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八章 今夕是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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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祭節,結束了。
狂歡過後,剩下的只有寂寞。
村民們臉上帶著醉意與笑容,搖搖晃晃的彼此攙扶著,回到了自己的家裡,坐在溫暖的壁爐邊,一邊伸手烤著火,一邊享受與家人的溫馨時光。
只有一個女孩,仍舊佇立原地,目光始終望著小鎮外。
老約翰並沒有去打擾女孩,只是披著厚厚的裘絨大衣,安安靜靜的守候在一邊。
不知多久,夜色漸深。
眉心落下一點冰涼,透著徹骨寒意。
伊薇特緩緩伸出手來,卻見一片晶瑩雪花落在掌中。
今年的最後一場雪,如鵝毛般漫天飄落,似是在替遠去的男人送行,過往的數月內的相處時光,如今隨著拂面而來的寒風,漸漸地消逝在了北風之中。
北風裹挾著鵝毛大雪,讓本就寒冷的天氣,變得更加寒冷了幾分。
“回去吧,伊薇特。”
老約翰實在不忍讓孫女受苦,於是便邁著躊躇的步伐過去,輕聲的勸道:“他不是屬於這裡的人,遲早都要離開的。”
伊薇特深深地低下頭來,兩隻手被凍得發紫,淚水順著臉頰砸落,貝齒死死地咬著嘴唇,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的說道:“我......知道了......爺爺......”
女孩自小便很懂事,從來如此。
她很清楚爺爺的顧慮,也明白盧卡不會留在這裡,可她只是不甘心。
直到最後......都沒有把那句話說出口。
“我......喜歡他......”
伊薇特轉身撲進老人懷裡,眼淚如決堤洪水,啜泣低吟:“爺爺.....我喜歡盧卡......可他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說出口......哪怕是拒絕......”
...
...
...
男人踏著漫天風雪,一夜無眠行於山間。
在黎明時分,一抹刺目金光乍現,為整個山巔鍍上金輝,雲氣蒸騰間霞光道道,群山樹林盡皆銀裝素裹,頗有一種世外仙境的感覺。
不過可惜。
縱然是仙境都與他無關,他只想找到最近的人類聚集地。
要是按照這個方向走下去,只怕要不了十天半個月,他就得變成純種的野人了。
以他的體質,雖不至於被餓死凍死,但形象可就保不住了。
“早知就該問老約翰,要上一份地圖了。”男人望著茫茫無際的群山,不禁頭疼萬分:“老天保佑,千萬別讓我迷路啊,我可不想當野人。”
但既然已經離開,再回去未免太掉面兒了。
男人苦笑著搖了搖頭,隨便選了一個看著順眼的方向,卯足了力氣開始狂奔。
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難。
可在男人這裡貌似有些行不通,只見他下山速度疾如閃電,完全無視了一路上的陡峭,彷彿地龍在厚厚的積雪中滾動,掀起一道長達數十丈的風龍。
不消半刻鐘,男人便從數百米高山巔衝下。
前方是一片被白雪覆蓋的森林,萬籟寂靜沒有一絲聲響,大雪過後所有生物都陷入了沉眠。
如果是經驗豐富的老獵人,肯定不會擅自闖入大雪剛過的森林,因為很容易遇到出來捕獵的猛獸,其中尤以棕熊這類猛獸為多,最喜在大雪後出來捕食,以囤積更多的脂肪渡過嚴冬。
男人行走在山林中,日頭漸漸西沉。
自他從小鎮離開已有兩日,如今滴水未進,更沒有半點食物,肚內難免咕咕作響。
正當男人發愁,今晚是吃雪,還是吃草的時候,一聲巨響打斷了他。
“吼——”
只聞一聲獸吼咆哮,枝杈上積雪層層震落。
說曹操曹操到,一頭直立起來兩米來高,披著棕色毛髮的野熊,齒間不停淌著粘稠的口水,獸瞳裡滿是殺戮與暴戾之氣,正直勾勾的凝視著前方的人類。
兩米高的棕熊,絕對是森林中的霸主。
光是那雙反射寒光的利爪與肉掌,就能一巴掌拍死大多碳基生物,至少也得是筋斷骨折的下場。
在北歐的寒冬,食物可是相當緊缺之物。
能在森林中遇到像人類,對於餓了半個冬天的棕熊來說,簡直就像是上天賜予的美食。
光是聞到人類散發出來的氣息,這頭體型碩大的棕熊饞蟲都被勾起來了,口中發出一聲咆哮之後,便衝著男人狂奔了過去。
腥臭的口水被甩的四濺,棕熊巨大的體型跑動起來,就像是一輛陸地坦克,震的附近枝杈不斷抖落積雪,若是尋常人看到此景,只怕是的當場掉頭就跑。
不過可惜的是,男人不算在‘尋常人’的行列內。
畢竟......
