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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初早上的時候覺得不太餓。

所以,就吃了幾個包子。

包子是酸菜肉餡的包子,肉很肥,所以,咬一口汁水四濺的很是讓人滿足。

本來心情很好,可是,看到肥九那張桀驁不馴的麻子臉,頓時就來了氣。

肥九見家主神色不對,抓起一籠屜包子就跑了。

雲初只好對站在身邊的一臉遺憾的肥四道:“不是你家郎君不幫你,是人家不等我說話就跑了。”

肥四不滿的道:“郎君應該抓住他。”

雲初怒道:“抓住他你要幹啥?霸王硬上弓?”

肥四嘿嘿笑道:“其實啊,只要有了孩子,肥九就跑不掉了。”

雲初打量一下肥四跟花熊一樣圓滾滾的身體道:“你確定還能生的出來?”

肥四還要說話,就被崔氏反手一巴掌抽在頭上道:“郎君好說話,你們就蹬鼻子上臉是不是,誰允許你們在郎君跟前說這些不要臉的騷話的?”

肥四耷拉著腦袋不說話了。

雲初嘆口氣道:“別打了了,本來就看不成,再打傻了,咱家還過不過日子了?”

崔氏見虞修容從屋子裡的出來了,就朝著肥四喝罵道:“還不快把夫人的白粥端過來。”

趕走了肥四,就起身攙扶著虞修容坐下來道:“虞氏的大夫人已經兩次邀請夫人去虞氏賞花。”

虞修容笑道:“數九寒天的日子裡,有什麼花可以賞呢,不去了。”

崔氏點頭道:“既然夫人連孃家的賞花會都推掉了,那麼,老奴這就把其餘人家的聚會都給推了吧。”

虞修容一邊咬著包子一邊對雲初道:“夫君,你說,狄仁傑家的,溫柔家的,還有公孫為何不來邀請妾身參加聚會呢?”

雲初把最後一個包子吃下去道:“主要是受不了你得瑟的模樣,要是我,我也不請你。”

虞修容嘆口氣道:“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倒是來一大堆。”

雲初朝崔氏道:“虞氏快被你弄死了吧?”

崔氏搖搖頭道:“人家家大業大的,綢緞生意做不成了,就開始做麻布生意,一時半會死不了,又有武家兄弟幫他們,妾身也不好下死手。”

雲初道:“武家兄弟為何會幫虞氏?”

崔氏道:“聽說是許敬宗牽的線,一個虞氏女子進了武元爽家的門。”

正在吃飯的虞修容道:“偏房家的三妹。”

雲初又道:“武元爽現在是少府監的少監,管理著皇家的很多產業,如果他願意幫虞氏的話,你想要搬倒虞氏,就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了。”

崔氏嘆口氣道:“搬倒虞氏還是不難,問題在於皇后,妾身知曉皇后與她的兩位兄長不合,可是呢,終究是一家人,咱們要是做出了什麼讓皇后不高興的事情,後果就很難預料了。”

雲初笑道:“難纏的在於少府監,不在武元爽,如果你們覺得可以繼續搬倒虞氏,那就繼續好了。”

虞修容堅決的搖頭道:“不報復了,這一次已經害了家中最弱的三妹妹,再繼續下去,虞氏還是會丟出一些昔日跟我還有些情誼的人。

如果受傷的是他們,這種報仇毫無意義。”

雲初瞅著虞修容道:“真的能忍?”

虞修容點點頭道:“能忍,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妾身還年輕呢,有的是時間慢慢的等機會。”

雲初笑道:“棉紡織工坊的出現,已經開始衝擊長安的桑麻業,雖然目前的局面還不怎麼明顯,等棉花在長安得到大規模種植之後,人們將會習慣性穿棉布,而不是麻布。”

雲初把話說完,就笑眯眯的看著崔氏。

崔氏點點頭道:“其餘的地方說不準,但是,在長安附近種植桑麻,一定會受到影響的。”

雲初又道:“我說的不是讓你引誘虞氏種植麻,而是要你去引誘他們家收購麻。”

崔氏皺眉道:“我們家如果太高麻的價格,最後收了老大一堆麻,豈不是也沒了去處?

咱們是要報復虞氏,但是,這個報復的前題必須對咱們家有好處才可以。

否則,這樣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報復可不是一個大家族該乾的事情。”

雲初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清茶漱漱口,就對崔氏道:“劉仁軌那裡需要大量的麻。”

虞修容道:“他不是去造船了嗎?”

雲初點點頭道:“造船需要大量的生漆與麻。”

崔氏道:“價錢呢?”

雲初站起身道:“去國子監問劉滔,他應該知道。”

虞修容道:“劉滔不是不願意接觸商賈事嗎?棉紡織作坊那麼好的機會他都放棄,怎麼又跟麻扯上關係了?”

