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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魂’無根,是不能長存的!
聖人都不行。
除非魂修…
可‘豺’妖一族,天生以潛藏、追蹤為主,戰鬥力偏低,也不修氣血跟魂力,壓根與魂修扯不上關係,屬於那種肉身一旦毀了,估計連半天時間都撐不過去的小廢柴。
很平庸,沒有太出色的血脈天賦,像是‘奪舍’這樣的詭術也一竅不通。
可現在,僅憑一塊令牌,就讓它們的命魂維持了數百年不滅,甚至還保持著巔峰的狀態,也就是說,這頭‘豺’妖死的時候是什麼修為,現在也是什麼修為
幾乎沒有損耗,實在是匪夷所思,讓人不得不感慨,‘仙秦’的鍛造之術登峰造極。
沒見過,也不瞭解!
還涉及到了葉修的安危。
太古兇蚊也不敢隨意回答,那張‘蚊’臉,都快皺在一起了,欲言又止的望著葉修.
有心想勸阻,可對方現在的情況也不能耽擱.
【狼王城】到處都是危險,總不能頂著個大腦袋四處晃悠吧。
猶豫了片刻,咬著牙小聲,道:“少主,這令牌很重要嗎?”
葉修點了點頭,也沒隱瞞:“仙秦的寶庫秘匙。”
“???”
“啥玩意…”
“寶庫!”
太古兇蚊瞪大眼睛,‘嘶’了一聲,震驚的望著葉修,口乾舌燥,即便是被稱作‘混沌’智囊的它,此刻也有些懵逼,滿頭的“?”號,實在想不通,那位仙秦的人皇,為何會將如此重要的東西,放在一堆竹簡上。
這麼顯眼,也不怕被人偷走麼?
好吧,被這些‘竹簡’遮掩著,倒也說不上太顯眼。
可總感覺有點兒戲,一般人就算了,有點丟三落四不是大問題,可那位好歹是人族之皇,怎麼想都覺得有問題。
陷阱麼?
關乎寶庫,它也不敢輕言斷定,只得將目光從令牌上收回來,望著葉修搖了搖頭苦笑,道:“少主,我也不清楚,煉化了這塊令牌,那頭‘豺’妖的殘魂會不會甦醒過來,只不過,一尊實力不詳的人皇,敢將寶庫的秘匙隨意亂扔,應該也是有所依仗,或者說反制手段……”
葉修點了點頭,沒有吭聲。
目露沉思!
這也是他擔心的地方,太隨便了,再怎麼家大業大,也不會這麼敗吧,完全不像是一位‘千古一帝’能做出來的事。
小孩都知道鑰匙不能亂丟,何況是嬴皇。
回憶起對方,這位也不像是傻乎乎的人啊。
他現在頭大如牛,煉化有危險,不煉更麻煩,總不能為了這點小事,就用‘逝’道回溯過去,問他為何要將秘匙亂扔吧。
就算對方不嫌麻煩,僅剩的壽元也經不起他如此消耗了。
以他現在的狀況,再去一趟‘逝’道長河,怕是連對方的面都沒見到,就要塵歸塵土歸土了。
聽到‘寶庫’兩個字。
天乩鼠的眼睛,立馬驟亮,對著他‘吱’、‘吱’、‘吱’的叫嚷起來。
還不忘雙爪比劃。
葉修狐疑,正準備開口。
就聽見,太古兇蚊‘哼’了一聲,將它擰到面前,眼神冷冽的警告,道:“你確定,不會再出什麼簍子?這些‘豺’妖的戰鬥力雖然孱弱,可對方好歹也是半聖修為,一旦甦醒,後果不堪設想。”
言語中盡是威脅!
有‘金簡’的前車之鑑。
它也不得不提前打好預防針,氣息漸冷,眼中的意思很簡單,要是再出什麼簍子,我先捏死你。
“……”
鼠爺呸!
啥叫簍子,怪我咯,那玩意不是寶物麼?
天乩鼠不樂意了,有葉修在,它也不怕這隻臭蚊子,翻了翻白眼,兩隻小爪子叉在腰上,就跟潑婦罵街一樣‘吱’、‘吱’、‘吱’的反駁起來,氣勢不弱。
頗有幾分吵架的精髓。
“它說什麼?”葉修忍俊不禁的道。
太古兇蚊想了想,也沒隱瞞,而是一五一十的翻譯,道:“它說,這塊令牌沒有危險,是‘仙秦’鍛造的特殊寶物,有很多妙用,煉化後,只要不被‘豺’魂蠱惑就可以了…”
聽完它的翻譯。
葉修點點頭,眼神微亮,對於‘天乩鼠’的話,倒也沒懷疑,畢竟,害死自己,對它也沒有好處不是,自己包它吃包它住,也沒有當包租公,壓榨它的血汗錢,兩者之間並不存在利益糾葛。
就在他深吸一口氣,準備煉化黑冰令的時候。
突然間,【書殿】的外面,響起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動作不是太大,正在逐漸的靠近這裡,很顯然,應該是苦無、雷震子他們,又或者是那些大妖、古獸,在城外搜尋無果之後,將主意打到了皇城內。
只不過,在這種未知的地方,它們也不敢大咧咧的亂翻亂闖,才沒有第一時間衝進來。
聽到外面的響動後,葉修也不敢再遲疑,接過黑冰令,《不朽神訣》悄然運轉,強大的魂力瞬間將令牌籠罩起來。
霎那間,漆黑的令牌上,也多了幾分原有的光澤。
或許是‘嬴皇’讓人鍛造這些令牌的時候,並沒有佈置太繁瑣的東西。
以至於,他的魂力剛觸碰到令牌,就有了一絲血脈相連的感覺,被禁錮在其中的‘豺’妖殘魂,也有了要甦醒的跡象。
感覺靠近【書殿】的人越來越多,起碼有十幾股金仙之上的氣息。
隔著沉重的木門,他也分辨不出對方的身份。
儘管殘魂要醒了,他此刻也無暇多想,隨著湧入的魂力越來越多,令牌上的‘秦’字也越加亮眼,只聽見‘砰’的一聲脆響,烙印著黑冰臺的那一面,竟然憑空多了幾個字--黑冰衛,葉修!
“成了?”太古兇蚊鬆了口氣,順勢放開了天乩鼠的脖子。
後者又開始叫嚷起來。
似乎在痛斥臭蚊子的罪行。
葉修卻是無暇多管。
看到令牌上的‘令牌’兩個字,他也傻眼了,很震驚,這玩意竟然能識別自己的身份?開什麼玩笑,恐怕在今天之前,它的主子嬴皇,都未必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叫‘葉修’的人吧。
鬼斧神工的鑄造法麼?
還是說,這玩意能感知到自己的想法,在煉化的時候,一些念頭被他捕獲到了,才會順便烙印下自己的名字,又或者,那位深不可測的嬴皇,在【書殿】建成之後,就已經預料到了今天這一幕,所以,這塊黑冰令,是他故意留給自己的?
很有可能!
要不然,怎麼也解釋不通。
他為何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留在【書殿】內,幾百年前就開始佈局了?
瑪德,這些大佬的手段。
恐怖如斯啊!
葉修啐了一口,心裡震驚無比,可更多的是莫名警惕和悲哀,在這些能前知無盡過去,後知千百年的大佬面前,還有什麼秘密可言?
倘若‘嬴皇’都能算到今天的事,刻意為自己留下了黑冰令,外面的那些聖人呢?
到底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自己?
這種事,儘管沒什麼依據。
可架不住去想。
只要一想,就覺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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