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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6章 湮沒之於月隕 (一百三十六)
戰鬥還在持續,不過學院人造人工場這邊的戰鬥幾乎接近尾聲了,只要貝迪維爾他們把眼前的邪靈[血肉之球]擊敗,便不會有更多的戰鬥。
而韋斯塔德也給大錘附魔上[神聖],準備給邪靈致命的一擊。
從各種意義上說,這一戰不用貝迪維爾自己動手,真是太好了。
邪靈的攻擊其實威脅不是十分大,但[血肉之球]真的是噁心到了極致,光是看著它就讓貝迪維爾心理生理都各種不適,他壓根就不想靠近那個噁心的東西。
大不列顛那群騎士,大概也是基於同樣的理由,才會選擇遠離那個噁心至極的[血肉之球]的。
而且接近它的話,就不得不在至近距離聽見那玩意發出的絕叫,那慘絕人寰而且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本身就是一種致命的精神攻擊。
貝迪維爾光是看著那個噁心的[血肉之球]就完全無法澹定,而圓桌騎士韋斯塔德卻似乎完全不受那種噁心東西的影響,還能冷靜地戰鬥。狼人青年不禁佩服那名圓桌騎士過分強大的心理素質。
但同樣地,貝迪維爾也不禁懷疑韋斯塔德到底是如何做到這個地步的。面對血肉之球的懼象精神攻擊卻完全不為所動,韋斯塔德的心境平靜得就像是機械一樣。一個正常人真的有可能做到這個份上嗎?——貝迪維爾似乎能隱約瞥見圓桌騎士韋斯塔德心中的黑暗:要麼韋斯塔德在某些地方冷漠得根本不像個人,要麼他曾經見過比眼前的血色光景更要過分的屍山血海,而這一切對他而言只是小菜一碟。
總之,這個韋斯塔德既可靠又可怕。
不過現在,貝迪維爾沒有時間去思考多餘的事情,他要做的是輔助韋斯塔德進攻。為了作戰成功,他不得不把這一切做好。
要做的倒是很簡單,當韋斯塔德(駕駛的鋼騎)掄著附魔神聖的大錘衝向敵人時,貝迪維爾必須從旁協助,把敵人的阻力瓦解。
那個[血肉之球]看到韋斯塔德這個巨大的威脅朝它衝來,自然是把所有血管狀的觸手都動員起來,試圖用纏繞、用鞭打、用網狀的結構攔阻韋斯塔德。
而貝迪維爾要做的事情,就是(忍耐著巨大的噁心感)從旁把那成千上萬血管狀的觸手切斷,讓它們無法成為韋斯塔德前進的阻力。
切斷那無數的觸手,方法有很多。最有效率的自然是用秘銀流體化成的刀刃來切。
貝迪維爾先是啟動了時間魔術的加速效果,讓自己的行動和思考速度都快如閃電。然後他同時操縱上百枚化成纖薄的迴旋刀的秘銀流體,讓它們高速旋轉起來,飛向那些血管狀觸手。上百的秘銀流體刀輪輕而易舉地切碎了那些觸手,開闢出一條血路來。於是韋斯塔德駕駛的鋼騎便乘虛而入,衝到足夠近的距離舉錘就砸。
冬!
按道理說貝迪維爾不應該聽見那種聲音,但他就是聽見了鐘聲。
彷佛巨大的鐘鈴被敲響,那一下砸擊產生出來的"鐘聲"相當震撼。而同時韋斯塔德也引.爆了附著在大錘上的[神聖]附魔,讓那附魔化成一種光子爆.破擴散開來。
那乳白色光芒是[神聖]的風暴,一種專門擊殺魔族或者死靈的特殊光子風暴。
被這風暴碰觸到的不潔之物瞬間瓦解,化成無數毫無生命的肉塊碎散一地,不再受到邪靈的控制。
原本那醜陋而巨大的[血肉之球]上也被砸出一個肉眼可見的巨坑,球體本身缺損了至少八分之一!
