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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趙久香眼中的火熱,還有蠢蠢欲動的樣子,顧言的眉頭也微微蹙了起來,原本想要呵斥幾句,餘光正好撇到了他那隻斷手,心裡也是一軟,苦笑著規勸,道:“怎麼,你還想摻和一腳?我…奉勸你最好不要亂來,已經涉及到潁仙王、琅琊仙王這兩位大佬,還有李唐的皇室跟混沌界古獸,稍不留神,就會萬劫不復……”
嗡!嗡!
氣氛很凝固。
趙久香臉上的笑容,也陡然僵住了,機械性的轉過腦袋,有些呆滯的望著顧言,足足愣了半響才冷笑連連的,道:“看…樣子,我們的顧大少,也跟胡世子一樣,被那個小畜生嚇破膽子了啊,反正被人砍斷手的又不是你們,當然可以雲淡風輕的作罷了,這裡是長安城,區區一個潁仙王算什麼?至於那兩頭古獸,在登仙船上或許還能作威作福,在這裡,它們若是敢撒野,本少爺保證,即便它們有十條命也絕不夠揮霍。”
“久…久香,你不要亂來,映鞣的前車之鑑還……”聽完他的話,顧言的臉色也驟變起來,沒等他說完,就被趙久香硬聲打斷,道:“這裡是長安城,你們怕他,本少爺可不怕,既然道不同,那就不相為謀好了。”
轟隆!
趙久香‘哼’了一聲,臉色陰鬱,也不管胡憬淵、顧言等人,只見他縱身一躍就從登仙船上跳下去,然後,頭也不回的就向‘趙’家的陣營狂奔過去。
留下面面相覷的幾人。
“憬淵哥,我們真的不管他了?”顧言咬了咬牙,臉色難看的道。
“還怎麼管,好言難勸想找死的人…”胡憬淵苦笑著搖搖頭,道:“他的手被砍之後,已經魔障了,撞破南牆之前,誰說的話他都聽不進去,現在只能夠祈禱,他摻和得不深,看在趙家的面子上,潁仙王不會太過計較。”
聽完這話。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誰都猜不到,已經魔障了的趙久香,會瘋狂到什麼地步。
壓死駱駝的,永遠是最後的一根稻草。
而顧言也沒有想到,他,成為了壓垮趙久香心理防線的那根稻草。
“潁仙王,我兒到底在哪裡?”
砰!
看到陳敬瑄遲遲不開口,林驍的臉色也越加陰霾了,腳步踏出,恐怖的真元席捲,瞬間就將登仙船籠罩起來,直勾勾的望著陳敬瑄,殺機盡顯。
同樣是金仙境的修為。
他的實力,比起之前的赤奴,強了遠不止一點半點,單論身上溢散的氣勢,已經超過了八爪火螭跟太古兇蚊,算是那種離半聖,都只差臨門一腳的強者。
強勢,還很霸道!
“怎麼,你是想對本王動手?”陳敬瑄‘哼’了一聲,臉色難看的望著他,心裡也有種想要罵孃的感覺,他發現自己的這一趟混沌界之行,越加不順了,以往在長安城,這些人見到自己多少會有幾分恭敬,然而,就在回程的路上,先是一個狗奴才頂撞自己,現在又跳出來一個林家長子,眾目睽睽之下對自己發難,讓他有種心態快崩了的感覺。
吊車尾王就不是王爺了?
什麼時候…
聖唐的王爺,淪落到這麼不值錢的地步了?
“潁仙王誤會了,我只是想知道,小兒到底在哪裡。”林驍磕著眼皮冷笑道。
“他死了。”陳敬瑄‘哼’了一聲,對方都不給自己面子,他索性也不再留什麼餘地了。
“死…在哪的?還有,他的屍體呢…”林驍的瞳孔猛然一縮,看到林澤淵的牌位破碎是一回事,可親耳聽到死訊,又是一回事,向來對林澤淵千依百順,還被長安城的人稱作寵子狂魔的他,搖晃了幾下才重新站穩,雙眼通紅的望著陳敬瑄,甚至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即便是站在登仙船上,都能清楚感受到他散發出來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慄。
“呵呵,林驃騎節哀,他跟人賭鬥生死,最後技不如人,慘死在了本王的登仙船上,至於屍體嘛,也被扔了下去。”陳敬瑄抬起眼皮,淡淡的道。
“混…賬東西,誰幹的?”聽了這話,就算林驍心性再好,此刻也忍不住了,勃然大怒的望著陳敬瑄,脖子上的一條條青筋,也爭相冒了出來。
“本王的一個子侄,怎麼,你想替他報仇?”陳敬瑄似笑非笑的,道:“可惜,他是跟人賭鬥死的,這合符聖唐的規則,林驃騎也只能節哀了。”
先是喪子之痛…
現在又被陳敬瑄一番擠兌,悲怒交加下,讓林驍的思緒也變得恍惚起來,臉都扭曲了,原本就不善言辭的他只得惡狠狠的瞪著陳敬瑄,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話來反駁他,想要動手洩憤,偏偏又找不到半點藉口。
“老…匹夫,你真以為本驃騎不敢動你?”林驍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眼眶通紅,絞盡腦汁才想到這麼一句話的低吼道。
“呵呵,當街對一位王爺動手,你們林家,是有幾顆腦袋夠砍?”
陳敬瑄也氣得夠嗆,被一個晚輩如此的踐踏,偏偏對方的實力又比他強了好幾籌,想找回場子都做不到,只能夠雲淡風輕的看著他,淡淡的,道:“念在你喪子之痛份上,這一次,本王就不跟你計較了。”
“哈哈哈,你這老匹夫,還想要跟我計較…”聽完陳敬瑄的話,林驍當即就怒笑起來,眼中的殺意再也忍不住,一步步往登仙船的方向走過去,殺氣騰騰的,道:“姓陳的,你欺人太甚,真當我林驍怕你這個吊車王?”
“你的子侄又如何?今天,不把殺人兇手交出來,本驃騎大不了先殺了你,再,以命抵命。”
轟隆!
林驍伸手一抓,魂海伸出,一把雕著‘獸紋’的斧子瞬間就飛了出來。
剎那間。
長安城上空,都染上了一層血色,看到這把斧子,不光陳敬瑄,就連站在他身後的八爪火螭跟太古兇蚊,臉色都微變起來,身形也猛然的戒備起來。
如臨大敵一般的望著林驍。
“開…天斧,怎麼會在這個金仙的手上?”八爪火螭緊蹙起眉頭,眼中也佈滿了狐疑之色,離得太遠,只能隱隱感覺到這把斧子上散發出來的凶煞之氣,彷彿連蒼穹都能洞穿一樣,讓它跟太古兇蚊都有些不寒而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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