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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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聽到錢文忠說陰土的法域是關鍵，顧永成急忙問詢到。

"在下土中開闢的的法域，與陽世法域相互對應，土地神若要晉升，需得將..."錢文忠將其中關鍵的奧妙，一一向他道來。

顧永成從錢文忠口中得知，在陰土開闢的法域是土地神晉升的關鍵：陰土法域與陽世法域合二為一，可以化作一方道場，這一方道場將成為土地神的根本。若將道場再度晉升，便可化作一方福地。

從法域到道場，再到福地、洞天，這是走自然側的土地神的晉升路線。

與此相對應，土地神走人文側晉升路線，則是從村土地開始，然後是鄉土地、縣城隍、府城隍、省城隍、州城隍、最後到社稷國主為止。

"原來如此！"顧永成聽過錢文忠的講解後，這才明白了其中的奧妙。可他還有一點不解："不過，錢大人為何會對這些事如此清楚？"

錢文忠對此也沒有隱瞞："我之所以會知道這些事，是因為我曾得到一位高人的指點！"

"高人？"

"不錯！"錢文忠向他透露道，"對方乃是這下土陰世的開闢者。我曾有幸見過對方，得他指點修行，所以才你能知道這些隱秘。那位曾與我說過，若是有其他土地或城隍來到這裡，可以將這些事告訴其他人。"

聽到這話，顧永成對這位能開闢出下土的存在，頓時產生了莫大的興趣。他琢磨了一下，試探著問道："不知...錢大人可否幫我引薦一番？"

"見與不見，不在於我！"錢文忠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頭說道，"那位願意見你，你自然可以見到他，若是不願意見你，就算是近在咫尺，恐怕也無緣得見！"

"罷了！"聽他這麼一說，顧永成便知道，這種憑緣份的事，還是不要強求為好。

放棄了拜見對方的心思後，顧永成被錢文忠引著，進入了對方的法域中參觀了一番。

和他的土地神法域不同，錢文忠的城隍法域，完全是由人類建築組成的城池。整座城池在功能上，最適合人類陰魂居住。比之他的土地神法域，城隍法域對陰魂的保護能力要更勝一籌！

比如說，人類陰魂居住在土地神法域中，魂魄的陰壽可以達到七八十年，但在城隍法域中，陰魂的陰壽將會翻倍增長。

這便是城隍法域的長處！

不過，土地神法域在保護陰魂的能力上雖有不足，但在運用自然之力方面，卻要遠勝城隍法域了。

神靈法域開闢之後，土地法域可吸攝地氣來維持，便是沒有香火願力，不會崩塌。

但是城隍法域不同，要靠香火願力才能維持，一旦城隍的香火斷絕，法域便有坍塌之險。

雖然有這樣一個短板，但有城隍法域中的陰魂們提供願力，便是人間香火斷絕了，也無需懼怕。

只不過，比起活人供奉的香火願力，陰魂們貢獻的願力就要差了許多，差不多十個陰魂才能頂一個活人。

"...道友現在的神位正處在關鍵當口，日後是要走自然神之路，還是走人文神之路，需要早點做出決定！"錢文忠如此說道。

在剛才的一番談論中，顧永成從錢文忠這裡，知道了自然神與人文神之間各自的優劣。

自然神優在不受人道束縛，便是沒有香火願力，也能自行修煉。

缺點在於晉升緩慢，要將法域經營晉升為洞天福地，非得花費數百上千年時間不可。

人文神優在晉升快速，只要有香火願力供奉，便可快速積累神力，提升實力。缺點在於離不開人道支援，若是斷了香火願力來源，恐有神寂之憂。

顧永成經過深思熟慮，做出了決定："我決定走自然神之路！"

聽到他的決定，錢文忠沒有多說什麼："既然如此，道友還是儘早開闢出陰土法域為好！"

聽到錢文忠的忠告，顧永成點了點頭，兩人再就神道修行，交流了一番後，顧永成便提出了告辭。

離開了錢文忠的城隍法域，顧永成在下土中又遊蕩了兩天之後，便選了個地方準備開闢自己的陰土法域。

陰世下土的世界，彷彿天地未開之前的混沌，到處都是流轉不定的陰氣氣流，上不接天，下不著地。

開闢陰土法域和陽世法域不同，陰土法域要契合下土，要以下土的陰氣為根基。

顧永成催動神力，聚攏下土中的陰氣。大量陰氣聚集起來，在神力作用下，變成了一種黝黑似泥土一般的東西。

接著，顧永成雙目微闔，感應著陽世的法域所在。

忽然，顧永成抬手朝天一引，一道好似星河般的東西，破開了下土的幽暗，自下土天穹之上落下。

星河環繞四周，將顧永成周圍的幽暗之地全部照亮。

若是仔細傾聽，能聽到每一點星光中，都傳來了呢喃的祈禱之聲。仔細看去，每一點星光中，都是一個願望。

星光中包含願望，彷彿承載了世間最沉重的重量。

這些都是顧永成將積攢下來的香火願力，他將這些願力盡數引來，越來越多的星光自天穹落下，四周幽暗開始震動，就彷彿這黑暗也無法承載星光的重量。

隨著星光落下，下土陰世中幽暗退去一些，露出一片空無區域。唯有一片黑色的泥土，漂浮在這片空無的區域中。

願力不斷融入陰氣凝聚成的泥土中，泥土漸漸改變形狀，不斷膨脹擴充套件。

此時，顧永成並沒有閒著，他將積攢下來的香火願力引入下土中後，便開始藉著不斷擴張的泥土，開始塑造因自己的陰土法域。

無數香火願力化作嫋嫋煙雲，一片片景色接連出現在煙雲中。煙雲匯聚飄蕩，停留在冥土上，塑造出了陰土中從未出現過的景物。

顧永成的神力如同河水般傾瀉而下，為開闢陰土法域提供著力量。

不知過了多久，一片小世界呈現在顧永成的眼前，一片晶亮光幕彷彿一個倒扣的飯碗，將這片世界罩在其下。

顧永成仔細打量這片世界，眼前的這片陰土法域，和他留在陽世的法域一模一樣。

打量了一陣眼前的世界，顧永成再去看周圍的景象，原本空茫的虛空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塊陸地，陸地中央便是自己的法域所在。

而在法域光幕之外，便是一塊荒涼的大地，大地上沒有絲毫生氣。

有了這塊陸地存在，整個下土陰世雖然還是一片黑暗，但在法域光輝的照耀下，倒也能勉強看清周圍數百里的景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