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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9章 光芒閃耀之杯 (八)
"最後一次勸你。跟我一起出去玩吧,朋友。"雷歐波特微笑著說:"我不會虧待你的。"
那微笑之中帶著真誠。他是真心想邀對方出去喝酒......以及做喝酒之後要做的那些事情。
然而,對方並不買帳。
"如果我說不呢?"面容憔悴的虎人青年不在乎地說:"你們是不是要把我拖到賭場背後某個沒人看得見的角落裡,把我殺了?"
"不不不。我們才不是那麼野蠻的人。我們是黑幫,不是殺人狂。"獅人少年從桌面上撿起一張紙牌,一張印刷得十分精美的黑桃a:"我養父是這樣告訴我的。[從賭搏的產生問題,就用賭搏來解決。] 如果你堅持要賭下去的話,就由我來做你的莊家吧。"
"哦?"虎人青年一揚眉,他有點看不起這名看似從未經歷過風浪的小少爺。
"算牌也好,出千也好,使詐也好,隨便你罷。"金獅子雷歐波特自若地笑道:"反正到最後,一定是我贏的。"
"好大的口氣。"面容憔悴的虎人青年哼道,他就是不信邪,他眼前這名不諳世事的小子,對這種賭局又懂個什麼?
一小時後。
"怎、怎麼會!"
虎人青年手上最後一枚籌碼,也被對方沒收走了。
"怎......麼會!"他仍然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所謂的黑傑克,不就是個機率運算而已嗎?
它就連"遊戲"都算不上。單純算牌,用機率的計算,就能幾乎百分之百,算得下張牌出現大或小的機率。僅僅是計算機率和權重,他就可以選擇什麼時候要牌,什麼時候退出。
明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這個擁有天才頭腦的他的控制之中!
但是,為什麼?
明明只有不足二百分之一的機率,卻依然因為那幾近不可能出現的大牌,而讓他的手牌爆掉?!
明明計算之後剩下來要發的幾乎全是小牌,卻為什麼總是來大牌?
是因為他突然運氣用盡,被巨大的黴運纏身嗎?!
不對。虎人青年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眼前的獅人少年。
那獅人少年再不是原本那個看起來嬌生慣養、沒見識過風浪的小少爺。站在莊家的位置上,這傢伙身上隱約顯露出只屬於獅子的兇殘。
並不是虎人青年黴運纏身,而是因為眼前這名金獅子......他天生有著逆天的強運!
那是,根本不講道理的,絕對無敵的賭運。那賭運強大到幾乎要把因果定律都給扭曲,讓本來只有幾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變成了必然是的事實!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解釋了!
不對。還有一個更簡單的解釋。
"所以你也是個[快手(quickhand)]。"虎人青年低聲說,冷傲地。
"什麼意思?"對方沒有聽懂,歪了歪頭。
他自然聽不懂。這個詞是這開羅貧民區的賭徒們專用的黑語,意指那些換牌速度很快的人。是換牌速度很快的人,用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在發牌的時候把牌換掉了。換句話說,那就是在出千。
"噢,"獅人少年的悟性很高,幾秒之後就隱約聽懂了對方的比喻。
"對哦,連續輸了這麼多場,你會這樣懷疑也是很正常的。"金獅子點頭道:"很好,很好,我沒生氣哦。"
虎人青年不快地皺了皺眉。對方那語氣簡直就像是在逗著他玩兒。
對方確實是在逗他玩兒。彷彿開玩笑般,獅人少年直接把半數以上的籌碼歸還給虎人青年。
"那麼我們換個玩法罷。你來當莊家,你想怎麼發牌就怎麼發。"雷歐波特用布矇住眼,笑道,"牌都是從你手上派出的,就只有你能當[快手]了。"
"......那麼你矇住眼是想幹什麼?"
"我不看牌面。我喜歡什麼時候要牌就什麼時候要,喜歡什麼時候停止就什麼時候停止。看,多刺激。"
[這瘋子。]
這是虎人青年腦子裡第一個冒出的詞。
然而那名獅人少年並不瘋,只是強運。他連牌面都不用看,只是憑藉直覺要牌和停止要牌,卻在十分鐘之內連續出了三次黑傑克這種霸道的組合。剩下的賭局幾乎每一場都拿到了二十一點或者二十點,而且手牌從未爆過。
當他戰戰兢兢地交出最後的一枚籌碼後,虎人青年終於相信了。這世界上居然真的存在這種人,賭運強得如同作弊!
"完結了呢。"金獅子解下矇眼布:"玩得盡興嗎,朋友?"
虎人青年不僅把贏得的錢全部輸光,他甚至把原來的賭本也全輸掉了。他現在可說是身無分文了。
"心服口服......"他答道。
"所以,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雷歐波特又問:"我還是願意跟你一起出去喝酒啦。我請客哦。這個賭場也不會禁止你踏足,你每次來,我都會過來陪你玩,直到你玩膩為止。我有預感我們以後還會時常見面,所以,讓我們好好相處吧,朋友?"
