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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月光如水。
萬鬼嚎哭之中,辛子秋獨身一人,踏著無邊黑暗,再次來到了監天司地牢之中。
這片地牢建立在京師城外地下,一處罕見的秘銀礦脈之中,設計得極為精巧。
秘銀是此處世界之中的一種特殊礦物,對於異人有著天生的剋制。
就像鉛板可以隔絕x射線傳播一樣,秘銀能夠限制真炁的執行,阻止能量的釋放,從而使得異人無法發揮超自然的力量。
而由大量秘銀以特殊手法煉製的魔銀,更是可以剋制任何超凡之力。
即使是當初發狂暴走的艾登,在被詹姆以一發魔銀子彈射中之後,也當場失去了戰鬥力,這種金屬的威力可見一斑。
因此監天司特意將地牢選在了此處,而且由一整條秘銀礦脈打造而成,裡面關押的異人和鬼怪們,不論本領再高,被鎖在此地也與普通人無異。
再加上手持特製秘銀武器的獄卒們,幾乎可以保證萬無一失。
辛子秋亮出腰牌,順利地進入到了地牢之中。
他這一次帶來的,還有宗鏡的一份手諭,不止可以單獨提審罪犯,必要的時候還可以用刑。
以他如今的地位,宗鏡很樂意賣這個小人情,更何況所提審的兩個犯人都是他抓來的,合理合法,根本算不上徇私。
當值的獄卒首領見到辛子秋來到,一臉諂媚地迎了過來:
“啊幼,丁千總您來了。現在萬鬼夜遊,這外面兵荒馬亂的,也就是您老人家藝高人膽大,又恪盡職守,當真是我輩楷模!”
辛子秋沒有理會他的馬屁,遞上了手諭說道:
“我來審兩個犯人,請兄弟行個方便。”
說著又塞過去兩根十兩重的小金條。
那獄卒熟練地將金條塞入袖中,將一串鑰匙遞了過去,眉開眼笑道:
“丁大人太客氣了,有宗少卿的手諭,我們肯定是要配合您的。咱們兄弟就在那邊吃酒,您有什麼需要,知應一聲就行。”
辛子秋點了點頭,先去了關押虛行子的牢房。
對於這一次的魁首他志在必得,因此來的路上也打定了主意,不論今晚能不能從虛行子那裡問出來線索,都得將和尚淘汰出局,以免夜長夢多。
剛剛給獄卒的那兩根金條,就是買命錢。
雖然這麼做有點不厚道,但事急從權,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穿過長長的陰森甬道,辛子秋看到了被秘銀鎖鏈緊緊捆住的虛行子。
他此時被拴在角落,坐在地上低垂著頭,後背微微有些句僂,顯得十分頹廢,早不復之前那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牢房之中昏黃的壁燈,照在他的身上,在秘銀鑄就的牆上拉出了一道模湖的影子。
見到人影搖曳,虛行子抬起了頭:
“你來了?”
辛子秋看他似乎神志還算清楚,便開門見山地直接問道:
“陸師兄,你還記得發生什麼了麼?”
誰知虛行子卻沒頭沒腦地說道:
“羅睺,我知道你會回來的,堅持了這麼久,在那邊過得很辛苦吧。”
他的臉上,露著詭異而惡毒的微笑,眼中透露著一種狂熱的興奮,甚至還有莫名的渴望。
辛子秋被他看了一眼,只覺得遍體生寒,一陣陣徹骨的涼意從腳底直衝上腦,全身汗毛都要炸開。
不過這樣的情況,他今天早些時候已經在艾登身上領教過了一次,心中已經有了準備,故而並沒有因此失態。
掏出鑰匙,澹定地開啟牢門,辛子秋站在虛行子面前說道:
“你看清楚,我不是什麼羅睺,不過,你大概也不是我認識的虛行子陸文敬,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和羅睺有什麼關係?”
說著,他心平氣和地從腰間解下了一個皮質的小包,輕輕鋪在地上展開。
只見上面滿滿當當,插著小刀子,小錐子,小鋸子之類,各種由魔銀打製的稀奇古怪刑具,刃尖閃著澹澹的藍光,散發著逼人的寒氣。
這些東西,都是辛子秋從監天司帶來的,他甚至還花了大半個時辰的時間,專門學習了各種工具的用法。
虛行子瞧了一眼地上的刑具,不屑地哼了一聲:
“羅睺,你該不會是要拿這玩意兒嚇唬我吧。和咱們受過的苦比起來,這點哄小孩兒的物件兒算得了什麼?”
辛子秋絲毫不為所動: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是羅睺?你真正的身份是什麼?”
虛行子嘴角高高向上揚起,劃出一個不正常的怪譎弧度,兩隻黑眼仁向側上方翻起,盯著辛子秋,似笑非笑地說道:
“羅睺,這裡就咱們兩個,你何必裝模作樣呢?你身上那股味兒,我離著老遠都能聞到,以咱們的關係,怎麼可能瞞得過我?哦,我明白了!你肯定是封印了自己的記憶。哈哈!你連自己都騙,肯定在圖謀一票大的!帶上我,我可以幫你!”
辛子秋被他的話吸引住了,心念一動,乾脆順著他說道:
“也許你說得對,我就是羅睺,但是我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了,你把知道的東西告訴我,我可以帶上你。”
“好,我告訴你……”
“虛行子”似乎對辛子秋的話深信不疑,拖著沉重的秘銀鐐銬爬了過去,湊到他跟前,小聲說道:
“我是……”
他話說到了一半,忽然兩眼一翻,劇烈地抽搐起來,沒有真炁防護的光頭不斷砸向地面,摔得頭破血流。
這一下大大出乎了辛子秋的預料,他趕緊坐在地上,按住虛行子的肩膀,將他仰面朝天地翻過來,脖子擱在自己腿上,免得他一頭撞死。
虛行子橫臥在地上,仍然不斷掙扎抽動,同時口中不斷髮出模模湖湖的嗬嗬聲,似乎要說些什麼。
辛子秋低下頭,試圖想聽清他說些什麼,但只能分辨出斷斷續續的話語:
“我……堅持不住……皇帝……危險……金蟬……命格……”
辛子秋登時意識到,眼前的人又變回了虛行子,他似乎在拼命爭奪自己的身體,利用短暫的意識在給自己某些指引。
“陸師兄,你到底要說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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