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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4章 遊歷之於天原 (二十七)
轟隆!!更大的驚雷自雲層中劈落,擊打在亙古尼爾的槍尖上!那長槍彷彿會呼喚雷電,召集自然的力量為己用!
槍擊再加上暴雷產生的強烈電震,重重地擊打在黑金駿鷹的腦袋上!這陣凌厲的衝擊讓怪物改變了軌道------它本應撞上浮島的,現在卻伴隨攻擊一個急劇的下沉,往地面的方向落了下去!
"啊哈哈哈哈哈!------"帕拉米迪斯也落了下去,理所當然地!這醉貓還毫不在乎地傻笑著,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會從萬尺高空中墜落,摔成一灘肉泥!
劃劃!一根鞭子卻及時捲住了大貓的左腳,救了帕拉米迪斯一命!貝迪維爾操縱龜舌鞭,如同控制觸手一般把大貓捲起,幾秒之內就把帕拉米迪斯拖回了浮島碎片之上!
"你這個瘋子!你差點摔死了你知道嗎?!"貝迪維爾一把帕拉米迪斯放下來便破口大罵:"你要是死在這裡了,我該怎麼回去跟你的兒子們交代?!"
"啊哈哈哈哈,*嗝*,但是你接住我了,做得好,貝迪維爾喵!"大貓不以為然地笑著。
狼人又嘆了口氣,跟這隻喝醉了的大貓說道理沒有用!喝醉的人是不會依靠[邏輯]來思考問題的,他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隨自己的喜好而胡來!但是,拜這個所賜,眾人撿回了一命!
帕拉米迪斯傻得有道理,醉得好!
浮島雖然被撞散為數塊大碎片,但這些碎片依舊被磁力所牽引,往前面的大浮島靠近。再過不久他們就能"上陸",暫時能夠"腳踏實地"了!
而那隻黑金駿鷹也沉了下去,不知道到哪裡了。它的腦袋結實地吃了帕拉米迪斯迅雷萬鈞的一敲,即使死不了,也該暈眩幾個小時吧!
貝迪維爾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我仍然不明白,你剛才到底是怎樣引聚天雷,以打擊那隻怪物的?"
"呼呼,原理其實,*嗝*,很簡單啦喵!"帕拉米迪斯盤腿坐在地上,看來這隻醉貓已經暈得不行了:"天空中的雲,雲層,*嗝*,帶的都是正電荷---"
他把玩著手中的長槍。那黑銀色的槍身因為閃電的力量而帶著微光。
"而我身體裡的放電器官,可以*嗝*直接做出純粹的負電荷喵。"大貓高舉長槍:"如果把,*嗝*,充滿了負電荷的長槍在這種雷電交加的環境下舉起來,它簡直就成了*嗝*天雷的吸引機,不被雷電劈中才怪喵!"
所以,這傢伙剛才在瘋狂揮舞長槍,是為了讓整支槍都帶上大量負電荷?
一隻醉醺醺的大貓也能夠如此冷靜,在一念生死的時機裡做出正確的判斷,貝迪維爾不禁自慚形愧!
