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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1章 斬黯之於瞬光 (五十三)
聽見納特報出海德拉這個名字,貝迪維爾還是頗為震驚。
按道理說,身為獸人的他不應該知道這個人物的存在。
然而貝迪維爾小時候就離開了幽暗地域在法蘭西生活,他從小就對歐洲很多歷史舊事有所耳聞。納茲黨的事情他自然也聽他的爺爺奶奶說過。
兩百年前,瀰漫在白色恐怖中的歐洲,以及當初極盛一時的日耳曼,都和那個政黨有關,那個人物有關。是那個人以鐵腕和血腥的手段,把當時從經濟到民心都渙散如沙子的日耳曼,重新統合起來。沒有那名偉人,日耳曼恐怕到如今還處於混亂的內戰狀態,民不聊生。但那名人物的統治手段也極為殘暴,他以鮮血建立起自己的政權。從不同的立場去看,說那人是偉大的領袖也可以,說他是殺人如麻的暴君也可以。那曾為歐洲帶來無形恐怖的人物和他背後的龐大軍事組織,卻如同曇花一現,莫名消失在歷史的洪流之中。
海德拉最終到底是如何消失的,即使現在也說法不一,成了歷史上最大的謎團之一。
"你......認真的?你真的知道海德拉那樣的大人物的,所在地?"貝迪維爾不禁追問。
這樣說來,納特手上豈不是握著一個巨大歷史謎團的答案?
"並沒有什麼大人物不大人物的。人失勢之後就什麼都不是,哪怕他曾經是個大人物。"納特輕蔑地說:"現在的他和他的數十名手下正躲藏在某個地下冷凍研究所裡,就和我當年一樣。能找到這個研究所的地址的人也只有我,因為兩個研究所的終端網路是連線的,我當初離開我那個研究所的時候就調查過了。接下來要做的,只是從我醒來的那個舊研究所出發,沿著終端網路的訊號找過去,把他們找到而已。"
"不會有人阻撓你?"
"納茲黨已經失勢,現在的日耳曼政權不會干涉這事。他們把這一切當做是歷史遺毒,充耳不聞閉目不視。沒錯,即使現在的日耳曼政府不管這事,納茲的殘黨還是可能礙我的事。但要對付他們並不難。"納特似乎很有自信:"我會找到這些傢伙,並讓他們償還當初欠我的一切。"
貝迪維爾皺了皺眉,總覺得事情並不會這麼簡單。哪怕失勢,兩百年前納茲黨依然是能夠影響一個國家的大黨派,是當初日耳曼的影子政權。那麼重要的影子政權的首腦,躲在某個地下設施裡沉睡著,卻沒有足夠強力的守衛保護他,顯然說不過去。
他知道納特的戰鬥力很強。給他足夠強力的武器,這傢伙能以一敵百。但納特終究只是一個人而已。那點匹夫之勇又能做什麼。他真以為能夠僅憑一己之力,撼動一個曾經極盛一時的政黨?
"話說回來,當年的納茲黨到底是怎麼失勢的?"貝迪維爾不禁好奇地問。
雖然答案他已經大致能猜到。無非就是人民不滿納茲黨的暴政,起來推翻了它。
"不清楚。這件事在歷史上也是個不解之謎。"答案卻和貝迪維爾想的完全不一樣。
"啥?"
"我只知道,大概在我沉睡之後的六十年,當時還穩坐日耳曼政權的納茲黨,突然被某個神秘人消滅了。"納特答道:"而且那種 [消滅] 是十分徹底的,自下而上的清殺。當初曾經以暗殺和暴力,強迫整個歐洲懼怕他們的納茲黨,最終卻落得個從最基層黨羽到中高層骨幹,全被消滅的下場。而且聽說......它還是被區區一個人消滅的。"
"這也太扯了吧?!"貝迪維爾驚訝得忘記了言辭該有的優雅。
"就是有可能。至少史料真的如此記載。"納特搖頭道:"這是我動用一些內部關係,從現今的日耳曼的黑歷史圖書館裡查到的資料。它畢竟是機密材料,真實性應該有保證。
總之,在那短短几年間納茲黨就被瓦解。
自然,包括海德拉在內的那些核心成員,在被徹底消滅之前就躲藏起來了。他們也知道大勢已去,那已經不是他們的時代了。"
"所以這些傢伙才用冷凍技術沉睡百年,繼續等待下一次崛起的機會嗎。"狼人青年哼道。
"正是如此。"納特哼笑道:"可惜時代是不斷變化的。當初被納茲黨壓迫的人早就不滿這個試圖以暴力和恐怖統治國家的政權。納茲黨的勢力大幅削弱,反抗者自然揭竿而起,一口氣奪取了政權------它就成了現今的日耳曼共和政府。歷史上所有的陰霾和誤點都被洗去、掩埋起來,現今的政府也絕口不提當初納茲黨的暴政。不知道我們的世界是否真有因此而變好了那麼一丁點?"
天知道。貝迪維爾心想。無非是改朝換代,一個權力機構倒下,被另一個權力機構取代罷了。
但人的本質並不會那麼簡單地改變。當初被壓榨者,推翻了壓在他們頭上的暴政並獲得了權力,卻難保不會沉迷到手的權力,最終變得和當初的壓榨者們一樣的嘴臉。這樣的歷史一次又一次地輪迴著,在歐洲每一個國度,每一個時代都重複發生過。
"黎明之獅。"納特突然說。
"黎明......?"
