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牧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三十五章 誰敢比我苟?!,殺生道果,北海牧鯨,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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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遠肉體的氣息早已經絕跡,魂魄處於生死之間。
眼前只有黑白二色,昏昏無明。
但“屍體”之內卻魂不內蕩,神不外遊,內蘊驚雷!
王遠在度過赤尾島小【劫運】之後,本就一口氣勐增了十年的【道行】。
在這隨後的一個月時間裡,又學著【大炎寶船】在雲樓鬼市引入了會員制度。
【詭市】被桃仙娘和杏兒這兩位【陰官】經營地蒸蒸日上。
除了財富之外,陰德、壽元、精氣...種種修行資糧不知道進賬了多少。
而且這兩個女鬼全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不止是會員制,還有與之配套的預充值;首單紅包;折扣好禮;滿10減1、買200減20;買二贈一;捆綁銷售...等等。
各種促進消費的營銷套路,在經過王老闆稍稍點撥之後,幾乎無師自通。
在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銷售額比過去同期整整翻了五倍。
可以說客人在詭市中逛上一圈之後,除了韭菜根不割之外,別的啥都割。
因此,王遠背後雖然沒有一個大門派供應自己生吃門人、弟子用作修行,但對他來說資源卻近乎不設上限。
特別是在得到【酆都鐵圍·沉淵鬼王旗】之後。
有這件寶物暫代的【水官】之位,與【木官】桃仙娘、【金官】聶紅纓、【火官】杏兒、【土官】鬼嬰一起鎮壓【五官壇城】。
五行五臟流轉往復,讓【地闕金書】的進步速度一日千里。
【地闕金書】在真氣階段的修持叫做“朝出戶存玉女”,已經是世間第一等的上品法門。
當這簡配【五官】勉強湊齊之後,儘管還不能合成一道威力絕倫的【法光】,讓王遠能夠悍然越階殺敵。
卻已經能讓“朝出戶存玉女”更近一步,轉而修持更進一步的法門——“盛神法五龍”!
要旨便是以胸中五氣化作五龍,馭氣乘龍,供養【陰神】,即使在黃篆、青篆境界也是攻守兼備的無上妙法。
此刻。
在王遠體內那一道死死鎖住了他所有生機的【玉城金闕通神篆】中。
一道冕服虛影端坐瓊樓,五色華光在五座壇城中往來不休,好像五條巨大的神龍拱衛在這少年王侯的身側。
青、白、黃、赤、黑,每流轉一次,便好似五德終始另開新天,讓那冕服虛影勐然凝實一分。
五龍者,五行之龍也。龍則變化無窮,神則陰陽不測,故曰:盛神法五龍。
世間正統修行者駕馭諸法又不依賴諸法,而是專注修持一點超脫的性靈之光,與世同移不死不滅。
萬千法門【陰神】才是根本。
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
已經可以清晰看到,那【陰神】頭戴十二旒黑色冕冠,腰懸印璽,冕服上玄下朱。
上繡金色紋樣,炎漢王朝歷代天子均為十二章,皇太子、親王、世子俱為九章。
但此件冕服之上繡的卻是十六章紋:
日、月、星辰、群山、龍、花、鳥、虎、猴、藻、火、粉、米、黼、黻,下裳邊緣還有大片鬼文篆字。
而旒簾後方的那張屬於王遠的臉,也變得越來越清晰,說明他距離赤篆巔峰越來越近。
近到似乎只要伸出手去,就能輕輕鬆鬆將那扇擋住了無數術士的大門徹底推開。
就在此時,十二道旒簾投下的陰影中,一雙紺青色雙眸驀然一亮:
“且住!”
......
外界,天色已經漸漸開始放亮。
【歲星】的光芒在太陽的威能下緩緩隱去,籠罩在山陽城上空的強大魔鎮之力也終於出現了消退的跡象。
也就在此時,隨著整個山陽城附近的各路妖魔詭怪和術士不斷加入戰場,早已經血流成河宛若地獄般的薛府之中。
那【老黃曆】化作的黃衣童子,忽然睜開一雙黑洞洞的眼睛,向著那片殘垣斷壁勐地一瞪。
懷玉娘娘這位正駕馭【香霧雲幢】,獨斗數位強敵的【陰神】境術士,忽然體內真氣逆行。
“啊——!”
一聲黃鶯泣血般的慘叫,便直直地從半空中掉進大缻。
浪花只是一個翻滾,她渾身的血肉、陰神便被詭神化去,變成了鮮紅酒液的一部分。
雖然每一個【詭異】舉行的“殺生宴”形式都有所不同。
但同樣的是,原材料越充足,“丹頭”質量越高,最終釀造而成的一杯【長生酒】品質就越好。
眼看那些妖魔詭怪一時半會兒竟然拿不下最後的幾個【災星】。
由於“知識”持續活化,早非普通【詭物】能比的黃衣童子,竟然再次調整了最後三人身上的黴運程度。
眼看這黃衣童子雖然沒有違反自身的“殺人規則”,卻將通關難度一下子從噩夢級別提升到了地獄級別。
要對所有人趕盡殺絕。
“逃!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待在這裡了。”
化蝶公子原本澹漠至極的臉上露出狠色,果斷拋棄肉身,冒著巨大風險純粹以【陰神】駕馭【夢蝶】逃進了夢境世界。
但是現實世界中的妖魔詭怪,隨即便聽到空氣中傳來淒厲的尖叫聲、警鐘長鳴聲、哀怨的嗩吶聲...