碰!浮島的碎片靠岸了,又或者說它們是被大浮島的磁力吸引並拉扯過去的。貝迪維爾從那快大碎片上跳下,順便一鞭子把爛醉的帕拉米迪斯也扯了下來。這粗暴的著陸讓帕拉米迪斯吃了點苦頭。
"嗷!輕點兒喵!"大貓搖搖晃晃地爬起,揉了揉屁股:"你的觸手*嗝*弄疼我了喵!大叔我上了年紀,受不了*嗝*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嗝*熱情啊喵。"
一顧惡悶之氣從狼人的喉嚨深處往上湧,貝迪維爾氣得幾乎吐血:"我真希望有錄音機在手,把你丫這些話錄下來,以後播給薇薇安聽。"
"噢,*嗝*,不要喵。"帕拉米迪斯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不敢再開玩笑了---至少是暫時的。
"大家都還好嗎?"其他人也到達了,保羅教授從浮島碎片上跳下來,雙腳還在不住地顫抖:"上帝啊。鄙人剛才還以為自己要去見基督了。"
"哦,你怕嗎?怕的話為什麼還要跟來!"貝帝維爾瞪著這位不知死活的學者看。
保羅教授這次大難不死完全是走運。讓這名沒有戰鬥能力的平民跟來,簡直是一個致命的錯誤。
"但是你們需要一位陪同翻譯。"保羅教授已經忙著打量起眼前那巨大的城堡,雙眼閃閃發光:"而鄙人也想趁機好好研究一番這古代人的遺產。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即使把這裡的秘密全部搞懂了,又能怎樣?只怕你沒法活著回去。)
"殊殊魯克。"卑格米族大長老湊過來對貝迪維爾說。
"長老說,走吧,前面的路還長著呢。"保羅教授仍然敬業地當著他的翻譯:"馬上就能看見[天空中的惡魔]了。"
"等等------剛才那隻駿鷹難道不是傳說中的[天空中的惡魔]?!"貝迪維爾大驚,他本來以為那東西就是他們的目標---而那隻黑金駿鷹已經夠棘手了!
"哈哈哈,別開玩笑了,它怎麼可能是。"保羅教授大笑起來:"傳說中有著和天神同等力量的惡魔,肯定比那種小鳥兒強大數百倍吧?"
(你這樣說...似乎也沒錯)
(但那傢伙幾乎和龍類等同,是史詩級。野人們把那種程度的光子生物當作神明,也不算太誇張吧?)
正當貝迪維爾納悶之時,那群卑格米人竟然走了過去,推開了城堡(研究所?)的大門。他們竟然如此之肆無忌憚,似乎根本不在乎城堡裡是否有守衛。
這群野人,是因為自以為有兩名"天神"跟著,才如此肆無忌憚嗎?
還是說,是因為他們早就來過這裡,對這個城堡瞭如指掌?
有那隻黑金駿鷹在看守,卑格米人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進入過這個城堡裡。
但是,在那隻搗亂的駿鷹存在之前,這些野人們很有可能經常造訪此地。
既然如此,那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天空中的惡魔],到底又在哪裡?
帶著滿腹的懷疑,狼人跟了上去。
同一時間,大不烈顛,愛丁伯爾格,一所五星級豪華酒店裡。
在國王的包廂裡,衣著整齊,長相俊俏的侍者,端上來第一盤菜餚。
"咕嗯。"哈斯基吞了一口唾沫。他面前這一切實在太豪華了,雖然在包廂裡吃飯的只有他和哈爾,以及他們的亞瑟叔叔三個人,但周圍這些過度豪華的裝修,仍然讓犬人少年有點緊張。
來的菜餚該不會是些山珍海味,貴得嚇人,而且吃法還超級講究的高階料理吧?要是規矩太多,他們恐怕就不能愉快地吃飯了。
侍者揭開菜餚的蓋子,把盤中餐呈現在眾人面前。
那正是,"大不烈顛國家傳統美食"------炸薯條配炸魚排。
如此平淡無奇,如此樸實無華。它在兩名少年的眼中,就是那種快餐式的垃圾食品:沒有味道,單純圖快圖方便,吃多了還會長胖。
哈斯基臉上有點驚訝,但他臉上浮現更多的是迷惑。為什麼在一間五星級的豪華餐廳裡,會出現這種不和諧的大眾食品?
