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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城十代的恢復比想象中還快,因為人的情感是可以相互轉換的,他雖然在打牌方面失意了,但現實中有人照顧他、鼓勵他振作起來,他又是個重情義(有著易吸收情緒體質)的牌老,自然而然就振作了。
“明日香、大地,多虧有你們,我才能這麼快振作起精神,重新燃燒對於打牌的熱情。”
手臂帶著決鬥盤,剛打敗二人的遊城十代感激地看著自己的朋友,但輸給一個失意之人的兩人則表情有些微妙,他們和失意的遊城十代打牌是為了讓對方快點想起打牌時候的快樂,但結果對方在打牌中一頓狂暴輸出,愣是把他們打出陰影了。
“能恢復,這是件好事。”
三澤大地勉強笑了笑,下次遊城這傢伙若還有牌局失意的時候,自己還這麼熱情過來給對方找勝利感,自己就是狗。
“對啊,不過,我怎麼感覺你的牌技,比以前更激進了一些?”
天上院明日香心思細膩,在牌局中她能感受到遊城十代,那變得有些狂暴、進攻性更強大的牌技,卻是有點懷疑對方是不是在上次黑暗決鬥中被打出了毛病。
“呃,是嗎,我自己倒是沒什麼感覺,但可能是上次和那個傢伙進行黑暗決鬥的時候,被對方在場上召喚出阻礙我的進攻的史來姆王,有了攻擊性不足的心結,所以有了一些變化吧。”
遊城十代自我檢討道,不過,這實際只是他內心中的黑暗面——裡性格霸王十代,在他的表性格還沒有完全恢復打牌熱情之前,在與三澤大地、天上院明日香打恢復牌局的時候,其戰鬥過程中洩露出了一部分。
當然,遊城十代還是他自己,只不過牌組因為與他羈絆,感受到他內心中的黑暗,從而出現了相對應的變化。
當然,沒從元素英雄牌組,變成邪心英雄牌組,就證明他的裡性格沒有完全出現。
“對了,那個傢伙呢?”
遊城十代問。
“還在訓練場打牌呢!”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是誰,但三澤大地和明日香都清楚遊城十代問的是誰。
“我要重組卡組,再去挑戰他!”
遊城十代忽然說道,真正合格的牌老在輸了一局後,總會想著再贏回來。
“不是,遊城/十代,你瘋了嗎?”
三澤大地和天上院明日香稱呼不同,但說法都是一致的。
“怎麼了,難道我輸了一局,還不允許我找回場子了?”
精神不太穩定的遊城十代,眼神忽然變得冷冽起來,就連他自個都沒有發現,自己心中的黑暗正在溢位。
“當然不是,你想贏回來的心情我們能夠理解,但是呢……”
明日香說完這話,三澤大地隨之補充後面的內容。
“但是對方越來越強了,現在在決鬥訓練場那邊,都已經是千勝王了,而且還都是連勝。”
“什麼玩意,千場連勝?”
聞言,遊城十代也是驚了下,距離他敗給對方的時候,也才過了五天時間。
“沒記錯的話,在戰勝我的時候,那傢伙也才98連勝吧?”
“對。”
“他在四天時間內,就贏了剩下的九百多場牌局?”
“事實上,是在三天時間內,就贏了剩下的九百多場牌局。”
“怎麼做到的?”
遊城十代不能理解,一場牌局就算打得快,也得兩三分鐘才能解決。
“難道,對方一直沉浸在打牌中?”
遊城十代問,似乎也只有這種解釋了。
“倒也沒有,那人倒是想不斷打牌,可惜我們學園的學生有些扛不住。”
明日香有些尷尬地說道。
“你自己去決鬥場那邊看看就知道了。”
遊城十代還想要說些什麼,三澤大地就建議他自己去看看那個人的做法。
。
。
轉眼間,一行三人就到了學園內部的決鬥訓練場,就見到了這裡的場地似乎被做了一些改變。
1123號站在決鬥場中央,身周有著十個金屬架子,每個金屬架子上掛著卡牌和決鬥者輪盤。
他就在中間到處遊移著,每到一個金屬架子前面就會抽卡,把卡牌塞在金屬架子的夾牌夾子裡,然後抽出合適在相對應牌局中打出的卡牌,直接給打出。
“在三天前,那傢伙就開始起了多人遊戲,聲稱一個決鬥者給他帶不來什麼壓力。”
明日香說道。
“一開始,他是和兩個人同時打牌,然後是三個四個……直到現在,同時與十個人打牌。”
三澤大地補充。
“如果不是身邊的空間有限,十個打牌架子就已經是佔滿了對方身邊的場地,可能那人還會和更多人一起打牌。”
明日香的眼神有些複雜,之前是有些敵視那人的,但現在看著在場地中間和十人同時打牌、卻依舊遊刃有餘的1123號,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著打牌仙人那樣。
“就這種情況,他還全戰全勝了?”
