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嚼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14章 魏武縱橫,大晉女匠師,悟空嚼糖,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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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王同門,此行不是說……誰都不能亂問、不能被提前告知嗎?”卞小娘子壓低聲音,生怕被外面的人聽到。“司馬同門都沒問出來,你咋知道的?嘻,咱們這一路,也算友了,你就跟我一人說,咱們到底去哪呀?”
司馬同門,就是眾學童中每日都更換俏麗新衣、扇靜女腰風的女弟子司馬南弟弟。
說實話,王葛知曉同門裡竟然有宗室子弟,才真正體會桓亭長提及的“出身、資歷”,才知謝氏小學的正式學童有多難得!
算上她才十一人啊!
王葛極其認真的回道:“咱們不是出來旅行,長見識的嗎?”
“誰騙……誰跟你說的?”
“這可不能告訴你。”
卞恣咧下嘴,算了,王葛淳樸,我全當信她這傻話吧。小傢伙善良的岔開話題問:“你剛說,你在制何物?”
“制一個我會玩,你或許也會玩的玩具。”
“你剛不是這樣講的。”
“是麼?我記性不好。可以了,你看……”王葛擺好木塊,介紹玩法:“這個最大的刻‘曹’字的木塊,代表魏武曹孟德。跟曹木塊一樣長、但窄的這個刻‘關’字的,是關雲長。”
“我知道、我知道了。”卞小娘子指著別的刻字木塊道:“其餘是張益德、馬孟起、黃漢升、趙子龍、四兵卒,對不對?”
“對,看見這個出口沒,隨你移動木塊,只要讓曹孟德走至此出口,就算他取勝。”
這個時代可沒有後世《三國演義》杜撰的“關羽在華容道放走曹操”,有的只是曹操赤壁之戰後,退往江陵的寥寥記述。
卞恣“哦”一聲,表示明白玩法。
王葛:“咱們一人走一回,讓曹孟德走到出口,但你不能重複我的方法。如何?”
“我年紀小。我先來,如何?”
“行。”
卞恣立即將“曹”字木塊摳下來,放到出口位置,看著王葛。小傢伙也知道自己犯規,故意搖著小腦袋,緊抿嘴唇憋笑。
瞧把你能的!王葛:“該我了。”
“等等。”卞恣將曹孟德放歸原位。
王葛將頂端的竹簡圍欄拔掉,移出曹孟德,繞到出口位置戳進去,再楔回竹簡。“該你了。”
幼?糟了哩!卞恣眨巴眨巴眼。
二十五日。下午未正時刻。
隊伍再次棄車、棄馬,開始攀山。此山沒有腳力趟出來的任何路線,放眼盡是雜草、野藤。小學童們全由部曲揹著行路,王葛也聽話的由一壯婢揹負。
過溪流、下坡、上行……
背王葛的壯婢已經輪換了好幾回。
天黑前,隊伍停歇,安營。部曲用砍刀清理雜藤、虯枝。王葛沾了一眾小學童的利,心安理得的不必幫忙。小學童們分為兩撥,一撥在玩琢釘戲;另撥在玩“魏武縱橫”。
魏武縱橫,自然就是王葛制的華容道,已由隨行的匠人凋刻了好幾副,都比她最初所制的精緻許多。但卞恣還是願意玩王葛制的初版,小傢伙聰明著呢。
這可是魏武縱橫的初版!
謝據特意在卞小娘子跟前坐了一會兒,白搭,小娘子根本不鬆手。他撅下嘴離開:哼,有何了不起的?我有小熏籠的初版哩!還有筒水車的初版哩!
王葛玩了幾回琢釘戲,深深覺得這就是街頭套圈的起源,覺得沒啥意思時,看到謝據正無聊的拿小棍戳螞蟻窩。
她去抱篋笥,過來對方跟前道:“我出一題。”
謝據笑顏:“請。”
王葛開啟篋笥,拿出刻刀,取自己行囊中的木塊廢料削制小棍,大小、粗細跟前世的普通火柴一致。“虎子,去拿個陶盤。”
“哎。”謝據匆匆去、匆匆回。
王葛很快削出五個小柴棍,將它們從中對摺,折成“v”形,勿徹底斷裂,依次修掉木刺,放到淺底的陶盤中。擺放方式為:五個棍的“v”頂尖相對,令棍與棍緊密平行相貼。
“好了。我的題為:不能用手觸碰、不能撥拉這些木棍,如何讓它們變成這種形狀?”她在地上畫個“五角星”。
她剛說完,謝據就鼓著腮幫、正對著“v”頂尖中央部位的小空吹氣。他吹的很小心,但木棍還是被吹的四分五裂。
“此法不通。”謝據知道不必再試。
卞恣、司馬南弟已經手拉手的站在謝據身旁。
司馬南弟:“我試試。”她說著就要拔頭髮,卞姿立即提醒:“不成,這樣違規。”
王葛:“對,用頭髮撥拉也是違規。”
司馬南弟小手一攤:“那我沒招了。”
三個小同門都仰著頭瞧王同門。
真有成就感啊!王葛讓謝據託好陶盤,用樹葉接了一點水過來,對準細棍中央的小空處,滴了一滴水珠。
啥意思?仨小傢伙齊齊瞧著陶盤,只見小木棍隨水珠擴散、淌至它們的各個縫隙,而後,所有木棍徐徐擴散,“五角星”出來了!
哇!隨著他們訝異,營地燃起火盆。
天迅速黑下來,他們前方山峰的某處位置也有簇簇亮光,距離遠,無法看到人,但絕對也是人為燃起的篝火。
怪異的鳥鳴在上空不斷穿梭,王葛有點害怕,仰頭觀望,謝據告訴她:“女郎勿憂,是獵鷹。它們正跟前方山峰傳遞口信,如果沒料錯,那裡就是此行目標。”
“你是說……明日就到了?”
“應是。”
此時此刻,葦亭。
暖和的灶屋內,王大郎平躺於席,袁彥叔正在給他行針。因需要安靜,只有桓真、王翁守在跟前。袁彥叔一邊用金針刺穴,一邊循按、叩打,促進穴周圍的通氣活血。
另一個灶旁,賈嫗、王禾兄妹緊張的望著。王荇則偎在鐵風懷裡,懂事的只抹淚、絕不發出一點哭聲。
幸而袁彥叔今日到來!
他一眼便瞧出王大郎眼角的不是眼垢,而是膿。這是沉痾日復一日的瘀堵了穴位造成的,如不及時去瘀,再過個幾年,王大郎能被生生疼死。
每次行針時間不宜長。袁彥叔拔了針,說道:“還好發現的早,沒有瘀堵嚴重。先每三日行一針,一個月後應當就能好受些。”
王翁扶起兒郎,哽咽不已,對袁彥叔行禮。“感激郎君。”
袁彥叔趕緊扶起,先告戒:“大郎君這半年內,要避免悲痛流淚。”再勸慰:“翁放心,救人為醫者本分,只要大郎君愛惜自身,我便會醫好他的。”
“是,是。我定叫他愛惜自身!”王翁側過身,不敢發出動靜的擦掉老淚。原來大郎雙目已經到了流膿血的地步,他這為人父的,竟然不知!幸虧有袁郎君啊!
當然,先得是虎寶、虎頭有大福氣,能結識桓亭長,不然如何能遇上袁郎君這等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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