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豬去挖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二十六章 對植物人也有效,我能提取副作用,騎豬去挖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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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段時間,患者們都結束臨床實驗,一一出院了。
臨床一期實驗,可謂療效驚人,大獲成功。
鄭醫生坐在辦公桌前,看著一期實驗報告,陷入沉思。
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冒了出來。
既然都是刺激神經幹細胞,修復腦部組織,那麼,其他的腦部損傷疾病,吃這個藥,是不是也能夠治療呢?
例如,植物人?一個比老年痴呆更令人耳熟能詳的絕症。
說起植物人,人們知道得更多的是在影視劇中,或者小說裡。
動不動就有出車禍成為植物人的主角和配角,圍繞著這一病症,發生一系列可悲可泣,感人肺腑的戲劇性事件,從而讓這一疾病廣為流傳,深入人心。
當然,電視劇中的植物人,往往會醒過來,除了經典的失憶以外,什麼毛病都沒有。
但在現實中,植物人醒來的機率卻是非常渺茫。
這一疾病,如今已經成為世界難題。
一般來說,導致患者成為植物人有3個典型的原因,分別是腦卒中,缺氧性大腦疾病和外傷。
其中,車禍在外傷中的佔比最大,而且患者的年齡呈現年輕化,能夠醒來的希望其實非常低,遠不如電視中那麼高。
雖然現在在醫療水平得到了高速發展,很多瀕臨死亡的患者能夠被搶救回來,但是目前的醫療水平還不夠發達,從而讓患者變成了植物人。
這是一個國際性的難題,目前還沒有更好的治療辦法。
而圍繞著這個問題,到底是一直救下去?還是放棄?如果繼續救,又該如何救?
這一切,讓倫理,醫學和人文之間充滿了兩難和悖論。
很多人往往將植物人和死亡混為一談,其實死亡的標準是腦死亡,而腦死亡和植物人是有區別的。
腦死亡是指以腦幹或腦幹以上的中樞神經系統永久地喪失了功能,是不可逆的,永久性的,病人無法自主呼吸,宣佈死亡的標準就是以此為參照系。
而植物人的腦幹功能是正常的,只是由於大腦皮層受到嚴重的損傷或者突然處於抑制狀態而導致的昏迷,患者能夠自主呼吸和心跳,也有腦幹反應。
所以植物人在人們眼裡,就像睡著了一樣,只是叫不醒而已。
就像陷入了一場不知何時才能醒來的夢境。
大部分家屬也是這麼想的,都覺得植物人還有甦醒的可能,只要有能力的話,都不願意放棄。
事實上腦部受創傷的植物人,三個月以內能夠恢復的機會有50%,六個月時機率降到20%,六個月到十二個月時降到10%。
12個月後幾乎不可能恢復意識了,基本都會被定義為永久性植物狀態。
至於有沒有甦醒的可能?確實有,但是並沒有具體的機率,非常玄學。
也許明天就能醒來,也許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事實上,一些植物人往往在昏迷了十幾年後,突然恢復了意識,檢查之後,發現腦部損傷已經自動修復了。
但大多數患者都等不到那個時候。
因為植物人需要長期細心護理,護理和治療費用也非常高昂,足以讓很多家庭陷入困境。
植物人在三甲醫院的icu治療的費用每天大約在3000元以上,首年的費用就近100萬元,在病人進入護理階段時每年的費用大約為10~20萬元,這裡面還沒有包括家人的誤工成本和營養品。
就算是託養植物人的社會機構的收費也不低,由車禍等外傷造成的植物人,有第三方付費的話,比如車禍造成的植物人,每個月的收費為1.5萬元;如果是自費的話每月7500元。
對於很多家庭來說,這都是沉重的負擔,傾家蕩產也承擔不起。
