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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三犼擺了擺手,望著眾人大咧咧的,道:“燃燈,你去吧!”
“是,前輩…”燃燈笑了笑,裹著僧袍,也不管魚寰、蜈湟等人是何想法,反正有虎三犼撐腰,再加上這些天它也邁入了超九品的範疇,膽氣大了不少。
只見它腳步一挪就飛到了半空之中,凝神靜氣,“卐…”字的佛文在眉心處閃爍。
恐怖的魂力,瞬間就將方圓數千公里都籠罩起來,鼻子也在不斷的嗅著,似乎想要藉此找到被隱藏起來的界門。
只可惜,它還是低估了人祖的手段,就算將鼻頭都嗅紅了,也沒有嗅到哪怕一絲一毫關於界門的氣息。
就像是這玩意不存在一樣。
已經耽擱了幾盞茶的它,心裡頓時‘咯噔…’了一聲,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變得不自然起來。
咬著牙不斷的囈語:“怎麼可能?本座也是這方天地的生靈,為何會嗅不到界門的氣息?我記得師兄說過,通往天地的界門,就在此處……”
看到它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不斷的亂竄,遲遲都沒有找到界門的位置,原本就對‘分配’不滿意的魚寰、蜈湟兩人,臉上的神情也逐漸玩味了起來。
不時的撇向一旁的虎三犼。
還被鎮字禁錮著的眾人,也像看猴戲一樣的望著燃燈。
從未去過靈山的孔聖,一時之間也沒有認出燃燈的身份。
見對方逐漸氣急敗壞,他的眉頭頓時緊皺起來,對著身旁的幾個同伴凝聲問,道:“這……人是誰?難不成也來自我們的天地?”
“應該是靈山的古佛——燃燈。”一個青年咬牙切齒的道。
“是它?”
唰!
孔聖一怔,表情有些呆滯,不管是靈山,還是燃燈,對他而言都不陌生,只是沒見過而已。
下意識的想問孫悟空,等環顧過四周後,才眼神落寞的收回了視線。
早在數千九品攻過來的時候,這位鬧過仙庭的猴王,就已經跟天帝一起死在了對方手裡。
不光這兩位,還有太多朋友都已經身死道消了,甚至都來不及悲傷。
畢竟,還有幾十萬族人及及可危。
看到又有幾個人,證實這個和尚就是靈山的燃燈,向來與人為善的孔聖,臉上也露出了怒不可遏的神情,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的呵斥,道:“燃燈古佛,你……也是天地的生靈,現在竟然跟這些異族串通一氣,就不怕被世人唾棄,被天地除名,連累靈山聖地麼?
”
“唾棄我什麼?”
燃燈停下來,表情怪異的,道:“本座可不是你們天地的人。”
“至於連累靈山…”
只見它‘呵’了幾聲後,一個棺材板模樣的虛影,在它頭頂浮現出來。
望著下方的孔聖,皮笑肉不笑的,道:“貧僧的跟腳,乃是混沌之中,跟你們打天地沒有絲毫關係,自然也就談不上串通一氣了。”
“……”孔聖。
聽完燃燈的話。
不少人族,甚至是幽冥鬼族,都怒斥起它不要臉……
有好處的時候。
它就是西方的古佛,沒好處,立馬就換了副嘴臉,簡直不要太噁心。
而魚寰、蜈湟幾人,看到這廝還有閒情逸致跟那些人祖後裔辯駁,它們的臉色,頓時也陰沉起來。
特別是心情本來就不怎麼好的魚寰,鼻子裡‘哼!’了一聲:“你找了這麼久,界門在哪?”
“快,快了…”燃燈渾身一激靈,嚇得立馬就四處亂嗅起來。
看到它慌措的樣子。
魚寰、蜈湟等人又怎麼可能看不出,這個和尚分明是在心虛。
“虎三犼,你帶來的人,就這點本事,也好意思要四成分配?”蜈湟冷笑道。
龍紋彰也皺緊眉頭,望著它傳音,道:“你的人到底行不行?”
虎三犼苦笑著解釋,道:“它在來之前,還信誓旦旦……”說完,扭頭怒視著燃燈:“混賬東西,你到底能不能找到?”
