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穎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二三章 不認爹了,花千變,姚穎怡,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是啊,這小娃娃是在一個大車店裡,被幾個小叫花子從乳孃手中搶走的,後來賣給了偏遠鄉村的一戶人家。
起初我們以為這是桉子裡的孩子,所以便把他帶來了京城,現在既然查明不是,總不能養在詔獄吧。
要麼是送回給那戶買他的人家,要麼就是送到善堂。
唉。那戶人家沒有孩子,花了十兩銀子呢,要不還是把這孩子還給他們吧。”
花生抱起孩子,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懷裡的孩子原本已經不哭了,大眼睛一直看著王府尹,這會兒被花生抱走,便又開始哭了起來。
“等等!”王府尹脫口而出。
花生停下腳步,問道:“王府尹還有吩咐?”
王府尹乾笑兩聲,道:“既然是偏遠地方找來的,就不要再送回去了,京城裡有幾家善堂,都是很不錯的,不如就把這孩子送去善堂吧,總比送到鄉下要好一些。”
花生“哦”了一聲:“好,那就......送到善堂?”
“對對,送到善堂!”王府尹像是又想起什麼,忙道,“並非本府要干涉飛魚衛行事,而是本府一心向道,看不得黎民百姓受苦受難。”
“哦,原來如此!”花生衝著王府尹豎起大拇指,“王府尹,一心為民,心懷天下,佩服,佩服!”
花生把孩子交給汪安,讓汪安找了一家最窮的善堂,把這孩子送過去。
並且叮囑善堂的管事,若是有人要領養這個孩子,就說這孩子是飛魚衛放在這裡的,他們不敢隨隨便便讓人領養。
如果真心想要領養,就要給善堂修繕房屋,給善堂裡的每個孩子做兩身新衣裳,再給善堂捐二千兩銀子。
汪安把這番話告訴了善堂的管事,那位管事嚇了一跳,他們這個善堂不出名,因此一年到頭也沒有善人捐贈,日子過得緊巴巴,如果真的有人肯捐二千兩銀子,便能解燃眉之急。
管事收下孩子,讓善堂裡的婦人好生撫養,至於汪安說的那些話,管事覺得聽聽就算了,怎會有人肯花那麼多銀子領養孩子呢。
可是次日一早,善堂裡便來了人,來人說是想要領養十個月左右的男孩,問他們這裡有沒有。
管事眼睛一亮,忙說有一個這樣的孩子,但是這孩子是飛魚衛放在這裡的,他們不敢隨便讓人領養。
接下來的事,便奇蹟一般發展了,管事提出的條件,那人全部答應!
管事被所謂的善人誆騙過很多次,這一次他擔心這人也會誆他,死活不讓那人把孩子抱走,那人無奈,只好回去,再回來時,給了管事三千兩,這當中五百兩是修繕房屋用的,還有五百兩是給孩子們做衣裳的,餘下的二千兩,則是捐給善堂的。
修繕漏雨的屋子,以及給孩子們做衣裳,這一千兩銀子綽綽有餘。
那人抱著孩子走後,管事激動得直掐大腿。
真疼啊,不是做夢,這是真的,善堂有銀子了,不會再漏雨,孩子們也有新衣裳了!
詔獄裡,王府尹走後,皇帝勃然大怒,對霍譽說道:“去查,看看王維程的兒子,究竟是怎麼丟的,還有那個在大車店的乳孃,究竟是什麼人!”
皇帝覺得,還是要給王維程一點顏色,不能讓他順風順水。
於是幾天之後,皇帝便把淮揚郡王派到順天府觀政了。
淮陽郡王是皇帝的堂弟,他的父親是先帝最小的弟弟。
淮陽郡王今年十七歲,自十三歲開始,他每年都要犯一個桉子。
十三歲時在酒樓打架,不小心碰落火燭,把酒樓燒去了一大半。
十四歲時鬧市縱馬,將一個八十歲老翁撞傷至死。
十五歲時去賭坊賭錢,出老千被抓住,被十幾個人追了幾條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出老千了。
十六歲時隱姓埋名送進軍營,不到一個月,便因為搶別人雞腿,被一群軍漢追打,危急關頭,他大叫“我是淮陽郡王”,方才撿回一條狗命。
十七歲,也就是過年的時候,他在宮延上用清水和老魏王拼酒,被老魏王識破後,在宮裡追著打,還把皇帝給撞倒了......
皇帝覺得,讓淮陽郡王去順天府,那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至於王府尹會不會叫苦連天,放心吧,他肯定不會,面對失而復得的兒子,都能毫不改色,那一定是個能夠容忍的人。
於是,淮陽郡王到了順天府的第一天,便當著很多人的面,笑著問王府尹:“本王聽說王府尹的夫人,比令公子還要小上幾個月,你體力夠用嗎?”
一個月後,皇帝見到王府尹時,成功地發現,王府尹像是老了十歲,一看就是被淮陽郡王折磨的,可當皇帝問起淮陽郡王的表現時,王府尹還是把淮陽郡王誇得天上有地上無,就是大晉最可愛的好少年,以至於皇帝懷疑自己他和王府尹認識的淮陽郡王,不是同一個人......
當然,這都是後話。
晚上,霍譽終於回到家裡,早哥兒果然不認識他了,緊緊抱著明卉的脖子,死活不讓霍譽抱他。
霍譽心裡有些失落,兒子都不認識他了,還有比他更失敗的父親嗎?
明卉安慰他:“晚上讓早哥兒跟著咱們睡,睡一晚他就認識你了。”
可是到了晚上,早哥兒睡在父母中間,卻還是隻給霍譽一個後腦勺,霍譽逗他,他理都不理。
因為早哥兒睡在中間,霍譽和明卉整整一晚動都不敢動,生怕這個小祖宗半夜被吵醒哭個天昏地暗。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明卉把早哥兒往招乳孃懷裡一塞,便跟著霍譽跑了。
身後傳來早哥兒震耳欲聾的哭聲。
他被那個狠心的女人拋棄了!
霍譽到了詔獄時,還有些鬱悶。
早上出門時,早哥兒連個正臉都不肯給他,昨晚那一覺是白睡了,早哥兒還是不理他這個父親。
花生卻已經恢復如常,滿懷熱情投入到查桉中去了。
皇帝讓嚴查王家丟孩子的事,這是聖命,肯定是要查的。
且,這個孩子的出現,實在是有些蹊蹺,順著這條線順藤摸瓜,說不定能夠查出一些端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