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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4章 追獵之於魔影(十)
"等等,什麼?!"穆特一陣愕然:"你不是說過深夜才開始行動的嗎?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在穆特的眼中看來,艾爾伯特似乎是看到了故友的遺體,腦子一陣發熱才突然改變計劃的。
然而實際上並非如此,艾爾伯特現在冷靜得很,眼中甚至放射出睿智的精光。
"棺材這麼大,想要把它從地窖裡搬出去,需要載具。"艾爾伯特說:"而帶著那麼大的載具進出地窖,必定會引起人們的注意,不管夜色有多麼的深。"
"……所以?"穆特對艾爾伯特心裡的計劃一無所知,聽得有點迷茫。
"幸好,棺材裡的魯夫並沒有被冰塊牢牢凍住,這種冰霜只是對遺體做最基本的防腐處理而已。"艾爾伯特說:"把遺體從棺材裡弄出來,還是可行的。"
"所以我們今晚夜深人靜的時候再來啊……"穆特還是跟不上虎人青年的思路,有點迷茫了。
見穆特還是沒有搞明白自己的計劃,艾爾伯特搖了搖頭,湊到貓人少年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貓人少年的臉色馬上就變了,煞白的小貓臉比棺材裡躺著的那名貓人少年還要面無血色:"你瘋了嗎?!"
"我沒瘋,就這樣辦吧。"艾爾伯特合掌請求道:"擺脫了,這是我一生的請求。我不可能就這樣帶著魯夫的遺體回去梅爾森石,棺木一定得帶上的。所以委屈你一下,好喵?"
對方的計劃極其瘋狂,貓人少年穆特最初是拒絕的。但是艾爾伯特如此懇切地請求著,穆特又沒有辦法對老虎說不,幾番猶豫之後,還是點頭同意了:"該死的。我恨你------"
"你恨歸恨,"艾爾伯特開始動手掀開棺材的上蓋:"但是現在,先把要做的事情完成了再說。"
十分鐘後。
艾爾伯特扛著軟癱了的貓人少年,從地窖裡走出來。
"他怎麼回事了?"守在門口的豹人守衛不禁疑惑地問道。
"這小子看到了自己親人的遺體,悲不自勝,哭暈過去了。"艾爾伯特回答道,用肩膀的力量又把穆特的身體支撐起來一下:"抱歉,我們先回去了。"
"好、好吧。"豹人守衛沒有起疑,就這樣目送艾爾伯特和穆特離去。
"對了,"老虎臨走的時候又加了一句:"地窖的保溫條件真的足夠喵?總覺得遺體好像有點開始腐化了,有味道了。"
"有這樣的事?"那名豹人守衛臉色大變,因為某種說不出的原因。
"算了……反正遺體明天開始火化,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吧。"老虎於是淡然地一句帶過,扛著貓人少年走了。
現場就只剩下一名負責守衛地窖的豹人。夜深人靜,在這種詭異幽暗的地方,氣氛格外嚇人。豹人族的都城雅典,經歷過七年前的那場浩劫,這裡的居民對屍體都懷有格外的恐懼。因為在七年前,攻入城內然後被殺盡的魔獸大軍的屍體,在來得及燒卻處理之前就開始了屍變,變成一群死靈魔獸。二次的襲擊對雅典而言才是最為致命的,差一點就把雅典城完全毀滅了。
即使是現在,豹人們仍然那麼執著地把每一名死者焚化處理,把遺體燒成骨灰才開始送葬,全都是因為懼怕屍變。------天知道是否會有另一名魅魔在謀劃著攻打雅典,把沒有焚化成灰的屍體喚起,製造出死靈大軍?
