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明日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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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風吹拂了一夜,放眼望去,盡是黃澄澄的一片。行走在同舟縣的街上,每時每刻都能聽到鞋底摩擦沙礫所發出的嘎吱聲。
衙門門前,一具具穿著差服的屍體陳列。
一位身材瘦小的中年人,穿著師爺的官府跪坐在那些屍體之前。
從他迷茫的眼神中,不難看出,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同舟縣從上到下,下至幾十口衙役,上到哪位縣太爺,全部在昨晚遭人殺害!
重點是,那人竟然還用麻繩將這些屍體串聯起來,統統丟到了縣衙的門口來。
令這位師爺感到慶幸的是,他昨晚不知怎的,竟在縣衙的別院內睡了過去。
要是他昨晚也去了青樓,那恐怕今日的屍體之中,定有他的身影。
不過,此刻的他時刻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寒意從背後冒起。
因為在他夜半驚醒之後,發現身側竟然有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道:【開倉放糧,如有貪墨,碎屍萬段!】
原本他以為這是有不長眼的東西藉著衙門空虛,來嚇唬嚇唬他的,直到他看到了那屍首分離的縣太爺之後,才是明白……
若他不抓緊按照紙條上所言的去做,哪他很快就會追趕縣太爺的腳步,去哪黃泉路上作伴。
“鄉親們!開倉放糧!”
“同舟縣!開倉放糧咯!”
帶著些許顫音,瘦弱師爺粗著脖子吼了兩嗓子。
很快,空無一人的長街上,不斷的湧現一位位面黃肌瘦的男女老少。
當他們看到衙門門口陳列了那麼多屍體之際。
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
這可是隻手遮天的縣太爺啊!
怎麼就死在衙門門口了!
眼看著一眾鄉民就要四散而去!
師爺直覺得眉心狂跳,他趕忙起身,手舞足蹈的大喊道:“各位鄉親!大家不要怕!”
“在苗老狗貪墨賑災錢糧,已經被……一位無名大俠給斬殺了!”
“如今這同舟縣,只有我一個尚且是官服的人,其餘人都被那位斬首了!”
“大家莫走!我給你們分糧食吃!”
“我們同舟縣,一定要同舟而行,同渡這場大災啊!”
聽到師爺這番話,不少膽子大的年輕人上數了數人頭!
“沒錯!沒錯!除了師爺以外都死了!”
“呸!狗官!狗腿子!死的好!”
“私吞賑災錢糧,還跟那些個富戶一起,把錢糧的價格抬高,簡直連畜生都不如!這就是報應!”
“不對啊,這位大俠怎麼沒把那狗師爺給弄死?這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大俠莫不是想讓我等動手?”
“你別說,還真有可能!”
鄉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將矛頭指向了那尖嘴猴腮的師爺。
見狀,師爺趕忙擺手解釋道:“諸位!我以前也是身不由己啊!”
“另外,我知道苗老狗將錢糧藏在哪裡,你們留著我,肯定比弄死我有用處!”
鄉民中,幾位年輕男人對視了一眼,隨即摩拳擦掌的就朝著那師爺圍了過去……
……
大漠之中,狂風捲著黃沙不斷打著旋兒。
停下步子,李青山以手遮陽,望了望天上毒辣的日頭,不由得長嘆道:“這天災,荼毒得也不過是百姓。”
小紅馬被日頭曬得沒什麼精神,它只是隨意一擺頭,就算做了回應。
陡然間,遠處出現了一道道人影。
層層疊疊的人影一眼望不到盡頭。
看他們的穿著打扮,也跟李青山先前所遇見的那些難民一般。
只不過如此規模龐大的難民聚集在一起,倒是罕見。
不多時,這群難民來到了李青山的近前。
見到了李青山後,從難民的隊伍中,走出來一位佝僂老者。
此人面板黝黑,身著一件褪色長衫,拄這柺杖的他衝著李青山抱拳道:“這位小友,看您的衣著打扮,不是這漠北之人吧?”
“外鄉人。”李青山淡淡的應了一句。
眼前的老者看似風中殘燭,但說話卻是條理清晰,中氣十足,年紀難麼大卻能成為數千難民的話事人,顯然是有著些不為人知的“底氣”在的。
“想必小友已然知曉這漠北之境況。”老者抬起柺杖,指了指身後的一眾難民,苦笑道:“人間如煉獄,我等皆為獄中囚者!”
“唯有追尋明日仙的步伐,才能求得一息尚存。”
“不知小友,可想入我明日會,受明日仙的庇佑?”
明日會?
李青山笑著搖了搖頭道:“不了,在下不信神佛,只信本我。”
聞言,老者頓了頓,隨即衝著李青山作了一揖,笑道:“既然無緣,老夫也不強求......他日小友若是覺得無地棲息,可來尋我明日會......”
說完之後,老者一揮柺杖,遙指了一個方向,高聲道:“人間如煉獄,明日仙庇佑著我們......願我明日仙長存......”
下一秒,數以千計的難民齊聲呵道:“幸得明日仙庇佑,願明日仙長存!”
說話間,老者邁步繼續朝前走去,其身後的難民步伐一致,跟著老者漸行漸遠。
望著他們的背影,李青山皺了皺眉,隨即朝著他們相反的方向走了起來......
......
“胡欽差,您可算是來了,在下恭候您多時了!”一位面色枯黃,身著知州官府的中年人謙卑一笑。
順著他作揖的方向望去,站著一位身著黃馬褂,神采奕奕的儒士。
在這位欽差的身後,還跟著數百官兵,這些官兵所駕的車馬上,皆裝著一袋袋的糧食。
胡欽差打量了眼前的知州一眼,淡淡道:“王知州,為何你官服都打上了補丁?”
“若是做戲,是否是有些太過了?”
王知州摸了摸自己官服上的補丁,苦笑道:“胡欽差,您可真是誤會本官了!”
正當這位知州打算解釋一番的時候,郡城門外,一位牽馬的書生緩緩走來。
他就跟看不見這聚集在郡城門口的官兵一般,邊說著借道,邊就往城裡走去。
在經過王知州的身側時,白衣書生的馬兒叼了一口書生的衣襬。
“你咬我衣襬作甚?”
“莫不是想讓我扮作難民,去替你討一些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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