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牧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六十九章 木偶皇帝,金輪異變,殺生道果,北海牧鯨,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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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遠緩緩收回目光,卻只能茫然四顧。

就像冬官的國運卦辭已經被壓在箱底多時了一樣,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把這個驚天大秘密說給誰聽。

只因【望氣術】這種能力不像是實實在在的,看得見摸得著的火槍、火炮。

它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永遠無法展示給別人看!

那位權傾朝野地位只在皇帝一人之下的薛相,整天都在欽天監監正、五官靈臺郎的面前晃悠。

就連這幾位都沒能發現此人早已經心懷異志,自己的話又有誰會信?就算有人信又怎麼奈何得了這位當朝宰輔?

他想得很清楚,大炎是大炎,建明皇帝是建明皇帝。

哪怕是官場早就已經爛透,但億萬只想活下去的無辜之人卻不能隨之陪葬。

至少在自己晉升【黃篆法師】,可以在亂世之中勉強擁有自保之力前,這個能給弱者遮風擋雨的王朝還不能倒下。

可惜,王遠想了一圈都完全想不到如何在官場之上破局,讓薛相這條狡詐的毒蛇露出馬腳。

“怪不得他們敢強吞一府之地的新田,公然跟建明皇帝的開荒令對著幹。

上下的資訊通路都被薛黨給徹底堵死,這條趴在大炎身上吸血的毒蛇穩坐釣魚臺,根本無懈可擊。”

“等等!當初紅纓說中樞有內鬼(136章),將他們推演國運的訊息洩露給了‘無生道’,這才招來了顛倒道人的半路截殺。

導致一百餘位【白虎銳士】慘死洛水。

既然薛介溪早就心有異志,氣象顯化蛟蛇,那麼有沒有可能他...就是中樞裡的那個內鬼?!

不僅如此...”

當王遠成功理出一個線頭之後,馬上開始對腦海中那些雜亂的情報抽絲剝繭。

“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

其實並不是因為薛介溪在建明皇帝潛邸時,就已經跟隨左右,最後才能藉著東風飛黃騰達。

反倒是因為周溫睿身邊出現了我家姨娘,才讓這個本來平平無奇的涇王,進入了某些有心人的視野。

被他們施展手段幫助其竊取龍氣,硬生生給扶上了龍椅。”

“畢竟,姨娘在蛻化為青龍之後,至少也該達到了黃篆法師的位階。

參照積累了兩百年的洛陽王府,最後能拿得出手的不過就一個第三境的【道將】衛安寧。

涇王一個剛剛就藩,連半點積累都沒有的藩王,憑什麼能算計一條法師境界的青龍?

必定得到了外力相助!”

至此,王遠終於得出一個結論。

——自家姨娘丟失鱗甲的事情,恐怕跟“無生道”主導的墜龍事件,在本質上完全就是一碼事!

建明皇帝很有可能只是一個被薛介溪和無生道共同算計的“木偶”,也是“赤龍墜下雲和橋”的關鍵破綻。

這個自視甚高的傢伙,也許還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其實是在與虎謀皮。

現在王遠想要破局,衝破第二次劫運,還是要找到大機率被囚禁在某個地方的姨娘。

另外,薛東樓對“龍王爺”放任不管,也隨之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薛家和“無生道”之間恐怕早有默契,決堤之事也遠遠不止是為了兼併土地那麼簡單。

“薛家父子真是把天下人都給玩弄在股掌之間了,是蛟蛇也是奸雄啊!

不過,小薛馬上就要死了!”

王遠心裡在翻江倒海,臉上卻不動聲色,繼續跟著家丁往裡走。

相府之中凋梁畫棟、亭臺水榭自是不必多說。

關鍵是一行人每過一重跨院,都會更換新的引領者,從大門口走到那座東南角的家廟,起碼換了十幾個下人引路。

中間更是沒人說過一句話。

這相府之中的等級顯然極為森嚴,治家如同治軍。

即便是幾人見多識廣,也不禁震驚於此間的大排場,下意識地便為之噤聲。

當他們來到家廟門前的時候,眼前一幕讓他們更加震撼。

四名手持香爐、金燈的綵衣侍女在前,上百金盔金甲的魁梧侍衛分列兩側,如同兩道牢不可破的堅城。

只是他們神情冷漠,完全沒有一絲人味兒,卻周身神光湛湛,還帶著濃濃的香火味兒。

“這些人是配享在薛家家廟中的家兵家將。

似乎還是邊軍的軍魂,這可比登州府府城皇的家底都要厚實得多了。

可惜都是些早就失去了自我的可憐鬼,只會聽令行事,跟泥胎木塑沒什麼兩樣。”

為首的袁朗低聲對其他人解釋了一下這些金甲兵將的由來。

隨著修行日久,王遠對“天官”、“地祇”、“人鬼”這天地人三神道的瞭解也漸漸深入。

術士的正統修行離不開天靈地靈之炁。

控制著靈炁多寡的【天門】、【地戶】,便好像煉丹時的文火武火,需要用心時時調整。

既要避免天靈太多,被活化的知識反客為主,也要避免地靈太多,被紅塵迷心,徹底沉淪。

無論哪一個多了,都是大毒!