"你們覺得一定很奇怪,對吧?"亞瑟王笑道,兩名少年臉上的複雜神色此時已經表露無遺:"但這就是朕想你們最先嚐到的食物,大不烈顛的[國菜]。"
亞瑟用叉子叉起一根炸薯條,塞進嘴裡嚼著:"嗯,不錯。超---級---沒有味道。但細細嘗著,你會發現它隱藏的風味。"
哈斯基將信將疑地把一根炸薯條送進嘴裡,嚼嚼嚼。
炸薯條鬆脆的外殼與棉花般柔軟的內在構成鮮明的對比,再加上那奇妙的香甜味道,讓這一根小小的炸薯條變得與別不同。
哈斯基發出驚訝的"啊"一聲,他這才發現,這根炸薯條其實根本不是炸薯條,它是由魚肉剁成肉泥,再還原成條狀,在上等的初榨橄欖油,中以低溫慢慢炸出來的,"炸魚條"。
其中蘊藏的,僅僅是最原始的鱈魚的風味,配上極少量的海鹽的鹹味兒。但這極度簡單的味道卻在口腔裡炸響,如同翻江倒海般衝擊著犬人少年的味蕾;
魚肉的香味則在低溫油炸的過程中被最大限度地保留,鎖定在炸魚條的金黃色外殼之中,當哈斯基把它嚼爛,送入喉嚨裡,這種魚香便在他的口腔和食道中縈繞,散發著無盡的餘韻。
哈斯基把手裡的刀叉放了下來,捧著通紅的雙頰,顯得很陶醉。哈爾做的事情也大同小異。
亞瑟王看著兩名少年的樣子,不禁露出惡作劇般的微笑:"嘿嘿嘿,騙到你們了吧?"
"好利害汪!居然把魚肉炸得這麼好吃---"哈斯基看著盤子裡那片巴掌大的炸魚排,按照這個邏輯,這塊炸魚排該不會是---
他迫不及待地切了一塊炸魚排送進嘴裡。
沒錯,這不是炸"魚"排,而是炸土豆排。"炸薯條和魚排"剛好反了,這塊看似的魚排的東西其實是由一整塊的土豆製成,其中還帶著蔥香酸奶油的夾心。
當犬人少年一口咬下去,炸土豆排鬆脆的外表,爽滑的內在,以及綿稠的醬汁,帶來了三重味覺與觸覺上的強烈衝擊。
新鮮土豆淡而持久的香醇味道,與酸奶油那酸酸甜甜入口即化的濃郁相互配合,再加上一些新鮮蔥花作調味,讓這炸土豆排吃起來既甘甜又舒坦,帶有一種濃郁的田園氣息。
"這個也好好吃喵!"哈爾吃得滿嘴奶油,笑著說道。
"嗯,你們喜歡就好。"亞瑟拿起餐巾紙,擦拭著豹人少年嘴角的奶油,臉上充滿著父親般的慈愛。
"怎麼樣?凡事不能光看外表。即使是這種看上去象是垃圾食物的東西,不真正吃下去,你永遠會不知道其中的奧妙。"
"對!可是這份量有點少汪。"哈斯基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亞瑟王,搖著尾巴想要更多。
"呼呼,下次吧。你們這個吃太飽了,別的菜式就吃不下了。"亞瑟說:"現在,喝點檸檬水漱口,把口腔裡的味道清理乾淨吧。這樣你們吃下一道菜時才會嘗得更仔細。"
"好的喵。"哈爾呷了一口檸檬水,仔細地漱著口,把口腔中那股酸奶油和魚肉的味道完全沖刷掉。被洗刷一新的味蕾再次躍躍欲動,準備嘗試下一道菜色。
侍者端上來第二份菜餚,在各人面前放下一個小碟子。
精緻的白瓷碟子上放著的,是大約二十來顆,淡黑色略透明的小圓球。其上泛著的金黃色光澤,讓它看起來就象某種黃金的水晶球。而碟子旁邊還有幾塊伴碟用的鬆餅,正方形的小餅乾正好一口一個。
"這就是...鱘魚子喵?"哈爾好奇地問。他之前吃過一次冰海鱈魚的魚子了,那美味給小小的豹人少年帶來極度美好的回憶。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嘗試這種鱘魚子,看這種魚子和河豚魚子到底那個更美味。
"在吃之前---"亞瑟用湯匙舀起幾顆鱘魚子,把那碗豆大小的圓球放在一旁的鬆餅上:"先把它放上來,再這樣吃---"
他把鬆餅和魚子一起送進嘴裡,同時咬碎,臉上泛起幸福的光暈。
"哇哦,哈爾也試試喵!"豹人少年學著亞瑟王的吃法,把魚子放在鬆餅上一起送進嘴裡。
幾乎沒有味道的鬆餅在輕咬之下就碎裂了,發出鬆脆無比的咯吱之聲。而鱘魚子外層那薄而柔韌的膜,則在咬合的下一秒破裂。
魚子內部的汁液飛濺出來,在豹人少年的口腔裡迴盪,大部分被鬆餅所吸收。
沒有味道的鬆餅僅僅是魚油的"固定劑",為了讓這香味濃郁,甘甜無比的魚油,不那麼快被豹人少年的口腔吸收殆盡。
而那些早已被味蕾吸收的,多餘的油份,則深度滲入哈爾口腔的每一個細胞之中。
被鹽適度醃過,帶著淡淡的鹽花香味的鱘魚子,不僅沒有喪失原本的風味,反而讓鮮香翻了數倍。
香滑順溜,油而不膩,甘甜可口,而且這種甘甜不斷擴散,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僅不見減褪,反而越發甜美,比最高階的蜜糖更甚!
