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嚼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14章 匠師守城,大晉女匠師,悟空嚼糖,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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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紮營的情況下,兩個兵過來檢視連枷罪徒足夠了。按規矩,一兵必須站在罪徒聚集的範圍外,且營地那邊能看到他,另個兵可進入罪徒中間。二兵間必須時刻喊話。
還沒走到,矮鄉兵便謹慎道:“夜裡黑,你別往前了,就站這。”
高個鄉兵囑咐:“你小心,不是死人的事,天亮再說。”
“放心。”
矮鄉兵靠近箕坐的罪徒群體邊沿,問:“剛才誰亂叫?”
幾個罪徒都往裡指。
蘇峻趕忙出聲:“這裡,這裡!我前頭的人一動不動,是不是死了?嗚是不是死了?”
矮鄉兵走過來時,高個鄉兵喊:“如何?”
“無事。”
高個鄉兵回頭揮矛,營地中盯著二人的郡兵也揮矛,代表接到了訊息。
借月色,矮鄉兵找到了蘇峻,先用矛輕敲前頭罪徒臉前的枷,再呵斥周圍罪徒:“看什麼看?”然後,他用矛尖把罪徒後仰的腦袋一抬,罪徒額頭埋低,脖子上一點反抗的力都感受不到。
可以確定此人昏迷或死亡。
高個鄉兵喊話:“如何?”
“無事。”矮鄉兵回覆完,離近,迅速將一物扔到枷下,然後在罪徒脖頸處探脈,語氣極衝說道:“人沒死,別再亂嚷了,聽到沒?明早他要還這樣,你再喊我們。”
蘇峻慶幸的都囔:“人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矮鄉兵環顧:“你們也是,別動不動大驚小怪!”他出來罪徒範圍,和高個鄉兵一起朝郡兵營地揮矛,並肩返回鄉兵營地。
蘇峻吐出口長氣,等了一刻之久,感受不到有罪徒打量他了,腿腳在地上稍微活動,觸到一物,左手在枷下摸過去。
摸到了!是把很小的鋒利鐵匕。
有此匕首,他就能慢慢解除右手的禁錮,慢慢挖薄脖頸的枷眼,安心等待變故來臨。
有此匕首,再有人接應,他當真要脫困離去了。可是這一逃,便成了真正的朝廷罪徒,他從前的所有委屈和清白,就都被自由剝奪了。
哈哈,可笑啊。可笑他事事能想通,卻無資格抉擇!
九月十一。
辰初時刻。
兵類考場僅剩的一百五十名考生,要進行最後的兩項角逐。
第四考項與第五考項息息相關,一起公佈。
第四考項:匠師守城之謀。
規則:考生效彷“守城兵”,以兩日為限,在原有的守城利器(模具)上,提出改造建議。
由考官親自察驗,留取五十人。這五十人,將跟木匠天工技能兵類考場、鐵匠巧絕技能兵類考場的考生組隊,如此就是每三人一組,進行實際利器製造。
此時進入第五項考項:匠師守城之搏。
規則:郡武比考場進行完第二項考核後,會留取五百名勇夫。此五百人,效彷“攻城兵”。攻略守城的匠師方!
守城的匠師,是一百五十人。
也就是說,匠師大比的最後一項,是郡武比的第三考項。凡能抵抗匠師改造的利器,攻上假設的城牆(一處陡坡),並奪取匠師之旗的勇夫,才能進行最終的武比考項。
考場外,觀賽的百姓必須離開籬笆半丈距離,淘汰勇夫都不再嬉鬧了,自發維持秩序。
包括王葛在內的二十八名匠娘,全都塗了厚脂粉,瞧不準年紀。頭髮用頭巾包裹,一半人的身高跟昨日苦荼描述的一致。
百姓瞧著這幕,竊竊私語。淘汰勇夫們稍微放心,他們猜不出來誰是昂匠娘,苦荼的同夥一定也猜不出。
今天的匠師比賽其實沒什麼看頭,一百五十名考生由匠吏帶領進入器物棚,器物架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守城利器,當然全是按比例縮小的模器。除了滾木、叉竿、礌石、兩輪刀車、狼牙刺等器械外,還有輔助器物沙盤,以及大型的懸門(城門門閘)、投石機。
這一項考核裡,給考生的材料很簡單:三片木牘,一把刻刀。
匠吏:“第四項考核的時長為兩天,每人、每天只能離開考核區兩次,每次不得超過一刻。超過次數、超過一刻,均視為主動結束此項考核。你等可明白?”
王葛隨眾人喊:“明白!”這是給考生留出的吃飯、如廁時間。
“把要改造的守城兵器圖、器械圖,用刻刀記錄在木牘上,無論改造多少種,考官最多擇三種。制器必然要消耗材料,材料型別,就是第二項考核時,‘沿途定位竹簡’上的獎勵。你們持一份材料,跟你們組隊的考生也各持一份。”
以王葛為例,她拿到了所有的“沿途定位竹簡”,獎勵有:木料,竹料,鐵料(鐵料珍貴,那個像躡手躡腳走路的小人一樣的字,是“斤”字,代表多少分量的鐵料),麻繩,絞盤,鐵鏈,泥沙,木匠工具。
“每份材料都有定數,所以制器畫圖時要注意,儘量不要使用你們沒有的獎勵材料,也不要過度消耗同一型別的材料。你等可明白?”
“明白!”意思是,和他們組隊的考生或許材料齊全,但對方也要使用,組隊後,未必願意共用材料。
匠吏告戒完後,考生可以在器物棚區域自在行走。王葛剛才只大體觀看了一遍器械模子,現在仔細觀察的同時,竭力回想前世在博物館見識的一切跟戰爭有關的知識。
考場外,由於多了一百多勇夫,考生也都被器物棚阻擋,瞧熱鬧的百姓逐漸覺得無趣。
郡武比考場。
也是在辰初時刻,八百勇夫再次入山。他們得在第二座山頭裡呆兩天,基本上每人都只兌換了一張肉餅,誰知道後續的考核項有多苛刻?得把口糧留到最後。
想法是對的,但他們仍低估了之後面臨的窘境苛刻程度,遠比他們想像的嚴重!
經過第一座山不必耽誤時間,桓真、王恬、庾羲三人結伴而行。庾羲問:“你們說,匠師考場今天能太平嗎?”
桓真:“先管好自己。”
“哼,我才不怕!會稽山能有啥勐獸?”
“郡兵能在第一座山裡放馴養的禽,就能在第二座山裡放餓了數天的虎。”
庾羲挽弓,嘴裡“嗖”一下:“那我就遇虎殺虎,遇狼殺狼!”
桓真疑惑看向王恬,對方可是難得安靜啊。
王恬思索著道:“那些匪肯定是受人所僱行事,目的不可能是特意擾亂匠師考場。有沒有可能……他們的目標其實是我們?只要提前藏在山裡,在我們分散的時候,以多打少,我們不就……”
桓真:“你也想到了。”
“桓阿兄也是這樣想的?”
庾羲驚恐:他們在說什麼?
桓真:“我若是匪,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機。亡命之匪,集體出動,當然要製造最大的聲勢,才能令官署的威嚴受損,令民心不安。所以……”他抬頭,看著過路的桀驁獵鷹。“若是剛選出一百名準護軍,就被匪殺掉大半,那朝廷的臉就丟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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