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兩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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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結束之前，還有最後一幕。

儘管到這裡為止劇本已經結束了，可這並不意味著可以一走了之。

雖然並未如洛德預期中的那般完美，但作為一段故事的結尾，終究還是需要畫上一個句號才行。

所以倉促結束，顯然是不行的。

四位隊長想要正式退場，還需要一個符合邏輯的藉口才行，否則就因為一兩句話威脅，或者雙方實力懸殊過大就撤退，很容易給‘觀眾’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而且好不容易塑造起來的秩序維護者，很可能就會因此而徹底崩塌。

至於這個藉口，他已經想到了。

那枚來自華盛頓總統命令發射的核彈，不就是一個相當完美的藉口嗎？

錚~

朽木白哉持劍，立於四人面前。

此時再多言語，都變的蒼白無力，無聲的行動勝於一切。

白色羽織被鮮血染成紅色，一頭束起的長髮披散下來，先前的貴族氣質全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鐵血堅毅之氣。

碎蜂緩緩跟隨其後，亮出了手腕上的雀蜂；日番谷冬獅郎撥出一口寒氣，冰龍凝聚於刀鋒之上；浦原喜助踱步上前，一手將條紋帽按壓下來。

剩下的三位隊長，都用自己的行動，做出了回答。

不退，死戰！

他們從不畏懼死亡，哪怕明知不可敵，也要勇敢直面，這才是屍魂界，死神所堅持的信念。

“別太小看我們了，破面。”

朽木白哉雖然氣息虛浮衰弱，可聲音卻是異常的鏗鏘有力：“屍魂界是秩序的維護者，若是連我們都因畏懼而後退了，那麼還有誰來守護並尊從秩序呢？”

此話一出，恍如平地炸起驚雷！

無聲的雷鳴震盪在眾人腦海中，那道沐浴在鮮血之中的虛弱身影，突然間彷彿憑空拔高了數米，如山嶽般屹立於蒼穹之上，其身姿與氣勢如烙印一般，深深映入了託尼等人的心底。

屍魂界，是秩序的維護者！

無論它的過去有多麼神秘，擁有多少令人畏懼的力量，未來又將做怎樣的事情。

可始終有一件事不會改變，那就是屍魂界的存在，是在維護整個世界的秩序，而非擾亂或破壞世界的根源，或許它不是那麼的完美，但卻絕對不會破壞平衡。

“這才是......真正的正義！”

託尼等人暗暗握緊拳頭，眼神充血的盯著天空，心裡似有一腔熱意無法抒懷。

就連原本對死神抱有警惕的史蒂夫，此刻看到那攔在敵人面前的四位隊長，心裡對屍魂界的印象都有了稍稍改觀，甚至是隱隱有了一絲的期待。

縱觀屍魂界出現以來，雖然引起了很多災難。

可屢次拯救人類於為難的，又何嘗不是這個被他們猜忌的屍魂界呢？

甚至於，若是這次沒有屍魂界，人類恐怕早就亡於湮滅蟲族之口了，哪裡還來得空閒時間，能待在這裡去思考，他們以後是不是需要信任屍魂界！

這一刻，屍魂界在他們心裡的地位，突然間被無形的拔高了許多。

相較之下神盾局的種種措施，就連立場堅定地美國隊長史蒂夫，都感到了一絲不快甚至是厭惡。

先是太古時代的柱之男，後是老年洛基與湮滅蟲族，還有更早以前的大虛實驗室，哪一件不是神盾局自己惹出的禍，要不是弗瑞的‘軍備競賽’，妄圖掌控人類不可觸碰的領域，又哪裡會惹出如今的諸多災難？