"哦呵呵呵呵---"哈爾露出陶醉的傻笑,一點點地吞下那些飽吸了魚油的鬆餅泥。更多的甘香呈固態自他的食道滑下,一路滑落,一路發出美妙的迴響,即使進入了胃裡仍能感覺到它帶來的潤滑舒暢。
"好棒啊喵,比哈爾之前吃的冰海鱈魚子還要棒啊喵。"孩子毫無掩飾地稱讚道。
可能是吃法的關係吧,這樣伴著鬆餅吃,魚子的味道更香甜持久,百吃不膩。
"嘿嘿嘿---"哈斯基也細細地品味著那稀有的魚子醬,一想到自己吃這個的時候所以體驗都被記錄下來,以後可以在某個虛擬遊戲裡無數次地重溫,犬人少年就覺得愉快無比。
"喜歡嗎?"亞瑟又吃了一口魚子醬夾鬆餅,美美地嚥了一口,才緩緩問道:"你們可知道,魚子是哪裡來的嗎?"
"嗯,好像是魚兒們的種子喵?"哈爾略帶羞澀地低聲答道。
"說得很對,就是魚兒們的卵...呃,種子。"騎士王點了點頭:"所以啦,這裡每一顆魚子,原本都可以孵化成一條小生命,一條小魚兒。---它們卻被我們人類殘酷地吃掉了,甚至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
當他說到這個的時候,兩名少年突然眉頭一皺,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好...好可憐喵。"哈爾看著自己盤子剩下的兩粒魚子,突然不想吃了。
"是的,好可憐。"亞瑟殘酷地冷笑起來,"但它們已經死了,在用鹽醃製成魚子醬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已經沒有機會再孵出小魚了---所以請放心吃吧,殺他們的人不是你們,你們頂多算是個幫兇而已。"
兩名少年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怎麼了,這個世界上大魚吃小魚,高等生物吃低等生物,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啊?"亞瑟把自己盤子裡的美食一掃而空,緩了一口氣再說:"沒什麼好愧疚的。吃吧。"
哈爾和哈斯基吞了一口唾沫,把剩下的魚子掃光。鱘魚子醬依舊美味,可是他們總覺得心裡有難受,彷彿在把食物吞下喉嚨的一瞬間,可以聽得見魚子裡未出生小魚們的慘叫聲。
"很好,這是第二道菜。"亞瑟又笑了,"現在,上第三道菜吧。"
侍者再次端上來第三道菜------鵝肝醬伴小雞蛋。
在切半的,挖去蛋黃的小雞蛋上,放入淡棕紅色,如同雪糕般香滑鬆軟的鵝肝醬。這一白一棕的造型十分搶眼,惹人喜愛。
精挑細選,即使小孩也能一口吞掉的小雞蛋,彷彿在召喚兩名少年:快吃掉我吧!
