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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9章 探察之於暗夜 (二)

"環境不錯嘛。"帕拉米迪斯小心翼翼地走進包廂裡,順手帶上門。門一關上,外面的嘈雜聲便被隔音良好的包廂牆壁隔絕了,整個包廂頓時安靜了不少。

"哦,小帕拉米,我的弟弟!"菲萊歐斯張開雙臂,一上來就給了帕拉米迪斯一個熱情的擁抱。他抱得十分用力,帕拉米迪斯幾乎能夠聽見自己身上骨頭的悲鳴聲。

"會疼的……"豹人戰士鬱悶地說。

"哦呵呵,抱歉。"菲萊歐斯放開了帕拉米迪斯:"骨頭還是一如既往地脆啊,我的小帕拉米!"

"胡說!"豹人戰士走到沙發旁,和菲萊歐斯並排坐下,伸手去取桌面上的另一杯酒:"話先說在前頭,陪你喝酒可以,但我已經是有妻子的人了,就怕我妻子薇薇安會不高興------所以別叫那些亂七八糟的陪酒女郎來,好嗎?"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所以事先把她們支走了。"菲萊歐斯背靠在沙發上,悠然自得地呷了一口威士忌,"放心吧,今晚就只有我們兄弟倆在此敘舊而已,沒有任何兒童不宜的活動。"

"嗯。"帕拉米迪斯也呷了一口威士忌,上好的美酒在豹人戰士的喉嚨裡盪漾,酒精的烈性輕微燒灼著大貓的舌頭。

"還記得嗎?"菲萊歐斯把一隻手搭在帕拉米迪斯的肩膀上,低聲說:"當我們還是小鬼的時候,那一次,我們從人類商船的貨物裡偷到了一瓶酒。我們一群小笨蛋就在秘密基地裡開酒嚐鮮,那是我們第一次喝酒。"

"而我們運氣不好,拿到了最烈性的烏鴉龍舌蘭酒。"帕拉米迪斯回想起當年還心有餘悸,打了一個冷顫:"呃啊,那東西滑進喉嚨的時候如同火燒,酒勁簡直可怕。"

"哈哈哈哈哈,對啊,那天大家都喝的醉醺醺的,第二天爬起來的時候地上全是昨晚的飯菜!"菲萊歐斯吃吃地笑著,"你小子喝一口就立即醉了,還脫光了衣服在外面的雪地裡打滾,說什麼[我要燒著了]的傻話,結果你得了肺炎,躺床上兩個星期。"

帕拉米迪斯的臉漲得通紅:"那種事情就不要提了……"

"所以呢?"菲萊歐斯話鋒一轉,質問道:"盜賊團裡的大夥兒都怎樣了?還有活著的嗎?"

帕拉米迪斯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都死了…萊恩納斯、卡迪斯、雷姆、依斯坎納……都在我十歲時那場饑荒中餓死了。託雷斯和巴恩則死在了瘟疫之中。切爾迪斯和桑達斯則被人類殺死了,就在我十三歲那年襲擊人類商船的行動裡。最後就只剩我一個人,十四歲那年加入了軍隊,跟隨了哈克特族長……為了向人類復仇。現在想來,當初的我真是愚蠢至極。"

"哦?"菲萊歐斯發出一下低沉的感嘆,似是在追問。

"哈克特那豹渣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帕拉米迪斯又喝了一口酒,怒氣似乎隨著他的酒氣一起揮發出來,變成若隱若現的煙霧:"你知道嗎?我們這群孤兒原本也有父母。但格里克族的族長大人為了解決當時的人口問題,限制各個部落的父母生育,只保留頭一胎,第二胎及以後的孩子則一律丟棄到荒野裡讓他們自生自滅。……而那就是我們。我們這些孤兒並不是被親生父母主動拋棄的,而是當時的政策如此。"

聽完這個以後,菲萊歐斯的臉上卻是如水般的平靜:"這個我也聽說過。"

"你也知道?!"帕拉米迪斯不可思議地看著菲萊歐斯:"那你為什麼……"

"當時的政策是這樣,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菲萊歐斯平淡地一笑:"又或者說,我該感謝哈克特族長,他僅僅是把我們放逐到荒野裡,而不是直接把我們投入河中或者魔獸的巢穴裡。雖然他是一名豹渣,但他至少給了我們一個生存下去的機會。"

豹人戰士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的兄弟,為菲萊歐斯的大度感到驚訝:"想不到你會如此看得開,菲萊歐斯。"

"為什麼不?"菲萊歐斯又喝了一口酒:"反正都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現在就只剩下你和我了,小帕拉米,我的好弟弟。"

"關於這件事……"豹人戰士也滿臉疑惑地看著菲萊歐斯:"我也有一大堆問題想問你。"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還活著,對吧?"菲萊歐斯拿著水晶酒杯一陣輕輕的搖晃,杯子裡的冰塊和杯子內壁輕輕碰撞,發出美妙的響聲:"我可以告訴你一切,但這將是一個非常、非常漫長的故事,它的內容恐怕會讓你感到不安。聽完這一切以後,你甚至可能會嫌棄我------即使如此,你還是打算聽嗎?"