弗蘭克心中更多的，則是一種欣慰，慶幸自己沒有看錯，這才是他一直追求的‘正義’！

口頭上喊著正義與自由，結果實際行動卻截然相反，像婊子一樣又當又立的國家，他的前半生已經見過了，甚至為此付出了慘重代價。

如今，他看到了希望！

一個真正的秩序維護者，絕非僅限於所謂的口號，而是切身實際的體現出來。

“不知道......那個十一番隊的隊長，是否也會像這位隊長一樣，堅守正義與秩序呢？”弗蘭克心底暗暗的期待著。

雖然還未見過面，可從六番隊、二番隊、十番隊、十二番隊，這四位隊長的表現來看，弗蘭克認為那個十一番隊隊長，大機率也是一位值得人尊敬，堅守正義與秩序的強者。

至於先前提到過的戰鬥狂，這個評價早被弗蘭克拋之腦後了。

若是史蒂夫知道，旁邊弗蘭克此刻心裡的想法，或許會告訴他你可能想多了。

那位十一番隊隊長......

不管從那個角度來看，貌似都和正常人不太搭邊啊。

反正站著一動不動和人互砍，還能發自內心狂笑的人，史蒂夫發誓他這輩子和下輩子，可能就只見過這一個。

“呵呵呵......”

哈斯沃德冷笑了一聲，眼底殺意浮動：“既然是他們自己找死，我們就不必再手下留情了吧？”

站在滅卻師的立場上，他恨不得隊長全死了才好，所以此時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在一旁慫恿破面動手。

不過，烏爾奇奧拉並沒有上當，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哈斯沃德：“看來你們千年以前得到的教訓還不夠啊，一次性殺死四位隊長，你是想逼那個傳說出來嗎？”

聞言，哈斯沃德面色微變，鏡片下的眸子隱晦閃過一絲忌憚。

注意到哈斯沃德表情變化的託尼等人，心裡面不禁暗暗咂舌，那位被他們反覆提及的‘老頭子’，實力究竟得有多強，才能讓他們連名字都不敢提及，甚至只是一個代號，都能讓他們露出恐懼的表情？

“你們怕是想多了。”浦原喜助聽到這句話，撇了撇嘴道：“以那個老頭的性格，就算我們全都死在現世，他也不可能親自出動的。”

託尼幾人傻眼了，心裡有點崩潰，大哥您能靠譜點嗎？

對面如今是投鼠忌器不敢動，萬一要是認為你說得對，回頭把你們給宰了怎麼辦啊！

不過好在的是，烏爾奇奧拉並未當真，只是意味深長的道：“在沒有可以遏制那位的辦法前，我們可不想去賭他的脾氣，是不是能嚥下這口氣來。”

“怕引出那位是假，你們不願動手才是真吧。”哈斯沃德冷笑了一下，毫不留情的揭穿了這個可笑的藉口：“那位給你們下達命令的人，我現在很好奇他究竟打算幹什麼，居然會放過四位隊長。”

託尼等人這時才反應過來，破面一方根本就不是害怕那個傳說中的死神，而是礙於某種特殊原因，不得不放過那些死神，所以才找了這樣一個蹩腳的藉口！

“這些，與你們無關。”

被揭穿後的烏爾奇奧拉，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看著四位隊長說道：“比起在這裡盯著我們，不去管外面幾百萬人的生死，真的好嗎？”

此話一出，眾人皆變色。

唰~

烏爾齊奧翠綠眸子微微閃爍，抬起手來指著某個方向，淡然道：“現在有一顆......按照你們人類的話，應該是核彈的武器，正在朝著紐約市中心飛來，還有一分鐘就會抵達。”

“現在，你們選擇有兩個。”

“第一，是可以繼續在這裡阻攔我們，然後坐視幾百萬人死於爆炸。”

“第二，是解除時空凍結，然後想辦法攔下那顆核彈，但我們會藉此機會搶走宇宙魔方。”

“選擇權，就在你們的手中。”

“是拯救百萬人的生命，還是守著那顆宇宙魔方。”

“我很好奇，自詡維護秩序的屍魂界，會選擇哪一個選項呢？”

話音落下，全場寂靜。

烏爾奇奧拉翠綠眸子泛著幽光，審視著面前的四位隊長，唇角罕見的勾起了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