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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2章 遠征之於異境 (十八)
"什麼?!"貝迪維爾不可思議地看著帕拉米迪斯,為豹人戰士的神邏輯而折服(鬱悶)不已。
"來吧,"大黑豹從一旁的烤肉乾裡拿出兩塊整理得又潔淨又幹爽的肉乾:"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你寧願是多樹一個敵人,還是多結交一位朋友呢?------聽我的,去把這肉乾送給那條狼,讓它好好記住你的恩惠。"
貝迪維爾露出一臉的不屑:"然後等它撲上來咬斷我的喉嚨,太棒了。"
這次輪到帕拉米迪斯狠瞪了貝迪維爾一眼。
"什麼?"狼人聳了聳肩,不解地看著豹人戰士。
"貝迪,在我的記憶之中,小時候的你應該是更加...呃,單純的。看你長大之後都變成什麼樣子了?這個冷酷無情,對世界充滿了敵意的貝迪維爾,還是當初那隻又蠢又可愛的小狼崽子嗎?"
貝迪維爾一皺眉頭:"我已經長大了,當然與七年前那個小蠢蛋有所不同。這種明顯會吃虧的事我為什麼要去做?
帕拉米迪斯,你沉睡了七年。七年了,你還以為這個世界會和你原本認識的那個世界一樣嗎?別傻了。"
大貓沉默了一陣,臉上瞬間掠過一陣孤單的神色。
"哼,好吧。"狼人抓起一根木棍作武器,"懶得跟你爭論,不就是去喂一下小狗而已嗎?我去就是了---如果那樣就能讓你閉嘴的話。"
他一手拿起肉乾,一手拿著武器,敏捷地跳到樹下。
"嗷嗷嗷嗷嗷嗷嗷------"大灰狼看見貝迪維爾突然出現,開始發出充滿敵意的低嗥。
"對,對,我知道,你這餓瘋了的小混蛋。"狼人把手中的肉乾朝大灰狼扔了過去,幾乎是摔在大灰狼的臉上。
那傢伙敏捷地避開了,同時朝貝迪維爾發出更加低沉,更加緊張的嗥叫。
狼人也不甘示弱,拿起武器全力戒備起來。
在樹冠上看著這一切的帕拉米迪斯直搖頭:不就是喂一下狼而已嗎?怎麼搞得好像想開戰似的?
貝迪維爾與那隻大灰狼對峙了數十秒,狼見狼人沒有任何攻上來的意思,就收起了低嗥,瞥了一眼地面上的肉乾。
"吃吧,混蛋。"狼人怒道,"沒有下毒,這東西就是樹上那隻蠢貓特意弄來孝敬你老人家的。吃了就快點滾吧。"
"嗷嗷嗷嗷嗷..."大灰狼又朝貝迪維爾嗥叫了幾下,雖然它聽不懂人話,卻似乎能夠感受到狼人語氣中的那份敵意。
"怎麼了,嫌少?"貝迪維爾也充滿敵意地看著那條狼,"能給你的就這麼多了,有本事自己去獵食,別來找我們要飯。"
"貝迪維爾,說得太過了。"帕拉米迪斯實在忍不住了,在樹上插了一句。
"反正它聽不懂,這條笨狼。"狼人說。
沒想到大灰狼用含糊的聲音咆哮起來,它的聲音隱約組成了一句話:"你才聽不懂。"
這麼一說,貝迪維爾和帕拉米迪斯同時愣了。
這是一條會說話的狼!
"難,難以置信!"帕拉米迪斯不由得驚呼起來。
"現在的魔獸變得越來越聰明瞭!?"狼人也驚呼。
大灰狼沒有理會兩名還在驚訝中的壽人,叼起那兩塊大肉乾就飛奔起來。它靈巧地躍過了繩子做成的報警裝置,沒有發出半點聲響,瞬即隱沒在幽暗的森林之中。
就一條狼,一隻野獸而言,那東西真是異常地聰明啊?!
"...要追上去嗎?"貝迪維爾低聲問。
"別追,快上來。"帕拉米迪斯叫道。半夜三更地在那種魔獸橫行,黑暗無邊的森林裡行走,就是找死。
"反正這筆仇是解了,它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了吧。"帕拉米迪斯悶哼道,雖然他十分想搞清楚那條會說話的大灰狼是怎麼回事。
"希望如此。"貝迪維爾沿著樹幹幾下跳到樹上,在火堆旁坐了下來:"休息吧,帕拉米迪斯。接下來換我站崗。"
"對。"豹人戰士鑽進被窩裡,靠在他的兒子們身旁躺了下來:"今晚還長著呢,別再惹什麼麻煩了。"
"當然。"狼人又往火堆了添了一些柴火。
一旁側臥著的賽格萊德眨了一下眼睛。他在剛才就被他父親和狼人之間的對話吵醒了,只是不打算去介入,一直在裝睡而已。
年輕的豹人早就察覺到他父親帕拉米迪斯與這名狼人貝迪維爾之間有著不同尋常的交情,但一直沒有證據。二人剛才的對話給了豹人青年很大的提示。但他沒說什麼,繼續合上眼睛裝睡,把這一切當作不曾發生過。
同一時間,從地下實驗室逃脫,沿著樓梯衝到上層的哈斯基,來到了古堡的中層。
他看了看四周的佈置,這層與他們來的時候那層十分相似,恐怕就是同一層。如果能夠找到他們來的時候那個通風口,應該就能從這鬼地方逃出去了!
