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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有任何一款藥物讓衛康如此為難。
“臨床一期二期的試驗結果很完美,服用藥物後,人體內抗氧化酶的含量都大大提高。”
“但研發新藥要有一個適應病症,才好對症下藥,獲得有用的資料,透過稽核上市。”
“人體的抗氧化酶含量低,只是會讓人容易生病,本身卻並非一種確切的疾病,我得選擇一個適應症,才能繼續後續的臨床試驗。”
“否則的話,只能降低劑量,做成保健品了。”
衛康想來想去,還是有些猶豫,不知該選擇哪一種病症,來設計臨床三期實驗方案,才能獲得臨床上的成功。
因為從既往桉例來看,抗氧化劑的臨床試驗,往往很難獲得具有統計學差異的結果。
雖然目前已有一些抗氧化劑在大眾保健和疾病預防方面取得了良好效果,但作為治療藥物應用於臨床的卻很少。
一款抗氧化劑若想要應用於臨床,應滿足以下幾個要求:
首先,藥物需要遞送至指定的體內區域。
其次,臨床試驗中需要合理設定評價指標,才能進行統計學上的比較。
最後,還要建立新的方法,以闡明抗氧化劑的作用機制。
藥物遞送和評價指標倒不是難題,難的是闡明抗氧化作用對某種疾病的治療機制,並用臨床資料證明它。
所以他必須深思熟慮,仔細挑選合適的病症,設計臨床試驗方案。
這款新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屬於一種內源性抗氧化劑。
從動物實驗來看,在注射給藥後,小鼠和豬體內的抗氧化酶含量都在短時間內大大增加,對一些過氧化損傷有很好的治療效果。
在其中一組動物模型中,研究人員甚至還使用x射線,對實驗組動物造成了輻射損害,由於是電離輻射,在動物體內產生了大量自由基損傷,引起了持續的病理性變化。
這是由於自由基具有不成對電子,會搶奪健康細胞的電子。
失去電子後,健康細胞裡的蛋白質分子化學鍵破裂,容易促進一系列畸變,形成惡性迴圈,從而對細胞造成持續的損傷。
但在注射了抗氧化酶促進藥物後,抗氧化酶在體內迅速合成,這些輻射導致的過氧化損傷得到了很好的恢復,與沒有服用任何藥物的對照組形成了鮮明對比。
不但動物實驗效果顯著,在臨床一期和二期的試驗中,健康人服用一定劑量後,不但沒有檢出任何副作用,而且能夠檢測到體內sod含量的大大提升。
即便是一些體內sod水平較低的患者,在服用新藥進行治療後,sod水平也恢復了正常。
這樣的實驗資料,足以證實藥物的安全性和有效性。
sod全名超氧化物歧化酶,廣泛存在於人體內,能夠清除超氧陰離子自由基,抑制自由基的氧化作用。
由於自由基的生物半衰期極短,很不穩定,難以直接測定,生成又極為普遍,而且人體自身有很強的抗氧化能力,所以sod檢測是反應自由基水平最有效的手段。
臨床上,它是反應人體內自由基代謝狀態的重要指標之一,因此觀察sod水平高低可以間接反映機體清除自由基的能力,以及人體的健康狀態。
正常人血清sod參考範圍在110-215u/ml左右。
如果含量顯著降低,就說明自由基開始危害人體健康,嚴重的話會導致一系列腦部和心臟疾病,需要及時採取措施。
如果高出正常範圍,同樣意味著有急性病患發生,導致人體免疫應激,發生炎症反應。
健康人體內,自由基的形成和清除都處於一種動態平衡重,不論是過高還是過低,都不好。
目前人們對抗氧化酶(sod)的臨床應用興趣很高,已合成了重組-sod和mn-sod,但血漿半衰期都很短。
為改善這一缺陷,科學家們設計了大量結構修飾的sod,如聚乙二醇化sod,聚蔗糖化sod,透明質酸化sod和白蛋白化sod,以延長sod的血漿半衰期。
它們已被用於治療缺血再灌注損傷或炎症反應,但體內試驗中這類藥物未表現出顯著性差異,也未見有關sod對慢性炎症或自身免疫性疾病有效的人體雙盲臨床試驗的文獻報道,僅重組-sod注射劑對早產兒有效。
由此可見,想要找到一個跟抗氧化直接聯絡到一起,能夠藥到病除的疾病,還真有點難。
每個人都知道自由基能引起很多疾病,什麼癌症,衰老,心臟病,糖尿病,等等。
各種研究也有充足的資料能夠證明這一結論。
但吃下去藥,把sod水平提高,清除掉體內多餘的自由基,就能馬上治好這些疾病嗎?
