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仙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四十三章 情勢反轉,諸天大道圖,太元仙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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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門這邊已經連輸了兩場,法照和尚卻一直沉默不語,只是在默默旁觀著。

不過,他也藉著這兩次交手的時機,摸清了三大觀主的一些底細。作為同處於廬山中的老對手,三大觀主的一些情報不說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也是知道不少的。

說起來,三大道觀的觀主的武功,其實與東西兩寺的方丈不相伯仲,就算是有差距也不算是很大。兩邊若是動起手來,鬥個一天一夜可能都難分勝負。

可是這一次,兩位觀主與兩寺方丈交手是所展現出的實力,比預想中的還要高出一大截。

從這一點來看,道門那邊似乎是因為某些原因導致實力增長了一大截,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法照和尚很清楚背後的原因:“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那火龍道人的緣故!”

必是此人指點了三位觀主的武功,才叫他們短時間內實力大增,否則以兩邊不相伯仲的修為,不應當這麼快就分出勝負才對。

法照和尚心中思緒流轉,捋清楚了其中的究竟後,便把目光看向了三位觀主:“阿彌陀佛,三位道友的武功確實了得。但不知能接住老僧幾招呢?”

聽到法照和尚這麼說,三位觀主心中勐地一跳,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對方能這麼說,應當是有著絕對的自信。

三人的年齡與法照和尚只差了十來歲,但論起輩分來,兩邊卻整整想差了一輩。

十年之前,他們的師父就是敗在了法照和尚的手上,才使得淨土宗的勢頭一時無兩。最後還是火龍道人出手擊敗了法照和尚,才遏制住了淨土宗在廬山中發展的勢頭。

十年之前,法照和尚的武功就已經達到了幾乎冠絕江州的地步。這十年之間,對方的功力修為不可能原地踏步!

聽說對方坐關十年,為得便是參悟佛門神功。如今十年過去,恐怕對方的武功已經達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不過,三位觀主的面上絲毫沒有驚慌,太乙觀主一甩拂塵,單手豎起劍指置於面前,頭顱微微一低(此禮儀為接下一切挑戰):“和尚儘管出手!”

“哈哈哈哈哈,好!”法照和尚哈哈大笑起來。

話音方落,法照和尚探出了一隻手掌,只看這手掌潔白如玉,混然不似一位七旬老人,反倒像是一個翩翩少年郎的手掌。

看到這隻手的一瞬間,三位觀主心中不約而同閃過一個詞語——兜羅綿手。

在佛經中,‘兜羅綿手’是佛陀三十二相之一,其形手指細長,柔軟如綿,潔白如玉,故名‘兜羅綿手’。佛門武功中有一門武功叫做《兜羅綿手》,就是專門能練出這種‘兜羅綿手’的特殊武功。

不過,他們記得這門武功是被儲存在少林寺中的,淨土宗應當是不會這門武功才對,為何法照和尚會有兜羅綿相?

三人心中閃過這樣一念時,法照和尚已經是一掌輕飄飄橫推而來。三人不得不收起思緒,專心應對法照和尚出手。

一掌橫推而至,還未近到身前,三位觀主就已經感覺到了一種迫人的壓力。

面對法照和尚這樣一掌,三位觀主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迫人的掌勁還未及身,掌風便將他們的道袍吹得浮動。

三位觀主這一刻放下了所有隔閡,三人同時運功,太平觀主與簡寂觀主坐在太乙觀主左右,兩人分別將手搭在了太乙觀主的背上。

頓時間,兩股真氣從後背湧入進來。

面對這兩種不同真氣進入體內,太乙觀主不敢絲毫怠慢,立刻運功引導這兩股真氣往手臂上走去。

好在同為道門同道,修出的真氣雖然略有不同,但大體上沒有什麼嚴重的衝突,太乙觀主引導得很順利。

在運功導引兩道異種真氣的同時,太乙觀主也運起自身的真氣,一同向著手臂中的經脈流去。

太乙觀主運足了真氣,迎著法照和尚的手掌,一掌印了上去。

兩邊手掌甫一接觸,太乙觀主的面色忽然變了一變:他能感覺一股磅礴的內力,如同海上浪潮一般狂湧而來,且這‘潮湧’並非一波,後面一波接一波的內力,似乎可以層層疊加,變得越來越強。

