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 抑制力得背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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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怎麼這個這麼快？”

看見美狄亞從節點出來，韋伯不禁詢問道。

“因為已經不用幹了。”

美狄亞回答。

“戰鬥已經結束了麼？”

韋伯並不意外，從那些圍攻過來的大小觸手，突然就萎掉的情況，便能看出一些東西來。

“的確應該是結束了，但是結束的不僅有戰鬥，還有這座城市本身。”

“你這話什麼意思？”

韋伯皺眉起來。

“這座城市的地下靈脈已經被徹底點燃，再過不久這片地區就要被從這個世界被徹底抹去，就像是這樣，砰，整座城市，都要被炸上天空，徹底被摧毀乾淨！”

美狄亞抬手凝聚出一塊魔力結晶，簡單的模擬了魔力被點燃後，會發生的爆炸結果。

“通古斯大爆炸？”

韋伯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有名的歷史事件，在世俗中只有猜想卻沒有辦法用科學去解釋，但神秘界的考古學魔術師們，卻是探索出了那場災難的真相，正是當地的靈脈被莫名原因引爆，繼而讓整片地區炸上了天。

（通古斯大爆炸，約莫現實廣島核彈，‘小男孩’爆炸威力的一千倍！）

“你不能阻止麼？”

韋伯沒有質疑美狄亞的判斷，而是問道。

“現在是整座地下靈脈都被某股龐大的能量點燃，要阻止很簡單，只需要用更龐大的魔力去穩定地下靈脈就可以了，可是你有嗎，又或者說，你認為我會有？”

美狄亞有些無奈。

越粗暴簡單的問題，就越難以用取巧的方式去解決。

顯然，冬木市的地下靈脈出現要爆炸的情況，根本就不是可以用她淵博的神代魔術知識，可以去解決的問題。

“抱歉，我阻止不了，同時，整座地下靈脈爆炸波及的範圍很廣，也根本不可能在爆炸之前，遠離這裡足夠的距離去避險，有些遺憾，我得告訴你，韋伯，你恐怕要死了。”

“這可真是一個糟糕透了的訊息。”

從兜裡摸出一根雪茄，韋伯點燃吸上，他還記得自己一開始是來幹嘛的，卻是從一開始過來幫助櫻阻止被此世之惡汙染聖盃的降臨，變成找到對這個世界有嚴重危害的魔神柱進行清除，到現在莫名其妙就得知要被原地炸上天的情況，事情的跨度卻是有些過分離譜了些。

“相對於那些以為自身得救，卻對死亡即將來臨一無所知的普通人，至少你清楚裡面的真相。”

美狄亞安慰了一句：“你要寫份遺書嗎？”

“這有什麼用，在整座城市都要被炸上天的情況下，寫下的遺書也不可能儲存的吧？”

“你可以寫給自己看，多回憶一下自己這一生的遺憾，在高濃度魔力引發的災難下，遺憾和悔恨或許可以讓死後的你轉化為死靈。”

美狄亞說道，她對於死靈還是有些研究的。

韋伯：“謝謝你的《寬慰》，但我死後有真正的去處，並不想滯留在人間。”

“說起來，我也挺遺憾的。”

“啥？”

“難得有一個願意相信我的人。”

“你在說我？”

“對，就是你，謝謝你啊，韋伯，難得你願意相信一個在傳說故事中，不斷背叛別人的魔女。”

“這倒不用謝，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繼續去相信你，但現在我們卻都不免要面對，一起被炸死的局面。”

“同生共死的結局，似乎也不算差。”

美狄亞露出了笑容。

“不差嗎？”

韋伯內心有著愧疚，對於自己的學生格蕾的。

如果早知道事情會發展成如今這樣，說什麼他也不會帶著對方一起來冬木市這邊。

“誒，那是什麼，流星嗎？”

跑在路上找老師的格蕾，突然發現了夜幕下的天際劃過了一條火光。

砰的一聲響，就直接墜入附近的地面之中。

。。。。

兩分鐘後，原地等死的眾人，並沒有迎來大爆炸的情況。

“怎麼回事，爆炸呢？”

藤丸立香有些疑惑，詢問向迦勒底的羅曼醫生。

“呃，有些奇怪，急劇攀升的魔力值，在剛才似乎就開始回落了。”

迦勒底，羅曼醫生看著開啟的備用探測儀，古怪地看了背後的達芬奇一眼。

“那這意思是？”

“很幸運的，整座城市爆炸的危機，似乎解除了。”

羅曼醫生感覺有些神奇。

“不對，這似乎不是解除。”

突然，達芬奇喊道。

“又出什麼事情了？”

“魔力的波動值在快速降低，已經有些地方沒有魔力值了，這是地底靈脈在消亡的情況，一條大靈脈，要消亡了。”

“這、這難道是抑制力【蓋亞】，動的手嗎？”

