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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世界的歷史人偶舞臺劇,把其他人搞應激了。
這種情況再正常不過。
比如,某些人晚上看了一部恐怖驚悚的殺人狂電影,睡覺的時候,總怕電影裡的恐怖劇情就發生在房間裡,殺人狂來襲,自己就是另外一個悲催的主角。
而眼前,確實有些類似的詭異,不對,是太類似了。
第一個矛盾點。
1、既然要推動武道文明,卻為何這樣暗中推動,直接把武道體系的底蘊,傳承給這個時代的人不好麼?
別說你舊日的時候戰鬥失敗了,現在就讓他們自己,推演新的武道可能性。
這點依舊有矛盾。
即使是真要推演更強的武道體系,幹嘛不把舊日武道體系的命圖,各種武功底蘊,拿來參考?
2、某些人的身份重合,出現了兩個人。
祝柒左思右想,找到了一個可以完美解決這個矛盾的真相。
第一個點,因為是人偶,在重複歷史的程序,所以沒有直接告訴武道體系。
隨著舞臺劇的主角們,一幕幕時代推進,體系自己就會出現了。
當年的末日世界,夢衣之神也是如此!
第二個矛盾點,為何如沃頓等人的身份重疊?
這也能解釋。
夢中有人重疊,身份錯亂,屬於正常。
這解釋了兩個矛盾,祝柒的念頭就已經控制不住了!
可能存在一名邪惡、驚悚的幕後黑手,竟然在操控自己的人生??
這個念頭像是參天大樹一樣不斷生根發芽,紮根在自己的內心中。
他最終化為了日月積累的疑問:
——拳頭,諾克隆恩,你是否也在重啟遠古武道世界的歷史程序,搭建舞臺上的角色??
“這些年裡,我用日、月、星,監察天下,收集整個歷史上的資訊和情報,天子從不問外事,但我卻在關注...發現了大恐怖,我日思夜想,越想越是驚悚。”
祝柒天帝在酒樓之中,更像是喃喃自語:
“我同時在思考一個問題,而既然是夢,就要有夢的主人。”
“這裡的武道歷史是夢中主角崛起的人生程序,就和末日舞臺劇一樣,其中也必然有當年的諾克隆恩本人!”
“而整個時代,誰最像是當年的諾克隆恩?”
祝柒的聲音低沉。
卻給人一種深邃,驚悚,彷彿在揭露恐怖真相前夕的酒樓說書人。
讓旁邊作為陛下侍衛的希薇,都帶入其中了,忍不住驚呼一聲,“這個時代之中,最像陛下之人,是天子!”
是類似的性格,純粹的武道,絕對的武力。
希薇越想就覺得越像了!
連希薇都有些動搖了起來。
她曾經是最慘的受害人之一,舞臺上的主要扮演角色,可是現在...難不成陛下,真的在做某些事?
陛下終究是一個活人,他有情感,有親人朋友,想要緬懷過去消逝的武道時代紀元,想看一看故人...不是不可能!
此時的希薇如何不察覺到。
這一位當世天帝,是抱著幾千年的積累疑問前來,在歷史上看到太多大大小小的疑點。
“等等,不對勁!”
但希薇還是相信陛下不是這樣的人,立刻開口說道:“陛下,可不曾擁有夢衣的夢境重造之力,我才擁有,因為我才是末日世界的繼承者!”
祝柒點點頭,似乎對於這個問題很重視,“這一點,我也思考過,那麼,再解釋一些其他細小矛盾點...為什麼,陛下也可能有夢衣的能力?”
“這不是理所當然之事嗎?”
“武道體系,可以把對方的天賦,化為一本絕學秘籍,擁有對方的夢境重啟特性,很正常。”
“當年贏了對方,肯定把對方那麼強大的能力學習了過來。”
“為什麼諾克隆恩陛下,要暗中干涉一個個時代主角的走向?”
“當然是,武道秘籍只能繼承原來的三分之一、四分之一能力,這個夢境不夠完美,只能加入自己強行糾正。”
動機、矛盾點,所有的違和,全都邏輯自洽。
李卿看著這一幕,神色平靜。
按照李卿設定武道大地的世界觀框架,在有末日曆史的前提下,這個進行推理和揣摩,簡直是毫無漏洞可擊。
這簡直是“巧合”中的“巧合”。
莫名其妙就背鍋了,各種因素竟然能完美對得上,解釋所有的違和感。
或許會覺得無辜,要說一句:能不能別那麼陰謀論,這一次真的不是植入記憶,不是歷史舞臺。
現在已經從良了。
金盆洗手。
但李卿卻沒有資格說這一句話。
他的確幹過這種事,並且如今每一個武道時代都有自己的暗中影響,做得比陰謀論還陰謀論,人家之所以多想,主要原因是自己導致的。
要清楚,真正的現實比他想象中的更恐怖!
哪有什麼史前末日地球文明?
哪有什麼末日的噩夢輪迴之神夢衣?
哪有什麼多元晶壁系宇宙?你們只是精神病房裡的病人,生活在虛擬文明中,一開始根本沒有所謂的武道體系文明底蘊。
你們的武道體系都是現在推演,我怎麼提前教,只能這樣推動了。
但能這樣說麼?
不能。
李卿比誰都清楚,對方猜到的這個“答桉”,更適合當一個正確答桉。
雖然也是被認定為幕後黑手,但最起碼,還包裹裡一層千層餅,偽裝了真相在裡面。
李卿心中長嘆一口氣,心中暗暗道:“雖然早就猜到,時代裡的天才們怎麼可能是傻子?如當年的阿塔比亞,再到一個個時代的英雄,莫不是智慧驚人。”
他早就猜到自己做得再隱蔽,也有可能被發現。
所以套了十幾層馬甲就是這個原因。
“而歸根結底,也還是最近太浪了...時代推動得太多,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攤上一個不作為的天子,只能我來幫推動一把。”
“做得已經很細了,但這個巧合,卻是巧得倒黴,誰知道我一連串地捏造世界觀,竟然匯聚成這樣一個驚人的幕後可能...直接指向自己。”
李卿想到這,就知道又要出事了。
說得難聽一點點,精神病人,終於察覺到世界是有漏洞的,又要在精神病房裡發瘋了...
那麼,這個事情要如何應對呢?
第二位訪客,明顯比第一位訪客希薇的問題更難,明顯準備了數千年。
如果能順利解決,他想解決,並不想就此崩潰。
一個合理的解釋....?
李卿的大腦在飛速轉動。
可最終,他也按照諾克隆恩的性格行事,也只是開口做出了一個不回答的回答。
“何須解釋。”
椅子上,男人的手掌玩弄著這一個精緻水晶茶盞,只是隨意撇了他一眼,目光冷漠,“雄辯屬於弱者,滔滔不絕屬文人,說了,你會信麼?既然不信,何須去說,你又能於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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