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空空如也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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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受折磨，傷痕累累的老管家就這麼死在了亞瑟的懷裡，或許他早就不行了，只是強撐著這一口氣，將最後的線索和資訊告訴亞瑟。

亞瑟面無表情，但雙眼裡卻燃燒著熊熊的烈焰，自從成為韋恩家一員後, 他就得到了老管家百分百的關愛，尤其是在父母、弟弟相繼在火災中去世，這位忠心耿耿已經兩鬢髮白的老管家，更是被他視為了唯一的親人。

雖然很諷刺，畢竟在真實世界裡，他和這位老管家屬於彼此都看不上眼，但在這個夢幻且怪誕的世界中, 亞瑟與老管家的感情便和正版的蝙蝠俠和管家阿福一樣，都把彼此視為了真正的親人。

老管家還不僅僅是親人, 更是蝙蝠俠的得力助手，不管是亞瑟還是布魯斯·韋恩，他們在成為蝙蝠俠的過程中，都遇到過挫折和困難，是管家給予了最真誠的支援和幫助，蝙蝠俠的成功，毫無疑問有管家的一份功勞。

走到這一步，亞瑟已經沒法再把這一切當做一場夢幻戲劇了，或者說從他入局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深深沉浸在其中，這個夢幻怪誕的世界如此真實，完全能稱之為亞瑟的另一段人生。

原本這個新人生的開局是那麼的美好，結果現在卻上演了一場場悲劇，亞瑟覺得自己或許真的是天煞孤星, 配不上美好溫馨的事物。

但與此同時, 他隱隱也產生了明悟——自己那個弟弟，或者說現實中正版的蝙蝠俠，他的人生看似完美，但實則和自己一樣，也是個悲劇。

亞瑟就不由想到了另一時空的joker，曾說蝙蝠俠和自己一樣，是同類，這句話或許真的沒說錯。

而現在亞瑟要做的，就是要遵循蝙蝠俠的人生軌跡，找到那個瘋癲的joker，然後擊敗他！

他滿懷悲痛的將老管家的屍首帶回了宅邸，安排了後事，這才有空思索他臨死前留下的資訊。

墓地、小丑、布魯斯以及挖開，老管家臨死前用鮮血書留下了四個單詞，亞瑟推斷，老管家想說的應該是：小丑在目的把他抓走，並且還挖開了自己弟弟布魯斯·韋恩的墳墓？

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件事中還牽扯到了自己已經過世了的弟弟布魯斯·韋恩，而且昨晚去墓地弔唁的時候，亞瑟也沒發現目的附近有什麼異樣啊。

坦白說，老管家這是當了一回謎語人啊, 但也不怪他，那麼大年紀的老人了，飽受一通折磨，能撐到見到亞瑟全靠堅韌的意志力支撐，實在不能太過苛責。

於是亞瑟也只好再去墓地一探究竟，但在此之前，他還在韋恩莊園附近又仔細查探了一遍，雖然可能性不高，但萬一隱藏在暗中狡猾又大膽的joker還在現場呢？

花了一整天的時間，亞瑟最終只查到了一些凌亂的線索，根據這些線索他推斷就在自己前腳剛去找忍者大師，這邊後腳就把管家帶到了廢棄倉庫，然後折磨了整整一晚上，很顯然，這是小丑在故意挑釁、搞他的心態。

亞瑟也知道這點，但只要一想到自己明明有機會救下近在遲尺的老管家，可最後卻都毫無察覺的路過他所在的廢棄倉庫，他心頭就忍不住刺痛難忍，但好在心底深處的黑暗混沌沒有再出現，似乎是那天晚上之後，心底的黑暗就不見了。

這本應該是件好事，似乎再也不用擔心失控的危險，可以一直做個正常人，將蝙蝠俠這份有前途的工作一直幹下去，但亞瑟本能的感到了擔憂，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該擔心什麼。

懷著無比複雜的情緒，他再次來到了墓地，白天的墓地十分肅穆，但亞瑟還是感覺頭頂照射下來的陽光，似乎沒有半點溫度，正如他冷靜如冰的心情一樣。

這次，他比晚上更加細緻的檢查了父母和弟弟的墳墓，依舊是沒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泥土有沒有鬆動的痕跡很容易就能看得出來。

亞瑟眉頭緊皺，重新去思索老管家交代的遺言，難不成自己理解錯了？他是要讓我來挖開布魯斯的墳墓嗎？

他有些躊躇，畢竟這種行徑總是對死者不敬，但為了探明真相，亞瑟還是找來了工具，將豎立著布魯斯·韋恩墓碑的墳挖開了，很快，他就察覺到情況不對。

因為墳墓的土層有明顯的新舊很久，只不過最外面的一層經過了長時間的風吹雨曬，看不太出來，但挖下去就能發現區別了，雖然依舊很細微，換做普通人恐怕難以察覺，亞瑟不一樣，他至少已經學成了八成蝙蝠俠的本事，這點判斷力當然是不缺的。

他立刻意識到，自己弟弟的墳早在很久之前就被挖開來過，後來為了掩人耳目，才又重新復原了！

果然，挖到最底下時，看到棺槨已經被破壞了，而裡面空空如也，連一具屍骸白骨都沒有！

亞瑟愣住了，眼前的場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猜到布魯斯的墳墓可能會被盜，卻沒想到這事已經發生很多年了，那如果是小丑乾的，豈不是說早在很久之前，小丑就已經躲藏在暗中，盯著自己了？

但問題在於，亞瑟至今還不明白，這個躲藏在暗中的小丑究竟是怎麼回事，最合理的推測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小丑。

他也發現了，這個夢幻怪誕的世界都是依託他的意識、思維和記憶建立起來的，比如哥譚，就是他曾經熟悉的哥譚，托馬斯·韋恩要競選市長，市民們出來抗議，這些事件，也都是他所在的真實世界未來會發生的對映。

但影武者聯盟、忍者大師以及戈登警長這些就不一樣了，來源於外界那個正版蝙蝠俠的世界，亞瑟透過問答遊戲曝光的影片看到、瞭解了，所以才也會對映出來。

如此一來，再跳出個小丑似乎也不可能的。

就在亞瑟眉頭緊皺陷入沉思的時候，突然感到後腦勺一亮，扭過來頭，就看到有一道身影揹著光，蹲在土堆上俯瞰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