獅人少年是如此彬彬有禮地說道,卻讓那名虎人臉色煞白。
"我還是不懂。"艾爾伯特問。風景一轉,回到公元526年,阿斯旺的埃及國家體育館內。
"你說的那個輸光了賭本的虎人,應該就是你吧?那個獅人是雷歐波特先生?"虎人青年繼續追問:"他真有那麼強大的賭運,閉著眼也能贏到你破產喵?"
"天知道。而且那也不是重點。"希洛瑪隊長模稜兩可地說:"我想說的是,在絕對力量面前,一切作弊的小手段都將不堪一擊。那名虎人以為自己精通算牌,在黑傑克這種遊戲裡能穩操勝券,卻從未想過天外有天。有人僅靠運氣,就讓他一敗塗地。"
艾爾伯特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
"然後,"希洛瑪咧嘴一笑:"用絕對的力量把那些作弊的傢伙擊垮,讓他們感受絕望,不就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嗎?"
他笑得像個惡魔。
"世上沒有比這更讓人愉悅的事了。"
這個時候艾爾伯特才總算明白,希洛瑪其實是非常痛恨作弊者的。不對。與其說是痛恨,不如說他是在享受著,用非作弊的方法,把作弊者們踩在腳下的快感。
那可說是一種扭曲的正義了。
"仔細觀察吧。"希洛瑪回到球隊的陣地後說,不僅僅是對艾爾伯特說,也在告知斯芬克斯隊的每一位球員:"那個神秘的力量一定有破綻。世界上不存在無敵的力量,一定有破解它的方法。"
"雷歐的賭運不就是無敵的嗎?"穆特開玩笑般插了一句。
"他的能力只在牽涉到利益的賭..局裡才生效,"希洛瑪答道:"我以前和那小子以純粹競技的方式玩過橋牌,不賭一分錢。然後我贏過......幾次。"
"哈。"穆特不感興趣地哼笑了一下。
再一次開球。
球被斯芬克斯隊的踢球手穆薩希爾踢了出去,但南非隊運動能力優秀的外野接球手沒多久就接到了球。然後他們就開始組織進攻。按照希洛瑪的指示,艾爾伯特變出五個分身,和其他幾名後衛兩人一組地奔出去,一同攔截對手。他們並肩貼的很近地跑著,是為了讓那個神秘的力量無機可乘------因為如果兩名後衛無緣無故地同時平地摔,也實在太顯眼了。
豹人菲萊歐斯更加是身先士卒地衝過去攔截對方持球跑陣的人員,那名跑衛跑得並不算特別快,充其量也只是和他們這些獸人相當的體能水平而已。而菲萊歐斯這邊則可以靠著那強大的自愈能力,不惜做出損傷身體的危險動作也要迸發出常人無法擁有的爆發力!
"得手了!"他看準了對方走位的破綻,飛撲而出,全力去搶球。為了不讓那個神秘的力量落在菲萊歐斯身上,艾爾伯特也跟著跑過去,和菲萊歐斯保持極近的距離,防止那個神秘的力量發動。
然而。
啪!有什麼東西被壓在了地上。
那居然是,他的尾巴?!
那神秘的力量沒有作用在菲萊歐斯的全身,反而只壓住了豹人菲萊歐斯的尾巴,然後從尾巴的方向用力一扯!
疼!
"嗚!"菲萊歐斯全身打了個顫,尾巴可是獸人們的死穴,被這樣扯一下可是撕心裂肺的痛!
他可以憑藉自己的自愈能力,咬緊牙關忍受斷手斷腳的劇痛。但尾巴被扯這種撕心裂肺,直達神經中樞的劇痛,卻沿著尾椎一直向脊椎、再向他的腦神經延伸,讓他無法忍受!
這痛讓他猶豫了十分之一秒,讓他飛撲出去的力度、手臂張大攔截的力度少了半分,然後那名跑衛就敏捷地一扭身子,和菲萊歐斯擦身而過!
"還沒有完!"鬥志旺盛的菲萊歐斯並不甘心止步於一次失敗,他腳踩地上,反身再一個飛撲!他從後扣住了對方的腰,拖延了對手半秒!
艾爾伯特也剛好衝了上來,順勢把南非隊的跑衛按倒在地!
"第一檔!南非聖民隊,前進五碼!"裁判吹響哨子。
"混帳東西,居然只攻擊尾巴!"菲萊歐斯從地上爬起,揉著自己的尾巴。他的豹子尾巴似乎處於脫臼狀態,在那裡沒有精神地下垂著。
"沒、沒事吧?"艾爾伯特問。
"差點疼得漏出來。幸好我比賽前把一切清空了。"菲萊歐斯答道,試著把自己脫臼的尾巴接回去(然而並做不到)。
"我不需要知道這個。"艾爾伯特捂臉。
而這時候裁判也朝他們走過來,臉上帶著一股惡意:"你剛才那個動作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的身體在半空中停留了半秒?難道你用了什麼作弊的手段嗎?"
"什麼?"菲萊歐斯一愣。他明明是受到攻擊的那方,卻反而被指為作弊了?
艾爾伯特也眉頭一皺,知道事情並不簡單。
裁判很有可能被南非隊收買了。
那群傢伙到底該有多卑鄙,才會做到這種地步,不僅用外力在比賽裡作弊,還收買裁判,把白的也說成是黑的?
這場比賽實在太噁心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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