遊城十代張大了嘴巴,哪怕內心的黑暗有些洩露,也沒狂妄地認為自己能夠和這麼多個人同時打牌,並且還全部取得勝利。
打牌,那是一件耗費心神精力的事情,與一個人打牌和與一群人同時打牌,而且還是打不同的牌組,不被搞混亂就已經夠可以了,更別提對方還能全戰全勝對手了,這不管是從運氣上還是牌技上,都能用肉眼看出那人與普通牌老的差距。
。
。
“交島校長,讓那個學生在學園裡這樣亂搞,真的可以嗎?”
校長助理的島琪先生,有些擔憂朝著旁邊的光頭男人問道。
“有什麼不可以的,瞧瞧那些和他決鬥學生的笑容,真正的決鬥者,就應該經歷這個過程!”
交島校長笑呵呵地說道,他正坐在觀眾臺上,觀看著底下1v10的決鬥。
【你確定那是笑容,而不是孝容?】
看著又一個學生因為抽卡抽空倒在對方的牌局下,嘴裡發出蓋亞的不甘心咆孝,助理的嘴角一抽。
“可是,這已經不是決鬥了吧,這完全就是以強凌弱的碾壓,我們學校普通學生的實力根本就不是那個新生的對手,不斷的決鬥失敗帶來了巨大的打擊,已經有不少學生對自身的決鬥失去了信心。”
助理說出了事情的問題。
“敗給強者並不可恥,真正可恥的是敗給強者後的不思進取,我希望我們學園的學生能夠懂得這一點。
他們應該敗給強者,瞭解強者,學習強者,最後自己去成為強者,我們老師要做的就是輔助那些孩子,鼓勵他們重新振作起來,去繼續挑戰強者。”
交島校長說道。
“可是校長啊,這說得容易做得難啊,一次次決鬥失敗帶來的挫敗感,誰能一直挺住?
有些老師甚至為了給學生鼓勁,親身上場和那位新生決鬥,但卻把自己也給陷進去了。”
助理有些無奈道,指著觀眾臺角落處,一些和學生一起處於低氣氛狀態的教師。
“啊,這……”
交島校長也有些愣住,他知道學園裡的學生,被海馬集團推薦進來的新生給橫掃了,但沒想到被橫掃的人當中,竟然還有自己學園的老師。
連老師都被橫掃了,一起和學生處於決鬥失意的狀態中,這還怎麼能行?!
想到此,這位和氣的校長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看來,只能由我親自出馬,給學園全體師生帶來信心和笑容了!”
“誒,交島校長,你要親自上了啊,這太好了,不過,那人畢竟是海馬集團推薦來的學生,作為電子流初代師範的您親自上場,是不是會有點以大欺小了?”
“沒關係,這只是老師對於學生的切磋決鬥而已,對方選擇我們gx決鬥者學園,想來也是要在這裡學習到一些東西的。
其他老師教導不了他,正好就由我這個校長來親自教導,而經歷與強者的對戰,這也是作為學生必須經歷的過程。
我會用我的電子流卡組,給那個厲害的海馬集團推薦來學生帶去孝容,同時也為其他與對方決鬥失意的師生,帶去信心和笑容!”
交島校長笑著說道。
學園有位理事長說得好,真正的打牌遊戲,就是要笑著來玩的!