誰也沒有確鑿的臨床證據。
實驗室裡證明有效是遠遠不夠的,還必須進行大規模臨床試驗,獲得統計學上的顯著性差異,才能作為一款成功的藥物上市。
所以衛康必須謹慎選擇實驗目標,像糖尿病,冠心病,高血壓之類的慢性疾病,雖然是一個很好的病症,但病因複雜,干擾因素太多,臨床週期過長,往往還有動輒數年的隨訪時間,並非最佳的選擇。
理想的方案是選擇一個藥效明顯,快速出結果的病症作為實驗目標,獲得最重要的評價指標。
等到上市後,再在醫生的支援下,進行其他適應性病症的治療。
這屬於先買短途票,再上車,然後補個長途票。
算是藥企在規則之內的明面手段,非常合規,任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畢竟藥物的發現史上,就有許多這樣的例子。
比如上世紀初,科學家本來在研究抗瘧疾藥物,卻發現某款藥物有意料之外的鎮定效果,然後就直接給病人用了,驚喜地發現效果竟然出奇得好,病人吃了不哭也不鬧了。
接下來,異丙嗪的這款精神科的“青黴素”誕生了,拯救了無數精神病患者,使其免於前額葉切除術的悲慘命運。
按照衛康的想法,如果直接選擇最難的方案,比如治療冠心病,得花上三五年,才獲得足夠的臨床資料上市。
然後再跟其他立竿見影的降血脂類藥物一對比,效果很慢,治療時間很長,根本沒有競爭力。
歷史上就有這麼一個慘痛的桉例。
上世紀70年代,普羅布考作為fda唯一認證的抗氧化藥物上市,主要用於治療動脈粥樣硬化導致的冠心病,屬於一種抗氧化降脂藥。
但由於同期他汀類藥物的興起,降血脂機制更清晰,藥效更明確,治療效果更好。
使醫學界對抗動脈硬化治療的焦點轉向這類藥物,普羅布考迅速失勢,銷售額大降,在專利到期後,由於利潤太低,從而向fda提出了主動退市。
這就是一款沒有找準定位,發掘自己優勢的藥物悲劇,作為抗氧化藥物,選擇治療冠心病,在與降脂藥物的競爭中,敗下陣來,淪落到退市的結局。
衛康可不想這樣的悲劇發生在自己的藥物身上。
連號稱可用於臨床的最強氧化劑都已經在心臟病的治療上遭遇了滑鐵盧,他自然不會頭鐵,選擇硬剛那幾個最難的慢性疾病。
他決定劍走偏鋒,從最簡單的做起,先上市再說。
為了達成這一結果,理想的實驗目標,應該擁有最重要的指標——死亡率和特定疾病發生率。
也就是說如果不用藥的話,死亡率比較高。
但是用了藥,能極大降低死亡率。
這樣一對比,別說藥監局的人了,就是路人也知道哪個藥好。
至於特定疾病發生率就更好理解了。
主要是指體內自由基水平不同情況下,某特定疾病的發生機率。
只有滿足這兩個指標,才能對試驗資料進行評估,獲得有說服力的資料。
“決定了,就選擇這個病症。”
衛康終於下定了決心,做出了選擇。
“急性放射病,這個病還沒有非常對症的藥物,患者死亡率非常高。”
“這個病的病因很明確,人體短時間內接觸大量放射線照射引起的疾病,而放射損傷效應的主要機制就是自由基損傷,只要解決這個問題,患者自然會康復。”
“各種研究表示,分子的輻射分解是產生自由基的主要原因,自由基不僅在急性放射病的傷害過程中起著重要作用,而且在痊癒後的放射病期內會繼續造成組織損傷。”
“活性氧的連鎖反應則會導致生物分子的氧化損傷,引發放射早期效應和纖維化等放射後效應。”
“因此阻斷活性氧的產生,同時清除已產生的活性氧,是防治放射損傷的有效策略。”
“以氧為底物的sod是生物體防禦氧化損傷的重要酶,也是放射損傷比較理想的防護劑。”
“sod在上世紀70年代發現後,人們就發現它能夠保護生化系統免受超氧陰離子自由基毒害,並且在大範圍的生化系統內都能減少輻射損傷。”
“我的新藥恰恰能夠在短時間內增強人體內的sod(抗氧化酶),可以保護人體組織,使其免受輻射傷害,可以說非常對症了。”