老年痴呆的病人好歹還能接回家照顧,經濟壓力沒有那麼大,但植物人都需要專業的護理人員,經濟問題是無法迴避的。
時間長了,家屬實在難以負擔,就只能徹底放棄。
國際上普遍認為植物人的生存期只有1-2年,但是國內會更長一點。
國外有安樂死,國內不允許,但是醫生可以選擇積極治療或者消極治療,家屬也可以簽字拒絕“插管、用藥、檢查和搶救”,這事實上是換了一種方式而已。
鄭醫生就遇到過不少這樣的病人,深知植物人生存之艱難。
曾經的他,無數次選擇消極治療,並親手遞上拒絕搶救同意書,然後眼睜睜看著患者的生命在眼前消失。
這對任何以治病救人為使命的醫護人員來說,都是人生觀的巨大沖擊,粉碎和重塑。
時間一久,再熱血的人也會麻木。
鄭醫生走出辦公室,來到走廊上,他點上一根菸,朝著視窗熟練地吐出一個菸圈,然後長長嘆了口氣。
十幾年了,本以為自己的神經早已堅硬如鐵,卻在看到三清腦部再生藥物的神奇療效後,心中泛起了一絲波瀾。
他來回踱步,猶豫了好一會,才拿著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喂,老向嗎?是我,有個事我想跟你說一下,你應該會感興趣。”
“三清藥業出了一款新藥,可以啟用神經再生,修復腦部組織,臨床實驗就是在我們科室做的,效果非常好,簡直讓人震驚。”
“本來這個藥的治療病症是老年痴呆症,但是看到效果這麼好,我想也許可以給植物人病人也試一試。”
“反正都是腦部受損嚴重,也許可以死馬當活馬醫,說不定會有奇蹟出現呢。”
向勇一聽,頓時非常激動:“這是真的嗎?太好了。我們中心的病人終於有救了。”
“你們託養中心的病人比較多,我可以跟三清集團說明一下情況,先給病人服用幾周,試試看效果,如果有用的話,就加入臨床二期實驗,如果不太明顯,那就算了。”
鄭醫生仔細想了想說道。
藥企為了儘快獲取滿意的實驗資料,一般只會申請一種適應病症,以便達到儘快上市的目的。
當然,藥物上市以後,醫生如果在治療中發現有可能治療其他疾病,也是可以使用的。
所以鄭醫生打算先看看這款新藥治療植物人的效果,如果效果一般,那就沒必要算進臨床報告中去,免得資料不,拖累審批進度。
等到時候上市了,再作為緩解病情的輔助藥物開給病人就行。
“沒問題,我這邊先做準備,跟家屬說好以後,再把病人的資料發給你。”向勇一口氣答應下來。
作為一家植物人託養中心的老闆,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他是鄭醫生的大學同學,同樣也是一位優秀的神經外科主治醫師,工作體面,工資也算不錯。
可是在醫院就職期間,他看多了那些因為意外和疾病而變成植物人的患者,心中五味雜陳。
也許是因為性格原因,他比鄭醫生更加敏感,鄭醫生能把自己往麻木了整,他卻做不到。
由於醫院的床位緊張,一般不收治植物人,而養老院怕麻煩,也不會收治,但是家屬又很難做到24小時的護理,所以有些植物人面臨這樣的情況,有的離世,有的過的渾渾噩噩。
醫生本該治病救人,哪怕絕症都要全力搶救,唯獨對這些被稱為‘活死人’的植物人,卻偏偏束手無策,什麼也做不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再也無法忍受,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5年前,他從海市某家三甲醫院辭職,抵押了1套房,賣了1套房,籌集500多萬元的資金,在海市郊區,靠近昆市的地方,創辦了一家植物人託養中心。
在建立過程中,他也遇到了很多困難,像選址,資金籌措,資質認證等這些問題,就花費了很長時間。
託養中心艱難開業後,迎來了第一位入住者。
一位因為車禍而成為植物人的年輕女孩,她的父母送過來時,她已經沉睡了2年。
這2年的護理費和醫療費幾乎花光了這個家庭的所有積蓄。
為了女兒能得到好的護理,父母透過醫生的介紹,找到了向勇。
在這裡,父母終於得到了片刻的歇息,而這個患者的到來,也為託養中心開啟了名氣。
