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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勢力何名?”
“黑鷹殿,由一些破壞規矩且被尊者道場懲處過的勢力組成,如天鬼族,私下多次設定星空陷阱,對五破修士出手,獵取道心,後被各大仙門圍攻,一族被打散。”
李青簡單瞭解一番與劫盟對抗的這個叫黑鷹殿的勢力,他倒不認為黑鷹殿屬於劫難陣營,頂多為最大限度攫取利益,也或許另有其他想法。
樊江道:“一些訊息稱,冥宮可能為黑鷹殿成員,但未被證實。”
冥宮本是群北星域最強的三個神靈級仙門之一,如今出了一位至法洞虛天酒,實力已算群北星域最強。
李青稍稍關注,記下黑鷹殿的確定成員和可能成員,將來遇上,觀其態度,好決定下手輕重。
李青雖不迎劫而上,但他肯定站在獵月、劫盟、三大尊者道場一方,遇上這方勢力,他態度自能好就好。
李青和樊江夫婦暢聊七日,總算摸清了這幾百年間,星空的發展變化。
整體而言,這個千年,天才輩出,但影響不到他,實力最強的傾仙子、天酒、冉客,都為他棒下敗將。
至於劫難,那是獵月該考慮的,有過遠古戰碑的經歷,李青深知,劫難就算波及普通生靈,這其中也還有一些緩衝時間。
先求陰神再說。
萬事具備,只待時間流逝。
至於三尊法會,李青自是不參加,看熱鬧就好。
與此同時,虛無之城中關於靈月之爭的討論,越發激烈,因為,夢靈公開放出訊息,要在三尊法會上,與司月一決勝負,若是兩人遇不上,便以最終排名分高下。
排名靠後者,不可再與傾仙子接觸,夢靈請星空諸修作見證,諸修自然道好。
不過司月未作出任何回應,倒是傾仙子有言:“我唯有求仙道長生。”
“情道果真太過偏執,不好,不好。”仙客酒樓內,郭逑自飲自斟。
距離三尊法會還有十二年,這個時間點,諸修除了討論靈月之爭,更多的,便是在為三尊法會做準備了。
爭取得好名次,可入朱厭墓。
虛無之城愈加熱鬧,尚在閉關的修士,多已甦醒併入城。
三年之後的這一日,當天酒、冉客、傾仙子三人同時現身時,徹底引動了城中修士的情緒,三位至法洞虛,僅傾仙子參加過法會,但沒有動手,僅是論道。
三人實則已有數百年未動過手,也無人敢對三人動手。
修士都好奇三人的真實戰力。
冉客身披由殺意侵染的血紅頭髮,沖天而起,一劍揮出,灑下一道殺戮劍意,橫亙在虛無之城的上空,又在空中擺下仙酒桌椅,澹聲道:“能過我殺戮劍意者,當為我輩中人,可上空入坐,一起談法論道。”
“此為三虛法會。”
天酒、傾仙子沒有過殺戮劍意,而直接與冉客並排而坐。
三人就在城中上空論道。
一位修士見此,心中哂笑:“在星空諸修頭頂論道,好裝,這些年,你們三人雖不曾出過手,但當年被汪如海一棒打暈之事,我親眼見證,並時刻記得。”
……
“三位至法洞虛以道會友,開三虛法會,當是佳話,我當可為一位道友!”
冉客三人在空中品酒論道之後,一位相貌粗獷修士,衝入殺戮劍意中,他在劍意中呆了片刻,右臂落下一道劍痕,便成功入座,並拱手道:“見過三位道友。”
“此是巖牛族鄧牛,偽六破,實力不俗,曾在一次法會中,拔得頭名。”仙客酒樓內,樊江為李青介紹。”
李青頷首,這三年,他一直都在虛無之城,今日三虛法會,算是被他遇上。
李青目光在空中掃過,冉客三人今都為洞虛七破,且因為星空風氣之故,三人佔下不少便宜,三破本源至理障關。
這底蘊,放在遠古星辰界之時,都為上等。
“我也來!”