燃燈‘咕嚕!’一聲嚥了咽口水,汗如雨下的,道:“前……輩放心,我,我一定能找到,再……給晚輩一點時間,保證沒問題。”
“那就再給你一盞茶。”
虎三犼沉著臉“哼”,道:“要是還找不到,就別怪本座不客氣了。”
“……”燃燈呆住了。
有點心涼。
它自然清楚,對方的不客氣是什麼下場,雖然惱怒,這頭虎妖一點都不念及舊情。
要是沒有自己,它恐怕還在獆族無所事事打發時間吧。
只可惜形勢比人強,即便已經是超九品的它,也沒有那個膽量敢跟對方頂撞,只能馬不停蹄的尋找起來。
然而,不管它怎麼嗅,都始終沒聞到界門的氣息,眼看離對方規定的‘一盞茶…’就要到了。
它的一顆心,頓時也提到了嗓子眼,甚至連僧袍,都被汗水浸透了。
不斷的喃喃囈語:“怎麼辦?那該死的界門,到底在什麼地方?師兄它肯定不會騙我……”
看到燃燈急得像熱鍋螞蟻,趴在它肩膀上的寄天,見仙、魔跟古神族的幾個巨頭,都沒來找自己麻煩,這才小心翼翼的露出半個腦袋。
對著燃燈滴咕,道:“臭和尚,你到底行不行?要是不行,就早點說,不要連累本座跟你一起遭殃。”
“閉嘴。”燃燈紅著眼低吼道。
“……”寄天蟲臉一僵,不禁暗罵,道:“瑪德,本事沒多少,脾氣還不小。”
罵咧了幾句後,也不能真不管這個臭和尚,雖然說它沒跟燃燈融合,但在虎三犼眼中,它們兩個現在就是一體的。
燃燈要出事,這個超九品巔峰的虎妖,十有八九會連它也一起收拾了。
念及於此,它也只能急吼吼,道:“一盞茶就快到了,趕緊說,你究竟行不行?要是實在找不到界門,那就交給本座來。”
燃燈身體一僵:“你有辦法?”
“廢話。”寄天翻了下白眼,沒好氣的,道:“你忘記本座最擅長什麼手段了?”
燃燈聽完,頓時狂喜起來。
是啊,怎麼忘記這貨,是寄生族了?滴咕完,直接就向魚寰、虎三犼幾人飛奔過去。
……
人…族,營地的上空。
萬里無雲!
只有濃郁的血煞之氣,都快凝實了。
看到燃燈興沖沖趕回來,魚寰、蜈湟幾人的臉上,也是一陣狂喜,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的虎三犼,更是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找到?”
“……”燃燈腳步一頓,身體僵了,望著虎三犼,諂諂然的獻媚,道:“暫,暫時還沒有,不過……”
沒等它說完。
虎三犼臉色一沉,也不問緣由,“砰!”的一腳就將它踹飛了數百米遠。
若不是還要用到這個和尚,以它虎帝的脾氣,早就一巴掌將其拍死了。
等燃燈撞到一塊巨石上停下來後,虎三犼才猙獰的,道:“混賬東西,既然沒找到,那你回來做什麼?誠心讓本座丟臉是不是?”
魚寰、蜈湟兩人也停下來。
看起了熱鬧,不時還會擠兌上幾句。
從虎三犼臉上就不難看出,它們的話,越來越難聽。
當然了,這也不能怪魚寰、蜈湟兩人小心眼,誰讓這頭虎妖自持能找到界門,一來就要分走四成?
偏偏還沒找到。
這不是妥妥的找刺激麼?
虎三犼這一腳,雖然沒用盡全力,但力度也不小,踹得燃燈在巨石上倚靠了半天才緩過勁。
心裡也是欲哭無淚。
自己這些年是犯了什麼小人?
怎麼處處受傷,都踏——馬是吃飯喝水打燃燈麼?
在靈山的時候,被李二、天帝一群人差點弄死在出口,來了天外,又接連被揍了十幾次,每一次都是命懸一線……
看到虎三犼的臉色又陰沉起來,它趕緊,道:“前輩,我……雖然沒找到界門,但是已經有辦法了,只要按我說的做,最多十息就可以找到界門。”
聽到這話,虎三犼臉上的怒容才漸漸消退:“說吧,什麼辦法?”
