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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知道的訊息說完,小太監當即告辭離去,似乎生怕信王會讓他將地上的麻布袋子帶走。
不知為何,只要一看到地上的麻袋,他就能想起當年沒有進宮的時候,他孃親將點好的銅板丟進錢匣的模樣。
想到已經離世多年的孃親,小太監只覺得自己的眼眶熱熱的:其實,信王也是個不容易的人啊!
一時間,小太監心中對信王有了一絲同病相憐的共鳴感。
信王笑眯眯的看著小太監遠去的背影,順手將地上的袋子重新拖回石獅子後面。
伸腳踢開石獅子底座上的機關,只見裡面放著大小、形狀、顏色、程度都不相同的幾個麻袋包。
如果細看就能發現,這些麻袋包的家夾縫中都縫著一個個寫著名字的小布條,一看就是能夠迴圈使用的。
將這個只麻袋包同其他幾個並排放好,信王這才轉身往府裡走。
算日子也知道,這一次過來的宣旨的應該是這個小太監,於是他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要知道,他行走宮中多年還是沒能被他父皇弄死,可不僅僅是因為他慫,更多的還是因為他有揣摩人心的好天賦。
知道如何能付出最小的代價,獲得更大的收益...
信王洋洋自得的往後院走。
可他還沒走上幾步,就看見了站在迴廊處的阮如梅。
看到阮如梅鄙視的眼神,信王:“...”這女人好像知道的太多了。
阮如梅確實非常看不上信王。
不止是因為信王看起來不像個王爺,更多的是因為信王看起來不像個爺們...
阮如梅發現這狗男人從前天起,就一直在府裡溜達著撿各種小石片。
原本她還以為狗男人是要做什麼重要的事,沒想到卻是打算騙人。
信王看著阮如梅狠狠的眯了眯眼睛:“你都看見了?”他的秘密被這女人發現了,是不是應該將這女人滅口。
就因為他知道,不會有太監稀罕自己那些用麻袋裝的東西,所以才放心大膽的造假騙人,可沒想到卻被這個女騙子發現了。
萬一訊息洩露出去,讓那些太監們發現自己被騙的事,那後果...
信王越想越上火,伸手便想要去掐阮如梅的脖子:宮中的生存法則,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
見信王目露兇光,阮如梅終於有些怕了,伸脖子看向信王身後驚喜的喊道:“王妃!”
信王緊張的雙腿一軟差點跪到地上:他雖然能夠揣摩人心,但前提是那個人得有心。
他家王妃的心思很單純,要的東西他也很清楚,但是他真的給不起。
他娶王妃的時候沒有花什麼聘禮,原本他還以為自己賺了,可誰想,娶回來就是砸手裡了!
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靳青,就憑那一頓吃一頭豬的飯量,他也要將靳青送回定遠侯府...
所以說,便宜沒好貨。
信王心裡雖然悲傷逆流成河,但嘴上還不忘向靳青解釋:“王妃,本王只是同那丫頭開玩笑...”
信王邊說邊轉頭,可讓他驚奇的是,他身後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聽到阮如梅匆匆跑走的腳步聲,信王頓時發現自己被耍了。
咬了咬牙,信王拔腿就追,他今天一定要弄死這女騙子。
由於信王腿長體力又好,因此阮如梅沒走兩步便被信王抓在手裡。
信王單手抓著阮如梅的脖子將人提了起來,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冰冷至極,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平日裡那個呆萌慫貨。
阮如梅終於開始害怕,她從沒有想過一直都被她瞧不起的信王竟然會有這樣的一面。
感覺自己的脖子上卻來越緊,阮如梅手腳並用的想要掙脫信王。
正在阮如梅即將窒息的時候,她的雙目中忽然露出驚喜的光芒:“王.....妃.....”
信王冷冷一笑,另一隻手也抓住了阮如梅的脖子:“別說王妃,今天就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殺了你,老子再...”
去向王妃求饒,這幾個字還沒有說出口,信王就聽到一陣掌風從身後呼了過來。
他心裡頓覺不好,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靳青從身後一巴掌扇了出去。
信王一動不動的趴在草皮上:為什麼,為什麼這次不是在騙他!
阮如梅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太、太可怕了,她差點被狗男人掐死。
隨後阮如梅跪行到靳青面前,一把抱住了靳青的大腿,嗚嗚的哭了起來:王妃娘娘,我願意為您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救命之恩!
靳青不耐煩的將阮如梅用腳送遠了一點:“今天的活還沒有幹完,別在這偷懶,老子的米不養閒人。”
之後又伸腳踢了踢地上的信王:“做飯去。”
信王:“....”現在不是應該為女騙子主持公道麼?
阮如梅:“...”現在不是應該為我持公道麼?
看著兩個人一動不動的保持著之前的動作,靳青眯了眯眼睛,一腳踢碎了旁邊的石凳:“還不快去!”
她為什麼要主持公道,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只要保證不出人命就行了。
否則,她上哪去找這樣不要錢的下人去。
看到靳青的發威,阮如梅和信王頓時從地上跳了起來,匆匆向兩個不同方向跑去。
靳青眯著眼睛看著信王的背影:她之前看的沒錯,這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707:“...”難怪信王天天都被她家宿主打的像孫子一樣,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阮如梅像是被信王嚇怕了,原本對信王一天三懟的她竟然難得的安靜了下來。
不管信王讓她做什麼,她都會一聲不吭的應下來,同時也更加親近靳青,幾乎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
只要靳青一回頭,總是能看見阮如梅的身影。
靳青:“...”老子怎麼又多了一個背後靈。
不對,老子為什麼要用又...
第二天一早,靳青就發現信王的衣著變了,他身上穿了一套玄色繡著紫竹的皇子服,看起來倒是有了幾分皇子的貴氣。
平日裡已經看習慣信王那些洗到變形變色的舊衣服,現在這個信王,靳青覺得有些扎眼。
信王倒是一副灑脫的模樣,揹著手對著靳青微微一笑:“愛妃,本王今日帶你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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