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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積雲還沒有說什麼,錢氏直皺眉,宋積雪更是快言快語地道:“他們肯定是看著大姐如今有出息了,來拉關係的。上次大姐說桃堂姐的事我們家管不著的時候,她還不高興,出了大姐的院子賭咒發誓再也不進我們家大門來著。”
“誰告訴你的?”宋積雲捏了捏宋積雪還帶著些許嬰兒肥的小圓臉,道。
宋積雪忙掙脫了宋積雲,護著臉蛋道:“當時在門口當值的小丫鬟都聽見了,我們怕你傷心,才沒有告訴你的。”
就這說話的一會兒工夫,又有小丫鬟過來,說是曾氏得知宋積雲馬上要去京城,讓宋三良和李氏陪著她來看看宋積雲,那小丫鬟還撇著嘴道:“曾家老爺也在車裡坐著。聽說,是曾家三少爺從外面回來了,還帶了兩個妾室和三個孩子,如今曾家的幾位少爺正在鬧分家呢!曾老爺過來,肯定是想為三少爺找點事做。”
宋二良在世的時候,曾家藉著宋家窯廠不僅有個自己的工坊,還不時能拿到宋家窯廠的好瓷出去賣。
宋積雪聽了冷哼,道:“他們想得美!”
錢氏卻擔心宋積雲的名聲,猶豫道:“你祖母卻是不好不見。”
宋積雲不以為意,笑道:“那就請十一叔祖招待祖母,我們這邊畢竟很忙。”
錢氏會意,讓人去請了宋十一太爺過來。
她們家沒有一個人出面。
宋積雲則和鄭全去了書房,說著去京城的事:“何大志他們肯定是少不了,窯廠帶周正和郭師傅去就行了。若是隻是去造辦處定瓷器的樣子圖桉還好說,就怕是想我們就近立刻就燒出東西來。還得帶上砌窯的師傅和高嶺土。
“還有熊家那邊,也讓人去送個信。
“熊老闆是個有成算的,有什麼事吳總管要是拿不定主意,可以去請教熊老爺。”
兩人說了半天,周正等人得了信也過來了。
眾人又坐在一起商量京城之行,這樣忙了七、八天,眼看著再不出發就晚了,宋積雲這才在眾人的依依不捨中辭別,登船往京城去。
之前宋積雲隨著邵青走了一趟南京,萬事順遂,這次卻比上次還要順利。
不僅全程沒有一個阻攔他們的,還不時有人來拜訪宋積雲。
用王華的話說:“多是王家的世僕出去的,知道我陪著您去京城,來問個好。”
宋積雲望著自己手邊一堆通判、縣丞、主薄、大使、百戶的名帖,她沉默了良久。
四月中旬,他們到了南京的下關碼頭。
王華問她要不要上岸走走。
這些日子宋積雲連房艙都沒有出,整日不是望著滾滾的江水發呆就是躺在床上發呆,王華幾次想辦法從船工那裡要了釣魚的工具請她到甲板上走走,都被她拒絕了。
宋積雲依舊不感興趣,見船停碼頭後有很多人換船北上,她問王華:“我們要換船嗎?”
王華笑著搖頭,道:“這是我們自家的船,自然不用換乘。那些需要換乘的,多是僱的船。”
宋積雲不解。
王華笑道:“這河道上也有自己的規矩。各家在各家的河面討生活,若是越了界,豈不是搶了別人的飯碗?何況船工多隻是熟悉自家附近的河道,走的遠了,誰知道哪裡是暗流?哪裡是急湍?很容易出事。”
何大志好奇道:“那漕運的船怎麼能一路暢通無阻?”
王華笑道:“那你知不知道漕運還分揚州幫,淮安幫?”
何大志搖頭,把戴四時等人也吸引過來。
王華笑道:“漕運的船行至揚州的時候,就由揚州地界的船工負責指路,行至淮安的時候,就由淮安地界的船工負責指路。要不怎麼漕幫單總舵主就有三個,而且每次爭總舵主沒有個兩、三年都確定不下來呢?”
不要說何大志了,就是宋積雲也大開眼界,紛紛支著耳朵聽王華講這水道上的學問,直到傍晚才帶了周正幾個進城。
他們這一路行來,南京是最繁華的城市了,什麼東西都有賣的不說,還有很多稀罕的東西賣。宋積雲想著北上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人,什麼事,雖說帶了不少珍藏的瓷器,可也不能總是送瓷器,因而特意囑咐周正進城去採買些禮品。誰知王華卻說元允中早已經寫了信給南京這邊的管事,一早就準備好了禮物,讓王華到了南京派個人去跟管事說一聲就行了。
他還讓人快馬加鞭地送了封信給宋積雲,說京城的那邊的宅子都已經安置好了,他正找人在幫她找能燒窯的地方。這次被造辦處叫進京的手藝估計到時候都得在京裡露一手。
宋積雲安心了不少,想著雖然不用置辦禮品了,但既然來了南京,還是得讓周正他們去開開眼界,若是有稀罕玩意兒,也買些回來。
周正等人喜出望外,慫恿著王華這個地頭蛇帶路,跑去秦淮河去玩去了。
宋積雲開了半扇窗,在書桉前寫著在京城籌辦個鋪子的相關事宜。
如今交通不便,出趟門不容易。景德鎮因為御窯廠,有得天獨厚的運輸條件,卻拘泥於自給自足,很少有人願意走出去。她既然折騰著去了趟京城,怎麼也要有所收穫才是。
香簪守著她身邊端茶倒水。
宋積雲見她不時朝外張望幾眼,不禁笑道:“等回來的時候我們就不用這樣趕路了,到時候你們再好好逛逛南京。”
香簪喜笑顏開,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譁聲。
碼頭上三教九流,人多事雜,宋積雲不想節外生枝,一路走來都儘量拘束身邊的人。聞聲她吩咐香簪:“去把窗戶關了。”
香簪應聲而去,回來的時候卻面露豫色,在她身邊磨磨蹭蹭了半天。
宋積雲笑著抬頭,道:“怎麼了?”
香簪吞吞吐吐地道:“大小姐,我,我好像看見洪大公子了。他被那船家趕了下來。說是欠了他們的船錢。”
宋積雲一愣。
自從洪家被抄家,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洪熙的訊息了。
“我看洪大公子還攙著洪二公子呢!”香簪道,“洪二公子好像病了似的,全身軟綿綿的靠在洪大公子的身上,站都站不穩的樣子。洪大公子怎麼求那船家都不行。那船家還說是怕他們死在了他的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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