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琉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二十七章:還跟嗎?,服軟,半世琉璃,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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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梁雲箏做好飯出來叫兩人吃飯時,外面那一大一小都玩得一頭汗。
她無奈拿著溼巾過去,一人遞過去一張說道,“都快擦擦汗吧,玩得這麼瘋。”
卓長風接過那帶著溼意的溼巾時愣了愣。
心裡有種很奇妙的感覺。
印象裡,只有奶奶莊思寧會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
小頌撒嬌,仰著小臉要梁雲箏給他擦。
梁雲箏只好親自上手,細緻地給他擦拭額頭的汗,又才拍了拍他的臉說,“去洗手。”
隨後問卓長風,“卓先生,我推你去洗手?”
“我自己可以。”卓長風急忙說道。
隨後有些慌亂的操控輪椅,想去洗手檯洗手。
卻因為那點慌亂,輪椅撞到了一旁的盆栽。
“小心!”梁雲箏急忙拉住了輪椅的扶手,“還是我推你去吧。”
卓長風張張嘴想解釋說自己平時操控得挺流暢的,但話到嘴邊,到底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等三人坐到餐桌前,梁雲箏親自給卓長風盛了一碗湯,“先喝點湯暖暖腸胃,有助於消化。”
卓長風看了看一旁的小頌,他已經熟門熟路的端起湯碗在喝湯了。
想來是平日裡梁雲箏言傳身教,已經養成的習慣。
他學著小頌喝湯的模樣,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小半碗湯,才拿著筷子開始吃飯。
早就知道梁雲箏做的一手好菜,可真正嚐到感受又不一樣。
那些平日裡看起來平平無奇又難以下嚥的飯菜,經過她的妙手之後,似乎都變得十分可口,誘人食慾。
梁雲箏給小頌夾了一些菜,葷素都有,營養均衡。
小頌吃得也很香。
這讓卓長風想起自己妹妹卓思然,她在這個年紀的時候,都需要阿姨拿著碗筷在後面追著餵飯。
不像小頌,小小年紀,卻很認真地吃飯。
有時掉了一顆米飯,他也會不浪費地撿起來吃掉。
都說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這一點,他在小頌身上看得真真切切。
這些都足以說明,梁雲箏是個教導有方的好媽媽。
“是飯菜不合卓先生胃口嗎?”梁雲箏見他沒怎麼動筷子,有些擔心地問道。
卓長風趕緊點頭,“不是,我只是……好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中餐了。”
這話雖然有可能是客套話,但梁雲箏聽了還是覺得很開心,“那你多吃點。”
說罷,還用公筷給他也夾了菜。
卓長風看著碗裡的菜,心中一片觸動。
這頓飯,他吃得很滿足。
不管是胃,還是心。
只是在送走兩人時,他的情緒又低落下來。
可他不是個擅長表達自己情緒的人,最終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目送母子二人離開。
天色也彷彿應了景,突然就灰暗起來。
回去的車上,小頌迷迷糊糊地縮在梁雲箏懷裡犯困。
梁雲箏攏了攏裹在小頌身上的外套。
小頌囈語了兩句,梁雲箏沒聽清,湊進去又聽了一下。
“要是卓叔叔是我爸爸就好了。”
她聽見小頌這麼說。
梁雲箏心裡一緊,愧疚感頓時湧上心頭。
她從沒後悔跟秦榮生離婚,但對小頌還是會覺得有所愧疚。
說到底,孩子還是渴望父愛的,哪怕母愛給得再多,也始終代替不了父愛的那一部分。
小頌也乖巧懂事,平時從不在她面前提到爸爸兩個字。
可他越是懂事,梁雲箏才越覺得愧疚。
說到底他也只是個三歲多的孩子,看到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疼愛,他又怎麼可能不羨慕呢?
……
翌日扶軟和沈棣出門看展。
出大門時,沈棣親自為扶軟開啟了車門。
她走到了車前,視線下意識的看向不遠處。
那輛黑色的轎車還停在原地,從昨晚到現在,都未曾離開過。
扶軟眉心挑了挑。
沈棣疑惑,“師姐,怎麼了?”
“稍等一下。”扶軟把包遞給了沈棣,轉身徑直的往那輛黑色轎車走了去。
她走近後,抬手才後排車窗敲了敲。
車窗落下,露出陸硯臣那張略顯疲憊的臉。
扶軟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儘管他掩藏得很快,但還是被她看見。
他有些小心的問,“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你是不是該回去休息了?”扶軟儘量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問他,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我不累。”他回答。
扶軟眉頭蹙了蹙,隨後問,“你剛剛問我什麼?”
陸硯臣怔了怔,聽出了她語氣裡的嚴厲,隨後認真重複,“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扶軟語氣肯定,“是的,你打擾到我了,所以請回吧。”
說完這句,扶軟不再停留,轉身回到了等候著的沈棣身邊,上了沈棣為他開啟車門的車。
直至車子離去,陸硯臣都還維持著剛剛的表情。
前排的臨風,戰戰兢兢地問,“硯總,還,還跟嗎?”
一片靜默之後,臨風才聽見陸硯臣說道,“跟,不過,不能讓她發現我了,她會生氣。”
臨風,“……”
他認命地開車送陸硯臣去了扶軟和沈棣去的珠寶展。
這次的珠寶展,是極光之輝創始人溫莎的個人珠寶展,也是她在國內的首場個人展。
溫莎對扶軟有著知遇之恩,所以扶軟於情於理都應該來捧場。
溫莎是個六十歲的時尚老太太,見到扶軟,就熱情地迎接上來,“軟軟,我們都好久不見了。”
“是啊,溫老師,好久不見。”扶軟回抱著溫莎。
兩人熱絡地聊了好一會兒,溫莎才被助理叫走。
扶軟便和沈棣在展會上轉悠著,隨便看看。
溫莎年輕時候是學建築設計的,三十二歲離婚之後,才轉型做了珠寶設計。
所以她的作品個人風格特別明顯,在珠寶設計中融入了建築設計的元素,每一件作品都有稜有角,獨樹一幟。
沈棣對這種風格還挺感興趣的,一直在評價著。
倒是扶軟,一直意興闌珊,甚至可以說心不在焉。
沈棣還以為她是心情不好,就用平日裡慣用的伎倆逗扶軟開心。
講冷笑話。
“護士問病人:先生醒醒。
病人問:幹啥。
護士說:起來吃安眠藥了。”
扶軟也挺捧場的笑了笑,沈棣正要得意,突然有人從兩人中間走了過去。
是,走,了,過,去!
兩人所在的位置還挺寬敞的,就算有人要路過也不至於從兩人中間走過去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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