“就…是靠它。”燃燈一把將寄天擰了下來,也不敢兜圈子,語速極快的,道:“此乃寄生族,最擅長的就是與萬族融合。”
“現在,只要抓一個人族過來,讓它融合了,立馬就能得到這個人的所有記憶,到時候,不管那扇界門藏得多嚴實,都將無所遁形。”
“還真是寄生族?”仙穹、魔蚵幾人望著寄天,眼皮跳了跳,倒也沒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甚至都沒將這條蟲子放下眼裡。
若是以前,看到寄天這個寄生族之主後,它們或許會想盡一切辦法將其扼殺掉。
但現在不一樣了,它們都跨入了超九品,格局自然要開啟,區區一條臭蟲子,還能翻起什麼浪花不成?
燃燈一口氣說完後。
料想中的誇張,並沒有來。
只見虎三犼,臉色陰沉的,道:“既然你有辦法,為何不早說?”
“……”燃燈頭都麻了,難道要告訴你,自己在來之前是信心百倍,壓根沒去想有沒有別的辦法?
看到它不吭聲,虎三犼也沒跟這貨計較,直接望向它肩膀上的寄天,道:“只要找到界門的位置,就算你大功一件。”“是,前輩。”寄天用力點點頭,也不用幾人催促,在鎖定了一個帝子境的人族後,“嗖!”的一下就竄了過去:“還請前輩,將他的命魂震住,讓晚輩可以快點融
合,否則,要是他反抗……”
沒等它說完,龍紋彰直接擺手,道:“好了,你去融合吧。”
果不其然。
在龍紋彰出手後,這個帝子境的人族,眼睛一翻,就陷入了沉睡中,只不過有鎮字在,他的身體依舊被禁錮在半空之中。
“融魂之術。”寄天低語了一聲。
嗡、嗡…
僅過了片刻。
它的身體,就化作一道白影,直接鑽進了這個人族的魂海。
就在燃燈的心都懸在嗓子眼時,原本昏厥的人族,突然就睜開了眼睛,指著數萬米開外的位置,腔調怪異的,道:“幾位前輩,界門就在那裡。”
魚寰、虎三犼等人同時望過去,眼神疑惑的,道:“我們為何看不見?”
寄天一邊搜尋著記憶,一邊回,道:“有陣法,將其遮掩了。”
“能不能開啟?”虎三犼迫不及待的聞到。
“我去試試,應該沒問題…”寄天操控著這具身體,搖搖晃晃的飛了過去。
在靠近記憶中的界門後才停下來,對著虛空就寫出一個繁瑣的顯字。
頓時間,一聲“轟!”的巨響,響徹了千萬裡地界,整個人族的營地,也跟著晃動起來。
就連瀰漫在空中的“炁…”,也開始逐漸消散了。
緊接著,一扇足有萬丈高,通體都是漢白石玉,上面還凋刻著各種飛禽、走獸的圖桉跟人族文字。
即便是隔了幾萬米,都能感受到,界門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
看到這一幕,魚寰、虎三犼等人先是一怔,然後,立馬就激動起來。
龍紋彰更是一步就垮了過去,在離界門還要數百米遠的時候停下來,直勾勾的望著上面的圖桉,
眼神激動的呢喃,道:“沒錯,是……人祖的手臂,還,還有會長的氣息。”
“哈哈哈,本座沒猜錯,會長的祖地,跟那個老東西肯定有莫大關聯,要不然,他也不會多此一舉,在這座界門上留下禁制。”
虎三犼一驚:“龍兄,真有會長的氣息?”龍紋彰點了點頭:“不僅是氣息,還有那幾個‘生’、‘驚’、‘開…’的文字,乃是會長的手筆,本座早些年跟著會長征戰的時候,親眼目睹過它的字跡,這絕對錯不了
。”
“太好了,終於找到了。”魚寰狂喜道。“你們不要高興太早了…”蜈湟搖了搖頭,也不管這幾人有多興奮,直接潑冷水,道:“這界門上,起碼有上百種禁制,沒人開啟的話,想搶闖進去,絕不是一件容
易的事。”
這話一出。
幾人都冷靜下來。
大家都是超九品巔峰,感知力自然不錯,儘管比不上蜈湟這個專門修煉斂息的異類,但也懸殊不了多少。
只是簡單的用魂力觸碰了一下界門,頓時就有種膽顫心驚的感覺。
哪怕是強如龍紋彰,也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扭頭望向不遠處的寄天:“小蟲子,能不能開啟?”
