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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9章激戰之於詭夜四
被艾爾伯特大卸八塊的[獵人],身體如同支離破碎的玩具般散落了一地。
他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艾爾伯特砍成了這樣的碎片堆。
沒有血,只有些白色的類似漿液般的東西滲出來。
艾爾伯特用腳狠狠地踩著那傢伙的腦袋,它看起來有點像人的腦袋,卻沒有臉,又或者說臉的輪廓極其模糊,已經難以分辨出它原本身為[人]的相貌了。
說它是非人之物,似乎並不為過各種意義上的。
"我還沒有忘記你這傢伙擅長用匿蹤法術。"艾爾伯特低聲說:"畢竟,你用同樣的法術陰了我一次。"
"你你這!"那非人之物更加氣急敗壞了,因為他看到艾爾伯特把一種紅色的魔法松脂粉末撒在他破碎的身體上,那粉末似乎有著某種特殊的作用。
"我知道正常根本無法捕捉到你的所在。但這完全不是個問題,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佈下陷阱,等我踩進來。"虎人青年咧嘴冷笑,笑得前所未有地陰險:"你以為我會再次上當,那我就假裝上當好了。反正你都快要死了,我滿足一下你的心願又如何?"
他撒在對手身上的,是利用聖靈白虎的力量,從極遠處空間對調而來的松脂粉末,而且是火焰松脂的粉末。
這個東西一旦點燃,馬上就會燃起極高溫度的火焰,而且它的"燃料"是蘊藏在松脂內的魔力本身,魔力耗盡之前,火焰都不會簡單地熄滅。
用來處決[獵人]這種陰險小人,簡直是最合適不過。
"你讓我死過多少次來著?你折磨過我多少回來著?"艾爾伯特更用力地踩著那傢伙的頭,語氣也不斷加重:"你羞辱過我多少次來著?!"
"不,別這樣!快住手!!"對方在求饒。
然而不可能有用。這就是一個殺或被殺的世界,艾爾伯特不處決這傢伙,讓它捲土重來的話,虎人青年自己都會有危險。
"再見吧。願這把業火順利把你送下地獄。"艾爾伯特退開一步,手中的黑月神鋼彎刀貼著地面一劃,武器和松脂碰觸的瞬間就讓這些帶著魔力的松脂起了反應,它們劇烈燃燒起來!
"咿呀呀呀呀呀呀!不!救命!不要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非人之物在烈火中扭動,掙扎,卻無法停止自己被火焰一點點灼燒成灰燼的事實。
其他黑影也潰散逃逸得差不多了,整個地下玻璃海開始變得空寂,至少在艾爾伯特目所能及的地方是如此。蜃樓黃金蟹曾自傲地誇耀自己有多強力,它說它吞噬了成千上萬的生靈,用作聖盃碎片的犧牲品。但到頭來,在它被燒成灰燼的時候,它卻只有自己一人,它吞噬下去的,曾經屬於它的一部分的東西,一個都沒有過來幫助過它。
誇耀自己的力量,卻不懂得珍惜的人,最終都會被自己的力量所背棄。
艾爾伯特捂住出血的胸口,吐了一口血。他轉身環顧四周的時候,卻已經看到了,地面上一個閃閃發光的碎片。
那就是聖盃的碎片嗎。
艾爾伯特剛才已經看著他的對手徹底燒成了灰燼,確保敵人無法再搞出什麼花樣了。但這聖盃碎片確實是非常危險的存在,他覺得還是把這東西回收一下,免得再出什麼亂子。
他走過去,剛要拾起碎片,一支從遠方飛來的飛刀紮在聖盃碎片旁邊,阻止了艾爾伯特的行動。
"誰?"虎人青年不禁皺起了眉頭。
"如果你珍惜你自己的話,就千萬不要拾起它。"一個聲音從遠方傳來。聲源距離極遠,然而聽起來卻又極其清晰。
"什喵?"
"退下吧,帶著你所愛之人,從這裡逃出去。"那個聲音繼續說:"這裡的一切由我們來處理,你只管逃離就好。"
艾爾伯特表示懷疑。畢竟,這樣來歷不明的一個陌生人,從遠處對他說出這番話,沒有多少可信之處。先不要提對方是怎樣在一個空蕩蕩的地下玻璃海里藏起來,不讓艾爾伯特看見的;在匿蹤之後,說出這種話的對方甚至都不願意在艾爾伯特眼前露面簡直越來越可疑了。
"我知道你不會簡單地去相信。但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對方卻說:"所以,退下吧。你不會希望看到,魯夫的犧牲被白白浪費。"
在這之前艾爾伯特還無動於衷,但對方突然說出了魯夫的名字時,虎人青年渾身猶如被電擊過一樣,感到了無比震撼。
"你認識?!"
"去和他道別吧。這是最後的機會了。"那個聲音說道。與此同時,地面上那支構造特殊的箭矢也突然變化起來。它的箭頭深深地嵌在地面上,張開了一個看似極其堅固的防護罩,把聖盃碎片罩在其中。有這個防護罩在,顯然艾爾伯特無法再去碰觸聖盃碎片這也是說話的那個人想要達到的效果。
艾爾伯特對聖盃碎片死心的同時,他的眼前也變成了一片漆黑。
他知道的,是時候了。
巨大的聖靈白虎出現在艾爾伯特眼前,儘管這一切只是個幻象。
"呼呼。你看看你,渾身破破爛爛的,衣衫襤褸,好一副狼狽相。"聖靈白虎對虎人青年說,彷彿在嘲笑他,這卻是老朋友之間打招呼的方式。
"呼呼。你看看你,身體支離破碎的,沒有半處完整,也是好一副狼狽相。"艾爾伯特看著形象逐漸毀滅崩壞的聖靈白虎,也苦笑道。
心裡好疼,但是卻哭不出來。他知道的,從[弦外之理]中得到力量的代價,就是失去某些東西。
只是等價交換。
而他這次失去的就是他的悲傷,一種無法替代的情感。
從那一刻開始,他雖然活下來了,卻也漸漸地偏離了作為[人]的本心,變成了非人之物。
又有什麼資格去評價,他所毀滅過的對手?