。。。。

“各位，告訴你們一個好訊息，我們不用死了。”

藤丸立香道。

“誒？”

眾人回頭都瞧著她在看。

“但也有一個不幸的訊息，卻只針對於遠坂家主你的。”

“什麼？”

遠坂凜有些不解，看向說話的瑪修。

“你家管理的靈脈，冬木市的靈脈，已經徹底消失了。”

遠坂凜張了張嘴，有些說不出話。

冬木市的大靈脈自古以來就都是被遠坂家持有、在管理的東西，如果計算其價值，要轉讓這種大靈脈的管理許可權的話，恐怕就算是標價五十億歐，也會有人願意出這個錢來購買。

“噗通~”

遠坂凜orz在地上。

“沒關係的，只要大家都倖存下來就好。”

遠坂凜在笑著，但淚水卻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明明不會被炸死是如此美好、值得慶幸的事情，但為什麼就是高興不起來呢？

“啊，我家的大靈脈啊！”

遠坂凜終於忍不住，痛哭流涕了起來，臉上展露出來的顏藝，甚至都讓前代老顏藝表演家的衛宮切嗣，都感到了自愧不如的程度，論顏藝，對方在他之上！

如此大的損失，簡直就是在給本就走下坡路的遠坂家雪上加霜，遠坂凜感受到了痛苦，以至於櫻看了都有些心軟起來。

“不要被眼前的困難嚇住，未來的日子會更好起來的。”

她扛著山之翁走過來安慰道。

“櫻？”

遠坂凜抬起了頭，看著女孩做足心理準備後，朝她露出溫暖如陽光的笑容，卻是有些被治癒安慰到。

遠坂凜勉強地對著櫻笑了笑，剛想說一些話，咕嘍咕隆的聲音就突然傳來，地底之下，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快速往地表靠近。

“難道，那條魔神柱大觸手還沒有死？”

眾人警惕起來，全都看向了動靜傳來的地方。

“噗呲~”

一隻黑色的手鎧從泥土地裡插出來，像是標準的殭屍出土那般，只不過最終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身純粹黑的全身鎧甲。

上面飄散著的黑霧，卻比剛才的魔神柱（佛勞洛斯）的血紅色魔力，有著更加不詳的氣息。

那是純粹的負面能量，所給眾人帶來的感覺，像是要被吞噬毀滅一般。

“不是，魔神柱還有二段變身的嗎？”

藤丸立香有些驚了。

“不，那不是二段變身，那是……”

迦勒底，達芬奇調出了一年前進行靈子轉移，一個特異點的探測資料。

“沒有錯，那是你們所在世界的十年前，讓特異點形成最終還讓世界完成偏差發展，成為平行世界的罪魁禍首……”

“復甦的古老惡神，安哥拉曼紐？！”

被櫻扛著的山之翁，此刻掙脫了開來，艱難握持著巨劍警戒起來。

屬於星球抑制力蓋亞的啟示，在內心瘋狂響起。

此時此刻，一切終於是清晰明朗了。

他的降臨，並不是因為魔神柱，而是眼前出現的這個存在。

“小心，這傢伙可比剛才的魔神柱恐怖多了。”

紅a也發出了警示。

“嘶~”

眾人倒吸口涼氣，齊齊倒退了幾步。

“有誰能告訴我，嗝~”

悶沉的聲音從鎧甲底下響起，但突然就變成了一個嗝，還是吃飽喝足後的才能打出來的那種長嗝。

警惕的眾人：“……”

而這時候，櫻卻是突然發現，對面出現的黑鎧身影胸口，似乎有印刻著什麼東西，只不過鎧甲黑漆漆的，有些看不大真切。

“砰砰砰……”

大力錘了兩下自己的胸口，讓擱在胸腔位置有些消化不良的能量，再進去一點，緩過來的黑鎧身影，才繼續詢問起來。

“能告訴，剛才的這裡，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

來人正是吳克，他來到這邊的時間有些晚，但卻剛好阻止了冬木市地底靈脈的爆炸。

而導致他沒能在魔神柱作妖時候，及時發現這邊情況，趕過來解決問題的原因，型月世界的兩大抑制力，卻必須為此背最大的鍋。

自打吳克降臨這個世界開始，因為體內神格有屬於安哥拉曼紐的部分，繼而沒法隱藏，被察覺到神袛身份的緣故，兩大抑制力就開始針對他，這個本不能進入世界表側的非法入境者。

但礙於系統的適應力量，兩大抑制力也沒辦法把吳克給排斥出去，只能是選擇儘量制約住這個傢伙的行動。

雖然這種制約本身並沒有什麼用，但也的確是把吳克的感官給捂住、起到了大幅度削減的效果。

而吳克又從賽法盧那裡得知，這顆星球的兩大抑制力，其實就是保護世界的力量，故而也就聽之任之，並沒有嘗試用自身力量，去強行突破這個世界兩大抑制力對他的防備行為。

這種情況一直保持到十五分鐘之前，在冬木市這邊發生第一場魔力爆炸的時候，有數萬人在爆炸中直接喪命的情況下，原本和蓋亞一起制約吳克的阿賴耶識就有了反應，把大部分集合意識的關注力，從觀布子市那邊轉移到了冬木市這邊。