好似某種恐怖的噩夢集合要趁機入侵現實。
這位本就已經處於完全異化邊緣的【陰神】境術士,在黴運高照的情況下,貌似不小心一頭扎進了大群夢境【詭異】的巢穴裡。
至於最終下場如何,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也許會被吃掉,也許就此徹底異化,但終究沒有淪落成【長生酒】裡的一縷冤魂。
唯有剩下的身體沒有跑掉,轉眼之間就被投進了大缻中,同樣化作酒液。
另一邊。
不斷更換身體,貌似越戰越勇的薛東樓,一身好運氣也終於到了盡頭。
轟隆!
一聲巨響轟鳴,佔據了一隻龜妖身體,又被人在額頭貼了一張【封神符】的薛東樓被人一腳踹飛,正正掉進了那大缻中。
這一次,魂魄被符篆封住,【三尸蟲神】沒能逃脫。
至此,所有【災星】也徹底為之一空。
早就等待多時的黃衣童子手掌一翻,將最重要的【丹頭】也給丟了進去。
卻是玄空飛星觀中那位距離【陰神】境只有一步之遙的觀主——孤星子。
不同於【梟神墓】的苛刻挑食,適合【老黃曆】的“丹頭”範圍極廣。
比如說:【犯太歲】、【衝太歲】、【臨太歲】、【刑太歲】都可以。
這種人幾乎到處都是,包括所有修行【肉芝還仙法】的教門道士便全是這種命格。
而其中最佳的“丹頭”人選則是【日犯歲君格】:歲傷日干,有禍必輕,日犯歲君,災殃必重!
也是這位孤星子觀主的命格。
——我被我家的【道統法物】謀殺了!
誰也不知道,【老黃曆】這一遭發瘋暴走到底是臨時起意,還是早就已經處心積慮。
反正玄空飛星觀被它吃掉的歷代觀主,遠遠不止孤星子這一個。
隨著黃衣童子一口飲下那杯終於成熟的【長生酒】。
沒有出現意外。
鐺!鐺!鐺!...
在一陣讓人心煩意亂的天音鳴響聲中。
被一團濃稠血光包裹,一顆似乎是由血肉、眼睛、內臟構成,中間有一點金光閃爍的【應供果】,緩緩落入到它的身體。
伴隨黃衣童子體內一片黑黃色的【法光】迸射而出,已經成功正位長生不死的【黃篆詭仙】。
一雙黝黑的眼睛中,也重新出現了屬於人的複雜情緒。
掃視了一圈滿目瘡痍的戰場和少數幸運兒之後,桀桀怪笑著消失不見。
同一時間,天邊一絲金色的晨曦灑落下來。
天降異象:“歲星經天”也終於隨之宣告結束。
但那顆天門外的【歲星】在徹底消失之前,卻散落下十幾點星屑,拖著長長的尾跡降落到了整個登州府境內。
這是【天官·黑太歲】的“贈禮”,也是每一次天降異象後的例行程式。
不是什麼好事,而是天外之物對人間潛移默化的汙染。
常人避之唯恐不及,某些妖邪卻趨之若鶩。
毫無疑問,登州府從此便要多事了。
“這破地方馬上就不太平了,什麼天外遺寶,勞資才不稀罕,去休!去休!”
“我也要離開登州府,再也不回來了!”
“......”
最終從這片屠宰場中逃過一劫的那些妖魔詭怪頓時四散而逃,再也不敢在這種給他們留下了心靈陰影的地方多留片刻。
少傾之後,當那些一直頑強生存到最後,也是實力最強的妖魔詭怪全都走光。
咯咯咯...
那條差點吃了王遠的瘸腿人面犬,這才緩緩從薛府的屍體堆裡爬了出來,嘴裡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
“本公子藉助啃食無數妖魔術士得來的養分,在最後關頭成功分化出了第二條【三尸蟲神】。
吃一塹長一智,藉著本體的掩護,寄生了這條毫不起眼的野狗,終於從那【老黃曆】的口中逃過一劫。
你們一個個不是厲害到不行嗎?但你們全都死了,我卻活下來了,這世間誰敢比我苟?!
啊哈哈哈...”
從小養尊處優,囂張跋扈的薛東樓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逃過一劫之後忍不住有些歇斯底里地發洩一番。
然而,等薛東樓心情平復下來之後剛一抬頭,便愕然發現自己面前竟還有另一條大黑狗蹲在那裡。
見他看過來,立刻熱情地露齒一笑:
“兄弟,你也是狗嗎?”
這輩子從來沒有學過怎麼跟狗打交道的薛東樓,心中一怒,脫口而出道:
“你才是...”
話剛說到一半,便遠遠看到一個身穿御龍直【虯虎】官袍的少年,腰間挎刀揹著手施施然地走了過來。
不敢暴露,只得臨時改口,對那大黑狗結結巴巴道:
“對,對啊,我也是狗。”
大黑狗臉上更加開心,抬爪將一堆堆在石板上的米田共,緩緩推到薛東樓的面前,熱情招呼道:
“來!好兄弟,不要客氣,趁熱吃!”
薛東樓:...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問題。
可是,媽的,怎麼回事,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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