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1 策反招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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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是人類，甚至也不是惡魔人的範疇了，曾經給過拉克這樣感覺的存在，就只有撒旦大人。

說曹操，曹操就到，只見非戰鬥人員的飛鳥了，端著一個錄影機就從外面走進來。

“真厲害，居然真的生擒了這麼多活著的惡魔……”

飛鳥了用看研究素材的眼神，望著一群被俘虜的惡魔們，他十分興奮地繞著惡魔們轉圈，時不時還湊到那些被打死的惡魔旁邊，用手裡的錄影機給每隻死亡的惡魔拍攝死亡的現場遺照。

“該死的人類！”

等到了澤農那邊，這位惡魔之王就對飛鳥了發出了嘶吼。

不過，他的身體，卻是被不動明給緊緊壓下。

“好大的口氣。”

飛鳥了被嚇了一跳，但更多的還是捏著鼻子，發表了自己對於惡魔之王嘴巴味道的不滿。

“聽說你是惡魔裡神官，那麼你知道你們的主人，那位撒旦現在在哪嗎？”

吳克控制著拉克過來，居高臨下地問著這個大背頭的惡魔。

【我家主人，正在旁邊對我們惡魔拍遺照錄影，還在詢問現今的惡魔之王平常時候刷不刷牙的問題……】

拉克緊閉著嘴巴，一句話也沒有說。

“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吳克又問。

“啊！”

拉克額頭青筋暴起，右手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像是被碾壓機壓過一般，開始變成了肉渣。

“我很有耐心，在你的身體被碾碎成渣之前，你都有回答我問題的機會。”

吳克靜靜看著那隻疼得嚎叫，但卻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的惡魔。

等待著他的答覆。

“我……不知道！”

拉克是惡魔，不是鐵石頭，在飛鳥了注意到這邊情況，把鏡頭對準過來，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在觀察著念動力對惡魔造成傷害的情況下，他有些被這位老大搞破防了，忍不住就開口道。

“普通惡魔不知道情有可原，但你這種服侍撒旦的神官惡魔不知道，怎麼可能？”

槐夢透露了很多資訊，其中就包括了神官惡魔，是曾服侍撒旦的惡魔的這種事情。

“我是真的不知道，除非撒旦大人的意識甦醒，否則沒有惡魔可以見到那位大人的真實姿態。”

拉克沒有說謊，他所說的一切皆是真實，如今的飛鳥了，還不算是真正的撒旦，他頂多就是撒旦的夢，還是潛意識類夢境，所形成的生命。

而拉克不能透露，是因為他怕死，沒有甦醒的撒旦大人，是危險無比的存在，無論是對於惡魔來說，又或者是對於人類來說。

甚至，惡魔相比人類，在沉睡的撒旦大人面前，更加沒有安全感，因為惡魔在失去原本的生命，開始追隨撒旦大人之後，他們的意識就被庇護在撒旦大人的意識之中。

換句話來說，他們惡魔在每次的復甦潮出現，都會是這場現實夢境的一部分。

當撒旦潛意識想要有一些惡魔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那必然會有一些惡魔出現在對方的面前。

當撒旦大人需要惡魔裡的勇者，附身在一個懦弱僅有善良的人類身上時，哪怕是大惡魔【安蒙】也沒辦法對此說個不字，他們惡魔壓根就沒有拒絕撒旦大人想法的權力。

哪怕這個想法，只是對方還沉睡時候所做的一個夢，他們也會像是被名為命運的劇本安排一樣，如同提線木偶般，隨著撒旦大人不確定的遊離夢境去行動。

這也是原本的不少神官惡魔，現在卻只剩下珍妮那麼一個，會在每次復甦潮出現撒旦大人的時候，找到對方，緊隨在對方的身邊服侍。

至於其他的神官惡魔，則是能不接近撒旦大人的潛意識體就不接近，只因為未甦醒的撒旦大人太過危險了。

“說謊會死的，我不知道你這個擁有信仰的惡魔，對於死亡是怎麼理解的，但在我這裡的話，你的死亡只會有一種，那就是在物質生命被徹底終結之後，你的精神意識世界也會被分解，不存在任何被再次復活的可能性，至少，在我的認知範圍內會是如此。”

