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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救人,再搞事,這是入城前既定之策。
更何況疑似刁衝的囚禁之所就在小築對岸。
城中內河是引渠而成,河面並不算寬,因此才需控制私家舟船保障漕運,取巧渡河對於一干武林高手自非難事。
徑由水路登岸還能繞過赤松觀的正門,避開大多數人的耳目。
入夜,慶雲,𣈶之,楊大眼與任神通都換了一身冪磾部的黑色衣靠便宜行事。
由於元十三縣傷情加重,餘人不得已,只能留在宅中看護。
任神通旋絲搭橋,四人借夜色凌波暗渡,直入赤松觀後院密林之中。
慶雲自然是頭陣先鋒,緊跟在他身後的是輕功冠絕楊將軍,然後便是祖𣈶之,而任神通則要為絲橋善後,拖在最末。
四人約定好分頭尋找,若有所得,以螢石粉末作標,指示同伴。
慶雲憑藉潛蹤匿跡的過人本事,攬下了最危險的前院搜尋任務。於是他入林之後並無停留,穿林直行,探向前院。
一座城中觀能有多大?穿越後院園林想來也就是須臾之事。
可是慶雲朝一個方向狂奔了約莫一炷香時間,仍然滿眼鬱鬱蔥蔥,看不到觀前宮闕。
不對頭!很不對頭!
慶雲開始放慢腳步仔細辨認,走過一株歪脖松的時候慶雲心頭勐地一凜~剛才自己,是否經過這裡?
為了防止是自己的錯覺,慶雲取出螢石粉末,在樹幹上畫了一個叉。
隨即慶雲繼續前行。
不過百步,便又見到了那株歪脖松,樹幹上熒光宛然,正是自己剛剛做的記號。
臥槽!鬼打牆!這是陣法!
𣈶之曾經說過,所謂陣法都是利用視覺,地形的差異擾亂感官的判斷,再利用慈石,煙瘴等輔助道具混亂人腦對於方向的基本感知讓人不自覺地迷失在區域性空間之中。
可理論只是理論,僅憑這些皮毛理論,慶雲還無法破解眼前的障眼陣法。
怎麼辦?
等!
陣法再神奇,也只是對空間的利用,並不能製造平行的空間。
此刻慶雲現在了這方空間裡,那其他的同伴也必然都陷了進來。
雖然他慶雲破不開陣法,但有人能,就算楊大眼任神通不能,祖𣈶之一定能。
所以,慶雲只需要等,等著同伴破陣。
他斜靠在歪脖松下,仔細感受著周圍每一個細小的震動。
伴隨著一陣悉悉索索,一道熒光的絲線在林中延展開來。
慶雲瞧著那道絲線在林中不斷繞圈,不免心中微哂。
不一會兒,那道熒光絲便拉到了慶雲眼前。牽著那道絲線的,果然是任神通。
“迷路了吧?”,慶雲望著一臉迷茫的任神通笑道。
“這林子真邪門。”,任神通都囔著,“我拉絲標記走過的地方,沒想到還是隻能在原地打轉。絲和熒光粉都快用光了,還是走不出去。”
“為什麼要把熒光粉灑在絲線上啊?”,慶雲不解道。
“還不是怕誤傷了你們?不加熒光,每根絲線都是一把刮骨刀啊。”
慶雲聳了聳肩,也覺得自己問得有些多餘。
樹林裡又傳來一陣碎步聲,楊大眼虎頭虎腦地躥到了二人眼前。
“哎呀,終於找到你們了。我還是沿著任神通的熒光絲才摸到這裡的……哎?𣈶之呢?破陣可只能靠他啊。”
“我在這裡,不要擔心。容我算算。佈置此陣的,是個高人……陣法似是風角,又有些像是孤虛,不,還是遁甲!”
