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琉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頭婚 第四十四章:真可惡啊,服軟,半世琉璃,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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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道陰暗,她看不太清楚他臉上的情緒。
但他的目光卻猶如一頭黑色的猛獸般,壓迫而來。
扶軟輕聲喚他,聲音剋制得只剩氣息聲,“陸硯臣。”
男人收緊了雙臂,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中唯一能攀附的浮木,只想緊緊抓牢。
他將臉埋在了她的肩窩裡,身體從緊繃到顫抖,是害怕的顫抖。
扶軟第一次跟人感同身受,她有些慌,但還是本能的伸手拍撫他的背。
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但從他的反應來看,不該聽的估計都聽見了。
對於一個才六歲的孩子而言,那是怎樣的一場噩夢。
更何況那時候陸硯臣才剛到陸家,很難想象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之前爺爺問他有沒有燙傷時,他也是說沒事,不爭不搶的,也只有不爭不搶不討好,才能從那樣的環境下長大吧。
扶軟只覺得心口處狠狠泛起一陣痛感,是為陸硯臣在心疼。
原本拍著他背的手改為環抱,將他抱緊在了懷裡。
這樣的回應讓陸硯臣瞬間破防,他抬起頭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想要汲取更多奢求的東西。
扶軟抗拒了一下,就被他洶湧的情意淹沒。
他一路激吻,從唇瓣到脖頸,像佔有又像膜拜。
那是扶軟從未體驗過的男女情事,她不知該作何反應,只是本能的被他帶著走。
熱吻奪去她所有的呼吸,她嚐到了他唇內牙膏的清爽味道。
在他的手觸碰到她胸口襯衣的扣子時,男人的動作明顯頓了頓。
長指重新撫上她的臉頰,眷戀的在她耳根處摩挲著,連親吻也變得虔誠起來。
扶軟從迷離中漸漸清醒,到是沒有推開他,而是感受著他纏綿的吻。
她其實挺困惑的,困惑他怎麼突然打住了。
在她看來,陸硯臣算不上君子,畢竟他之前曾交往過那麼多女人,就連婚禮當日也與其他女人在廝混。
扶軟也不是什麼自恃清高的貞潔烈女,在決定嫁給陸硯臣時,這些有可能發生的事都在她可接受的範圍內。
她剛沒有抗拒,但他卻生生停下了,這讓扶軟很意外。
陸硯臣重重的在她脖頸裡吸了一口,吸得扶軟驚撥出聲,他才鬆開。
看著她白皙脖頸處的紅痕,男人心底的那點陰霾徹底消散,眼底也只有濃重的欲色在流淌。
他暗啞著開口,“以後別再聽牆角了,被人抓包就不好了。”
扶軟,“……”
這人……真可惡啊!
他是怎麼能做到這樣收放自如的?!
扶軟洗了把冷水臉冷靜下來後做了個總結,畢竟人家是老手上路,經驗豐富自然能收放自如。
等她平復完心情回到臥室,陸硯臣已經躺下了,身上正蓋著她先前睡沙發用的被子。
至於先前的被子,已然不見蹤影。
扶軟質疑的看向陸硯臣。
男人玩著手機,察覺到她眼裡的詢問,就隨口說道,“被子好像被周管家收去除溼了,說是最近陰雨綿綿的,被子比較潮。”
扶軟,“……”
當她三歲小孩?
可她總不能現在下樓去問周管家吧?
她怕麻煩,也沒那麼矯情,索性直接上床拉過被子躺下睡覺。
反正只要她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不是她。
再說了,剛剛那種情況他都能臨時叫停,就不必擔心晚上他會做出什麼越界的事情來。
扶軟成功說服自己後,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反倒是一旁裝作若無其事的陸硯臣,心裡那叫一個憋屈。
他忽然後悔剛剛裝君子的行為了,明明能一氣呵成的事,為什麼要打住呢?
這一晚扶軟睡得到是挺好的,早上剛睜開眼,就瞧見陸硯臣頂著一張‘無法顯示該頁面’的臉一臉幽怨的看著她,看得扶軟怪心虛的。
她不就起晚了一點嗎?
至於這樣看她嗎?
果然,結了婚就不能賴床自由了。
扶軟匆匆洗漱出來,見陸硯臣還在房間,就問了一句,“你上次送我的那個絞絲鐲呢?”
陸硯臣挺詫異的,“在抽屜裡呢。”
“給我吧。”
他疑惑的看向她。
“不是送我的嗎?又捨不得了?”
陸硯臣沉默著取出了先前被她拒絕的絞絲鐲重新遞給她。
這一次扶軟到是很大方的戴上了。
絞絲鐲的盈透感和她皓白的手腕相得益彰,又多了幾分晶瑩剔透的美感來。
扶軟看迷了眼,忍不住感嘆道,“這隻鐲子真是極品啊。”
“你喜歡?”
“誰不喜歡呢?”扶軟淺笑著反問他,“只要是女人,就抗拒不了這種東西吧。”
這番話讓陸硯臣想到了她跟連螢的對話,看來得早點約卓長風了。
扶軟見陸硯臣盯著她手上的鐲子看,就忍不住問他,“是不是覺得我很物質?”
陸硯臣失笑,“為什麼會這麼問?”
“男人覺得女人愛錢愛財,不都是物質的表現嗎?”
扶軟之所以這麼說,是有事實依據的。
之前梁雲箏跟秦榮生結婚的時候,雙方談及了彩禮一事。
梁雲箏按照老家的禮數提了個八萬八的彩禮,被秦榮生指責了好久,說她太物質愛攀比虛榮心強。
兩家還差點因為彩禮一事把這樁婚事談崩,後來秦家仗著梁雲箏未婚先孕,愣是把彩禮降到了三萬,還要求梁雲箏帶雙倍的嫁妝嫁過去。
那時候扶軟就覺得,即使是曾經最親密的戀人,也能因為幾萬塊的彩禮指責對方物質。
陸硯臣若說她物質,她也能接受,誰不愛財呢?
陸硯臣被她這番謬論逗笑,最後只是摸了摸她的頭說,“小財迷,該下樓吃早飯了。”
扶軟一整個怔住。
樓下,大概因為陸州臣在,陸港歸沒來吃早飯,而是讓人把早餐送去了雁園。
扶軟跟陸硯臣一前一後下樓,孫雪薇就熱絡的招呼他們趕緊入座吃飯,熱情得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如果按照以往入座的位置,陸硯臣應該坐在陸州臣旁邊的。
誰知扶軟搶先一步,先坐在了那個位置上。
陸硯臣放在她扶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正欲開口,就聽扶軟聲音軟軟的提醒他,“還站著幹嘛呢?快坐啊,今天我坐這邊,我喜歡喝這個玉米粥。”
說罷她不等周管家幫忙盛粥,就自己抬手給自己盛粥。
她動作輕柔,卻惹得旁邊兩人的視線緊緊的盯上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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