廟或許是皇家寺院也說不定。一旦咱們傷了寺中的僧人,只怕守陵駐軍立時察覺,對咱們下一步行動大大不利。"
何毅哼了一聲,道:"那倒要聽聽厲兄弟的高見了。"
厲秋風道:"咱們不妨先去寺廟瞧瞧,若這只是一座普通寺院,咱們便不去管他。若是寺院中有古怪,對咱們的行動不利,那時再動手卻也不遲。"
餘長遠笑道:"這是老成持重的法子,我看可行。哪位兄弟願意去走上一遭?"
厲秋風道:"既然厲某出了這個主意,自然還是由厲某前去最為合適。"
餘長遠道:"如此最好,只是又要辛苦厲兄弟了。若那寺廟中一切如常,厲兄弟速速轉回便是。若是在寺院中遇險,厲兄弟切勿纏鬥,想法子儘早脫身,咱們再另作計議。"
厲秋風收拾了一下,便即辭別了眾人。他看準方向,先行下到山谷之中,沿著一條山溪向前走了裡許,已到了那片林子的邊緣。厲秋風躲在一株大樹之後,仔細觀察周遭情勢。果然看到不遠處露出了紅牆碧瓦,只是距離太遠,影影綽綽的看不清楚。
厲秋風等了片刻,見四周無人,這才小心翼翼地向那寺院繞了過去。他怕被寺中僧人察覺,不敢沿著用碎石鋪成的小路前行,遠遠的兜了個圈子,繞到了寺院後身。這寺院規模當真不小,院牆高一丈有餘。只是年久失修,已露出幾分破敗之像。
厲秋風伏在牆邊仔細聽了一會兒,隱隱聽得有悠揚的誦經之聲。他施展壁虎遊牆功,悄無聲息的爬到了牆頂,探出頭來向院內望去。只見這是一座三進的寺院,雕樑畫棟,甚是華麗。只是青石板鋪成的院子中已長了不少雜草,大殿屋頂的黃瓦上滿是荒草,顯見已有不少日子疏於收拾。厲秋風見院中無人,這才縱身一躍,輕飄飄的落在院子中。
他辯明瞭方向,沿著一條青石小路向前殿奔了過去。轉過了一處月亮門,左側是一排僧房,他正想停下來再作計較,忽聽門聲一響,竟似有人要從僧房走出。厲秋風見機甚快,身子一縱,已自閃到一株大樹後面。
他剛剛藏好,那僧房的門已自開了,走出兩個紅衣人來。成秋風凝神望去,心下一怔,暗想:"原來這是一座喇嘛廟。"
只見這兩人身穿紫紅色僧裙,頭戴高高的黃色僧帽,裸露著雙臂,正自邊走邊聊。左首那名喇嘛小聲說道:"幾位師伯師叔拿那人都沒有法子,這人再住幾天,只怕大夥都得四處逃命了。"
右首那喇嘛深有憂色,道:"這人帶著婦女同行,只怕是個拐帶人口的賊人。雖然有的師兄弟主張去報官府,只是自從今上繼位,咱們黃教地位大不如前。前些年為皇帝修建陵寢,差點連咱們的寺院都給拆了。主持大師說了,能不招惹官府便不要去招惹,免得節外生枝。這人雖然蠻橫,但還算講道理,比那些貪得無厭的官差要好許多。"
左首那喇嘛說道:"咱們最怕他留下不走,若是給來進香的香客瞧見咱們寺中藏有婦女,給縣衙門知道了,他們定會藉著這個緣頭派人來拆了咱們的廟。"
兩人一臉沮喪,邊走邊說,穿過月亮門走了出去。厲秋風聽這兩人提到有人帶了婦女住進喇嘛廟之中,心下不由一動,便即留上了心。他知道先帝正德皇帝在位之時,黃教勢力極大,宮中法事一向都由黃教大師主持。只是今上繼位之後,卻寵通道教,喇嘛教已日漸勢微。地方官也瞧出其中的關節,便趁機壓榨喇嘛,從中賺取好處。喇嘛教本不禁女色,卻給不少官員作為整治喇嘛的藉口。是以那兩個喇嘛才對有人帶了婦女進寺深感憂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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