"當初屠殺並直接導致納茲黨毀滅的那名神秘人,任何史料之中都沒有明確記載過。我也只是在日耳曼的黑歷史圖書管理找到涉及他的片言隻語。"納特說:"有人說他如同雄獅般威武,又力大無窮,即使槍林彈雨都無法阻擋他前進的腳步。他怒吼,千軍萬馬為之驚懼。他只用空手就能把成千上萬的鐵騎戰車撕成碎片。當時的納茲黨在他的攻勢之下簡直就像嬰兒般無力,一國一黨之力竟是那麼的渺小可笑。傳說中的黎明之獅,相當於以一己之力,消滅了一國的暴政。"
"世上真有這樣強大的人嗎......"貝迪維爾不禁吐槽道。
然而儘管他完全不相信,甚至無法想象這種荒唐的事情,他的腦海裡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某個人物的景象。
那名雄偉的獅人。被稱為薩爾拉丁的傳奇人物。
斯芬克斯老爹。
"黎明之獅到底是真有其人,還是一種隱喻,誰都不知道。也許當初描述這段歷史的人,只是把受壓迫的日耳曼人民的憤怒,具化為一個人物形象而已。"納特卻說:"但不管如何,我還是挺感激這位傳奇人物的。姑且把他認定為一名隱藏在黑歷史中的,無名英雄吧。"
貝迪維爾默默地聽著。
"被那位無名英雄打得落花流水,納茲黨的重要成員只能躲藏起來,等待東山再起之日。但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納茲黨已經如同風中殘燭,他們的殘黨也所剩無幾。"納特繼續道:"總之,不用擔心我,我會找到他們的地下冷凍研究所,並把海德拉和他的手下們帶回來的。我也會讓他們就範。你只要把神器和映奇寶珠借給我用就好了。"
"話說回來......"貝迪維爾不禁疑惑:"你既然有辦法找到躲藏起來的海德拉和其手下們,就不能讓那傢伙們直接供出你妻兒的下落嗎?那樣做說不定會更簡單快捷?"
"前提是他真的知道我妻兒的下落。"納特卻說:"要是我妻兒在那之後就被送去猶泰人集中營,最終不知在世上哪個角落裡消亡呢?這些[大人物]們雖然見過我的妻兒,但你覺得他們會在乎我的妻兒最終流落何方?不,他們不會。他們只關心自己的性命和手上的權力,除此之外他們誰都不在乎。"
說的好有道理,貝迪維爾無力反駁。
結果納特從一開始就全計劃好了。他追求的,是一個萬無一失的方案,一個必然能夠找到他的妻兒------或者至少是她們的遺骨------的手段。
一個男人為了自己的家庭做到這種地步,也算是操碎了心。
但就這樣讓納特一個人去找海德拉,還是讓人十分不安。天知道納茲黨的殘黨到底還剩下多少實力,留著多強的底牌。納特也是按照當時納茲黨的技術改造出來的人造人,這傢伙真的有辦法反咬自己的主子一口?
"要幫忙嗎?"貝迪維爾不禁問道。話是他下意識說出口的,話才剛說出口,他已經開始詛咒自己多管閒事。
"實際上------"彷彿早已知道貝迪維爾的本性,知道狼人青年必然會說出這種話,納特從一開始就在這裡等著貝迪維爾:"雖然我認為我一個人也能應付得來,但......確實是有人跟我一起去,會比較安心。"
"那麼------"說這話時貝迪維爾的心裡其實是拒絕的,他根本不想去淌這種渾水。然而就像患了強迫症似的,他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等你準備好之後,我們就去吧。但願此行真的值得。"
"它會值得的。"納特於是哼笑道,然後用他那發著微光的眼睛看著貝迪維爾:"聽著,貝迪維爾船長。如果這件事真能成功的話,你算是幫了我一生之中最大的一個忙。我是個有恩必報的人,你幫了我這一生之中最大的個忙,我也會用我一生來回報你。這種交易應該不虧吧?"
"啊哈哈哈......說得也太誇張了吧......"貝迪維爾尷尬地笑道。
"並不誇張。只是常理而已。"納特卻輕描淡寫地說,轉身準備離去:"那麼,我回去準備一下。等都準備好了,我會聯絡你的。"
"不用叫上其他幫手?"
"不。這事就我們兩個去辦吧。我不想訊息洩漏,而且其他人估計也只會礙手礙腳。"
"好吧......"感到自己已經卷進一個巨大的麻煩之中,貝迪維爾感到後悔和懵然。但既然已經答應過要幫忙了,他總不能返回,只好暗罵自己嘴巴不爭氣。
以前他就聽誰說過,被人為製造出來的獸人,並不擁有[自由意志]。
獸人很怪的。只要滿足某種條件,就會在某個特定的場合裡,不由自主地做出自己不願意去做的事情。一如命運的牽線木偶。
狼人青年以前聽某人這樣說的時候,還不以為然。他以為自己不可能是被程式設定好的工具人。但他逐漸地明白了------
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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