可以相信,要是韋斯塔德繼續用同樣的[神聖]附魔多砸這個[血肉之球]幾下,這怪物就會被擊敗。
但同樣地,那怪物不可能坐以待斃。作為反制措施,它突然"開花"了。
原本由無數屍塊聚集而成的球體,整個裂開,化成一朵巨大的血肉妖花。
因為形態的改變,更多的血管觸手從那妖花之上冒出,在半空中肆意而妖豔地舞動著。那些血管化成無數的鞭子,本想靠著鞭打擊退韋斯塔德。不過貝迪維爾在旁用秘銀流體的刀輪連續切割,大部分的血管鞭還沒打中韋斯塔德就先被切斷。
韋斯塔德也後撤了幾步,一邊給大錘重新附魔[神聖],一邊找尋著更佳的攻擊角度。
於是在韋斯塔德準備下一擊的同時,那怪物也準備輸出強力攻擊。血肉妖花正中間裂解開來,化成一張血盤大口,其中有著無數由凝固血塊變成的尖牙。那朵妖花做出噴吐的動作,頃刻間噴出大量鮮血,同時把那些血塊尖牙也瞬時噴出,讓尖牙伴隨著鮮血的風暴襲向貝迪維爾和韋斯塔德。
那帶著強烈酸蝕能力的鮮血風暴擴散得極快,還沒靠近兩架鋼騎就化成了大片的、幾乎無法躲閃的血霧,持續地腐蝕著鋼騎的外裝甲。而血石尖牙化成的穿彈則鋒利無比,它們頂頂鼕鼕地擊落在鋼騎的裝甲表面,居然能把堅固的紅月鋼裝甲劃出一些傷痕。
只要劃出傷痕,帶腐蝕性的血霧就會把這些傷口擴大,持續不斷地腐蝕裝甲,最終讓裝甲徹底損毀。這血霧加血石尖牙的攻擊其實相當危險!
趁裝甲沒有被嚴重腐蝕,貝迪維爾驅動鋼騎趕快從血霧中逃離。韋斯塔德肯定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不過他行動不如貝迪維爾那麼快(因為貝迪維爾處於加速狀態)。
再讓那朵血肉妖花噴吐鮮血風暴,會相當不妙。貝迪維爾必須想辦法阻止妖花發動下一波攻勢,否則韋斯塔德也沒法出手。
雖然有點浪費,但這種時候還是亮出底牌,把能用的殺手鐧都用上吧!
貝迪維爾開始給手中的巨型月神鋼魚叉附魔——不過他並不懂得附魔術,這"附魔"過程依靠松脂來完成。貝迪維爾的鋼騎的左掌上有個特殊的噴塗裝置,裡面裝滿了火焰、冷凍和雷電松脂,如今貝迪維爾就是用這個噴塗裝置,迅速地把火焰松脂噴塗在魚叉上。於是巨型月神鋼魚叉很快就燃起了烈焰,這火焰不僅為魚叉提升了殺傷力,還能把接近魚叉的血霧蒸發,減少那酸蝕血霧帶來的危害。
在妖花發出第二波鮮血風暴之前,貝迪維爾就把高速旋轉著的巨型月神鋼魚叉投了出去——瞄準妖花的口器。
這一擊幾乎不可能打偏,因為那血肉妖花是如此之巨大,它的行動能力又是如此低下。
面對暴力只能用更大的暴力來壓勝之,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血肉妖花也噴射出第二波鮮血風暴,打算靠鮮血風暴的衝擊力和腐蝕性來對抗月神鋼魚叉。然而魚叉還是更勝一籌,它揚起的烈焰旋風直接把鮮血風暴吹飛、蒸發,甚至那些本打算落在其上的血石尖牙也因為魚叉的高速旋轉而彈開,根本無法對魚叉造成傷害。
那是無比暴力的一擊,旋轉中的魚叉如同鑽頭一樣深入血肉妖花的口中,把碰觸到的一切血肉攪碎搗爛。成千上萬、大小不一的屍塊如同暴雨般盤旋著飛散而出,簡直就是字面意義上的腥風血雨!
韋斯塔德很懂得抓準時機。在巨型月神鋼魚叉命中血肉妖花的同時,韋斯塔德的大錘也順勢擊出。魚叉穿透血肉妖花的身體飛走的瞬間,附有[神聖]的大錘也剛好砸在妖花上,然後引發另一次"神聖風暴"。急速炸裂的乳白色光子風暴,迅速撕裂已經殘缺不全的妖花的身體,加快了它的壞滅。
在幾秒之內,血肉妖花便撕裂成數十瓣,朝著各個方向碎散,同時抖落大量的屍塊。
花朵終究是逃不過凋零的命運,哪怕是這種醜惡的、由屍塊湊成的邪靈妖花。
那東西被打得暫時沒有還手之力,而韋斯塔德則用最高的速度再次給大錘附上魔,神聖再一次纏繞錘頭,發出乳白色的亮光。圓桌騎士韋斯塔德繼而用最快的速度揮舞大錘連續打擊,鼕鼕鼕鼕冬——一連串如同鐘鳴聲的澄澈交響,把破碎的血肉妖花進一步粉碎。原本已經相當碎散的屍塊逐漸被碾成齏粉,化作灰盡被淨化!