越來越多的植物人家屬找到了他,把親人送到了託養中心。
每個植物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人因車禍遭受腦外傷,有人突發腦梗塞、腦出血。
這些疾病和意外讓他們成為了植物人,在這個幽靜偏遠的地方沉睡。
他們獲得了專業的照顧,家屬也解決了後顧之憂,能夠安心迴歸正常的生活和工作。
這便是向勇行醫多年,最想見到的情況。
他一直認為養護了一個植物人,其實就是安撫了一個家庭。
植物人也有生存的權利,建立植物人託養中心,是為了幫助植物人以最體面的生存方式活著。
無論對於植物人患者還是家屬來說,這都是很有意義的事。
當然,最理想的情況,還是患者能夠早日甦醒。
向勇也知道這過於異想天開了,只能寄希望於以後,希望科技的發展能夠在不遠的未來實現。
只不過,他萬萬沒想到,夢想成真的這一天,竟然來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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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郊區的植物人託養中心。
鄭醫生向護理人員一一分發手中的藥瓶,並向家屬詳細解釋道。
“我跟三清藥業聯絡後,他們同意了我的臨床實驗,由於植物人很難吞嚥服藥,所以改成了靜脈注射的用藥方式,劑量也做了相應的調整。”
“當然,每個病人成為植物人的原因並不一樣,大腦損傷的程度也不一樣,可能恢復的進度也不一樣,還是要具體病情具體分析。”
“腦梗死和車禍導致的植物人,很明顯治療方案就不同,腦部受損的部位也不一樣。”
“每位病人都需要查明昏迷的病因,針對病因進行積極有效的治療。”
“參加實驗的還有幾位病人,其實並沒有徹底昏迷,而是處於微意識狀態下,眼睛可以自主睜開,如果在眼前來回晃動物體,病人的眼球還可以跟隨追蹤。”
“這樣的病人,恢復的可能性更大,可採用的治療方式也更多。”
“現在流行一種大腦和脊髓的電刺激促醒手術,透過微創手術將電極置入脊髓上方,以脈衝電流刺激脊髓神經,增加腦血流和腦代謝,啟用腦幹網狀上行系統。”
“這種手術治療對長期昏迷患者有很好的促醒作用,不僅能改善腦迴圈,縮小缺血灶,還能興奮大腦皮層,促進患者神志清醒。”
“只不過手術的時機選擇要及時,而且適用的患者也不多,所以不是每個人都能用。”
“這款新藥屬於再生科學和神經科學的創新成果,療效極佳,三清藥業的實力大家也有目共睹,請放寬心,也許,奇蹟就會在下一刻出現。”
圍觀的家屬聽了這話,一個個露出欣喜又期待的表情,緊張地盯著親人們用藥。
當病人們都用完藥後,家屬們紛紛鬆了口氣。
接下來,就看療效了。
兩週後,向勇激動地衝進了病房。
“什麼?好幾位深度昏迷患者已經有所好轉,進入了微意識狀態?”
他走上前去,豎起手指,在病人眼前晃動,並仔細進行觀察。
“不錯,病人已經可以睜開眼睛了,雖然還沒有恢復意識,但眼球已經有追蹤反應了。”
“輕掐病人面板,進行一定的刺激,病人的肢體也會有微弱反應了。”
“太好了!這…這藥真的…太神了。”
向勇已經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
“這樣一來,哪怕後面沒有徹底醒過來,這些微知狀態的病人,也可以採用一些神經調控的方式進行治療了。”
“走,我們去看看那些病情比較輕的患者。”
說著就轉身走進另一個病房。
一進去,就看到家屬正在進行親情呼喚。
向勇不禁暗自點頭,這家屬相當給力,照顧得非常不錯。
隨即看向病人,正要仔細觀察,忽然眼角餘光掃過,頓時呼吸一窒,一臉震驚的表情。
他愕然地發現,病人的手指正在輕微地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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