這讓正在研究根源的吳克察覺到了一些異常，但也因為還有蓋亞的限制緣故，並沒能察覺有不對勁的地方。

而等到察覺魔神柱在連結靈脈，預知到了接下來冬木市要出現的大爆炸，從而導致數百萬人瞬間蒸發的情況，作為人類存續的集合體阿賴耶識，就有些炸了。

數百萬人潛意識的求存，讓阿賴耶識開始了行動，四處張望想要找到阻止靈脈大爆炸發生的辦法。

然後，就將視線轉移到了吳克這邊，同為抑制力、但對方是星球抑制力的蓋亞身上。

而蓋亞作為星球抑制力本身，若想要平息冬木市這邊靈脈的暴動情況，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卻因為人類的死活與它無關，轉移限制的抑制力力量去做這種事情，反而可能增大自身存在會被限制傢伙破壞掉的風險。

所以，蓋亞就無視了阿賴耶識的求助，像極了對自家射手發出的【請求支援】資訊完全無動於衷、只在乎自身保命發育的打野，畢竟，魔神柱揚的是人理，是阿賴耶識，和它蓋亞又有什麼關係呢？

而得到了這種拒絕的回覆，阿賴耶識也不幹了，直接盯上了對星球、對人類世界本身可能造成巨大破壞，卻也可能在此刻能幫助到它的存在，吳克這個惡神身份識別的傢伙身上，毫不猶豫就背刺了蓋亞一刀，把【請求支援】的資訊，朝著吳克發起了。

這個時間點，剛好就在佛勞洛斯意識到自己可能迎來敗亡的解決，暗地裡正在做出同歸於盡準備的時候，距離現在的六分鐘之前。

從得知某座城市發生糟糕事件，再到抵達那座城市，跨越了直線至少三百公里距離的路程，被阿賴耶識指引著來到冬木市的吳克，壓根就沒有了解清楚情況的機會，就直接在抵達這座城市後開始幹活。

於美狄亞和韋伯臨死前加深交流，在路上奔跑找尋師傅的格蕾視線中，以火流星的姿態扎入冬木市的地底，被阿賴耶識扯開口子的靈脈之中，壓制靈脈的爆發。

將大爆炸消弭於無形用了兩分鐘，卻是用全吸收的方式，把躁動的能量連帶著靈脈一起帶走，帶進了肚子裡。

而等到做完了這種拯救的活計，吳克便想要搞清楚這裡發生的情況，但才跟他交流的阿賴耶識，卻已經像是鬼一樣的沉默了，並且反手就是一道對於可能破壞世界的人物，和它剛背刺過的蓋亞，繼續聯手封禁起吳克來。

沒法，只能是他自己去找個當地人問一問。

於是，就出現了吳克當眾從地底下鑽出來的一幕，並且還因為短時間內，身體吸收了過多的異種能量，稍微感到不適，主要是有些撐，面對著警惕的眾人就打了個飽嗝。

似乎在對製造了能把整座城市炸上天的恐怖能量，那條已經在劍光下徹底消融的魔神柱大廚師，說了一句【多謝款待】一樣。

。。。。

“你是……”

黑色鎧甲上的sb印記，終於被分辨清楚，櫻有些激動地走上前。

“嗯？”

看著身上有些傷勢、走過來的少女，吳克感到了疑惑。

女大十八變。

顯然，他並沒有把曾經的小女孩，和眼前這個身材凹凸有致的少女，給聯絡起來。

“櫻，別過去，危險！”

遠坂凜在後面，大聲喊出少女的名字。

“櫻？”

身上的鎧甲消融，視野變寬的吳克，看到了剛才處於視野盲區的老熟人，阿爾託莉雅和衛宮切嗣。

而這對御主從者組合，和過去並沒有多少區別。

“這裡是冬木市嗎？”

他問。

“吳克哥哥，果然是你。”

噠噠噠的腳步聲跑過來，吳克回頭，下一刻就被女孩抱住。

“我就知道當年的哥哥你，並沒有死。”

和過去一般，櫻跳起來摟住了少年的脖子。

但和過去不一樣的是，現在的櫻有些大了，各種意義上的大，簡直就是帶球撞人，雖然吳克並沒有因此被撞痛。

吳克把很是激動在自己身上亂動的女孩抓下放地上，仔仔細細地打量起對方來。

櫻很是乖巧，挺直身體給他看。

“誒，你真是櫻啊！”

過了一會，吳克才確認道。