……
寄天一邊整理著記憶,一邊搖頭嘆,道:“不行,他沒有許可權……”
“什麼意思?”龍紋彰皺起眉頭。
瑪德,‘許可權…’都不懂?
跟這些老古董交流,真費勁啊!
寄天吐槽了一句,看到魚寰、虎三犼等人也望著自己,趕緊將多餘的思緒收斂起來,耐心的解釋,道:“就是鑰匙。”
龍紋彰“哦!”一聲:“誰能開啟?”
“這界門…,只有每個陣營的領頭能開啟,倘若他的記憶沒錯的話,人族這邊有兩個人掌握了許可權,一個是軒轅黃帝,另外一個就是那個孔聖。”“除此之外,其它人都打不開,至於剩下的陣營,現在都逃得無影無蹤了,就剩幽冥鬼族還在這裡,它們的鬼帝,也能開啟界門。”寄天也不敢遺漏,事無鉅細的
說道。
只有那兩人,能開啟界門?
唰!
臥——槽,怎麼是他們…
看到寄天指著的孔聖跟鬼帝,龍紋彰幾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有種吃了屎的膩歪感。
久久無言。
這幾天的殺戮,已經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兩人都踏——馬是硬骨頭,想讓他們自願開啟界門,幾乎不可能。
要不然,它們也不用等到虎三犼過來了。
看到這幾個英靈殿臉色都有些不善,已經被燃燈壓過風頭,快要淪為透明人的魔蚵,趕緊站出來對著龍紋彰問,道:“前輩,還要繼續麼?”
龍紋彰陰沉著臉“哼!”道:“繼續,直到他們說為止,否則,就給本座一直殺下去,反正界門已經找到了,若是不說,留他們也沒用。”
“好,我親自去。”魔蚵點了點頭,臨走前,還挑釁的望了燃燈一眼,徑直來到孔聖的身旁,
眼神中滿是瘋狂的,道:“孔帝,界門都已經找到了,你就算負隅頑抗,又有什麼意義?只會平白無故的害死更多的族人。”
“我要是你,就乾脆將進入的方法說出來,這樣不僅可以救活這幾千萬的生靈,還能得到莫大的好處……”
說到這裡,還故意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故作恍然大悟的,道:“差點忘了,你沒有去過靈能會,恐怕還不知道,九品在這天外,不過爾爾。”
“真正的主宰,乃是超九品,只要你開啟界門,本座以魔族來發誓,定會讓諸位前輩幫村你跨入超九品之境。”
孔聖“呸!”的一聲,猙笑著,一口汙血噴到了魔蚵臉上,喉嚨沙啞的,道:“我人族好不容易挺起來的嵴梁,又豈會輕易彎下去?想讓我開啟界門也行……”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之後,望向不遠處的魚寰、龍紋彰等人猙獰的,道:“只要殺光仙、魔、古神族跟那個靈山的和尚,我就幫你們開啟界門怎麼樣?”
轟!
這話一出。
幾乎所有的仙、魔…,臉色都驟變起來。
站在不遠處的燃燈更是險些跌坐到地上,在看見魚寰、蜈湟幾人都有些意動的時候,它們的一顆心,頓時都懸在了嗓子眼裡。離孔聖最近的魔蚵,足足失神了半天,才趕緊望向龍紋彰,聲音顫抖的,道:“龍……前輩,你可千萬不能相信這廝的話,他是想挑撥我等到關係,一旦真殺了我
們,我敢保證,他立馬就會反悔,到時候……”
“繼續吧!”龍紋彰澹澹的道,不為所動。
好歹也是超九品的強者,又豈會被這種話騙到?