而這些身處城皇系統中的“人鬼”,常年泡在香火願力的海洋中。

無論是各地的城皇爺,還是最底層的神吏,不需要幾年就會被香火願力徹底改造成信徒心目中的樣子。

就算是聶人熊那樣生前為【陰神境】的鬼雄,一旦坐上城皇之位,恐怕最多也堅持不了十年。

而且這個位置想坐上去很難,想要再下來卻是完全不可能。

對術士來說,“人鬼”神位就跟封神榜一樣,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豪族的家廟也不會例外。

“咄!都給老夫閉嘴!真是不懂規矩。

薛相家廟也是你們能交頭接耳隨意喧譁的地方?不敬,都是大不敬!”

看到他們竟然敢在這裡隨意出聲,立在門口的老管家薛巖臉色頓時一冷,指著幾人的鼻子便破口痛罵。

宰相門房七品官,更何況是管家這種為他治家的家宰?

即使薛巖只是留守老家的二管家,比隨侍薛相的大管家矮上一頭。

但區區四個七品的禁咒校尉,在他眼中也和自家的家奴一般無二,可以隨意打罵。

“你這老奴...”

剛剛從山上下來,還沒有經歷過社會毒打的高明瀚頓時氣血上湧,勃然大怒。

自己和一眾先輩整天拎著腦袋和妖魔詭怪浴血拼殺,說不定什麼時候人就沒了。

不說得到被保護者應有的尊重,竟然還要被區區一個家奴隨意喝罵,這哪裡能忍得了?

衝動之下,就要給那老頭一個教訓。

然而,正在這時。

幾人眼前忽然閃出一片夾雜著香火味的金色靈光,將他們轟然吞沒進去。

嗷吼!

隨著一聲麒麟怒吼在耳邊響起,眾人感覺身體勐地一沉,體內【神通法篆】的道法靈光也瞬間隨之沉寂下去。

薛家家廟中那道形如麒麟的濃厚族氣,早已經超過了世間大多數作為龍氣樞紐的城皇廟。

輕而易舉便將他們的一身本事完全封禁。

除非得到薛家主人的許可,否則決然用不出任何最低階的道法!

老管家薛巖看著他們冷笑一聲:

“在我家相爺面前,就連九邊邊軍那些修成第四境【兵道法相】的軍主,都得乖乖自稱一聲門下走狗。

老老實實伏低做小,還要定時獻上軍魂,才能領到軍餉。

你們又算什麼東西,敢在我家狂吠?

待會兒要是瞧好了公子的怪病倒還罷了,若是瞧不好,有你們的苦頭吃!

到時牽連師門、家人,莫怪老夫言之不預!”

說完便帶頭走進了家廟。

術士最讓人恐懼的,便是防不勝防的各種奇詭道法,單純論兵法修為,未必及得上普通的【道兵】。

這趾高氣揚的老東西自然不懼。

可是,久居登州府這種沒有御龍直編制的地方,從未這個衙門打過交道的薛巖,卻根本不知道。

禁咒校尉雖有官身,但他們並不需要“混”體制,更不需要對上官低三下四,性情自然也沒有被大炎官場馴化過。

根本就不吃他這套能死死拿捏普通官吏的手段。

幾人看著他的背影,目光冰冷,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

而薛巖更不知道的是,邱少白、袁朗、高明瀚三人確實被完全封禁,暫時也真的拿他沒轍。

但在薛家麒麟狀族氣臨身的瞬間,王遠腦後的【功德金輪】卻忽然展開。

金輪中原本細微的呢喃聲,瞬間變得響亮,竟然將大部分薛家族氣都擋在了身外。

雖然一身道功也受到了巨大的限制,卻只是讓他的實力降到了“受籙入道”之前,並不是完全用不出法術。

更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待在這家廟裡的每一刻,都會讓道法漸漸消磨,道行永久倒退。

下意識地屈指成爪,向著前方的薛巖輕輕一抓。

“攝形!”

這也是鬼道法術中各種陰毒手段的前置,攝來形體,便相當於完整獲得了對方的生辰八字。

後續再拿這玩意兒幹什麼,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達成‘萬民敬仰’之後,竟然還會有這種好處?”

【功德金輪】在接連經過了洛陽城、登州府,這兩次影響範圍極廣的大事件,陸陸續續得到了百萬人級的衷心祭拜。

終於讓王遠隱約窺見了【功德金輪】漸進式質變的終點。

一種對達官顯貴來說極其恐怖的能力——無視【龍氣法禁】,驅使道法隨意殺人!

質變到極限,恐怕出入九重宮禁,也只是閒庭信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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