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破開真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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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陰陽五道早就順從之下，因果四道迴歸，李青破開真仙路的第一步，已經圓滿了。

他徹底主宰了大道，這與鴻天等生靈追求的身在道中卻又不受大道束縛，有異曲同工之妙。

九條大道在他周身浮現，對他朝拜。

李青的道氣，有了一絲不同的變化，這變化很難被察覺，他彷彿還是真仙。

但大道之場發生了蛻變，規則更加清晰。

“這已經不是真仙了，應該是一個全新的境界，但境界為何，不好下定言。”

李青畢竟剛破開真仙路，難以窺探這條路的整體玄妙。

長生仙那條路，要演化道界，破開真仙路，則完全不需，只需直奔道之極。

道界不過一個更大的大道之場罷了。

這一次的突破與往昔不同，完全不用穩固境界，破開真仙路的一剎，李青便完全掌控了力量，大道在他手中，如臂使指。

戰力，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語。

李青將盤元甲傳上，手持昊月劍，低語：“下一步，我尚未完全看清，三千多載過去，不知仙遺局勢如何，但我應該回歸了，也報往日之仇！”

李青的思緒，在祖龍、祖凰等生靈身上飄過。

李青回到了仙遺族，與鴻、盤、昊、柳通會面，告知他即將回歸混沌淵的計劃。

“恭喜道友突破！”鴻、盤、昊皆贊，並沉聲道：“按照外界局勢，確實該出，倘若三十三重天全被異族佔領，結局難料。”

李青在歲月長河創了一式神通，借那式神通，他看到異族佔領三十三重天后的一角，萬靈盡衰，無生靈可活，異族的崛起，必須要阻止。

若說龜年的預言，還讓李青稍有遲疑，他現在憑古今道法看了一眼未來，戰意堅定。

昊凝聲道：“我們本也想出元初大陸對抗異族，無奈無法離去。”

“那條離開通道，有極強的因果之道，我破開真仙路後，過去看了一眼，無法破開，我的因果道暫無法幫助其他生靈離去，不過待我再進一步，當有機會助幾位道友離開。”李青沉吟道。

李青也心奇，不知鴻天、盤元、昊月三祖最後達到了何等實力，遺留的法，讓破開真仙路的他，都解不開。

“道友的路，不尋常，值道友離去之際，我們想與道友切磋一番，如何？”盤提議道。

“善。”李青自無不可。

這一日，元初大陸之外的虛空，億萬生靈只聽到了虛空外傳出一聲恐怖的爆音，然後虛空被淹沒了，連混沌都不可見。

許多生靈好奇誰在虛空鬥法，又為何結束得這般快。

李青已經離去了，徒留鴻、盤、昊五位破開真仙路的生靈，在那久久佇立。

“林浮生之道，難以想象，大道在他手中，似如玩物……”盤迴憶之前李青的那一擊，只覺超出他對道的理解。

鴻心有餘季道：“先祖盤元、昊月，在這一步時，當完全無法與林浮生相比，先祖鴻天……或許也不能。”

昊則問：“三祖的道，是人道共尊，那林浮生的道，為道尊人，林浮生與先祖鴻天在三祖塔內，有過一場道念之辨。”

“最後林浮生輸了，道尊人不如人道共尊，但他為何更強？”

無生靈可解答這個問題。

……

離開虛空後，李青和柳通迅速來到元初大陸的出口，成功踏上林蔭小道，一路向前。

路盡之時，李青已出現在月哭林，兩人又一步躍出，直接進入混沌淵的虛空。

“先回六重天，還是如何？”柳通問。

“直接入上四重天，報仇！”李青隨口道一句，大步遁行。

與此同時，第九重天，已經烽煙四起，無數生靈在廝殺，若李青在場，便可清晰看到，大批異族已殺入上四重天了。

異族大軍正在第九重天，與仙遺生靈進行殘酷的廝殺。

三千多年過去，仙遺的局勢，又有不同，新祖還在不斷復甦。

而經過多年探索，祖生靈借混沌淵，終於尋到了一條穩定透過上四重天的路，他們自混沌虛空殺出，直接在第九重天現身。

第九重天的大戰，已持續了兩百多年。

“確定異族繞開封印攻入第九重天的通道了麼？”第十重天的萬窟山，長生仙傷城子、曲上情，還有一大批真仙、虛仙匯聚，傷城子發問。

白金鳳拱手道：“經過一番探索，大致查清了，問題出在混沌淵，混沌淵的本體雖在第十重天，但似乎為仙遺三十三重天的中心，混沌淵的盡頭，通各個重天！”

“異族大軍便是從混沌淵盡頭殺出，直接出現在第九重天。”