雖然𣈶之只露其聲,並未見其人,但是慶雲三人心裡顯然是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任神通對於陣法佈置也算略知一二。
所謂風角,孤虛,奇門遁甲,都是陣法的佈置方法,這些方法的創始人都是同一位——軒轅黃帝的帝師風后。
也不是說陣法這門學問在風后之後沒有創新,只是萬變不離其宗,基本原理就那麼幾個。
風角利用的是四維四角,空間上的變化。孤虛利用的是搭配產生的孤(未配對)與虛(配對),組合上的變化。而奇門遁甲,前文已經說過,其實就是以虛掩實的法門。
這裡面若是仔細究其技巧,那內容可就多了。
所以慶雲等人在陣中已經陷了有些時候,但𣈶之也還未琢磨出此陣的關鍵。
楊大眼是個粗人,這時候已經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嘴裡罵罵咧咧著,“直孃的是什麼人在這裡裝神弄鬼,直接一把火燒了這林子,我看這鬼陣還能起什麼作用。”
他說者自是無意,但祖𣈶之卻聽進去了。
火?火克木。
此處陣法託密林而建,借了木勢威蕤,以火破之,卻也不失道理。
莫不是,莫不是這陣法就是為了防止夜襲?
若入陣之人舉火破陣,那定會驚動觀前道眾,夜襲也就沒了突襲的效果。
但𣈶之還是打算試試,萬一人家真就沒耍什麼大花樣,只是用了五行生剋之法呢?
火光起,𣈶之立刻取了一隻黑油紙的罩子罩上,遮去了大半光芒。
𣈶之一邊掐算,一邊換了幾處方位升起火堆。
“哎,二哥!二哥,我看見你了!”
幾團火光一照,效果竟是立竿見影,慶雲竟然能夠清楚地看到𣈶之那邊行動。
有門路!
𣈶之也是一喜。
能看到就好辦啊,𣈶之便能指揮慶雲等人依他所言在身邊放置火堆。
初時這個方法的確很有效果,周遭景色豁然開朗。
只是幾個試著四處走動時,才發現依然只能在原地打轉。也許活動的範圍可以比以前大些,但並沒有什麼根本的改變。
“還是差點兒什麼。”,𣈶之喃喃道。
慶雲望著林中點點星火,忽然將腦袋勐地一拍,“哎,這不是,這不是……”,話到嘴邊,剛才神識裡升起的那一縷靈光忽然散了,那幾個字彷彿就在胸口,卻卡在了喉頭,吐不出來。
“是什麼啊!”,半天聽不出個響,先把楊大眼急出一身汗來,“這一團團火,就像是一把棋子灑在棋盤上一樣,能看出什麼名堂?”
“對!棋子,就是棋子!我剛才想說的就是這個!”,慶雲勐地被點醒,激動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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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回裡我們講到了一些鄰國往事,當時註解略過。
筆者的故事,其實大多都來自島國神話的原版,只不過呢,筆者對其中一些人物做了對映。
高天原暗喻古中國的說法並不是筆者獨創,這早已是有眾多支持者的學術流派了。筆者只不過是將島國神話和我國曆史做了一些關聯,比如說,島國兩大創世神,亦兄妹亦夫妻的尹邪那祁,尹邪那美被比定為尹祁氏。
大國主神比定為蚩尤部,也不是筆者的創造。大國主神是天孫降臨前葦原中國(日本)的主人,他有八十兄弟,大國主總是受到排擠,逃到了黃泉國。而在中國神話裡,蚩尤也是與兄弟共計八十一人。
蚩尤屬東夷,大奄亦屬東夷,本文結合海侵地理順便也提到了大奄自山東南遷江蘇南部(近常州)的始末。
因幡的白兔,島國神話裡和大國主神雙生的神話。因幡應寫作稻羽,是傳說中島國水稻的故鄉,這都是原本的人設。大國主幫助白兔擊退鱷魚在本文中得到了現實對映。
這裡面還有一個很有趣的知識點,日本古代是沒有鱷魚的,至少是沒有現代種鱷魚。(日本曾經出土過兩萬年前遠古巨鱷化石,但這是屬於兩個世代的兩種生物,不可混為一談。)但是鱷魚在日本遠古傳說中普遍存在,恰恰說明了他們與古吳越人的文化關聯。
天孫降臨和大國主讓賢也是日本古代神話中兩個重要故事。
現代考古也認為,天孫降臨代表了某次渡來事件,而大國主讓賢就是掌握先進技術的渡來人逐漸取得統治地位的歷史縮影。
在本文當中只是對這些事件進行了因果圓整,使得島國神話脈絡更加具有邏輯性。
在這段敘事裡,島國被稱為阜落之國,引用了《列子•周穆王》裡的稱呼。所謂阜落,山崩之謂也,火山地動之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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