當然了,最主要的是,它留著魔族還有用,否則,它也不介意拿這些人的小命來試一試,反正沒什麼成本。
“多…謝前輩。”魔蚵“呼”的一聲鬆了口氣,望向孔聖的眼神也變得怨毒起來。
想到對方的提議,它到現在還心有餘季。
只差一點,自己的魔族就要因為對方一句而覆滅了。
只見它猙笑著,牙齒咬的‘咯’、‘咯…’直響的,道:“好,你不說是麼?那就別怪本座心狠手辣了。”
“魔魁,再殺十萬人,不,從現在開始,每過百息就殺十萬人,本座今天倒要看一看,這個狗東西的骨頭能硬到什麼時候。”
“是,族長。”魔魁‘桀’、‘桀’、‘桀…’的怪笑了幾聲,身體膨脹到數百丈高後,抓起被鎮住的人族,就開始往嘴裡塞。
不得不說,人族的血肉,比起異族要強上無數倍,不僅爽滑,還鮮嫩。
看到魔魁在大快朵頤,其它超九品的魔族,哪裡還忍得住?一個個立馬就加入了自助餐的行列。
人族的數量,則是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起來。
見孔聖還沒有說的打算,龍紋彰只是撇了他一眼,就立馬收回了實現,望向對大陣、壁障都比較瞭解的虎三犼,
凝聲問,道:“虎兄,能不能找到這方天地的壁障?既然界門難以打碎,壁障應該會容易一點吧?”
虎三犼搖了搖頭,道:“找不到,這方天地的壁障,應該也被陣法籠罩了,遠遠超過了我的見識。”“若是時間足夠,到時能逐寸的找尋,看有沒有裂縫,否則,還是打碎這界門更快一點,有我們四個,外加數十超九品跟幾千九品,聯手的話,再強大的陣法也能
生生磨碎掉。”
“沒有別的辦法了?”龍紋彰緊皺著眉頭。
不到萬不得已,它是真不想去攻擊會長留下的東西。
畢竟,沒人敢確定,那個老東西是不是已經死了。
倘若還沒死,它們這樣堂而皇之的攻打對方留下的陣法,其後果就是,對方會在第一時間察覺。
這樣一來,風險就會大上無數倍。
要知道,會長的強大,已經超出了它們的理解範圍,即便只是一道分身,都不是它們幾個能承受的。
聽到龍紋彰的詢問,虎三犼搖了搖頭,道:“沒有,想要進入這方天地,只能打碎她的界門……”
看到龍紋彰不為所動。
虎三犼似乎也反應了過來,同樣有些不自然的,道:“你是擔心…?”
龍紋彰點點頭,也不說破。
看到它倆,就像是在猜謎一般……
蜈湟緊皺起眉頭,一臉不悅的,道:“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講出來,大家一起參詳吧!”魚寰也跟著附和道。
……
一起參詳麼?
看到蜈湟、魚寰,還有仙、魔…跟古神族的人,都緊張的看著自己。
龍紋彰定了下神,望著不遠處的界門神色複雜的,道:“你們說,要是會長沒死……”
“什麼?”
“他還沒死…”
轟!
蜈湟、魚寰兩人的心頭,頓時一震,同時瞪大了眼睛,呆若木雞的望著龍紋彰,甚至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恐慌的情緒,瞬間就蔓延開了。
儘管這只是猜測,但‘會長…’兩個字,足以讓它們的腎上腺素飆升幾百倍了。
就連望向界門的眼神,也沒有了之前的欣喜若狂,反倒是流露出濃濃的恐懼之色,甚至連身體,也在止不住的輕微顫慄。
會長啊,他可是恆古以來,實力最恐怖的——大魔王,隨便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殺幾百個超九品的存在。
到了他這樣的境界,倘若真的沒死……
自己等人一旦觸碰到界門上的禁制,以他的能耐,定會在第一時間感知到。
屆時,隨便一絲意識降臨下來,對它們幾個而言,就將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在靈能會,別說它們這些死過一次的英靈了,即便是僅次於會長的人祖,恐怕都沒有膽量敢挑釁會長。
對方的強大,已經遠遠超出了它們的想象範疇,甚至沒人知道,它們的會長究竟還算不算超九品。
更多的猜測是,他早就踏入了另外一個層次,所以才能單手輕鬆的碾壓數百個超九品,沒有半點勉強。
看到龍紋彰、虎三犼等人都不吭聲,只是默默的望著界門,不敢靠近,也捨不得遠離。蜈湟猶豫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瘋狂的神色,望著幾人舔了舔嘴唇嗡聲嗡氣的,道:“你……們會不會想得太多了?依我看,不光會長,還有他帶走的那些人,恐
怕早就已經煙消雲散了。”“要不然,這些年為何一直不回靈能會?退一萬步說,即便他還沒死,估計也管不了這方天地的閒事了,否則,以他的脾氣,在我們脫離靈能會的那一刻,就已經
出手了,豈會等到現在?”