冷凍乾爽的地窖儲存遺體的效能極其優異,紅鐵木的保溫效能更是無可挑剔,正常來說存放在地窖裡的遺體都不可能發出腐臭味,遺體應該一直老實躺到被焚化成骨灰的那一刻為止。
然而,如果遺體本來就被魅魔動過手腳,是一具會發生屍變的遺體,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不管冷凍儲存的效果好壞,遺體受到魅魔注入的毒性光子的影響,屍變都必定會發生,並且會發出一種讓人難以忘懷的氣味------不是惡臭,而是一種如同水果發酵般的奇妙氣味。
在這個地窖門前進行守屍的豹人守衛,當然也是知道這事的。這名守衛七年年也經歷過雅典那場浩劫,並且從浩劫之中存活了下來。他聽見艾爾伯特的抱怨,馬上緊張起來,意識到地窖裡的遺體有可能出問題了。
因此,等艾爾伯特走遠了以後,這名豹人守衛丟下了守門的工作,從腰間點燃了提燈,開始戰戰兢兢地走下地窖,打算一查究竟。
幽深的地窖裡,只有牆上數盞昏暗的油燈作為光源。本來就幽暗的地窖,在豹人守衛手中的油燈照耀之下,其實並沒有明亮多少,反而更增添了一種恐怖的氣息。守衛戰戰兢兢地向前幾步,試著把手中的木棍握穩。這時候的他在低聲嘀咕著格里克族的語言,估計是在詛咒著市政廳那邊給他安排了這樣一份爛差事,也估計是在詛咒著市政廳的預算之少,連給他手裡配一件像樣的武器都辦不到。
總而言之,只有一盞提燈和一根木棍在手的豹人守衛可謂害怕到了極致,除了擔心棺材裡會突然跳出一名死靈戰士來攻擊他之外,也恐懼著可能出現的真正的妖魔鬼怪。
因此,當他走近地穴那三具棺木,突然聽見某具棺材裡發出"砰咚"一聲的時候,這名豹人守衛被嚇得整隻豹子跳起,差點兒沒有尿出來。
砰咚,砰咚砰咚砰咚!然而棺材板上傳出的撞擊聲並沒有因為豹人守衛的驚恐而停止,反而越演越烈。豹人守衛雖然非常害怕,但他還是戰戰兢兢地退後了幾步,擺出臨戰的架勢,把手中唯一的"武器",一根木棍,舉到身前。
"好------恨------啊------!"有某個聲音在幽幽地道,由遠及近,在空曠幽深的地窖裡迴盪。
"嗚嗚嗚嗚嗚……"那名豹人守衛打了一陣陣寒顫,嘴裡哆嗦著些什麼,也許是豹人族裡面某種趨吉避凶的咒文。
然而沒用,妖魔鬼怪還是會出現。一隻手輕輕推開了棺材板。
豹人守衛抖得更厲害了。但這傢伙畢竟還是成年人,而且是一名盡職的守衛,他沒有馬上逃跑,而是舉著木棍子堅持下來,似乎是打算查清楚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因為他不明確找到屍變的證據,是無法向上級彙報的。
然而留在這裡並不能讓事情變得更好些,反而加重了他的痛苦。恐怖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地發生,退開棺材板的那隻手突然憑空伸長了,以不可思議的長度朝這名倒黴的豹人守衛飛射而來!
大嚇一驚的豹人守衛連忙舉起棍棒格擋,然而大手中的是棍棒而不是鋒利的武器,實在是不幸。他一隻手拿著提燈,只能單手拿棍,更是不幸之中的大不幸!那隻會突然伸長的手一瞬間就抓住了棍棒,用力一扯,棍棒就從那名豹人手中飛脫而出,豹人守衛本體也因為被拉扯的力量牽連,整隻豹子向前倒!
他撲通一聲跌在地上,摔得很重。油燈也落在地上破碎,蔓延開來的燈油變成了一團小火堆。
豹人守衛可憐巴巴地爬起來,正打算落荒而逃,棺材裡的東西卻已經爬出來了。
穿著喪服的貓人少年臉色蒼白,一副死魚般的眼神直愣愣地瞪著豹人守衛。
"好------恨------啊啊啊啊啊------!"貓人少年壓低聲音低吟道。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次守衛真的被徹底嚇到了,在火光之中有深沉的顏色在他褲子上蔓延。驚慌失措的豹人守衛一扭屁股就開始四足並用地往外爬,打算落荒而逃。
撲通!卻有什麼絆了他一下。守衛再一次重重地摔在地上。他試圖爬起來,這才發現腳上被極其柔軟的東西纏住。那是手,冷冰冰的,還帶著溼氣的手,而且這手延伸到了驚人的長度,抓住了豹人守衛的一條貓腿子。
而這不科學地伸長著的手,理所當然是屬於那名從棺材裡爬出來的鬼怪,也就是那名貓人少年的!
"鬼、鬼啊----------!"豹人守衛受到的驚嚇已經超過了他能夠承受的極限,他驚呼一聲,馬上就暈厥過去。
"抱歉了。"穆特嘆了一口氣,收回了自己的手臂。
"哦,進行得很順利喵。"艾爾伯特這時候已經走回了地窖,一臉輕鬆地說道。
貓人少年瞪了老虎一眼:"居然要我穿上死者的喪服,扮鬼怪嚇人,你的計劃真夠缺德的。"
"事後我會回來給豹人們道歉的。"艾爾伯特不慌不忙地從那名豹人守衛身上趴下他的衣服,一邊還嫌棄地道:"噫,膽小鬼,竟然真的嚇得尿出來了。這衣服叫人怎喵穿。"
"你別管他的衣服了,先把我的衣服還給我!"穆特穿著魯夫的喪服,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巴不得馬上就把自己原本的衣服換回來。
"可以的,魯夫的遺體就放在外面院子的大樹旁。外面沒有人,自己換一下。"老虎於是只把那名豹人守衛的上衣扒掉,被尿髒了的褲子動都沒有去動。幸好這名豹人守衛的褲子也是黑色的,和艾爾伯特穿的黑色緊身夜行衣幾乎相似,在晚上看不出太大的破綻。
而在幽暗的院子裡,穆特在一顆大樹下找到了魯夫的遺體。死去的貓人少年就那樣安詳地依樹而坐,彷彿他根本沒死,而是累了在樹旁睡著。
"魯夫先生……失禮了。"穆特低聲道歉了一句,然後開始去扒遺體的衣服。
然而,就在穆特用手碰觸魯夫的遺體的瞬間,有某種東西流進了貓人少年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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