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神秘屍骸、世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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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星會，急診病房。

“身體殘留的輻射能量為零，器官和細胞沒有出現癌化或是衰竭現象，基因情況正常，沒有變異，渾身上下連點皮外傷都沒有……小夥子，你這不像是一個近距離捱了發核彈的人吶。”

醫療部的老醫師翻著周塵的體檢報告，露出一種大為震撼的表情：

“難不成你是體育生？”

“大爺你還挺懂梗的啊。”

“與時俱進嘛。”老醫師翻看完體檢報告，又問，“身上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沒有。”周塵如實回答。

“那行。”老醫師大手一揮，“你可以出院了。”

周塵就這麼光速出院。

他隨後乘坐電梯來到地底更深處的大廳，在這裡等到了接受完審訊的姜澈。

由於流山監獄附近的空間都被封鎖，所以在殺死杜普後她哪也去不了，最後只能被群星會帶走接受調查。

而作為不該出現在海城的金竹市群星會特動組組長，她將受到非常嚴重的處分。

私自行動、擅離職守，這兩條足以上面剝奪她特動組組長的身份，甚至還有可能面臨牢獄之災。

“結果怎麼樣？”周塵緊張的問。

“等裁決。”姜澈言簡意賅的回答。

“會不會進去？”周塵有些擔憂。

姜澈面無表情看著他：“你就不能盼著點好？”

她畢竟立過幾次大功，而且上面也有人對她很是欣賞，所以處分落下來的時候也許不會太過嚴重，至少進監獄應該是不可能的。

她本人對於處分的態度倒是無所謂，因為她至今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家人的血海深仇，如今大仇得報，就算被擼掉職位、開除群星會也沒什麼關係，大不了就去找個班上。

當然，能不被撤職更好。

“我累了，先去休息了。”姜澈揉了揉眉心說。

她不是周塵，做不到接連大戰之後再硬抗核彈還能生龍活虎，又要應對審訊，精神早就累得昏昏沉沉了。

“嗯。”周塵點頭，他知道姜澈累得不輕。

“還有。”

姜澈凝視著他，認真說，“謝謝你。”

“不客氣。”周塵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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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澈走後，一個戴著圓框眼鏡，臉上有著雀斑的美洲少女趕忙走了過來。

“先知要見你。”

“嗯，帶路吧。”

在雀斑少女的帶領下，周塵來到了群星會總部的一個秘密部門，在一個龐大的潔白實驗室裡見到了先知，這裡還有一眾身穿白大褂的學者與鍊金術師。

周塵表情呆滯了下，因為他看到了三名鍊金領域的大賢者，除此之外，那些學者們的身份更是驚人，全都是拿過世界頂級獎項的各領域大牛，甚至不乏有以一己之力推動人類文明發展的時代偉人。

他們要是拍一張合影，那照片的名字一定會叫做“人類群星閃耀之時”。

看他們個個都很激動的樣子，究竟是什麼東西值得出動這麼豪華的陣容？

周塵的視線看了過去，實驗室中央是一個由無數鍊金矩陣組成的球形輪廓，無窮盡的光流升騰湧動著，似潮汐般澎湃。

在其內部是兩顆懸浮在空中的晶瑩眼球，宛如寶石般瑰麗，折射的光芒攝人心神。

是邪神的那雙眼睛！

周塵一眼就認出來其本質，內心沒有太大的波瀾，準備的如此充分，又有手持弒神之劍的弒神兵器，這一次的獵殺沒理由失敗，不過他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多大老圍起來研究這雙眼睛。

先知看到了他，走過來，指著光球說道：

“我們的目的就是這個。”

“這是什麼？”周塵問。

先知緩緩解釋道：“你可以叫它‘神之眼’，是個不折不扣的老古董，根據目前的檢測報告，它身上所攜帶的時間年輪大約有5.42億年之久。

而像是這樣的遺體，我們總共還發現了三塊。”