對於惡魔，吳克能夠很輕鬆地解決掉他們，卻難以去探知他們的具體想法，只能是用恐嚇的方式去逼問出一些東西來。

壓力來到了拉克這一邊，眼前的傢伙他並不認為是人類，也不認為對方是惡魔人，那麼考慮到撒旦大人本身的情況，對方的身份其實也可以推測到了，沒錯，對方很有可能就是類似撒旦大人的存在，曾經被撒旦大人擊退的神，哪怕沒有任何的證據能夠去證明這一點，但這是最有可能的邏輯推測。

【要背叛嗎？】

拉克捂著右手臂被碾壓成渣，血流不止的地方。

垂著腦袋，眼童在不住顫動著。

對於撒旦的忠誠心？

抱歉，要忠誠，惡魔得有心才行。

“那麼，惡魔，請回答我，你有說謊嗎？”

吳克手撫在大背頭的後腦上，看起來他才是給信徒賜福的神官一般，語氣溫和的再次詢問道。

“……”

拉克陷入了沉默，一旁，一個是還未甦醒真正的意識，但絕對能一念決自己生死的老大飛鳥了（撒旦），一個則是收拾他們這群惡魔，現在手搭在自己的後腦勺上，那絕對不是對撫摸外在形象是三十多歲人類男子的自己感興趣的，疑似神使之類身份的恐怖存在。

【瑪德，好像不管怎麼回答，都可能會其中一方殺死啊！】

“您能保證，我的性命安全嗎？”

拉克哆嗦著，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這個當然，我是一名正義使者，我一向遵守正義的道理。

而正義的道理裡面，就有那麼一條：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吳克說到這就停下來，並沒有說後面【針對限定人群，會有不同的處理方式】的話。

“惡魔，抬起頭看著我，看我這雙真摯的眼睛，你認為擁有這樣的眼睛，擁有這樣實力的我，會是一個欺騙你這樣弱小存在的人嗎？”

拉克抬起頭，身體就是一震，他看到了一雙慈悲的眼眸，裡面沒有絲毫仇視惡魔的意味。

而就在他的心神產生動搖，準備說一說實話的時候，飛鳥了在旁邊卻是適時開口說道：“sd先生，哪怕這隻惡魔說謊了，也請你不要直接殺死他，擁有情感的惡魔，據我們現在的研究瞭解，也是屬於少數的存在，我覺得他具備著充分地研究價值，哪怕是死，也要讓他死的有意義。”

【撒旦大人甦醒了嗎，這是在警告我嗎，而他會以驅魔陣營的身份出現，是在策劃著什麼嘛？】

這一瞬間，拉克想了很多，他想到了前些天珍妮的那番話，又想到了遙遠時代，高高在上的神明準備拋棄毀滅他們這些被評定為不完美的惡魔，卻是偉大的撒旦大人對那樣的他們伸出了援手。

“我沒有說謊。”

拉克確定地說道，他感受到了一股屬於惡魔的使命感，那既不是神、也不是撒旦大人賦予他的。

而是遙遠時代，那些有了自主思考意識、跟隨撒旦去對抗神的遠古惡魔，屬於它們的意志，賦予自己的使命感。

總結起來，就兩字——信仰！

“好吧，我暫時相信你，不過對於你的處置上，還需要問清楚一些事情，把這傢伙也押下去吧。”

吳克看不出什麼，撒旦的事情也是他隨口一問，既然這個傢伙不知道，那也就暫且這樣吧。

惡魔晚宴順利被打掉，剩下的就是按部就班，透過交叉問詢的方式來判斷，裡面哪些高等惡魔需要被處理掉。

。

。

“吃人，為什麼我要吃人，人類的肉又酸又澀的，能比得上最高等級的牛肉嗎？”

對於低等惡魔來說，他們獵食人類的行為是為了填飽肚子，但對於附身人群非富即貴的高等惡魔來說，人類本身其實是不好吃的。

對他們而言，人類頂多就是口糧級別的食物，在有其他更好吃的東西可以選擇的時候，除非是飲食癖好特殊，否則人類絕不是這些高等惡魔的優先選擇目標。

畢竟，美酒和佳餚，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現代世界裡，只要有錢，那麼有的是。

“那你殺人嗎？”

“殺，當然殺，我每週會保持殺七個，甚至更多數量的人類，基本目標是年輕的人類女性，她們在受盡折磨後，臨死前的絕望表情，卻是我最喜歡看到的東西。

你們也是被惡魔附身的人，那麼你們應該也是能夠理解，那種源自於我們本身的兇殘，以及人類本身存在的惡意的吧？”

