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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9章捕陷之於湖光二十八
"怎樣?這一切還不算太壞吧?"看到穆特躺在熱水池裡,總算放鬆下來了的樣子,艾爾伯特順勢問道。
事實上浴池裡的水偏熱,而且是讓人不斷冒汗的那種熱度。本來就是"橡皮人"體質的貓人少年,看起來似乎有點被熱力融化了的樣子。
"但願我不會因為腦充血而死。"貓人少年於是抱怨道。
"有我在看著,你死不了的。喵哈哈哈哈。"虎人青年於是咧嘴笑道,笑聲中充滿了謎一樣的自信。
穆特卻對這種冷笑話一點都不感興趣,只是若有所思地轉頭看著窗外的夜空。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夜色陰沉灰濛的一片,星月都被烏雲所掩蓋,實在算不上什麼美景。或許也正是貓人少年此刻心情的完美投影。
"很久,很久以前。"貓人少年突然說起故事來,"獸人們還沒有現在這般的強大。
但是生活在嚴酷的[幽暗地域]中的獸人們,已經厭倦了為生存而痛苦掙扎。
他們不想再沒日沒夜地和進犯的魔獸殊死對戰。也不想為最基本的飽暖問題而終日犯愁。他們想要得到人類的土地,那被陽光不斷恩澤著,肥沃豐產的大地。
他們想進攻[光輝地域]。
然而,他們也很清楚,以他們的人數和戰鬥力,要戰勝光輝地域裡的全部人類,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於是便有了把獸人之中的精英挑選出來,加以基因改造並強化的[潘多拉計劃]。
那實質上就是一個讓[超級獸人戰士]誕生的計劃。"
艾爾伯特陷入了一陣沉默,他有在認真地聽著,儘管他表現得一臉的不以為然。
"然後,據說又有一名古老的獸人守護者他擁有非常特殊的體質。
他與生俱來就被賦予了強大無匹的力量,擁有數千種不同的能力,能力比世界上任何一名獸人都要多,都要強大。他的能力是所有獸人能力的[藍本],因為一切本就源自於他。
這名守護者,在被威迫利誘的情況下,答應參與[潘多拉計劃],為孕育出超級獸人戰士而貢獻出力量與才智以及遺傳物質。"
"這個我好像聽說過"艾爾伯特低聲插嘴道。之前他和斯芬克斯老爹私下交談的時候,老爹也對艾爾伯特說過類似的故事。
穆特沒有理會艾爾伯特,繼續說道:"最初,守護者想要的僅僅是自由。他以為幫助了那些人之後,他們就會放他自由,讓他過他想過的生活。
他從最初到最終都沒有真心想幫助獸人們研究超級戰士。他對戰爭提不起半點興趣。
然而就在研究進行了一半的時候,他意識到研究再這樣持續下去,他不僅無法得到自由,甚至可能會為這個世界帶來毀滅。天真單純的守護者,根本不懂得蔓延在幽暗地域之中的黑暗,到底有多可怕。當他意識到這一切的時候,一切卻已經變得無法挽回。
就連自己的生命都受到了威脅,守護者卻在最後做出了掙扎。他終止了潘多拉計劃,並銷燬了一切研究資料,以確保今後沒有任何人能夠複製這個計劃的輝煌。
不僅如此。
他在被製造出來的,還是半成品的[超級戰士]體內,注入了[自由意志]的因子。那是一種非常特異的遺傳因子,它和那些被製造出來的超級戰士以基因層面完全結合在一起,永遠無法除去,甚至會隨著這些超級戰士日後的生息繁衍而繼續存在著,存在於他們的子孫體內。
擁有自由意志的獸人們將不再受到某個種族的控制,可以完全根據自己的意願來行事。這對於某個勢力而言,是個大忌。
那位反抗的守護者後來被驅逐,剿滅。他留下的[麻煩的遺產]卻被保留下來。
即使只是半成品,[超級戰士]的研究仍然算是成功的。被製造出來的那批超級戰士各自都擁有驚人的天賦,能夠在將來的大戰之中,作為優秀計程車兵而被使役。
然而[麻煩的遺產]依然是個麻煩。他們體內的[自由意志]是某些掌握核心權利之人的大忌。這些人最終得出的結論就是,一方面要充分地利用這些[麻煩的遺產],一方面又要嚴格地控制這些體內帶有自由意志超級獸人戰士們。"
聽到這裡,艾爾伯特突然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吞了一口唾沫。