“砰——”

兩邊對拼了一記,就聽一聲砰然巨響,澎湃的氣勁四散開來,法照和尚身子只是晃了一晃,三位觀主卻被震飛了出去。

三人只得在半空中一個翻身,卸去了八九成的力道,而後才使了個千斤墜,將身形穩住,但他們卻已經落到了臺邊,幾乎就要落到臺下。

可是,法照和尚並未停手,依舊是出手如電——一招‘迦葉問禪’,向著三人橫掃而去。

眼看就要被招式掃中,說時遲那時快,太乙觀主勐地將手中拂塵一甩,那拂塵的塵尾如同天女散花鋪散開來,根根塵尾筆直如針,往法照和尚當頭罩去。

拂塵塵尾灌注了真氣之後,根根挺立如針,若是真的被刺中了,怕是會留下不少的血窟窿。

面對太乙觀主的攻勢,法照和尚攻勢仍舊不停,他只是把另一隻手掌一翻——反手一掃。

只見那拂塵的塵尾紮在法照和尚的手掌上,頓時就被那氣勁所阻。還未等太乙觀主變招,法照和尚手掌一震。

崩崩崩……

頓時間,那拂塵的塵尾被真氣震得節節寸斷。

就在法照和尚震斷太乙觀主的拂塵時,太平觀主與簡寂觀主的攻擊也在此時到來了。兩人的拂塵被抖得筆直,一個攻向法照和尚的胸膛,一個攻向了他的雙腿,可謂是攻敵於必救。

拂塵畢竟要比人的手臂長得多,法照和尚的攻擊還未夠到三人面前時,兩道攻擊已經快要落到他的身上。

此時法照和尚已經招式用老,還未來得及換招,眼見兩道攻擊即將落在身上。就在這時,他的袈裟忽然鼓盪起來,呼啦一下如同旗幟招展。

兩道攻擊落在袈裟上後,二人神色頓時一變。太平觀主覺得攻擊彷彿落在了棉花上,虛不受力。但在下一瞬,鼓盪的袈裟一個掃蕩,頓時就將兩人的拂塵給掃到了一旁。

這一刻,那不知什麼時候收回後就藏在袈裟下的手掌露了出來,一掌狠狠印在了太平觀主的心腹之間。

砰——

就聽到砰地一聲,太平觀主只來得及運起護體真氣,就被一掌打得倒飛了出去。

太乙觀主整個人都飛了起來,臺下中僧道看著他在半空之中翻滾著,落向了講法臺之外的地面之上。

“哦——”蘆蓬中,眾道見此情景不由紛紛驚撥出聲。

就在此時,從道門所在的蘆蓬中,忽然射出一道白氣。那白氣初時只有一線,待到飛離了蘆蓬後,頓時就化作一道匹練也似的長虹。

長虹橫空席捲,在太平觀主即將落地之前,就將他接了個正著。隨後白氣長虹卷著太平觀主縮了回去,將他帶到了蘆蓬之中。

臺下眾僧看到這一幕,各自面帶異色。

方才他們看得分明,那並不是什麼白練之類的東西,而是一股極為凝實的氣流——就像是人寒冬嘴裡撥出的白氣,帶著澹澹的朦朧色彩。

如此神異的景象,再一次打破了眾人的認知。不管是道門這邊,還是佛門那邊,都對這一手產生了極大好奇。

不過,蘆蓬中眾道倒是能清楚地看到:那道匹練也似的白氣,其實是從火龍道人口中吐出來的。

白氣橫空化作一道匹練似的白虹,將太平觀主捲了回來後,就被火龍道人重新吞回了腹中。

且不說眾人的好奇心如何,目光迴轉講法臺上,法照和尚一掌打飛太平觀主時,這一幕也被太乙觀主和簡寂觀主看在眼中。

兩人當即一個大撒手,將手中拂塵丟棄,直接以掌法來應對法照和尚的攻勢。面對法照和尚。兩人絲毫不敢分心去留心太平觀主的情況。

倒是法照和尚,倒是還有心力去留心太平觀主那邊情況——那一道長虹似的白氣匹練,自然是被他看在了眼中。

看到如此神乎其神的手段,法照和尚手底下不由頓了頓。

這一頓不要緊,立刻就被太乙觀主和簡寂觀主抓住了破綻,兩人抓住了這稍縱即逝的機會。

可惜,就算是他們抓住了這個機會,可武功相差太大了。法照和尚雖然露了破綻,可他的武功已經高到了不可思議地程度,這個破綻反被他利用了起來。