"嗯?這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貝迪維爾的耳邊傳來霍爾大公爵的聲音。
因為人造人工場實在太大,天位騎士霍爾帶著另一支部隊去攻打工場另一側,和貝迪維爾等人分頭行動。很明顯霍爾已經打完了那邊的戰役,趕過來和貝迪維爾等人會合。結果他剛好趕上……或者說剛好沒趕上,貝迪維爾這邊也把最後的敵人消滅了。
"嗯……應該是結束了。"狼人青年回應道,他多看了一眼地面上那些殘存的屍塊血肉,只看見有少量的血肉還在挪動——韋斯塔德追上去又補了一錘子,用神聖把剩下的屍塊淨化掉。
有什麼靈體一樣半透明的東西在空中飄動,逐漸消散掉。也許那個邪靈是不滅的,但它沒有了可以憑依的屍塊,也只能悻悻逃離。
"你很熟練嘛。"貝迪維爾稱讚道。
"你沒聽說過嗎?韋斯塔德先生是那個專門捕獵死靈和清除死靈術士的韋斯塔德家族的當家啊……"霍爾用獨立的無線電通訊,對貝迪維爾說著悄悄話。
"是嗎?"貝迪維爾悶哼道。他對圓桌騎士韋斯塔德的事情所知甚少,畢竟相處的時間太短。
已經沒有敵人在阻攔他們了,剩下的事情就簡單得多,大不列顛的騎士們一番掃射轟炸,把學院的人造人生產線瓦解。之前這些瘋狂運轉中的機械都有某種能量場保護著,非常難破壞。但因為生產線的供電斷了,它們就變得脆弱得多,在炮轟之下逐一碎散。
"亞瑟,這邊已經順利摧毀掉學院的人造人工場了。"貝迪維爾報告道。
"很好。你們也受累了,設立臨時營地,在那邊休息一會兒吧。"騎士王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來。
貝迪維爾本來想說自己沒有關係,還能繼續戰鬥的。不過他轉頭看了一眼,在場的大不列顛騎士們也確實到了極限。畢竟他們從中午開始就無休止地高強度戰鬥到現在晚上,正常人都該累垮了。
"原地紮營吧。"貝迪維爾命令道,同時用秘銀流體在周圍築起兩圈掩體,並從鋼騎的大型納物口袋裡取出數十個便攜炮塔,設立在周圍的地面、牆壁和天花板上。
這些炮塔的威力其實不高,但它們自帶優秀的感測裝置,可以第一時間發現來襲的敵人並開始掃射。它們也許比站崗的真人還要可靠——雖然它們比不過會使用鷹眼術的專家。
更有甚者,為了應對學院的生化武器襲擊,行動式炮塔自帶了紫外光燈和臭氧發生器,不停地對周圍的環境進行消毒。尋常的細菌病毒應該無法穿透這種程度的防護,傷害到營地裡被保護的人吧。
那群騎士也用火焰和消毒液清理戰場,把滿地的屍骸碎片打掃乾淨,然後各幹各的去了。
大不列顛派來的後勤裝甲車也到達了現場,用特製的裝甲板架起數個簡易的軍用營帳,給士兵們提供休息和療傷的地方。不用多提,這些營帳不僅堅固,內部還有完善的消毒殺菌裝置。
"你也戰鬥一天了,下來休息一下吧。"韋斯塔德對貝迪維爾說。
"不,進出鋼騎的駕駛艙需要反覆做全身消毒和檢疫,太麻煩了。我留在駕駛艙裡就好。"貝迪維爾答道,沒有離開駕駛艙。
身處於駕駛艙內的亞空間裡的他,其實並沒有感覺到太大的不適。這個和現實世界隔絕的亞空間,甚至讓他覺得相當舒適和安全。
他從自己的納物口袋裡取出幾根軍用乾糧條,伴著一壺白開水,吃了頓簡易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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