所以,交島校長上了。
然後,交島校長笑了,坐在觀眾席決鬥失意的師生當中,笑得非常勉強。
作為電子流的初代師範,交島校長的實力母庸置疑,但問題是,1123號的打牌實力更加強大,而且牌組又多。
在交島校長走出來,提出要切磋決鬥的邀請之後,知曉這位校長擅長高攻電子流卡組的1123,當場就換了一副針對性的卡組,欣然同意了對方的決鬥邀請。
毫無意外,在牌技強(絕境強運)、牌組又剋制的情況下,1123號讓交島校長喜提孝容一副。
【出生啊,針對性用剋制電子流卡組也就算了,但最後那個魔法筒是什麼?!】
決鬥完後,交島校長的內心依舊在顫抖,正常的決鬥失敗不算什麼,但自認為即將迎來勝利,卻被對方拍出的一張魔法筒絕境反殺了,這樣的失敗帶來的挫折打擊力度不是一般地大,哪怕內心強如交島校長,也久久無法平息內心中被逆反決鬥戰局的痛苦感覺。
特別是那張魔法筒,在第一回合就被對方給蓋上了,整整一局遊戲都沒用,就等最後自己即將迎接勝利曙光,臉上露出真摯笑容的時候就突然開啟,直接將他的笑容變成了孝容。
“唉,連交島校長都失敗了,我們又能如何,我們根本不是對手,我們的決鬥實力就只到這種程度了。”
師生們的唉聲嘆氣,讓交島校長逐漸回過神,他收斂了笑容面色變得嚴肅起來。
“剛才只是切磋決鬥,我並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如果我用出真正實力的話,未必不能勝利。”
“唉,交島校長也瘋了,居然在做不切實際的夢!”
“聽聽,交島校長就和那些還沒有徹底絕望的傢伙一樣。”
“呵呵,等他經歷十次、二十次的決鬥,卻依舊不斷失敗之後,他也會和我們一樣的。”
……
低氣氛的師生群體中傳來聲音,裡面無不是一些不看好的負面情緒言語,光是聽著那種喪氣話、甚至是想要他一起感受絕望的拉人入苦海的話語,就讓交島校長有些不寒而慄起來。
“你們怎麼會變成這樣,打牌難道不應該是快樂的嘛?!”
交島校長質問。
“是啊,校長,打牌的確是快樂的,但快樂是屬於勝利者的。”
有人回答了他的話。
“但我們是什麼,我們只是失敗者,有的只是痛苦,讓別人的快樂,得以建立在我們痛苦之上的失敗者啊!”
聲音如泣如訴,又猶如深陷絕望深淵的惡鬼,期待著更多人和他們一樣墜入失敗者的深淵之中。
【不,不能這樣的,這種只能帶來孝容而不能帶來笑容的決鬥,不應該再繼續下去了!】
交島校長被嚇到了,他往後退了一步,就扭頭看向還在進行多人決鬥的1123號身上。
晚上,決鬥場封閉之時,結束一天辛苦收割韭菜之魂的1123號,就得到了校長助理的邀請。
“交島校長請您過去一趟,他想和您商討一些關於校內決鬥的事情。”
1123號有些奇怪,但沒有拒絕,跟著去到校長辦公室。
“吳克先生,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gx學園吧!”
一進入辦公室,交島校長就對他行了一個土下座的大禮,如此拜託說道。
“交島校長何出此言,本人好像也沒對gx學園做什麼壞事吧?”
1123號有些疑惑。
“您是沒有做什麼壞事,但您的決鬥已經快把gx學園師生的決鬥者信心給打沒了……”
交島校長沒有隱瞞,一五一十說出自己在那群失意師生群體裡,今天的所見所聞。
“原來如此。”
1123號恍然,哪怕沒有進行黑暗決鬥,但一旦打牌輸多後,卻也會超過一些決鬥者的內心承載極限,從而出現這種喪失意志的情況。
“所以,還請您停下這種瘋狂的,給其他師生帶去打擊的牌局吧!”
交島校長再次俯下身子,請求說道。
“這恐怕不行,因為我打牌就是為了提高實力。”
吳克拒絕,實話實說。
“既然這樣,那我……”
交島校長站起來正準備提出決鬥,用被自己封印的裡電子流卡組來挑戰對方,就聽對面的吳克繼續說道:“不過,我有其他辦法,可以恢復他們的自信和笑容!”
頓了頓,吳克看向交島校長,問道:“你剛才想說什麼來著,我們聲音剛才有些重疊,我沒聽清?”
“我是想再請求你一下的!”
交島校長眨眨眼,口不對心說謊道。
“哦。”
“那您的辦法呢?”
“這個很簡單,交島校長,不知道你是否聽說過,笑容守恆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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