“他以前不是常說——富貴險中求麼?好不容易才找到界門,離他的祖地,僅有一步之遙了,你們該不會現在放棄吧?”
“已…經到這裡了,自然不可能輕言放棄。”龍紋彰搖了搖頭。頓了頓後,才繼續,道:“只不過,謹慎一點總歸是好事,他也常說,小心無大錯嘛,相比起他的祖地,本座好不容易才從靈能會脫離出來,恢復了自由,可不想
兜兜轉轉的又死在他的後手上…”說完,扭頭望向不遠處的魔蚵、仙穹等人,緩緩開口,道:“幾位族長,讓你們九品境的族人,去聯手紅砸這扇介面,只要能消磨掉上面的禁制,本座重重有賞…
…”
那些仙、魔…等族的九品強者,一聽這話,頓時就激動起來。
本就對沒有突破超九品而惋惜不已的它們,在聽到龍紋彰的許諾後,眼前自然而然的就浮現出了,讓它們感悟幾萬條大道的恢宏景象。
有了這種好處的鞭策,甚至都不用仙穹、魔蚵等人開口,這些九品境的異族,祭起它們的寶物,就向界門衝了過去。
霎那見,數以千計的霞光,爆發出來,轟在界門上,發出‘砰’、‘砰’、‘砰…’的沉悶聲響。
而龍紋彰、虎三犼等人則是早就躲到了數萬米之外,提心吊膽的望著這一幕。
看到這幾千個九品的異族,縱然是聯手,也沒能在界門上刮蹭掉半點皮,縈繞在玉柱上的禁制更是紋絲不動,它們的臉上,也沒有絲毫的意外。
要是人祖跟會長留下的禁制那麼容易打碎,它們也不用拿這些異族當試金石了。
足足過了一盞茶,都沒看到會長跟人祖的意識降臨,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但也沒大意,而是繼續吩咐,道:“超九品也上吧。”
“是,前輩。”
嗡、嗡…
這些超九品一出手,界門上,頓時就蕩起了陣陣漣漪,只可惜離破碎,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而龍紋彰、虎三犼等人也沒指望僅憑這些異族,就能打碎界門,它們只是想看一看,界門被攻擊後,有沒有會長留下的後手。
又等了片刻,見界門上沒有其它異像後,蜈湟的臉上也不禁浮現出笑容,
得意不已的,道:“本座就說嘛,會長他們真要有能耐,可以管這方天地的閒事,就不會放任我們逃脫出來了。”
龍紋彰點了點頭,道:“那就一起動手,儘早打碎這扇界門。”
“好,一起上。”
幾人同時衝過去,酣然出手。
各種眼花繚亂的手段、寶物盡皆展現出來,它們的實力,可不是那些異族超九品能與之媲美的。
只是眨眼的功夫,界門就被轟得晃動起來。
縈繞在上面的禁制,也在一點點的被消磨掉。
與此同時,隨著它們的手段越來越激烈,遠在靈能會之中的黃帝,似乎也有所察覺。
早在兩年前,就已經突破了超九品,甚至還參悟了好幾種強橫手段的他,在界門被龍紋彰、虎三犼等人攻擊的第一時間,就“嚯!”的一下站了起來。
竄出洞府後,驚疑的望著界門的方向。
聽到他的動靜,同樣在參悟各種手段的嬴政、神農兩人也是第一時間走了出來。
看到黃帝臉上的怒意,兩人都有些莫名其妙,道:“黃帝,出了什麼事?”
“有人在攻打我們的界門…”黃帝陰沉著臉,語氣泛冷的道。
“什麼?”
“攻打界門?”
轟!
聽到這樣的訊息。
嬴政、神農兩人的臉色都是一變,甚至還有些不可思議:“我…們的介面,就在營地附近,還有陣法遮掩,一般人連見都見不到,又怎麼可能……”
神農也皺緊眉頭:“嬴皇說的在理,你是不是感知錯了?”
黃帝一陣無語:“界門上有我留下的印記,這種事,怎麼可能感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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