由鄧牛開頭,城中一時衝出的修士不少,不過,能過冉客殺戮劍意的修士,少之又少。
“那是九劫山莫生,洞虛五破,底蘊深厚,兩奪法會頭名。”
“那是天生教乾幽,偽七破。”
“那是琴宮曲靈兒,洞虛五破,曾一曲讓偽六破銷魂。”
“……”
樊江不斷為李青介紹大展神通的各路修士。
不過半日之後,除去天酒、傾仙子,最終能衝過冉客殺戮劍意的,僅有八人。
至法洞虛的底蘊太深厚了,且又是真七破,上法洞虛想破開一道殺戮劍意,都不輕鬆。
冉客見只有八人上空,搖頭嘆道:“惜星空無人,原以為除我和天酒、傾仙子外,當有十人可上座。”
什麼叫星空無人。
冉客這句話,將城中不少修士都得罪了,特別是那些有意衝關而未衝過的修士。
洞虛一境,實力能在星空中下排進前三十,都稱得上人傑了。
這些人,將來大有機會自朱厭墓走出,成為當世陰神,主導一方仙門。
“什麼東西,當年你被汪一棒敲暈在熒河破碎星空的畫面,老道至今儲存完好。”一修士悶哼道,“現在裝起來,要是汪一棒再出來將你一棒敲暈,你怕是連參加三尊法會的臉,都沒有。”
“對對,什麼至法洞虛,我當時也在,天酒兩次被敲暈,我都親眼見證,甚至傾仙子……算了,傾仙子不提,仙子人還是不錯的。”旁邊修士附和。
“是了,汪一棒前不久不是進虛無之城了,他今日怎麼不出現,入三虛法會一坐?”一修士道。
立有人笑語:“昔年手下敗將立下一考驗考驗關卡,你會去闖麼?”
“自不會。”
“那不得了,要是汪一棒灑下一道殺戮劍意,讓手下敗將來闖,那方合理,便是杜仙來也行,聽說杜仙敗敵之時,也誇張,可惜沒幾人親眼見證。”
冉客太裝,下面修士之話,也不客氣,反正人多,冉客也分不清話由誰而言。
冉客並不在意,又道:“幾年後的三尊法會前十,當出在我們這批人手中了,還差兩個名額,正好湊足十數。”
“我引一人。”傾仙子開口,揮出一道陰陽法力,駕起一座虹橋,直通一院落,只見一白衣女子踏虹橋入座,正是司月。
“我也引一人。”天酒笑道,灑下一道死氣瀰漫的幽黃之路,落至一院。
只見夢靈踏黃泉路入座。
“黃泉路,天酒竟也將此神通學會了,這可昔年清鬼的成名神通。”有修士訝然。
“不過,天酒故意引夢靈入座,有噁心傾仙子之意,當年天酒還追求過傾仙子……”
……
夢靈此次出現,倒沒有鬧事,場景不合適,入座修士,每一個實力都比她強。
“人齊了,可惜汪如海沒有出現。”傾仙子輕嘆,她本是不願參加今日由冉客主導的三虛法會,現身主是想見李青一面,觀李青如今是何實力。
三年前,城中便傳李青露面之事,但其僅與少數幾個修士交際過,實力未被看破。
天酒也搖頭道:“原以為今日能見到汪如海、杜仙,除這兩人,其他人我皆不放在眼裡。”
“汪如海到底是一個何等人物?”司月沉吟道,眼中展露好奇之色。
冉客道:“這是一個人傑,我曾敗於汪如海之手,無論是實力,還是品性,此人都為人中之龍。”
“有趣,我倒想認識其一番,與之論道。”司月笑道。
“何必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莫生澹聲道,“三位道友走至法之路,當年底蘊未成,被汪如海擊敗,或是偶然。”
“如今已成洞虛七破,汪如海如何再有取勝之機。”
“我看汪如海是故意不出現,這樣,他還可以活在昔年的聲威裡,一旦出現,若被三位道友輕鬆擊敗,那也不算啥了。”
此語一出,大得諸修認同。
冉客笑道:“你我所見略同,我正等汪如海出現,並與之一戰,打回當年臉面,如今想求偽六破,偽七破不容易。”
“偽七破就乾道友一人。”
“汪如海當年五破之後,便不在星空走動,當是道路已盡,僅為上法洞虛,我甚至懷疑當年汪如海贏我們時,境界就為五破。”
“他年歲很大了,上次朱厭墓開啟,或就可入內,這些年,或是在沉眠延壽避世。”
“有道理,”天酒點頭,“我看汪如海多還是五破之境,連偽六破都不是,已不再是我等對手,三尊法會,他總要參加,屆時再不會有一棒壓至法洞虛的言論。”
“杜仙,也得出現。”
話題拋開李青和杜仙,三虛法會就開始正式論道了,時而空緲道音傳入城內,倒讓眾修羨慕不已。
三虛法會結束後,將會促成一個由三位至法洞虛為核心的頂級小圈子,任誰都想加入。
仙客酒樓內,李青對所謂的道音漠不在意,太淺顯了。
樊江見李青不在意,便知如今的李青,實力更加不一樣,常人不可窺探。
星空中,一直有不少修士認為李青是至法洞虛,且出身輝月秘境仙遺舊地,樊江也是這般認為。
樊江故意道:“這三虛法會,聲勢越大越好,待真君參加三尊法會,奪得頭名,今日的冉客,就是個笑話。”
“無所謂,我無參加三尊法會之意。”李青隨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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