因為兩人要搶攻法照和尚露出的破綻,他們自身的武功變化便少了幾分靈動,反倒是露出了更多的破綻。

法照和尚乾脆以《袈裟功》硬接了兩人一掌,接著便分別給了兩人一掌,將太乙觀主和簡寂觀主兩人從講法臺上打落了下去。

不過,和太平觀主的情況不同,法照和尚在將兩人打落臺下時,也許是因為顧忌,出手時收了幾分力。

兩人只是一個翻身,就穩穩地落在了地上。比起太平觀主來說,兩人此時只是真氣翻騰,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嚴重傷害。

兩人落地之後,抬頭朝臺上看去。

“阿彌陀佛!”臺上,法照和尚低眉垂目,雙手合十,長宣了一聲佛號,“承讓了!”

法照和尚面容古井無波,也不去看臺下兩人,只把目光看向道門蘆蓬那邊:“不知道門的諸位道友,還有誰願意來打敗老僧?”

火龍道人的身影隱在一群道士中,目光透過蘆蓬看向講法臺上。對於法照和尚的這話,他知道對方這是在對自己說的。

火龍道人很清楚,哪怕老和尚打不贏自己,對方怕是也想要試探一下,他的修為實力究竟到了什麼程度。

不過,火龍道人並沒有出手的打算,他只是把目光看向了乾虛子老道。

乾虛子接收到火龍道人的目光後,起身向他略微頷首,然後走出了蘆蓬。乾虛子在蘆蓬前站定,抬頭看向講法臺上:“和尚,這一場便由老道來接下了!”

看到乾虛子出現,法照和尚並不意外。或者說,法照和尚知道火龍道人不會出手,更多的可能是由乾虛子來替他出手。

不過,只要不是火龍道人那等難以揣測的存在,法照和尚絲毫不憷乾虛子這種道門宿老。

更何況,對方到底是年逾九旬的老人,就算是道門武功再擅長養生,實力終究是走了下坡路。自己比對方年輕二十多歲,再加上神功大成,還是有很大的機會取得勝利!

想到這裡,法照和尚低眉垂目,長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請!”

乾虛子步伐一轉,身形一晃,眨眼之間便登上了高臺。

“好快!”法照和尚吃了一驚,原本古井無波的神色,再也繃不住了。

不管是臺上臺下,所有人都被乾虛子那神鬼莫測的身法給驚住了——幾乎沒有人能真正看清乾虛子是怎樣登上高臺的!

在場的眾人中,只有火龍道人能夠看清,而法照和尚也只能勉強看到一絲痕跡。可他已經來不及多做思考,乾虛子剛一登臺,就探手向著他的肩頭上抓來。

法照和尚不敢怠慢,手掌一翻,作掌為刀,往乾虛子的手腕斬去。這一記若是斬實了,怕是能把手腕整個削斷!

可是,乾虛子老道只是手上變幻,如捏蘭花狀,虛虛在法照和尚手掌上一拂。

頓時間,法照和尚整個人如遭雷擊,被乾虛子拂中的那隻手臂,連帶著半邊身子都變得麻木僵硬。

三招!

僅僅三招!

法照和尚就被乾虛子打落臺下!

“無量壽福,承讓了!”乾虛子老道神色澹澹地站在臺上,看著臺下神色灰敗的法照和尚,輕描澹寫地回了一句。

這句話,和先前法照和尚將三位觀主打落臺下時是何其相似,!

只是,如今說這話的人身份調轉了過來——現在是乾虛子站在臺上說出了這句話,而自己卻成了臺下的失敗者。

直到現在,法照和尚此時猶自不能相信,自己為什麼會輸?兩人的武功應當是相差不大才是,為何自己只走了三招,就徹底落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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