“ok，no.14，已經沒有策反的意義了，把它丟進轉化房間中吧。”

集團惡魔人在表格上打了個大大的x，站在被詢問情況的惡魔後面的兩個惡魔人成員，就把被特殊黑鎖鏈捆住的惡魔給拉了起來。

“等等，你們要對我做什麼？”

惡魔有些驚慌，他來到這裡已經有三天了，三天內這群惡魔人問了他很多問題，而每次問完後都是把他關回房間裡的，但現在聽這話的意思，卻是要把他處理掉。

“幹什麼，你等下就知道了。”

兩個拉他起來的惡魔人，有些憐憫地看著這個傢伙。

“等等，我剛才說謊了，我其實根本沒有殺人……”

然而，旁邊兩個集團成員，並沒有想聽他狡猾話語的意思，就把他帶到了一個有著兩層樓高低落差的房間。

“下去吧。”

來到了一個高臺的邊緣，就把惡魔給推了下去，但這種高度的掉落，並不能使這隻皮糙肉厚的惡魔受到傷害，哪怕對方被打了諸多麻藥和肌肉鬆弛劑也一樣。

“你們到底想要對我做什麼？”

惡魔仰頭質問道，接著就聽見了一道道低沉嘶吼之聲，從自己的腳下傳來。

低頭往腳下一看，就見腳下的地面亮起了很多猩紅的紅點，那本以為是陰影的地面，根本就不是地面，而是一層純黑的泥漿，一頭頭惡犬從地面裡升起來，猩紅的目光盯著瞪大眼睛、頭皮已經有些發麻的惡魔。

“不！”

惡魔只喊出這樣的聲音，下一刻就被洶湧而來的惡犬給淹沒掉，惡犬分食了這隻惡魔，只見分食到最多軀體的惡犬一陣身體膨脹，就或是分裂出新的小號惡犬來，或是變得更加猙獰起來。

而在小號的惡犬舔舐乾淨地面上最後的血腥之後，眾多的惡犬就重新化為惡念黑泥覆蓋在地面上，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房間靜悄悄的，底下的黑暗猶如張大大嘴的兇獸，等待著下一隻惡魔被從高臺上推下來。

“吃人，我為什麼要吃人，人類是低等生物，他們的血肉髒得很，附身在人類身上已經夠噁心了，你居然還要問我吃人了嗎，那我問你，你吃屎嗎，什麼，殺人，我都用屎來比喻人類了，你難道是會用手去掏糞的嗎……”

身份是千金大小姐的女性惡魔，用著嫌棄外加囂張的人上人表情模樣在說道。

“那傢伙的態度很糟糕，但毫無疑問的，比起一些濫殺的惡魔來說，興趣愛好是化妝品的她，具備被策反的價值。”

負責記錄資訊的集團員工，臉色不是很，但還是一邊給出自己的判斷，一邊在表格上打了個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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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性格多種多樣，而造成其性格差異化的原因，就在於它們曾經附身過的人類。

復甦潮像是潮汐，惡魔則是潮汐帶上岸的生物，在落潮回來的時候，一部分屬於被附身的人類性格，會影響到這些附身惡魔的性格……”

飛鳥了隔著單向可視隔音玻璃，指著坐裡頭已經在生命的威脅下、被策反願意遵守集團手冊上正義道理的女性惡魔，卻是對吳克說道。

“惡魔的附身歷史可以回朔到恐龍的時代，而在智人時代出現之前，惡魔就像是野獸一樣，以極為特殊的形式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而在智人時代出現後，惡魔就與智人發生了結合，卻是人類啟蒙了惡魔，讓它們脫離了野獸那般的矇昧生存方式，使大多數惡魔擁有了高等智慧生物的頭腦以及感情。

不過，人類的感情有好有壞，而因為實力存在的差距，卻是讓惡魔們從來沒有正視過這份感情，仍自顧自的用它們所習慣的方式生存，雖然隨著時代的變遷有過變化，但本質並沒有改變太多。

然而，這一切都可以透過外力去進行干涉改變，沒錯，sd先生，你的思想、你的力量，就是這份外力。

我們不僅可以引導人類世界的未來走向，還可以影響這群曾是這顆星球的原住民亡靈，以後的生存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