"不,我不會嫌棄你的,菲萊歐斯。不論你身上發生過什麼,你仍然是我的兄弟。對身為孤兒的我來說,你就是我的哥哥。"

帕拉米迪斯真誠地看著他的義兄:"那個時候你明明已經死了。你到底是怎樣活下來的,這些年來你到底經歷過什麼,你又是如何在開羅的大賭場裡找到這份工作的……這一切,我全部都想知道。"

"很好。"菲萊歐斯長舒了一口氣,彷彿放下了心頭大石:"那麼……該從哪裡說起呢?"

他從腰間掏出一柄匕首,冷不防地朝自己的手臂割下去。

"菲萊歐斯?!"帕拉米迪斯看見朋友手臂上冒出的鮮血,嚇得跳了起來:"你瘋了嗎?!"

"冷靜。仔細看著。"菲萊歐斯一陣慘淡的笑,用匕首割下自己手臂上的一塊皮肉。

不,應該說是撕下來的。他在自己手臂上割出一個切口,馬上就順著這道切口,把自己的獸皮連毛一起撕下了巴掌大的一塊。

他把那塊帶著鮮血的皮肉丟在桌面上,深深地喘了一口氣:"哈啊……看著,仔細看著。"

被去皮以後,本應血肉模糊的菲萊歐斯的手臂,卻正以驚人的速度再生著。不消一刻鐘,菲萊歐斯的受傷的手臂便恢復了原樣,就連那天藍色的豹毛也長出來了。

"這是……超回覆力?!"帕拉米迪斯吞了一口唾沫。

"對,和白熊人一樣的超回覆力。"菲萊歐斯收好匕首,用略帶喘息的聲音答道:"我被人類抓住,被他們扒光身上皮毛,以為自己快要死去的時候……突然覺醒了這種能力。為了活下來。"

"難以置信!"帕拉米迪斯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集中在菲萊歐斯的手臂上。那手臂上除了一點血跡以外,幾乎什麼痕跡都沒有,新長出來的毛髮完全覆蓋住舊的傷口,把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掩蓋起來。

"獲取這個能力的代價就是,我失去了變身能力,不能再用狂化術了。"菲萊歐斯補充道:"而且,這個能力既救了我,也讓我幾乎陷入了永劫不復的地獄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

豹人倚靠在沙發上,閉上雙眼,開始了他的回憶。

最初只是想得到。

想要飽腹、想要溫暖,想要過得幸福。

於是,他夥同一群流浪兒,在野地裡拾荒,時而獵殺魔獸,時而搶劫人類的商船,有時還會趁著夜色越過羅馬和格里克族領地的邊境,去人類的市鎮裡偷東西。

這群豹人小孩組成的盜賊團,從來沒有如此猖獗過。

而一切都只是為了生存。

為了生存,他認為這樣做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和他的小夥伴們從來沒有對此事懷疑過半分。

沒人要、沒人愛的小野貓們,即使啃食罪惡、汙穢披身,也要活下去。

他們之中無數前輩被人類抓住,殺掉,甚至殘酷地剝皮;但他們的成員總能得到補充------這些荒野中的棄兒從來不缺,死去多少也在所不惜。他以為如此持續地幹下去,總有一天會抓住幸福。

直至那一天,夢想破滅。他所犯下的[罪],為他帶來了萬劫不復的惡果。

"快跑,帕拉米!"少年大喊,目送自己落荒而逃的弟弟,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他的弟弟走向生,而他,自知道要走向死。因為,其時,他已被數名體格強壯的人類男子按在了地上。

盜賊團裡的一半人逃掉了,另一半則被留了下來。

彷彿計劃好的,彷彿是又一個輪迴,發生在盜賊團前輩們身上的事情,再次降臨在菲萊歐斯的身上。

豹人少年擅於奔逃,此事人類早已知曉。人類殘酷地,用沉重的石槌把菲萊歐斯的腿敲斷,讓少年再也無法逃脫。劇痛穿心,豹人少年頭昏腦漲,眼冒金星。

在他漸漸變黑的視界裡,他身旁的另外兩名同伴已成為了冰冷的屍體,一個腦袋被箭射穿,另一個則是從背後吃了重重的一記斧頭,因失血過多而立刻斃命。

這些瘋狂貪婪的人類,則迫不及待地拿出小刀,在這些死去的豹人少年的屍體上切割著。

切割著,一刀接著一刀,把豹人少年們的毛皮從肌肉和脂肪裡分離出來。

就如同在剝一頭畜生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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