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城散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七十三章 再遇曹國舅,婆娑世界的行者,風城散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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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國舅說著,從懷中又掏出了一枚金牘,上面雕刻著龍首馬身的怪物,正是神獸勾陳。
辛子秋如今對這處古墓的外圍區域也瞭解得多了,見到金牘,頓時就明白過來。
難怪自己一行人剛進來便發現少了曹國舅,原來他早被傳送走了,而且去得是勾陳所代表的那一處區域。
只聽曹國舅接著說道:
“這枚金牘,也是純陽真人所賜,確保我進入古墓之後能夠單獨到達一處區域行動,不受旁人的限制和阻礙。
“其實不辭而別,實在非我所願,但恩師曾經叮囑,如意的秘密不能輕易示人,只能同一起進入核心的勇士分享,因此本爵也只能暫時隱瞞。
“唉,想必你們當時一定有些驚慌失措,等到迴歸之後,本爵自會向各位補償謝罪。”
辛子秋笑道:
“何止是驚慌失措,洪太尉發現國舅大人失蹤,還發了一通脾氣,直說回去沒法跟官家交待呢。”
不過他心中仍有許多疑惑,想了想又說道:
“國舅,你當都監是假,藉機進入古墓才是真,到底你有什麼目的?你剛剛說純陽祖師派你來此,是要找一個人,那麼你找的究竟是誰?可否告知一二?”
曹國舅搖搖頭道:
“兩位恩師只說拿著這柄如意作為信物,若是有緣的話,便自然會找到那人,其餘的事情天機不可洩露,因此本爵也是一頭霧水。
“我一路而來,凡是遇到任何關卡,只要亮出如意,無不順利透過,直到被傳送到這處宮殿,便迷了道路,正沒主意的時候,便遇見了你。想來一切都是天意使然,全在兩位恩師的預料之中。
“辛校尉,你就是本爵在此地的緣法,接下來能否完成恩師的囑託,看來全要倚仗在你身上。咱們之後怎麼走,該做什麼,本爵全聽你的,絕無二話。”
辛子秋有點哭笑不得,沒想到這位國舅大人居然一問三不知,整個人就這麼稀裡糊塗地進來了。
可呂洞賓和鍾離權又是送如意,又是送金牘,費了半天勁兒把曹國舅安排進來,卻故弄玄虛,連任務細節都不透露,簡直是莫名其妙。
仙人辦事,都是這麼不靠譜的麼?
他有心想吐槽一句:你都不知道自己要找誰,我上哪兒幫你去找?
不過對面到底是大名鼎鼎的曹國舅,辛子秋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
既然自己本來也要探索核心區域,那多帶一個人倒也無妨。
反正自己到時候該幹嘛幹嘛,若是曹國舅一無所獲,那也怪不得自己,誰讓他連有什麼任務都說不出來呢?
於是點了點頭說道:
“既然如此,那請國舅先把金牘交給我保管,我這裡已經有了三枚,加上你的,就湊齊了。”
曹國舅也是老實人,果然對辛子秋的話言聽計從,二話不說就將金牘遞了過來。
辛子秋接伸手過,揣在百寶囊中,也不知是否是錯覺,他發現四枚金牘湊在一起,似乎有了某種共鳴,微微顫動起來。
只不過著這共鳴太過微弱,即便以他此時神念之強,也沒法確定金牘的震動究竟是真實的,還是自己過於敏感。
曹國舅疑惑地問道:
“辛校尉,面前有許多出口,剛剛本爵試了一個,發現裡面道路極其狹長,通到最後卻是死路,咱們要不要多花點時間,一個個地繼續試下去?”
辛子秋擺了擺手,笑道:
“不必,我想我知道該怎麼走了。”
曹國舅一臉好奇:
“哦?如此請辛校尉指教。”
辛子秋也不客氣,指著四周牆上的壁畫說道:
“國舅看過這些畫麼?”
曹國舅點了點頭:
“看過了,這壁畫上似乎講述了一個遠古大戰的故事,不過這些和出口有什麼關係?”
