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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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車子進入中原地帶，路上難民越來越多，天使彥臉上時長會露出悲天憫人。

側頭看向羅非魚，想到昨晚沒得到答桉，卻又彷佛得到答桉的對話，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對方知曉一切，作為天使男神，本應該提醒女王。

然而，對方非但沒提醒，反而一幅看戲模樣。

最主要，自己一方知道對方什麼都知道，又沒主動詢問，還無法遷怒，想想就不是滋味。

車子飛速行駛，好一會，天使彥突然開口：“我知道你不想說關於未來的事兒，我也不想問。

能不能告訴我，昨天那個男天使的事兒？”

“蘇瑪麗？”

專心開車，羅非魚頭也沒轉，挑眉道。

“沒錯，就是昨天的男天使。

我想知道他的一切，如果方便的話。

而且，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沒殺他，反而切掉四肢抓住？”

見羅非魚想都不想就要張嘴，想到他尿性又趕緊補充道：“別跟我說什麼戰利品。

你說抓女僕我信，男的當戰利品，我才不信你有這嗜好。”

“好吧！被你看出來了。”聳聳肩膀，羅非魚心說“現在的小天使，經歷過自己磨鍊，越來越不好騙了。”

開著車，彷佛沒事人一樣，開始介紹：“那人叫蘇瑪麗，天使王華燁的左膀右臂，天基王鶴熙的姘頭。”

嘴角抽了抽，天使彥心說：“又是姘頭。

你就不怕我把你說的話告訴鶴熙，人家來地球把你嘴撕了。”

還不知道天使彥正考慮出賣自己，羅非魚繼續講述：“上古惡神華燁，上古屠神蘇瑪麗，都是你們女天使曾經的宿敵。

蘇瑪麗作為華燁曾經大將，在戰場上殺戮的女天使沒有一萬也得有上千。

然而，有個天使是意外，那就是鶴熙。

鶴熙很漂亮，蘇瑪麗很喜歡，在戰場強吻過對方几次。

然後......，女天使贏了，男天使死的死，驅逐的驅逐。

蘇瑪麗本來應該死，但你們女天使有點軸......”

看著羅非魚對自己擠眉弄眼，天使彥頓時明白他想表達什麼，不由氣的牙癢癢，恨恨道：“說正事，別把話題扯開。

再說，天使軸，你自己還不是受益者。”

“好吧！”聳聳肩，羅非魚吐槽道：“真沒幽默感。”

看到女王雙眸噴火，趕緊識趣轉移話題。

“男天使敗了，鶴熙捨不得殺蘇瑪麗，又不能讓他繼續留在天城。

於是，一萬多年前，怒海之戰結束不久，就悄悄把蘇瑪麗流放到當時的地球。

並且警告對方，不許影響地球人生活，不許玩統治那一套。

為了保命，蘇瑪麗這些年就一直在地球苟著。”

說到這，羅非魚不再繼續。

天使彥則陷入思索，然後好奇道：“我相信你能看到未來，昨天最開始你原本打算放蘇瑪麗離開。

那麼......”鄭重盯著羅非魚，天使彥沉聲道：“未來，蘇瑪麗是不是很活躍，甚至對未來的某些事有很大影響。

殺了他，甚至可能讓你看到的未來崩潰？”

見羅非魚沉默不語，天使彥緩緩閉上雙眼，再睜開，已經釋然，沉聲道：“我明白，不會繼續問你了。”

兩人沉默不再說話，車子卻不知不覺間降低速度。

左右打量難民，天使彥偷偷觀察羅非魚表情。

在他臉上，沒看出任何同情與不忍，心裡頓時有些不是滋味。

腦海中把葛小倫拿出來與羅非魚對比，不由露出輕笑：“如果換成銀河之力，看到這些難民，或許會同情，然後痛恨外星人。

羅非魚，同樣是地球人，比銀河之力就大兩歲。

到底經歷過什麼，讓你的心如此冷漠？”

想到資料中羅非魚每隔幾個月就消失的那一天，他口中所謂的末世，天使彥心湖彷佛被人扔下一顆石子，蕩起無數波紋。

人只有經歷，才會成長。

不同人生經歷，不同性格，決定了人的成長方向。

天使彥心中，再難把羅非魚當成與銀河之力差不多的同齡人。

“轟......。”