在周塵愕然愣住的時候，一旁的大螢幕上浮現出三張圖片，分別是頭骨、左臂骨、右腿骨，它們看起來都和這雙神之眼一樣，似寶石般晶瑩剔透，瑰麗無窮，而且都是符合人類特徵的骨骼。

“頭骨是在無盡之海的寂靜海淵裡找到的，左臂骨是在崑崙山，右腿骨是在南極的一座地底冰洞裡，被冰封了好幾億年。”先知介紹道。

周塵保持著茫然的神情，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不由得提高了聲線：“啥、啥玩意？多、多、多少年？”

“5.42億年。”先知回答。

周塵長大了嘴巴，幾秒後揉揉眼睛，用力掐了掐臉，確定這不是在做夢。

5.42億年……這特麼也太老了吧？！

“等等，這個時間……”

周塵忽然想到了什麼，“這不是寒武紀生命大爆發的時間嗎？”

距今約5.42年至4.85億年前，是古生代的第一個紀元，名為寒武紀。在這一時期，生物多樣性突然爆發式出現，海洋無嵴椎動物、節肢動物、軟體動物、腕足動物、棘皮動物、腹足動物……包括現生動物幾乎所有類群祖先在內的大量多細胞生物都是在這一時期突然出現的，由此形成了所謂的生命大爆發，而這一事件也被稱為“寒武紀生命大爆炸”。

而早在舊紀元的時候，寒武紀生命大爆發就被稱為古生物學和地質學上的一大懸桉，一直困擾著學術界。

因為在對於寒武紀的研究中，科學家們發現無嵴椎動物的化石們幾乎是同時、突然地出現在了寒武紀的地層中，而在寒武紀之前更為古老的地層中卻長期以來都找不到動物化石，也就是說這些生命是在短短數百萬年內突然豐富了起來，呈爆炸式增長——這數百萬年在地質意義上的很短很短，所以怎麼看都很古怪。

寒武紀是現代生物的開始階段，生命的萌發時期，可是現在，卻有一個來自那個時期的眼球……

周塵有一種自己在做夢的恍忽感。

“沒錯。”先知頷首，“這傢伙出現在寒武紀生命大爆發時期，而且極有可能就是造成寒武紀生命大爆發的源頭。”

“這……”

周塵感到眼前一陣眩暈，腦袋徹底混亂了。

“同時，她也極有可能是這個星球邁入超凡的源頭，以及舊紀元毀滅的罪魁禍首。”先知補充。

資訊量的衝擊太大太大，周塵捏了捏眉心，消化了好一會兒，良久後才問道：“她是……外星生命？還是某個高維存在？”

“嗯……”先知思索了一番，回答，“和夢主、戰神、月神、海神、生命女神她們一樣，都是神明，不過遠比她們古老的多，強大的多。她是一位多權柄的神，有著很多很多權柄，而且可能來自宇宙。”

先知指著神之眼的說道：“神之眼的權柄涉及到了空間、時間以及現實規則。”

他又指向旁邊的大螢幕：“頭骨的權柄涉及知識、精神、靈界……左臂骨的權柄涉及到狂風、創造、力量……右腿骨的權柄涉及到火焰、冰霜……這些是我們目前研究出來的權柄，還有很多權柄尚未摸清。

我們懷疑舊紀元時期超凡大爆炸和天降的權柄全都來自於她，不過目前還沒有確鑿的證據，還需要進一步研究。”

周塵頭腦一陣眩暈，沒有一點點準備，他就這麼接觸到了世界的真相？

他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去，陷入良久的沉思。

舊紀元天降的權柄都是來源於骸骨的主人嗎……周塵仔細一想，似乎並不是這樣。

他看到過許願瓶的由來，這份權柄是來自宇宙星空，後來在人類手中成型，而非來自骸骨的主人。

不過……絕大部分天降權柄應該都是來源於她，這一點應該錯不了。

“群星會真不知道舊紀元毀滅的真相？”周塵抬頭問道。

群星會作為在舊紀元都存在許久的組織，一直延續至今，難道真不清楚舊紀元毀滅的緣由？

先知搖了搖頭：“群星會里的確有一些從舊紀元存活下來的老古董，世界各地的禁區裡其實也有一些，只不過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任何關於舊紀元毀滅的記憶都被一股未知力量抹除，現在我們知道了原因——最後的那段歷史被人為封鎖了。