需要食物的,可不只是棕熊啊。
棕熊的眼神裡充滿迷惑,以它的智商完全無法理解,為何眼前這個人類不逃跑,但在肚內饞蟲和飢餓的誘使下,它還是堅定地朝著男人衝了過去。
在棕熊的認知中,沒有任何生物,能夠抵擋它的一次衝撞。
這是刻在基因裡的遠古記憶,當然也可以理解為獵食本能。
但下一刻,棕熊突然停在了男人面前。
彷彿一輛坦克全速前進時,所攜帶的強勁衝擊力戛然而止,將地面厚達一米的積雪震起,氣浪掀起的積雪衝到半空,發出好似雷鳴般沉悶的巨響。
男人僅用了一隻手,便強行止住了棕熊的衝撞。
而他那條瑩白如玉的手臂上,此刻卻佈滿了道道軌道般的紅色紋路,宛如鮮血沸騰後透出肌膚,從而形成的一副特殊紋身。
“抱歉了......”
男人垂著眸子,輕聲道:“弱肉強食,此乃自然定律。”
話音落下,掌中吞吐湛藍光芒,如利箭般貫穿棕熊頭顱,爆出白色與紅色混合的物質。
“晚飯可算是有著落了......”男人鬆了口氣,手中凝聚一把湛藍刀劍。
唰唰唰......
三下五除二的剝皮拆骨,將一頭棕熊給肢解,然後生起一堆篝火架在上面烤。
飽餐一頓之後,男人略微休息半刻鐘,起身繼續循著一個方向前進。
這一走,直到第二天中午,終於讓他看見了城鎮。
但.....問題在於。
他不知道該不該,將那一堆殘破的廢墟稱作‘城鎮’。
從那些倒塌的殘垣斷壁中,依稀能看到往日這座城鎮的氣息,可現在卻以變成了人間煉獄,遍地都是宛如行屍走肉般的人們,眼睛裡沒有一絲對於生的期望,只有死灰般的絕望。
男人來到一個絕望的男人面前,俯下身子詢問道:“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絕望的男人沒有回答他,只是面如死灰的望著遠方街道,緊接著瞳孔劇烈顫抖,似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物,尖叫著開始倉惶逃竄,竟不顧一切的鑽入廢墟里。
轟轟轟......
一聲聲鋼鐵履帶發出的巨響,將男人的視線拉了過去。
只見一隊隊披堅執銳計程車兵,頭戴鋼盔手拿步槍,跟隨著鋼鐵巨獸般的坦克,挺胸抬頭趾高氣昂的,踏過已經淪為廢墟的城鎮街道,肆意的虐殺著途中的人群。
一杆黑色旗幟,在坦克上飄揚。
伴隨著人群發出的哭嚎與慘叫,黑旗上印著的傾斜卍字,在呼嘯的寒風中獵獵抖動。
男人瞳眸微微一縮,定格在黑旗上傾斜的卍字,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來。
卍字旗......
希特勒.....
德軍......
第二次世界大戰.....
無數碎片式記憶片段,在他的腦海中瘋狂閃過,繼而變成了一個詞彙。
那是一個令全世界膽寒,令整個歐洲戰慄,令無數生靈恐懼的詞彙,而將這個詞彙翻譯過來的意思,便是鐵蹄踐踏整個歐洲大陸的——**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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