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四十九章 天道姥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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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出現了…

蒼穹之上。

那張模糊的人臉，還在變幻，就跟拼湊的一樣，五官都不協調，像是摻雜了喜、怒、冷漠、嗜殺等等的情緒，眼神也很空洞，有種不太聰明的樣子。

儘管有表情了，不是很呆板。

但卻沒有半點感情色彩，像極了提線木偶，再加上糅合的五官，看著就讓人瘮得慌，比起鬼怪還要嚇人一些。

而此刻，也沒有人敢造次，都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大氣都不敢喘，這‘姥爺’是叫出來了，可他們這些人，見過‘天道’化身的都是寥寥無幾，更別說跟祂打交道了。

誰也不知道，這‘天道’的化身是什麼秉性，好不好說話，弒不弒殺？

貿然打攪，這總歸是不好。

會不會因為他們的魯莽，直接就痛下殺手，畢竟，‘聖人’之下皆是螻蟻，這可不止是說說而已，他們很清楚，在天道面前，即便是聖人估計都不夠看，何況他們這些半聖，鬼知道這具化身誕生的靈智是什麼性格？

“荒…古豬魔，拜…拜見天道姥爺。”最先清醒過來的豬魔，渾身哆嗦了兩下後，趕緊彎下腰，撅起它那滿是鬃毛的屁股，扯開嗓子大喊道。

它的身體內，有幾分‘荒古’的血脈，儘管不正宗，但說自己是荒古豬魔，也不算離譜。

其他人見狀後，也有樣學樣。

紛紛叫起了‘姥爺’…

李二這邊，還算是冷靜，好歹也是人族之皇，見過‘天道’的次數不少，自然不會像其他人那般，戰戰兢兢，只見他拱了拱手，依舊保持著皇者風範，道：“不知天道駕臨，有失遠迎。”

很客套的話。

也不獻媚，保持著人皇該有的氣度。

‘天道’的這個分身，誕生的意識不是太多，還很木訥，似乎也不善於交流，有種公事公辦的感覺。

沒有理會他們的趨炎，只是抬了抬眼皮，將那張‘布帛’輕輕的攥在了手上，看向李二，面無表情的，道：“人皇，這上面所說，可否屬實？”

“子虛烏有，都是栽贓朕的說辭罷了，還請天道明鑑…”李二搖搖頭，淡淡的道。

啥玩意？

子虛…

轟！

看到他矢口否認。

那些諸侯國的皇室後裔，都震驚了，一個個睜大了眼睛，氣喘如牛的瞪著李二，要不是顧忌天道在，他們都想破口大罵了。

這人皇的臉皮得有多厚，才敢臉不紅、氣不喘的睜著眼睛說瞎話？

太不要臉了。

豬魔的指證是真還是假，他們不是很清楚，可他們痛訴的罪狀，全都是血淋淋的事實。

來的這些人。

又有哪個不是受害者…

“李皇，當著天道姥爺的面，你還敢狡辯？”豬魔也是勃然大怒，雙眼通紅。

“證據呢？”李二笑了笑，餘光撇向對面的豬魔，鼻子裡‘哼’了一聲冷冷的，道：“你們又算什麼東西？妖族餘孽，還有人族敗類，空口白牙幾句話，就想汙衊朕？簡直是荒謬，朕乃是一族之皇，豈容你們撒野？”

‘天道’冷眼看著，也不吱聲。

沒有太多的情緒。

考慮問題，不在它的範疇內，它只需要到最後，一錘定音，至於誰有理誰無理，到了最後，自然能分辨出來，此刻的它就像是一個審判的角色。

儘管心裡對‘人族’也有幾分的牴觸。

可受限於規則的限制，它也不會無腦的偏幫這些妖畜，牴觸，是它的本能，因為人族佔據了氣運。

人族為主角。

這是天地的運轉。

它也無法干涉，就像是一個世族的管家，可以動點小手段謀私，甚至在規則內罰主，但卻不能無故傷主。

若是以往，這個管家就像是程式，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可現在，這個程式已經有了自我意識，等於說‘管家’生出了一些野心。

跟那些聖人、大妖和絕仙一樣，都對人族的氣運垂涎三尺。

其他人是想煉化了氣運更上一層樓。

它卻是需要氣運來誕生出更多的靈智，隨著它

的靈智一點點增多，對氣運的想法，就會更迫切。

這也是李二對它堤防和不滿的地方。

天道，本就該無情。

有情了，那就是主宰，還如何能秉公決斷？

看見‘天道’的目光望向自己，豬魔咬了咬牙，也不敢耽擱，而是一臉悲壯的，道：“還…請姥爺明鑑，為我等苦獸做主，這個人皇麾下的刀王，不知道修煉了何種規則，竟然能肆意的斬斷他人大道，壞了我等機緣不說，還強行斬殺了我等的道識，姥爺若不信，可以詢問靈山的白骨大聖，它也是深受其害的人。”

“狗東西，自己說就好了，還拖本座下水？”白骨大聖暗罵了一句，臉色也陰沉起來。

能夠在‘靈山’混的如魚得水，又豈會是傻子？

它現在心如明鏡，事情鬧得這麼大，都把‘天道’請出來了，不管是李二還是豬魔，事後都不會善罷甘休了。

儘管它恨不得一口將聖唐的人族吞到肚子裡，也好一雪前恥。

可它也不想莫名的變成吸引火力的那個人，坐山觀虎鬥豈不更好？

就自己這小體格，在三重天界還能跳脫幾下。

來了這長安城外，對方有人族氣運，還有那麼多世族、仙門，真想弄死他絕不是難事。

看見‘天道’望過來，白骨大聖的頭皮也是陣陣發麻。

這個證，自己要是做了，絕對會被李二給恨死。

心裡再次將豬魔的祖宗十八代全部問候了一遍。

當著天道的面，它膽子再大，也不敢推諉，只能硬著頭皮，咬了咬牙，道：“天道姥爺，豬魔說的都是事實，那刀王，只是金仙境修為，而我的幾個兄弟，已經是半聖境了，卻被他用邪祟的手段，斬斷大道而亡，還請姥爺為我等做主。”

“人皇，可否屬實？”天道淡淡的開口。

“朕怎麼不記得，什麼時候，修煉特殊的規則，也成有罪了？”李二嘲弄的道。

“這是邪祟。”豬魔冷笑。

“你定的？”李二磕著眼皮，戲謔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