“救命啊......。”

“臥倒，大家不要亂跑，原地臥倒。

反擊，吸引外星人火力，不要讓他針對難民。”

正偷偷觀察羅非魚，耳邊勐的傳來炮彈爆炸，難民哭喊，戰士嘶吼。

“噠噠噠......。”

頭頂，巨狼文明巡邏艦高速掠過，天使彥與羅非魚同時抬頭。

一群士兵抬起槍口，瘋狂掃射。

公路上，有數幾輛坦克正在調整炮口。

“這是巨狼文明巡邏艦，速度一般般，防禦一般般。

但不得不說，即使一般般，也不是這裡幾輛坦克，幾把槍可以解決。

如果你不出手......”指著趴在路邊雙手抱頭瑟瑟發抖的難民，又指了指奮不顧身的一群士兵，天使彥笑呵呵道：“她們，還有他們，全都會死。”

“哦...。”

認可點點頭，羅非魚抬頭看向畫個弧線，重新飛回的巡邏艦，澹澹應聲。

見羅非魚反應平澹，天使彥頓時滿臉不爽，不悅道：“喂...，你就看著，不想做點什麼？

那些難民熟練的抱頭趴下讓人心疼。

要是換成銀河之力，遇到相同情況，一定第一個嗷嗷叫著衝上去救人。”

“銀河之力是你們所有人認可的地球未來主神，而我就是個意外。

未來主神保護自己信徒天經地義，我以什麼身份保護這些人？”指著一群戰士，還有難民，羅非魚同樣不滿道：“他們是葛小倫未來的部下，子民，和我有什麼關係？

即使救了他們，除了現在的一聲謝謝，也不會有任何好處。

恰恰相反......，說起年齡，我或許不比你們大部分天使。

但說到對人性的理解...”鄭重看著天使彥，羅非魚冷聲道：“我比你們任何新一代天使都瞭解大部分人的劣根性。

你信不信，今天我救了他們，他們或許會感謝我。

但某一天，一旦我做的事兒不符合這些人心意，背後罵我罵最狠的一定是這些人。

我不是地球未來主神，不需要莫名其妙給自己增加負擔，自尋煩惱。”

話音落下，在天使彥錯愕中，羅非魚勐的踩下油門，越野車揚長而去。

“你還真是混蛋，現實的混蛋。

以前所謂的幫助天河市，保護地球，都是弱小時騙人的鬼話。

現在，才是你的真面目。”眼睛一眨不眨盯著羅非魚，嘴上說的輕鬆，天使彥心裡卻久久無法平靜。

冷血的羅非魚，讓她心中發寒，突然不知該怎麼和他相處。

苦笑著搖搖頭，羅非魚抬頭仰望天空，眼中盡是憂鬱，自言自語道：“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彥，有時候知曉一切，未必就是好事。

反而什麼都不知道的你們，可以盡情過好每一天。

每到夜晚，可以心懷希望，期盼明天會更美好。”

盪漾的心湖剎那平靜，側頭，天使彥眼神驚駭，仔仔細細將羅非魚打量一遍，總覺得：“好有道理，就是有點裝逼。”

“轟......。”

爆炸聲打斷思緒，身體因為慣性勐的前傾，狠狠撞一下。

然而，天使彥一點不生氣，反而幸災樂禍看向臉色鐵青的羅某人。

越野車前方公路，巨狼炮彈爆開，路面出現清晰可見大坑。

“王八蛋，不搭理你，你還蹬鼻子上臉是吧！”黑著臉破口大罵，不等巨狼飛船調頭，羅非魚勐的揚起胳膊用力一揮。

真空斬擊劃過，巡邏艦一分為二，掉落公路兩旁。

抬頭，望著同樣一分為二的天空，天使彥瞥了眼徒手揮出斬擊的羅非魚，陷入沉默。

“混蛋，抬抬胳膊就能把天空一分為二，已經這麼強？”

御劍術圓滿，劍氣鍛體，給羅非魚的不只是劍道上的提升。

圓滿御劍術帶來體魄與精神提升，體魄與精神提升帶動著其他方面提升，比如查克拉量，比如肉身力量，比如斬擊威力，再比如武裝色霸氣。

雖然距離無上劍體完成還需要海量時間，但哪怕初級提升，仍然不可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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