"要走了?"虎人青年低聲問道。
"這就是最後了。我把我的力量都給你,然後我就該走了。你以後或許不能使用和我一樣強大的力量,但總比沒有的好。一直以來承蒙照顧了。"聖靈白虎的影子越來越透明,它身上崩壞的部分也越來越多,彷彿這個幻影本身都被名為虛空的東西一點一點蠶食掉,再也無法以真面目示人。
"儘管如此"突然消失的聖靈白虎,變成了一名貓人少年的形象,出現在艾爾伯特面前。他緊緊地抱住他。
"願我們下一輩子,下下輩子,一直到永遠都是朋友。"
"魯夫"艾爾伯特知道自己並沒有辦法擁抱靈體,貓人少年的影子接近於空氣般,幾乎是穿透了他的身體。然而他還是裝模作樣地做出擁抱的動作不這樣做的話,總覺得對方會很可憐。
"我a"
貓人少年的靈體徹底消失了。
"魯夫"看著半空中消散的光芒,虎人青年陷入了沉思。
先是黑暗。
然後是光。
脫離了物質世界,一個星星點點的光芒,被一片光的海洋所淹沒。
在這裡,所有死去的靈魂都必須接受命運之神的審判,以決定它們何去何從。即使是"死去"的靈體,也會得到同樣待遇。
在這裡,如同一個微弱將熄的火星般,貓人少年(聖靈白虎)的殘碎的靈,在似有若無地閃爍著。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卡瑪之座。掌控命運,這個世界之中至高至強,卻又從來無所作為的神。
神的全身被黑暗之火包圍,邪異而神秘。神的眼中射出潔白的光芒,而肅穆。
神不動,神無語。神竊笑著世人的愚昧。
特別是那些想要反抗命運的蠢貨們。
站在神的面前,僅剩下最後一點殘留思念的貓人少年,就連挑戰神的資格都沒有。
然而
"你知道我不會放棄的。"少年說。
"不管要再等待多少年。不管我變成什麼形態。不管以何種形式再次與他相遇。我還是想再見他一面。
或許下一次,我就可以鼓起勇氣對他說,我未能說出口的話。
所以,做你該做的事吧。你可以再殺我一千,一萬,一億次。把我的靈魂碾成粉末,虐殺蹂躪無數遍。但我絕不會輕易消散。"
語畢,神手中的巨大刀刃已經落下。
神手中千萬的把巨刃輪番落下。
神手中億萬的刀刃如雨點般瘋狂落下,一刻不停歇。
神手中千兆萬兆的刀刃如狂風暴雨般墜落,永遠不會終結。
微弱的光點被擊潰,消逝,破碎過無數次。
但是它拒絕了。
一次又一次,它把它自己重新組合起來。
即使記憶全部被毀滅,即使與世界剩下的那最後一點聯絡(緣)都被切斷,即使痛苦過,麻木過,那如同隨時都要熄滅的餘火,卻強韌得難以置信。
因為他充滿了[決心](determination)。
在持續過無限次的虐殺之後,神終於放棄了。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一個靈魂可以戰勝得了神。
但是有靈魂,可以讓它自己面對神的時候,立於不敗之地。
沒有勝也沒有敗,僅此而已,卻已足夠。
那個弱小的靈體沒有放棄,卡瑪之座卻先一步放棄了。
[憐憫]永遠不是神應該做的事情,無情的審判才是。
然而神卻一次又一次地憐憫了,這個無位元殊的存在。
光明過後,是一片黑暗。
那個已經奄奄一息,幾乎忘記了自身的存在,只餘下一個微弱的想法的靈體,它被送走了。
它再次看到的世界,是從一道縫之中瞥見的世界。
它破殼而出,不是小鳥,卻是一隻長得有點奇妙的小貓。
那不是普通的小貓,它甚至不是一隻普通的生物,它是一隻混沌巨魔behemoth。
"喵?"它從破碎的蛋殼之中爬出,落在少年的胸口上。
它眼前的少年,卻已經停止了呼吸,身體漸漸變得冰冷。
它來遲了一秒。
小貓於是悲傷地,不甘地,懊悔地,哭叫著。即使他自己都忘記了自己哭叫的原因。
小貓的哭叫卻引起了一旁僵住了的中年人的注意,原本因為喪子之痛而完全崩潰了的中年騎士,看到哭鬧著的小貓,突然恢復了神志。
"華萊士是你嗎?"中年騎士低聲問。
"喵!"小貓只能用叫聲來回答。一個不代表是與否,無意義的貓叫聲。
"當然不是你當然不是"騎士捧起小貓,低聲唸叨道:"但你也冷壞了吧,可憐的小傢伙?"
騎士溫柔地把小貓放進自己的口袋裡。當年那位在死去的兒子面前遇見這隻小貓的中年騎士,就是日後的天位騎士霍爾。
而那隻小貓,後來被命名為華萊士。
混沌巨魔,金獅子華萊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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