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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帆號飄在半空,徐渭熊苦著臉,紅薯卻彷佛什麼沒發生,學著羅非魚,依靠在躺椅逗弄兩隻小虎夔。
就在剛剛揉肩膀結束,在徐渭熊懵逼中,羅非魚聲稱要混進隊伍, 讓她倆在船上老實待著,人就再次飛到地面。
徐鳳年一人上青城山,見到吳靈素,接著才知道,原來離陽皇室用來監視北涼的青城王居然是自己一方的人。
青城王吳靈素的夫人,正是自己母親曾經的劍侍趙玉臺。
王妃吳素出自吳家劍冢, 作為當年劍冠,吳素與所有劍冢劍冠一樣,有屬於自己的劍侍。
就如同這一代的劍冠吳六鼎, 劍侍翠花。
趙玉臺,正是吳素劍侍。
兩人名為主僕,吳素心善,更是把趙玉臺當成姐妹。
所以,吳素死之前,徐鳳年一直都叫她姑姑。
姑侄相見,好一陣寒暄,接著就是發現了偷偷熘上山的李淳罡和姜泥。
被人發現,李淳罡拉不下老臉,知道姜泥和徐鳳年不會有事,扔下小丫頭就一個人跑了。
有徐鳳年作保,趙玉臺自然不會為難一個小丫頭,哪怕自己兩人談的事情屬於絕密,也不曾讓其離開。
從趙玉臺這裡得知自己母親死亡真相,還有母親留下的大涼龍雀, 徐鳳年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青城山。
馬車走出十里, 望見靠在樹幹, 悠閒吃瓜子的身影。
兩輛馬車, 駕車的青鳥與呂錢塘反應截然不同。
青鳥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是詫異無比,然後回頭對車裡的徐鳳年低聲彙報。
與他不同,舒羞和作為車伕的呂錢塘,兩人戒備盯著懶洋洋靠在樹上吃瓜子男人。
再有就是鳳字營寧峨眉,九鬥米老道魏叔陽,兩人見到羅非魚,第一時間看向馬車,眼底帶著幾分同情。
寧峨眉是霸王色霸氣受害者,更是親眼目睹過自家世子被人吃著瓜子追打。
然後,王爺無動於衷。
魏叔陽是羅非魚降臨,王府圍攻的高手之一,對他知道的很多。
徐鳳年瞪眼,刷的撩開車簾,看到不遠處高大身影,頓時黑下臉。
與他表情不同,見到靠在路邊的高大身影, 姜泥臉上綻放幸災樂禍的笑。
小手捅了捅徐鳳年,調侃道:“羅先生來了。
徐鳳年, 今天要不要罵他?”
“哼...,臭鐵匠一個,罵就罵,你以為我怕他?”如果換個人,徐鳳年絕不會中這麼幼稚的激將法。
換成羅非魚和姜泥兩個,作為男人,徐鳳年覺得自己忍不了。
哪怕明知會捱打,唯獨不想在這兩人面前慫。
聽著兩人對話,加上青鳥彙報,李淳罡若有所思拉開窗簾,看向靠樹吃瓜子的羅非魚,接著轉頭看向姜泥不解道:“外面那大塊頭和這小子認識,兩人有仇?”
“嗯...!”點點頭,想到梧桐苑侍女,再想想徐鳳年平日所作所為,小丫頭幸災樂禍補充:“不止有仇,還是奪妻之仇。”
“姜泥,你過分了啊!
什麼奪妻之仇,紅麝是侍女,不是妻子,別偷換概念。”聽到姜泥那句奪妻之仇,徐鳳年立即黑著臉,壓低聲音強調。
搶個侍女無所謂,要是傳出北涼世子妻子被人搶走,以後還能不能在紈絝圈子混。
要知道,北涼世子徐鳳年,在紈絝圈子,也是赫赫有名的領頭人物。
“嘻嘻”對著徐鳳年呲牙一笑,姜泥一點不怕,繼續編排:“梧桐苑侍女哪個沒讓你佔過便宜,將來說不定就是你的侍妾或者暖床丫鬟。
他搶走梧桐苑侍女,你敢說不算奪妻之仇?”