雲初長嘆一聲道:“因為他是長子,他的弟弟劉睿已經成了百騎司的從八品掌固,而劉滔卻一事無成的在國子監混日子,今年國子監的大考,他並沒有被選拔出來。

長子不如弟弟,這會影響劉氏傳家,就算劉仁軌是一個清廉如水的人,在這個時候,也不得不為他的長子多考慮一下了。”

虞修容哦了一聲,表示明白,這又是劉仁軌託付夫君幫劉滔一次,只是沒有把話說的那麼清楚明白而已。

突破口雲初指點的很明白,至於別的事情,有崔氏這個內宅大管事跟虞修容兩個人操作,雲初並不在意她們能做到什麼程度,成與不成,就當是練手。

就如同虞修容說說的,她還年輕,有的是機會。

雲初出門的時候,看到肥九在跟肥十,肥八一起喝茶,似乎在說吐谷渾的事情。

看到他那副把身體靠在暖炕頭,慵懶的模樣,雲初就恨得牙根都癢癢。

現在,他非常的確定,肥九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個被人隨便發買的奴隸,是怎麼在吐谷渾孤身一人面對張柬之,徐敬業這兩個人的時候不落下風的?

從現在的局面來看,肥九才是吐谷渾最大的受益者。

雲初給他安排的事情,他已經超額完成了,帶回來了三千多頭牛不說,還帶回來了三百多個有錢的吐谷渾人。

牛的價值就擺在明面上,這種長毛牛,因為受不住長安夏日的炎熱之外,基本上沒有別的毛病。

聽說,吐蕃人已經開始用這種長犛牛學大唐使用黃牛的法子耕地了。

可惜,貨到地頭死,這些犛牛既然來到了長安,就只有被宰殺吃肉這個唯一的用場了。

在顯慶元年的正月十五,吃牛肉成了,晉昌坊這一年盛會活動的主題。

三千頭牛,讓長安人好好地過了一把吃牛肉的癮頭,至今,還有很多人不斷地造訪兩處大食堂,期望能買到他們品嚐過的各種牛肉食品。

犛牛肉的利益很大,至少,梁建方跟蘇定方兩人吃過紅燒犛牛肉,又參觀了晉昌坊售賣牛肉的盛況,很快就把吐蕃,吐谷渾這些地方的特產——犛牛,放到了軍隊一旦上了吐蕃,吐谷渾,必須收集的戰利品名單的第一位。

三千頭犛牛,上萬貫的收益,這對軍方的很多大老來說非常的有吸引力。

至於三百三十七名有錢的吐谷渾人,既然已經來到了長安,那麼,就要做好生生世世在大唐當平民的準備。

至於他們帶來的各種財富,很快就會變成,長安的房子跟一些根本就賺不了幾個錢的生意。

如何盤剝這些可憐的異族人,萬年縣的六曹兩部的官吏們是專業的。

他們絕對不會幹出什麼巧取豪奪的事情,一定會在維護好泱泱大唐的氣度的情況下,讓這些人帶來的財富,永永遠遠的沉澱在長安城內。

雲家買了不少的僕人,僅僅是一個崔氏就千值萬值,現在,再加上肥九,基本上,雲初個人算是賺翻了。

現在,唯一讓雲初懊惱的就是,肥九這個傢伙實在是太懶了,不如崔氏那麼敬業。

雲初覺得自己馭人的能力還是可以的,但是呢,遇到肥九這個表面上開起來很開朗,實則恨不得馬上去死的人,卻沒有任何辦法。

他寧願跟雲家買的很失敗的兩個奴僕肥八,肥十一起喝茶說閒話,也不肯接受什麼重任。

於是,面對這樣的人,雲初的心只能跟虞修容一樣,覺得自己還年輕,有的是時間慢慢的激發肥九的勞動慾望,以及奮鬥慾望。

顯慶元年是一個和好的年份,至少雲初是這樣認為,在過去的一個月的時間裡,大唐真的非常的平安,沒有一個地方出現什麼災難,也沒有一個地方出現戰事。

大家好像都在貓冬。

“這是咱大唐少有的一個平安的年月。”

雲初回到萬年縣衙的時候,溫柔從文牘堆裡站起身,給自己倒了一碗茶,啜飲一口之後,笑眯眯的對雲初道。

“什麼時候平安一個月也叫平安了?”

溫柔笑道:“永徽六年,上報到長安的有記錄的災禍就有一百七十七處,有叛亂的地方共計二十一處,在西域,在草原,在遼東,在松州,在播州,在嶺南,在愛州大唐軍隊出動千人以上規模的戰鬥,不下一百六十次。

就這,我還沒有算上地方州府瞞報的民變,瘟疫,如果把這些全部都算上,你覺得永徽六年這一年,還是人能過得日子嗎?

可以說,那些史官們之所以吹噓永徽年間是盛世,完全是因為大唐在用強悍的武力維持了這麼一個看起來繁榮的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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