但是,事情會這樣簡單嗎?
似乎是為了應對從牢房裡逃脫的囚犯,整個樓層都亮起了燈,變得燈火輝煌的。在照明條件如此充足的情況下,他們想要找個陰暗的角落潛伏起來恐怕是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如果再有無頭騎士巡邏過來,哈斯基和哈爾恐怕就無處可藏,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了。難道就沒有辦法從這個古堡裡逃出去了嗎?
哈斯基看著不遠處的通風口。那顯然不是他們進來時所透過的通風口,但它至少提供了一條較為安全的行進路線。既然他們本來就無法找到回去的路,那就只能死馬當活馬醫,隨便找個通風口鑽了。
通風口如此窄小,至少讓那些無頭騎士無法進來抓他們。
...希望如此。
通風口距離地面大約有兩碼高,大狼狗一個撲擊,輕而易舉地把通風口的蓋子掰了下來。
那東西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沒有人知道它會不會引來無頭騎士,他們能做到的只是儘快逃進通風口裡去。
"哈爾,你能自己爬上去嗎汪?"哈斯基低聲問。
"我...會試試的。"哈爾從狼狗身上爬起,藉著哈斯基的推力試圖爬上去。
沒有用,身體本來就虛弱,力量又被榨乾,哈爾根本無法獨力爬上去那種高度的平臺上。即使有隻大狗在他腳下猛推,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他一個抓不穩,笨拙地倒向地面,幸好哈斯基反應夠快,在豹人少年跌到地面之前墊住了他。
"對...對不起喵。"豹人少年難以抑制臉上的絕望。
"沒關係,還是讓我來試試吧汪。"哈斯基說完就自己躍向通風口,用利爪在牆上抓了數下,輕而易舉地爬上去了。整套動作是如此的理所當然,似乎不存絲毫難度。
問題是接下來怎樣接哈爾上來。哈斯基低嘆了一聲,咬緊了牙關。他把自己平時捲翹起來的尾巴伸直,把它當繩子使,從通風口邊沿垂了下去。
"哈斯基...?"豹人少年一陣疑惑。
"快抓住我的尾巴,我拉你上來汪。"大狼狗道。
"會很痛喵---"哈爾更疑惑了。獸人的尾巴可是死穴,沒有任何獸人會肯伸出尾巴讓別人拉。尾巴被拉的痛楚可以深入骨髓直透全身,比重要部位被踢到的疼痛還要強烈數十倍,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我說可以就可以,快上來汪。"哈斯基把牙關咬得更緊,準備迎接接下來的劇痛。
"那...好吧,我來了喵---"無奈之下,哈爾抓住狗尾巴往上爬。
"---哦啊啊啊啊啊啊!!"哈斯基痛得頭皮發麻眼淚直冒,不由自主地叫了起來。儘管他已經竭力忍住不發出太大的聲響了,但他所發出的呻.吟聲仍然十分驚人,足以把周圍數十碼內的敵人引來了。
不遠處已經能明確地聽見無頭騎士的腳步聲。小哈爾全身乏力,但他知道朋友的辛苦,他更知道情況兇險沒有時間去猶豫了,只能用盡最後的力量,儘快爬上去。
哈爾一手抓住了通風口的邊沿,正準備進行最後的攀爬,而哈斯基也感覺到尾巴上的力度減輕了許多,知道哈爾已經快要爬上來了,便用盡全力往前爬行,用自己身體的力量拉黑豹少年上來。
撲通!哈爾撲倒在通風口中,已經用盡了力量。但他也上來了。
哈斯基拖著哈爾往前爬了幾步,也痛得無力地倒下。他尾巴上的劇痛沿著他的脊椎一直蔓延全身,滲入他的每一條神經,每一塊肌肉,每一寸骨髓之中,那種痛是難以形容的。
但是他們逃進來了。他們會得救的,大概。
"哈斯基...我真希望我們能夠永遠是朋友喵。"小黑豹低聲啜泣著:"能夠做到這個份上,我怎麼可以不和你永遠做朋友呢喵。"
"我也一樣...我也---"狼狗往前慢慢地爬著,神智開始模糊不清。他竭力保持著清醒,為了多往前挪一寸而努力。
他們至少逃進來了,至少暫時安全了。即使餓死冷死悶死在個通風管道里,也至少比被無頭騎士們殺掉的好。
想到這個的時候,哈斯基總算鬆了一口氣。
又或許不。
一隻手抓住了小哈爾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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