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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2章 臨界之於紫晶 (五)
由於一路上沒有了阻撓,穆特的行進反而變得格外地枯燥,他唯一需要擔心的只是結晶構成的天橋倒塌的問題,但這實際並不是個問題,因為天橋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堅固。當他幾乎到達山的另一端,可以隔著五十多碼的距離目視到對面那個發光的球體時,才發現那個雷電球比他想象之中的還要巨大。
難以置信。那到底是什麼鬼?
在一個巨大的水晶拱門之中閃耀著,有節律地收縮和膨脹,那個水晶球體彷彿是某種生物的心臟,一種由純能量組成的核心。
但是,對應的那個"生物"在哪裡?純粹只是一個核心在場而已嗎?總覺得事有蹊蹺。
穆特皺了皺眉。
他還記得上次主動脫離晶界是需要擊敗一名水晶守衛的,而且還是經過千辛萬苦的戰鬥才好不容易擊敗了那樣強力的一名水晶守衛。如今卻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靠近那個雷電核心就能離開嗎?事情未免太過簡單了。
又或許,擺在穆特面前的只是一個誘餌,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只是需要等他靠得足夠地接近了,才會觸發某種事件?考慮到晶界之主是個喜歡看別人受折磨,心態極其扭曲的怪物,或許這才是真正的答案。
不管怎樣,穆特不靠近那個雷電核心,是不會知道答案的。貓人少年再一次揮舞結晶刺劍,在地面上構築出向前推進的道路,又走近了幾步。最後的一下揮劍接通了兩個山腰的道路,真正做出了一條能從半空橫跨山谷的天橋。但這最後的一下揮劍也讓貓人少年突然感覺到力不從心,他跪倒在地上。
不是體力透支。更正確地說,應該是心力透支了吧。穆特捂住頭,就連腦子都快僵住了似的,幾乎無法集中精神來思考。在晶界之中使用結晶刺劍的力量肯定是會有代價的,這一點穆特從一開始就有了覺悟,但他不知道代價竟然如此之大,他越是使用結晶刺劍的力量,自己的心神就越是被深淵吞噬。
思考好睏難。整個世界在他面前扭曲,風景都變成了黏糊糊的一團,蠕動著,交錯著,破碎著,相互侵蝕著。
不好!再這樣下去,就連自己的意識都會消失!穆特開始慌張起來。他可能會再也想不起自己就是名為"穆特"這個個體。
穆特?
可是,穆特又是誰?
我是誰?
呼。吸。貓人少年試圖用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如果思考都變成一團混亂,那麼最初要做的就是先把這混亂的思緒放空,讓它不在混亂下去。頭腦一片空白的話,就不會胡思亂想走火入魔了。
幸好他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暗黑美式足球運動員,平常就一直有做精神鍛鍊,為了讓自己在激烈的競賽之中、在球隊大比數落後的絕望情況之中保持鎮定。
實際上,沙暴斯芬克斯隊在得到艾爾伯特這名強力跑衛之前,一直都在排位賽上痛苦掙扎著,經常陷入苦戰,而且差一點就失去參與超級盃賽事的資格。穆特作為球隊主力的一員,歷經過的絕望並不少,而且他都咬緊牙關熬過來了。他不缺這種精神鍛鍊。
呼,吸。繼續放空思想。穆特告誡自己,這只是心力交瘁而已,沒有必要慌張。深淵又算是什麼東西,在這之前他經歷過的絕望和痛苦可比這種侵蝕要多得多。在那些絕望和痛苦面前,深淵的侵蝕根本微不足道。
呼,吸。貓人少年逐漸恢復過來了,深淵的瘋狂終究是沒能吞噬他------至少這次沒有。他從地上爬起來,思索著自己到底失去意識了多久。球隊以前進行過類似冥想訓練的東西,那一次穆特在沒有人提醒的情況下進入冥想狀態,一晃神幾個小時就過去了。他只希望他剛才放空思緒的時間沒有預想中的久。
轉頭望去,他身後的那條水晶天橋仍然穩固地屹立著,一點都沒有在晶界的雷電風暴中動搖。天空的閃電也依然兇暴,交錯不絕,晶界之夜似乎還沒有半點降臨的預兆。穆特認為自己昏過去大概就十幾分鍾罷了。他抬頭看了一眼十碼外山腰上那個突出平臺上的雷電球,卻發現它的光芒減弱了不少。
"你總算醒過來了。"有誰突然說。
穆特被嚇了一跳,同時轉頭望去,發現艾爾伯特,不,艾爾伯特的分身,竟然就在那裡等著穆特醒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貓人少年驚呼道。
"為什麼要驚訝?"艾爾伯特的分身一臉茫然地看著穆特,"我不久之前就醒過來了,聽說你為了到達山谷的這邊,特意用結晶做了個天橋,就沿著天橋跑過來檢視,卻發現你在橋邊倒下了,怎麼都叫不醒。我沒有別的辦法,只好一直在這裡等你。"
穆特皺了皺眉頭,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對,但現下這個心神朦朧邏輯混亂的他卻說不出對方的話裡有哪裡不對,只好追問:"......米契呢?"
"那隻小白鼠?他不願意跟過來,就留在他的山洞裡。"艾爾伯特的分身答道:"那小子是個膽小鬼,明知這是個逃脫的機會,卻不敢跟來。"
"他覺得自己會被永遠困在晶界,不得逃脫。他在奇怪的地方特別固執。"穆特隨口答道,同時揉了揉太陽穴,"額......頭好痛......"