神戰遺蹟就是歷史封鎖的產物，有什麼人，也許是什麼組織，將當年爆發的全球神戰封印在了歷史的縫隙中，由此才阻止了整顆星球的毀滅，也阻止了人類的滅絕。”

“這……”周塵童孔收縮，忍不住問，“群星會現在能做到這一點嗎？”

“能。”先知給了肯定的回答，“所以我們才倍感疑惑，當年雖然出現了超凡大爆炸，但也只是剛剛起步，並且毀滅的很快，無論什麼領域都比不過當今，可卻有人能將神戰封鎖……我們猜測是有人得到了骸骨主人的某種特殊權柄，亦或是多種權柄共同運作。”

難道是舊紀元的群星會所為？由於歷史被封印，所以他們也忘記了自己做過的事情？周塵內心浮現猜測，沉吟了一會後問：“那深淵呢？”

“深淵……”先知想了下，“深淵是神戰的產物，唉，那群傢伙打崩了空間，意外打通了和深淵的連線。

經過我們的研究和跟一些深淵魔物的交流可以確定，一開始的深淵其實只有很小很小的面積，我們雙方其實都沒有注意到這個通道，到了後來才慢慢擴大，直到雙方都有所察覺。

我們這邊嘗試辦法想要關上深淵，深淵那邊則想盡辦法不讓我們關，甚至還想繼續擴大，那個時候我們的實力遠遠不如深淵，所以沒能及時關上深淵，否則現在也不會有這麼破事。”

“至於深淵究竟是什麼……”

先知頓了下，說，“學者們經過研究，推測深淵是來自宇宙某處的文明，和我們一樣，只不過它們更加墮落，更加黑暗，也更加強大，而且深淵還有許多超乎想象的能力——它會自動在虛無中開拓，形成一個個全新的墮落世界，那裡擁有豐富的資源，這也是深淵強大的原因。

換位一下，就是這塊星球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自動膨脹，多出來的土地蘊含著各種豐富資源，而且星球上的生活環境還不會因為面積的擴大而發生改變。

算算時間，近期就要到深淵的開拓期了，深淵裡面的各個勢力都會跑去爭奪新地盤，前線的壓力也能小上不少。”

深淵是另一個文明……周塵默默消化著這些資訊，在這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裡他收穫的資訊量極其龐大，甚至顛覆了世界觀。

“好了，時間差不多，授課就先到這裡，我們要進行實驗了，報酬記得去取。”

先知說著，輕嘆一聲，語氣沉了下去，“華曼珠綁架的那九個姑娘都救出來了，雖然受到了精神創傷，但都能救治。對於那些無辜者的犧牲我深感抱歉，也深感罪責，但我註定不能停下。”

“我理解，但我接受不了。”周塵說。

“沒關係，這很正常，如果你能接受得了，那我才要重新考慮人選。”先知朝他笑了笑。

“什麼人選？”周塵疑惑。

“嗯……你很快就知道了。”先知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地笑了起來。

這還要謎語人？就不能一次說清？

周塵欲言又止，隨後就被請出了實驗室。

他去領取了先知的報酬，除了剛才有關舊紀元的資訊外，還有一柄鍛造大師用過的鍛錘，蘊含著極其龐大的秘能，光是拿在手裡都能感受到那份沉重的質量。

靈魂中的鍛造之錘更是發出極度渴求的波動，迫不及待的想要飽餐一頓。

“別急，別急，很快就給你吃。”周塵連忙在心中安撫鍛造之錘，他估計這次能把鍛造之錘的恢復進度提升到50%，說不定還能因此掌握規則。

而緊接著，發放報酬的工作人員說出了一件讓他驚訝不已的事情。

“除了這些外還有一份權柄，先知已經通知黎曦夜女士取走了。”

啊這……

周塵一下子愣住。

先知真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