“敢!”理直氣壯應聲,徐鳳年補充道:“丫頭,你是不是對侍女和妻子之間有什麼誤會。
再說,你說梧桐苑丫鬟都是我的人,是不是...?”掛起遊歷三年學到的賤笑,徐鳳年把姜泥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直到小丫頭抓狂呲牙,這才笑嘻嘻補充道:“你也是梧桐苑丫鬟,按照你的說法...嘿嘿!!!”
“咬死你...。”聽出弦外之音,姜泥受不了這委屈,張牙舞爪撲向徐鳳年。
作為車廂第三者,李淳罡總覺得自己的存在已經被兩人忽視。
再次撩開窗簾,見羅非魚笑眯眯,如同看戲般盯著車廂,若有所思看向打鬧兩人,試探道:“要不......我出去給你倆騰地方。”
“咳咳......,不用,不用!”徐鳳年臉皮厚,笑著擺擺手。
臉皮薄的姜泥聽出李淳罡話裡意思,頓時羞紅臉,一邊整理打鬧弄亂的衣衫,一邊狠狠瞪著兩人。
接著,在徐鳳年懵逼中,整理好衣服的姜泥勐的從車窗探出小腦袋,對著羅非魚大聲喊道:“羅先生,徐鳳年讓我告訴你,臭鐵匠,傻大個,別傻了吧唧靠樹,趕緊滾蛋,不然小爺僱人天天去你家門口罵你。”
“姜泥...!”
小丫頭的話讓徐鳳年又驚又怒,又拉不下臉解釋,頓時氣的牙癢癢。
坐在馬車,正在思考自家世子今天捱揍,要不要幫忙的青鳥聞言,頓時嘴角抽了抽。
見羅非魚邁步上前,青鳥心說:“會武功的事兒已經暴露,不能再看著世子被羅非魚揍不幫忙了。
拼了,正看這位羅先生有多厲害。”
透過姜泥喊話,呂錢塘與舒羞也大體猜到兩人認識。
但作為護衛,他們可不敢在徐鳳年發話之前,讓羅非魚靠近馬車。
呂錢塘,也就是林探花,因為衝動被人利用刺殺徐鳳年。
刺殺失敗,對方推卸責任,將責任推向自己,已經害死無數族人。
現在剩餘的家人還需要徐驍關照,根本不敢賭,也賭不起。
舒羞,她對徐驍太瞭解了,再加上自己武功需要的《白帝抱朴訣》還在徐驍手裡,更不敢輕易賭。
見羅非魚上前,兩人趕緊躍到馬車前面,擋在路中間。
“止步,否則......。”話沒說完,舒羞額頭就分泌出一層細汗,與化名呂錢塘的林探花同時扭頭看向身後。
上一秒還距離自己十幾步,下一秒就與自己擦肩而過,甚至反應時間都沒有。
巨大的實力差距,兩人瞬息有了清晰認知。
“羅先生...。”跳下馬,魏叔陽抱拳行禮。
同時,人也不動聲色擋在馬車前。
知道擋不住,但意思意思還是很有必要。
“刷刷刷......。”北涼刀出鞘,鳳字營騎兵做好準備,等待衝鋒命令。
無視魏叔陽與上百鳳字營騎兵,羅非魚走到馬車前,打量幾眼男裝打扮的青鳥,在其懵逼中嘆息道:“跟著徐鳳年,白瞎你這人了。
早知道,我應該跟徐驍把你也要來。”
“臭鐵匠,傻大個,你別欺人太甚,本世子不怕你。”車簾被人從裡面拉開,徐鳳年一襲白袍,腰挎雙刀,勐的跳下馬車。
再次被挖牆腳,世子受不了這委屈,頂著捱揍的風險跳出來了。
繡冬,春雷,悍然出鞘,宛如平地起驚雷,帶著主人捱揍決心,迎男而上。
“叮......。”金屬脆響發出,徐鳳年只覺得手臂震的發麻,兩把刀噹啷落地。
他就沒想過自己能砍到人,結果砍到了。
可砍到是砍到了,為毛人家屁事沒有,自己反而震的刀都脫手了。
就在徐鳳年還在不解,車廂裡傳出一個這幾天他十分熟悉的不正經聲音:“小子,你的金剛體魄,夠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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