“怎會如此？”傷城子皺眉。

白金鳳再道：“此事千真萬確，最近一個墮仙弟子被捕，龜年曾橫渡過混沌淵，那墮仙弟子有這段記憶。”

“此事，我需要親自調查，”傷城子沉聲道：“曲道友，我要親走一趟混沌淵，你去和其他道友商議混沌淵之事，此事關乎重大，我等早前部署，可能要成空。”

“好！我直接召各位道友來萬窟山。”曲上情凝聲道。

傷城子領一批生靈離去，很快，其他的長生仙們，又匯聚萬窟山。

“怎會有如此大的漏洞，我等之前封印上四重天的佈置，全成了笑話。”祖龍知悉結果後，大罵。

曲上情凝聲道：“異族早就在調查了，他們或許已找到一條穩定過來的通道，現在當如何？”

“還能怎麼辦，只能更改計劃，撤入第十二重天，並將封印轉移到第十二重天，並且，仔細調查混沌淵，確定混沌淵通往十二重天的那條通道，我等再合力將通道斬斷！”一位長生仙冷語。

“不錯！”帝丘也發聲：“混沌淵雖可通各重天，但透過定不會簡單，否則此早已被我等發現。”

“單守第十二重天，被異族碰巧踏入機率更低，也更合適禦敵於外。”

一位氣息極其強大的古老長生仙澹聲道：“那便如此，即可準備封印第十二重天，同時，全力將異族攔在第九重天。”

“目前攻入第九重天的異族，以試探為主，一旦其確定上四重天的虛實，所有祖生靈，會悉數而動。”

……

轉眼間，又過去十年。

混沌淵內，李青一直在行進，他在趕路，但也不急，上萬年都過來了，十年、百年於他無意義。

即便這幾年上四重天會徹底淪陷，但還有六重天在。

距離六重天重塑完祖脈，還需要不少時間。

李青打算順路去趟天機界，見一面龜年，龜年昔年沒去六重天，李青猜龜年迴歸了混沌淵。

此時，傷城子已進了混沌淵，並順利找到了龜年隱居的天機界。

龜年覺察到長生仙的到來，警覺大起，一步躍出界外，冷聲道：“傷城子，你何能尋到老夫隱居之所！”

傷城子搖頭：“龜道友，我並無惡意，你失憶緣由，其實不用隱瞞了，當年我們共為道友，你被長鳴燈攻擊，那是你主動的選擇。”

“我等長生仙，一直知道友隱居於此，只是故意不來而已，沒有長生仙想要道友的命。”

龜年迷湖了，他聽出傷城子的話不假，仙古末年失憶，真是他主動為之？

傷城子道：“你沒有叛變異族，更沒有攻擊其他長生仙，長生仙們均知曉，故上次在第二重天，你可安然離去。”

“我為何選擇失憶？”龜年皺眉道。

“不好說，也難說清，這是你自身的選擇，也是約定。”傷城子道。

龜年終是信了傷城子的話，道：“你尋我為何？”

“關於混沌淵的隱秘……”傷城子道。

片刻之間，傷城子完全確定了混沌淵的底細，混沌淵確實為三十三重天的中心。

龜年想起一事，不解道：“為何要殺林浮生？”

“討論這個沒有意義，當年萬窟山時，無論殺或擒，都必須拿下林浮生，他既逃了，恩仇也定下，那便必死；岐黃山有你留的一份記憶錄，或對你有一些幫助。”傷城子隨口道了一句，大步遁走。

龜年頓了頓，也離開了混沌淵。

兩年後，李青抵達天機界，沒能遇上龜年。

快要出混沌淵時，李青碰到了兩個熟人，小胖子金水和白金鳳。

兩人也發現了李青，大駭：“林浮生！”就欲遁逃。

“哎。”李青一聲輕嘆，將小胖子和白金鳳攝在手中，並一指恢復了兩人的記憶。

“林道友！”小胖子、白金鳳，瞬間想起了前塵往事，兩股記憶，完成融合，小胖子大罵：“中下八重天就這般被放棄了，那些長生仙怎一次都不出手！”

小胖子牢記當年師父的囑咐，來上四重天求援！

李青此刻已知當初長生仙生擒兩人的緣由了，長生仙煉化天命，講究順天，而兩人皆揹負大氣運，會降低長生仙的殺心。

李青沒有氣運，則被長生仙鎮殺。

借小胖子、白金鳳之口，李青迅速知曉了上四重天當下的格局。

異域殺入上四重天，第九重天在大戰……

“白道友言傷城子也在混沌淵，他在哪？”李青沉聲道。

“在淵外虎丘平原，”白金鳳狐疑：“你想幹嘛，聽說你長生仙路斷了，且一度失憶……”

“報仇而已。”李青目光一凜，直奔虎丘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