辛子秋指向其中一幅壁畫,對曹國舅說道:
“這些畫上面,都在不起眼的地方被做了記號。國舅請看,這一幅大戰的圖畫,神獸玄冥的身上,刻著一個特殊的符號。”
曹國舅順著辛子秋的手指看去,果然,在畫上玄冥的頭頂,有一個很不起眼的五芒星圖案,若是看得不仔細的話,還以為是神獸身上的花紋。
辛子秋又指向另一面牆上的壁畫說道:
“再看這裡,這是異族人從天而降的飛船,上面也有一個同樣的圖案。”
曹國舅凝神觀看,在畫中的飛船底部找到了同樣的五芒星。
辛子秋又給他指了指另外兩面牆上的圖畫,在異族人召喚的結界上和那被封印的巨人身上,都各自有一個不起眼的五芒星,很難被發現。
曹國舅恍然大悟:
“莫非這個五芒星圖案,就是找到出口的提示?”
辛子秋點點頭道:
“何止是提示,這就出口的標記。”
說罷領著曹國舅走到一個個出口門前,伸手指了指。
只見每一個出口旁邊,都雕刻了一個小小的圖案,有三角,有月牙等等,每一個出口的圖形都各不相同。
兩人一個個看了下去,果然在其中一個出口旁邊找到了五芒星圖案。
辛子秋笑道:
“這個就是正確的出口了。”
曹國舅已經目瞪口呆:
“辛校尉,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辛子秋點了點頭:
“對啊,看過了壁畫,這就很明顯了。”
他嘴上說著,心裡其實卻疑慮重重,這個五芒星圖案在異族有關的物體上出現了三次,另外一次卻是畫在玄冥身上。
這究竟是繪者隨手為之,還是說玄冥和異族之間有某種聯絡呢?
曹國舅確實沒想這麼多,他已經被辛子秋過人的觀察力所震驚,一臉的佩服,激動地說道:
“這哪裡明顯了?牆上的壁畫我也看了很久,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辛校尉所說的細節,更沒有將它們和出口位置聯絡起來。
“果然如此,辛校尉你就是本爵的緣法!有你在,相信本爵一定能完成兩位恩師託付的任務。”
辛子秋經受過系統的數學訓練,對細節本來就極為敏感,加上如今他神念強大,觀察力遠勝從前,比起曹國舅這樣的普通人,自然是強得多了。
他自小就是別人眼中的神童,早就習慣了旁人的誇讚和佩服,當下淡淡笑了笑,也不多話,拔出血河劍,運足了金鐘罩和戊土神雷,對曹國舅說道:
“國舅,請你躲在我身後,前面不知有何種危險,咱們還是小心點好。”
曹國舅見識了辛子秋的本事,此時疑慮盡去,對他更是言聽計從,聞言趕緊站在了他背後,老老實實地一動不動。
辛子秋輕輕推開出口黑漆漆的大門,只見裡面是一條長長的甬道。
他點亮了火摺子,兩人一前一後往裡走去。
沒走多遠,便發現眼前忽地豁然開朗。
甬道連通的,是另一個小得多的宮殿。
這裡方圓大概有二三十丈,高也有一二十丈,牆壁和頂樑上鑲嵌著無數不知名的黃色寶石,自然發光,照得這處空間極為明亮。
辛子秋遊目四顧,只見在空蕩蕩的大殿正中,一位老者五心朝天,正在閉目端坐。
這位老人身形瘦小,宛若侏儒,臉上雖然紅潤,但乾巴巴地全是皺紋,看起來年紀已經很大了。
他此時面容安詳,似乎仍在入定,並未察覺到有人到來。
辛子秋和曹國舅對視了一眼,一起走到老者面前。
曹國舅撣了撣袍子,鄭重其事地恭敬行禮,問道:
“不才曹景休,請問老丈高姓大名?”