"所以,那就是離開這個鬼地方的線索?"艾爾伯特的分身望了一眼對面的雷電球。
"在我暈倒的時候,我猜你已經調查過它了?"穆特於是問。
"當然。但我一靠近,它就發射出很可怕的電弧。我光是躲開電弧就盡了全力,實際上就是沒有辦法繼續靠近。"艾爾伯特的分身哼道:"我身上沒有合適的道具去抵禦那個電球發出的電弧。但我猜你可能有辦法?"
"我會試試,但......"穆特爬起來,緊抓住手中的結晶刺劍。用刺劍的能力,或許可以做出能夠抵禦那個球體發出的電弧的水晶牆,步步推進直至足夠地靠近它。但誰都無法保證靠近了那個電球,就能啟用它的什麼特殊效果,讓穆特他們回去現實世界。而且,繼續濫用結晶刺劍的力量,穆特的心神恐怕會再次被榨空,思想被深淵侵蝕。真變成那樣子的話,不知道他到底是會變成傻子還是瘋子------總之都不是件好事。
要確保自己能夠安全地使用結晶刺劍的力量,他必須先好好休息一下,讓不穩定的精神安定下來。
但在這種地方,到底有什麼好方法讓自己的精神安定下來?難道只是睡一覺恢復精神那麼簡單的事情嗎?
"你看來很累。"艾爾伯特的分身看著穆特,似乎能從貓人少年的眼中看出他心中的疑惑:"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嗎?"
"不,你什麼都幫不上......"穆特吞吞吐吐地說,但他嘴上說的和心裡所想截然相反。雖然很羞恥,但這時候他腦子裡浮現的,竟是在利沃夫那個石室之中,他和艾爾伯特的分身所做過的那些事情。
雖然艾爾伯特的分身說過,那只是下不為例的一次"獎賞"。而穆特當時也沒有多想,只是為了確認自己的真正想法,才試著和艾爾伯特的分身做出那種事情。但實際上,過程比他想象中的愉快,最初只是想要試試看,到中途卻開始欲罷不能。
他還記得對方緊緊擁抱著他,那種肉體與肉體融合在一起的快感。他還記得對方身上的體溫,透過毛皮傳達而來,透過面板傳來,甚至透過口腔的內壁傳達而來。他還記得熱流注入他體內的那個瞬間,那種粘膩的、溼滑的、如同岩漿般灼熱、卻又讓人安心的厚重感。是被填滿的感覺。在這片瘋狂的混沌之中,真正能讓他忘我地享受在其中,並釋放疲累的身心的,恐怕就只有那個吧。
"你為什麼用這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我?"艾爾伯特的分身白了穆特一眼:"在打什麼鬼主意?"
"嗯......"穆特紅著臉,低聲問:"還記得你之前給我的[獎勵]嗎?"
"是的,我說過,那種事情只會做一次。"艾爾伯特的分身哼道:"你這個小色.鬼,該不會又想做那種事情吧?"
"我不會強求你,但......只是......嗯,抱著我就好?"穆特低聲說到,因為尷尬,聲音越來越小:"天啊......我都在說些什麼呢,在這種關鍵時刻反而向你提出這種奇怪的要求。算了,忘了它吧。"
"只是抱一下就好嗎?"艾爾伯特的分身哼道:"坐下吧。"
"......真的可以?"
"我不知道你在盤算什麼,這也不像是能幫助我們離開晶界的方法。但你看來確實累了。"艾爾伯特的分身道,一把抓住貓人少年的肩膀強迫他坐下,就坐在自己面前:"累了就該好好休息,對吧?"
"嗯......"甚至都沒有反抗,穆特就這樣順水推舟地躺在了對方的懷裡,兩個人同時躺在平坦的水晶地面上。
好溫暖。躺在艾爾伯特的分身的懷裡,穆特感覺自己都像要融化了似的。比起周圍冰冷的水晶,比起那堅硬的地板,虎人青年那毛茸茸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大型的抱枕,讓貓人少年不自覺地想抱住對方。
"話說,如果事情都解決了以後,你會回到屬於你的那個平行世界,對吧?"穆特問。
"嗯。"
"在這個世界的經歷也會全部忘掉,對吧?"穆特又追問。
"嗯。"
"連我也會忘掉,連跟我做過的一切也會忘掉,對吧?"貓人少年大膽地問。
"是的。"
"而這個世界的,你的本尊,卻什麼都不知道,甚至對我毫無感覺,一如我認識的那個遲鈍的他,對吧?"
"嗯。"
"我們再也沒法相見。即使我每天都依然見著另外的那個你,他卻不是現在這個你,對吧?"
"是的......"
"也就是說,只要你被送回去,這就是一種永別?"
"大概。"
"所以說,你們真狡猾啊。"穆特低聲哭泣道。
"對不起。"艾爾伯特的分身微笑著,一手託著貓人少年的嘴巴,湊了過去,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額頭:"果然,還是給你[獎勵]吧?"
"不......可是我......"
"把話說清楚了,到底是想要還是不想要?"
"我......"穆特的臉變得通紅,哭訴道:"想要。最後一次的話。"
"很好。"虎人青年的分身笑道,抱緊了對方。
"嗯......"貓人少年發出低沉的呼聲。
在這片水晶構成的荒野之中,一名貓人少年正躺在充滿尖刺的地板上,身體被刺穿出許多非致命的血洞。但他卻猶如中了幻術般,不僅對這些傷痛毫無反應,甚至還發出了愉悅的低哼。他身後,一名水晶化成的人形正在玩弄著他的身體,把他當作一具破碎的玩偶般蹂躪。
深淵的瘋狂,早就把他侵蝕得現實和幻覺都分不清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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