穆特頓了頓,繼續說:"他們得出的結論就是,要嚴格控制這些超級獸人的人口。既不能讓他們無以為繼,也不能讓他們過度壯大。
他們得出的結論就是,這些超級戰士的後代,每家每戶只能養育一個孩子。多生出來的孩子不能存留,要麼殺掉,要麼送去研究所做研究,直到失去了一切研究價值,被弄死為止。
"
寒意爬上了艾爾伯特的脊椎。
"我不知道魯夫是不是我的哥哥"穆特突然轉過頭來看著艾爾伯特,眼眶中帶著淚光:"但是很有可能,我就是應該被帶走的那個,不是嗎?要是沒有父親捨命把我送上奴隸船裡藏好,此刻的我恐怕已經是一具屍骨,又或者躺在某個地下研究所裡,被各種慘無人道的研究折磨得半死。"
艾爾伯特突然想起了他哥哥,羅伯特羅布林。表面上羅伯特是在埃及大屠殺之中被殺死,實際上他卻!當年艾爾伯特在狐人族的研究所裡找回他個哥哥羅伯特的時候,半瘋半清醒狀態的羅伯特,也告訴過艾爾伯特某個聳人聽聞的內幕。
這一切似乎都是聯絡著的。
"我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麼人,但那群可恨的人一直把所有人的命運玩弄在鼓掌之中。"貓人少年的表情從悲傷漸漸轉化為悲憤:"而且他們一直以來做著各種實驗,目的之一,就是為了研究出能夠徹底消除超級獸人們體內[自由意志因子]的[解毒藥]。
他們已經把半成品的[解毒藥]注射到你的體內。
"
貓人少年嗚咽著。
"我剛才幾乎以為要失去你。
我差點以為自己會死在你的手上。
我放棄了掙扎,正如同我最初沒有試著去阻止你那樣。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值得遭受的待遇。我以為自己即使就這樣死去了,也不是一件怪事。
但我想,我只是比較幸運,又逃過了一次死劫。"
看著貓人少年那一臉想哭卻又哭不出來的樣子,艾爾伯特不禁伸出手去,在穆特的頭上揉了揉。
"如果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吧,我可以把肩膀借給你用僅此一次。"他說。
"笨蛋。"儘管嘴上顯得那麼的不願意不在乎,穆特卻把頭依靠了過來。他只是一名孩子而已,也有軟弱的時候。
"我還真不知道,原來你知道得這喵多。"艾爾伯特若有所思地哼道。穆特一直都是一名很纖細的貓人少年,而且心底總是藏著無數秘密,不願意與人分享。最初艾爾伯特遇到這孩子的時候,貓人少年甚至編造出一大堆模稜兩可的故事。又有誰知道其中哪部分是真,哪部分是假的?
穆特抓住艾爾伯特的手臂,與其說是依偎,還不如說是瑟縮在老虎的身旁。
"當魯夫把他回憶的一部分給了我以後,結合斯芬克斯老爹他們告訴我的那些情報,我漸漸就都想通了。或許一切就是這樣發生的。或許這就是我的過去,我的命運。即使我實際上並不是魯夫的弟弟,而是別的什麼人的兄弟。又有誰知道,同樣的歷史,不會重演?"
"所以拜託了,別死啊。"他顫抖著低聲說:"我還知道得更多。我還有很多話還想告訴你。但現在我還不能說。
總有一天,我會找到機會對你說明一切。
在那之前,你可不要擅自死掉啊。"
"我不會的。"艾爾伯特低聲承諾道。
他已經是不死之軀了,某種意義上的。即使連心臟都已經停跳,即使這副身體都變得冰冷,他卻仍然能夠像一副行屍走肉般,持續活動著。
窺過全世之中一切真理,
卻如同愚者般一無所知。
沒有了恐懼。
不知道苦痛。
失去了悲傷。
剩下的感情也寥寥無幾,
如同風中殘燭般掙扎著。
名為生命之餘燼,
卻永恆不熄。
大概這就是,
超越生命之人,
的真正形態吧。
穆特摟住艾爾伯特的手臂,哭著哭著就沉睡過去了。他似乎絲毫沒有在意自己正果身泡在一個浴池之中。而艾爾伯特其實並沒有那麼多的體力去把在浴池裡睡著的貓人少年扛起來送到床上,他只能自己先離開浴池,再吃力地把貓人少年往外脫,用毛巾捲起來包好。
他就這樣把渾身半溼的貓人少年丟在浴室的長凳上不管,自己則跑回臥室的床裡躺著。
過去與現在的一切都在他腦中縈繞。許多問題都似乎得到了解答,卻又揭露出更多讓人細思恐極之事。回憶卻成了最好的催眠藥。沉溺於往事之中的他,沒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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