看到這個,哈斯基先前的不快一掃而空,他趕忙用檸檬水漱了漱口,把前一道菜色的味道沖掉,再拿起刀叉,把一整份小雞蛋送進嘴裡。
和魚子醬的清雅淡香不同,鵝肝醬的美味在於其濃郁的芳澤,以及其強烈的嗅覺,味覺刺激。
對了,這和蛋黃的味道有幾分相似,但更香濃細滑。它帶著一種沙沙的質感,彷彿是無數的味覺顆粒---而這些顆粒也比真正的蛋黃要細膩柔嫩得多!
怪不得廚師要挖空小雞蛋的蛋黃,以鵝肝醬替換之了------把它和蛋白放在一起吃,味道配合得天衣無縫!
鵝肝濃郁的鹹香被蛋白所中和,一個是綿糯鬆軟的口感,而另一個則彈性十足,嚼勁滿滿。
透過咀嚼,犬人少年感覺到兩種配合得天衣無縫的美味在自己口腔裡擴散,均勻地遍佈每一處,刺激著舌頭上每一個味蕾!
"好~~~吃~~~汪~~~!"這名八歲的犬人少年除了如此讚歎,就再也想不出更多的言辭了。因為他的大部分心神都用於體味這種美食,腦子幾乎一片空白。
"唉,只有兩個喵。"哈爾吃完第一份(半隻雞蛋)鵝肝醬伴蛋白,看著碟中剩下的另外半隻雞蛋,不禁覺得惋惜。
"哈哈,吃吧。現在就先吃這點,以後還能吃到的。"亞瑟已經把自己碟中的兩份鵝肝醬吃完了。
兩名少年快速地把各自剩下的那份鵝肝醬吞了,一臉的滿足。這時候亞瑟才說:"話說回來,你們知道鵝肝是如何製造出來的嗎?"
哈爾和哈斯基相互看了一眼,同時聳了聳肩,沒有半點頭緒。
"鵝肝...應該是鵝的肝臟汪?"哈斯基只好猜測起來。
"是的,而且是得了脂肪肝的鵝的肝臟。這是世界上最不人道的美食之一。"亞瑟微笑著說。
"不,不人道汪?!"
"因為,要製造出好吃的,肥美嫩滑的鵝肝,農民們抓住鵝們的脖子,往這些可憐的小鵝嘴裡硬塞進去食物。
不管這些鵝如何掙扎,飽得想吐,它們仍然無法抗拒地被強迫灌食。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過度進食之後的鵝們會生病,它們的肝臟會巨大化,這就是脂肪肝。"
亞瑟伸手在自己的腹部比劃了一下:"按照比例,正常的肝臟......就像朕的拳頭這樣大吧。而得了脂肪肝,肝臟異常腫大的鵝,你們猜猜,它的肝臟能有多大?"
"呃...大一倍汪?"哈斯基戰戰兢兢地低聲問。
亞瑟搖了搖頭,在自己腹部比劃了一下,兩手圈出一個巨大的圓圈:"有整個腹部那樣大。"
"我的天喵------!"哈爾驚呼:"那它的其它內臟怎麼辦喵?這不是很難受喵?"
"對啊,很難受,病入末期的鵝根本連走都走不動。"說這個的時候,亞瑟瞪著豹人少年看,似是若有所指:"別說走路了,它們連正常呼吸都有困難,身體越來越糟糕,只能等死------而這就是農民們收穫鵝肝的時候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別說了汪!"哈斯基眼眶裡冒出淚水,"好可怕汪!哈斯基不想聽汪!亞瑟叔叔真是壞人,居然要我們把那麼可怕的東西吃進肚子裡汪!"
"但你們很享受。"騎士王一針見血地指了出來,臉上的笑容殘酷無比:"怎麼樣?鵝們痛苦掙扎而生產出來的美食,你喜歡嗎?"
"好可怕汪!"哈斯基後悔地擦著眼淚:"可是---可惡!真的很好吃汪!---好想再吃汪!"
但他的小夥伴卻給出完全不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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