“只不過,得這個病的人並不多,湊夠參加臨床三期的人數不容易,得再找一個備選病症。”
衛康目光在螢幕上緩緩移動,進行著挑選:“留給我的選擇不算多。”
“就這個吧,缺血-再灌注損傷病症。”
“病情主要有三種,全身迴圈障礙後恢復血供,某一組織器官缺血後血流恢復,或者某一血管再通後造成再灌注損傷,無論哪種情況都會導致組織過度氧化損傷。”
“比如心臟驟停後的心腦肺復甦,會造成心肌缺血-再灌注損傷,還有動脈搭橋術,器官移植,斷肢再植等等,這些都會造成組織損傷,導致致死性疾病。”
“其實對組織造成損傷的主要因素,不是缺血本身,而是恢復血液供應後,過量的自由基攻擊這部分重新獲得血供的組織細胞,從而導致的傷害。”
“主要原因就是在缺血組織中,清除自由基的抗氧化酶sod合成能力發生了障礙,只要能增強sod的合成,就會對這樣的損傷有保護作用。”
“這也是一個非常對症的疾病,很適合這個藥的臨床。”
衛康的思維繼續發散著,自由基產生的疾病很多,可謂是五花八門,什麼病都有。
雖然滿足要求的不算多,但也算是讓他大開眼界。
“除了這兩個疾病,抗氧化酶在人體解毒過程中也很重要。”
“不但輻射能夠產生自由基,許多化學藥物如抗生素,殺蟲劑,麻醉劑,芳香烴類等都可以誘導產生自由基,而抗氧化酶正是在人體的肝臟和腎臟內分解這些毒素。”
“也許這款新藥還有成為解毒藥物的潛質,可以治療一些化學物質對人體造成的毒害。”
“總之,這款新藥潛力無窮,還有很多領域等待我去挖掘。”
解決了臨床方案設計問題,衛康的心情頓時舒暢了起來。
很快吩咐下去,正式推進抗氧化酶促進劑的臨床三期試驗。
同時,這款藥物的優良效果,也讓他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那就是等新藥正式上市後,服藥人數增多,在更大的人口樣本上,證明了自身的安全性和有效性。
他就會對這款藥物進行改良,降低藥效和劑量,大幅度提高安全性,將其打造成一款長期的預防性抗衰老藥物。
作為青春版,進行更進一步的基礎性臨床研究。
到時候,就不是讓病人來參加臨床了,而是會招募大量的中老年人,驗證的適應症也變成了抗衰老。
普通人超過30歲,衰老的步伐就無法阻擋。
年紀一大,體內抗氧化酶的合成就會逐漸下降,自由基含量與日俱增,而外源性富含sod的食物吃進肚子,效果實在有限,自己又無法補充產能,這換誰能不著急。
而有這樣一款預防性抗衰老藥物,能夠促進sod的合成,提高對自由基的清除能力,使人體始終保持在健康的水平,自然就能延緩機體的衰老。
之所以現在不做這方面的臨床研究,因為這種預防性的臨床試驗,屬於基礎性研究的一種。
往往需要5-10年時間,才能得出一個確切的結論,而這還不一定是積極的正面結果,很可能花費了5年,得出一個否定的結論。
研究人員在這期間,要對志願者進行持久的隨訪,參與人數也高達數萬人。
這種耗時日久,花費巨大的抗衰老基礎性臨床研究,三清不是不能做,但要在藥物證明了有效性,正式上市以後才做,否則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衛康想到這裡,不由緊握雙拳,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豪情萬丈。
“抗衰老藥物的基礎性臨床研究,我來了。”
“人類的健康,就交給三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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