老者雙目緊閉,並沒答話。
曹國舅又是一躬到地,向老者行禮,可不論他如何低聲下氣,對方始終沒有回應。
辛子秋覺得有點不對勁,這老頭兒不會是死了吧。
他想起過去看到小說裡面,據說有些修道之人,到了一定境界時會出現所謂“尸解”,留下不朽的軀殼,魂魄離開俗世,羽化登仙。
這老者對外界毫無反應,該不會也是如此吧。
他拍了拍曹國舅,示意他讓到一邊,自己走到老者面前,用手輕輕捅了捅他的身軀。
果然,入手堅硬如生鐵,而且已經涼透了,根本不像是活人的肉體。
又摸了摸他的鼻息,也早沒了氣息。
辛子秋聳了聳肩道:
“難怪一聲不吭,恐怕已經死了很久了。”
曹國舅嘆了口氣道:
“這位老先生坐化於此,也不知過了多少年月,居然肉身不腐,當真難以置信。辛校尉,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辛子秋向周圍看了看,發現這裡到處平平整整,並沒有別的出口,一時間也沒了主意,只好搖了搖頭道:
“我也不知道,這裡唯一的線索就是這個老頭兒,可他已經死了……”
說到這裡,他忽然一頓,眼珠轉了轉又說道:
“對了,也許他留下了什麼遺言之類的也說不定,聽說仙人坐化之前,都是提前有所感應的,會事先安排好身後事。”
曹國舅覺得很有道理,繞著老者遺體轉了兩圈,卻沒發現任何異常,奇怪道:
“這裡沒有任何痕跡啊。”
辛子秋也在四周看了半天,不論是牆壁上,還是地面上,都平整光滑,完全沒有任何字跡。
他想了想說道:
“也許他要隱藏自己的遺言,咱們把他挪開,看看屁股下面有沒有。”
說著伸手抱住老者,就要把他搬起來。
誰知用力之下,老者卻紋絲不動。
辛子秋大為奇怪,以他現在真炁之充沛,就算是幾百斤的大石頭,也可以輕鬆舉起,這老者枯乾如柴,最多不過百十來斤,自己居然搬不起來。
曹國舅見狀,也連忙過來幫忙,可他修為還遠不及辛子秋,兩人合力連連用勁,也難以撼動這老者遺體分毫。
既然搬不動,辛子秋便想將他推倒,可這老頭兒就像是長在了地上一樣,不論辛子秋如何用力,根本連動也不動。
他實在沒有辦法,只能退後一步,拔出血河劍,朝著老者遺體深深施了一禮說道:
“老先生,事急從權,我得看看你到底有沒有留下什麼遺言,並非有意對您老法體不敬,等我們找到出路,必將為你火葬,妥善安頓屍骨。”
說罷,運起庚金陽雷,血河劍上頓時白光大作,變得鋒銳異常,狠狠一劍朝老者劈下。
他搬不動老者的遺體,只能出此下策,先將他斬成幾段,再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留下。
這樣做雖然有褻瀆遺體之嫌,但他實在也沒別的辦法,總不能一直困在這裡吧。
就在劍鋒將要觸及老者頭頂之時,忽然間一隻瘦小枯乾的手掌伸出,用兩指夾住了血河劍。
辛子秋只覺得寶劍彷彿被鐵鉗鉗住,萬難移動分毫。
緊跟著一股大力從劍身上傳來,破開了他金鐘罩的護體真炁,直接砸在他胸口,撞得他胸骨欲碎,頭暈眼花。
長劍脫手,辛子秋朝後面摔出去一丈多遠,結結實實地坐了個屁股墩兒。
他站起身來,定睛看去,只見那已經死去不知多久的老頭兒居然活了過來,左手食中兩指夾著血河劍的劍尖,劍身猶自微微顫動。
辛子秋被嚇了一跳,嚥了口口水,低聲問道:
“你,你是人是鬼?”
那老者笑吟吟地看了看辛子秋,又瞧了瞧一旁的曹國舅,悠悠說道:
“老子在這裡睡了一覺,正做著好夢呢,就被你們兩個聒噪的小子打斷了。擾人清靜,真沒有禮貌。”
他聲音尖利,宛若嬰孩,雙眸精光四射,捏著寶劍劍尖,用劍柄一指辛子秋道:
“你這小子,居然還要用劍來砍老子,有沒有王法了?若是把我老人家砍死了,你要償命的知不知道?”
辛子秋也是一臉無奈,他哪兒知道這老頭子居然還能活過來,只能帶著歉意說道:
“老人家,你都已經沒氣兒了,屍體都涼了不知多久,我以為你已經坐化了。”
老頭兒瞧他一臉窘迫的樣子,咯咯笑了起來:
“哈哈哈,我逗你們玩兒呢,在這鬼地方呆的久了,難得有個人來消遣消遣。兩位小朋友既然能闖到這裡來,也是有緣人,有什麼要求儘管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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