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這不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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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探員就在樓梯高處俯瞰著下面跳舞的亞瑟，彼此對視了一眼，喊道：“嘿，亞瑟，我們需要談談了。”

亞瑟見狀，二話不說直接扭頭就跑，兩個探員自然是立刻追了上去。

雙方你追我逃，在橫穿馬路的時候, 亞瑟還被車子給撞了，好在司機及時的踩了剎車，這下撞得也不是很嚴重，亞瑟爬起來繼續逃。

一路逃到了地鐵上，雙方一前一後闖入了車廂內，結果發現整個車廂裡的乘客，幾乎都戴著小丑的面具，或者臉上畫著小丑的妝容。

這些人都是準備去市政府大樓抗議遊行的民眾，自從地鐵槍殺案之後，哥譚市就掀起了劇烈的仇富運動，尤其是托馬斯·韋恩的電視訪談播出後，更是火上澆油，使得遊行示威、罷工都愈演愈烈。

人們，尤其是底層民眾都開始戴著小丑面具，或者化好小丑妝，公開支援地鐵槍殺案的兇手。

其實地鐵槍殺案也只是個引子，哥譚市的貧富差距過大才是導致這一切動盪的真正原因, 低沉的窮苦百姓們早就受夠了這種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生活, 他們需要發洩出來，剛好地鐵槍殺案就給了他們發洩的口子。

不論如何, 滿車廂的小丑自然也是令亞瑟完美的混入其中，後續追來的兩名探員見狀也是著急冒火，在擁擠的車廂內不斷高呼‘警察，別擋路！’，一路艱難的尋找亞瑟蹤跡。

這時候，亞瑟又隨手搶了一個人的小丑面具，導致了一場騷亂，這使得探員們找起人來就更麻煩了，其中一個探員乾脆掏出了手槍，但這並沒有讓人們驚慌收斂，因為他們本就是打算去遊行示威的，早就做好了面對警察的準備。

於是兩個探員也捲入了到了騷亂之中，更糟糕的是，在混亂中不知怎麼的，槍聲響了，當即就有人中槍倒下，這使得周圍一些人們出離的憤怒，朝著兩個警察一擁而上。

當地鐵停下時，有驚慌失措的人們蜂擁逃竄，但也有人將兩個警察拖下了車，狠狠暴揍了一頓。

這時亞瑟就在旁邊, 他摘下了面具, 露出底下的小丑妝，面帶微笑的打量著捱揍的警察，當場來了段即興舞，接著隨手將面具扔到一旁，判若無人的離開了。

鏡頭一轉，亞瑟已經來到了莫瑞秀的後臺化妝室，在剛剛和警察的追逐戰中，他臉上的妝容自然也有些花，這時候就需要重新打扮一下。

而化妝間裡的電視上也正在播報剛剛地鐵騷亂的新聞，警察與示威群眾發生了衝突，當場開槍，好在受害者只是受傷，並未身亡，現在傷情穩定正在接受調查。

亞瑟看到這兒笑了出來，這時敲門聲響起，莫瑞和一位工作人員找了過來，和他探了探待會兒上臺表演的事。

他們比較關心亞瑟的小丑妝容，詢問他這身打扮是不是為了應和今天的大規模示威遊行，是一種政治傾向？

亞瑟搖頭笑道：“不，我完全不相信那些，我什麼都不相信，我只是覺得我這身打扮很適合我的表演。”

工作人員又問他知不知道最近的地鐵慘案，有個小丑殺了人？

亞瑟還是搖頭笑著說自己不知道。

這令工作人員很不滿，覺得讓這種人上臺絕對會出事，但莫瑞卻堅持要讓亞瑟登臺，又告誡了亞瑟一些注意事項，什麼不能講黃段子，不能罵髒話什麼的。

亞瑟當然是點頭答應了下來，不過他也提了個小要求，他希望莫瑞在介紹自己上場的時候能用‘小丑’稱呼他。

工作人員皺眉問他的名字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亞瑟正色看著莫瑞，“不，因為你之前就是在節目上這麼稱呼我的——一個小丑，你還記得嗎？”

莫瑞扭頭問工作人員：“我這麼幹過嗎？”

工作人員也記不得了：“我不知道啊。”

當初莫瑞在節目上播放了亞瑟的影片，這給亞瑟本就糟糕的生活帶來了更加沉重的打擊，然而更冷酷的是，作為當事人的莫瑞，卻根本不記得這種小事了。

也很正常，誰會去在意一個底層的loser以及joker呢？

不管怎樣，亞瑟的這種要求也算不上什麼，莫瑞隨口就答應了下來，而當他和工作人員離開後，亞瑟就心滿意足的靠在了椅子上，掏出手槍對準自己的下巴……

他似乎是真的打算在接下來的節目上，當著鏡頭和觀眾們的面開槍自殺，但也有人覺得事情的發展可能沒那麼簡單。

沒過多久，亞瑟就準備上場了，但在此之前，莫瑞又把亞瑟曾那段滑稽的影片拿出來放了一遍。

這或許也是他邀請亞瑟來參加節目的原因，覺得亞瑟身上很有節目效果，能拉昇收視率之類的，當然，他並不在乎這種公開處刑的影片會對亞瑟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很快，就到了亞瑟登場的時候了。

莫瑞按照他的要求以‘joker’來稱呼他，亞瑟早就已經準備好，當帷幕掀開後，他就伴隨著音樂，踩著舞步上臺，先是和主持人握手，接著又痛吻了旁邊的大媽女嘉賓。

如此別出另類的登場方式倒是讓觀眾們鼓起了掌聲，簡單的開場白之後，莫瑞讓亞瑟給大家講個笑話。

亞瑟當然沒有拒絕，畢竟他的夢想就是登上莫瑞秀，成為一個出色的喜劇演員。

他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翻到了某一頁，凝視著上面所寫的‘我希望我的死亡比我的人生更有價值。’

莫瑞在旁邊插科打諢的取笑亞瑟，亞瑟隨後說了個並不搞笑的笑話，令在場的嘉賓、觀眾和主持人們都很不高興。

亞瑟只好嘆氣說：“莫瑞，你知道嗎，我這幾周過得很糟糕……自從我殺了那幾個華爾街精英之後。”

他說完就沉默了下來，莫瑞看著他：“笑點在哪裡？”

場下的觀眾們竊竊私語著，他們包括莫瑞和嘉賓在內，顯然是以為亞瑟在說笑話呢，然而亞瑟確實面色凝重且認真，沉聲道：“不，這裡沒有笑點，我沒有說笑話。”

“你是認真的？”莫瑞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